6.

第一雙打打到第十二局，英里招手幾個一年級過來：“去找一找不二，下一場該他了，通知他熱。”

“在你看來已經沒有勝算了嗎？”手冢問。

英里點頭。

果然，搶七打得太纏綿，丸的力撐不下來。大石攙著他下場，不顧他的躲閃把他往英里面前舉。

“大石你干什麼啊——”丸慌里慌張地，“呃我好累我頭好暈再不休息一下我就會死掉了......”

英里了角：“別演了。”

丸立刻立正：“是！英里大人！”

“明天開始多加三組力訓練，還有，負重向乾看齊。”英里說完，又cos了一下榊監督，“休息去吧。”

桃城好奇：“乾學長的負重有多啊？”

英里瞥了一眼乾反的鏡片：“他的，你自己問他去吧。”

“總之比你這笨蛋多多了。”海堂冷哼。

“你說什麼？你這臭蛇——！”

說話間越前已經出現在眾人視線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不二也回來了。他臉上依然掛著笑，但手冢和英里卻難得多看了他兩秒。

“生氣了呢。”英里評論。

“是生氣了。”手冢附和。

不二一下破功，神又和起來：“手冢為什麼總是喜歡跟著英里一起使壞？真是的，本來想保持一下憤怒的狀態，說不定會有助于比賽呢。”

英里心想大哥你想太多，一會兒跟裕太打這一場能把你心臟病氣出來。

這會兒不二還沒有后期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氣場，說來跟這些小屁孩真人接過以后，總覺得許斐剛這b在下一盤大棋。

什麼前期人設不完善后期人設崩壞，都像是一個人在無數的經歷里慢慢走向的過程......

呃，當然，跡部前期各種風不算。許斐剛大概是真心把他當炮灰耍著玩來著。

英里合上手機，屏幕上還顯示著來自忍足的最新一條消息。

【from忍足：怎麼辦啊小里，接下來的比賽我都沒有上場機會，答應你的排版樣稿只能下次找機會給你看咯。】

意思就是還是像劇那樣用非正選應付不峰是吧，那就自己加油吧。在心里無慈悲地慨一聲，就聽見裁判高聲了兩位選手的名字。

第三單打的比賽開始了。

瞥了眼教練席上的觀月，對方也正好看了過來。英里莫名，看什麼呢他？

觀月滿臉笑意，看我們未來的經理啊~哦呵呵，以后我就可以從又當爹又當媽的選手經理兼教練崗位上，專心做全國第一的數據網球手和最慧眼識珠的教練......

場上激烈的形勢打斷了兩人詭異的對視。英里吸了一口不二順道買回來的可樂，隨口點評：“裕太的技巧還是太單調了，對越前稍好一些，但面對不二就很吃虧。”

手冢表示贊：“按照原來的排兵布陣，越前如果對上不二裕太，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場比賽。”

大概就是很讓不二生氣的一場比賽。英里想，不過他現在看上去也夠生氣的了。

我靠，表好恐怖。英里手冢，兩人一起欣賞著場不二難得的魔王表。

他雖然格純純是大魔王，但平時對人還是如沐春風的。

只能說這下真的火大了，英里不無同地想，恭喜觀月，從此開啟被不二嫌棄的一生。

不過傷害運員這種事，也虧他能做得出來。英里想了一會兒，發現最流行這一套的就是網球王子，至打籃球的打排球的都沒在劇里過多表現有意傷害選手的意圖。

這會兒什麼觀月初亞久津切原，后期那些打游打水塔的，嘖嘖，直接把貴族運變暴力運。

反正是許斐剛的鍋。把無糖可樂塞給手冢，而場上的bgm已經變了不二周助專屬。

“那招晴空擊......”不二斟酌片刻，臉上去笑容，對裕太說，“裕太，對你的負擔很大。”

裕太板著臉：“我知道。但為了勝利，我不在乎。”

不二了，最終笑了笑：“可惜了，如果你還在青學，總會有人替你在乎的。”

裕太原本以為他說的是他自己，但不二卻補充道：“我是說英里。”

“德久學姐？”裕太隨著他的話看了一眼場外的英里。

他對英里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充其量就是不二回家后會和他和姐姐談幾句。

聰明、冷靜、手腕鐵，這是不二裕太對德久英里的記憶關鍵詞。

但他并不是沒見過英里，畢竟他曾經也在青學呆過。

不二也想到了裕太剛進青學時的事。那時裕太還沒有剪如今這個難看的板寸，他想起英里對裕太發型的評價，忽然笑了起來。

裕太惡寒：“干什麼？”

“沒什麼。”不二微笑，“就是想到了以前裕太要離開青學的事。”

丸已經休息好了，和大石并肩站在英里側。

聽見場上不二提起這件事，立刻興，拽住英里的袖子：“我記得我記得！當時你們兩個差點打起來呢！”

手冢眉頭一皺，英里無語：“他瞎說的。我要能跟周助打起來，大石就能跟你拍桌子對著干。”

不二回到邊線準備發球，笑而不語。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裕太被流言得待不下去，又收到了圣魯道夫的邀請，預備要轉學。

而他痛恨于自己的無能為力，心智又太不，居然遷怒到英里頭上去。

說來，那時候他也很懷疑裕太是不是真的討厭自己。小時候他捉弄人，裕太當然是第一害者。

要說是因為被耍了太多次而討厭他，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眾所周知回憶的時候比賽是靜止的，所以不二放心地回憶起那天放學后他、丸、英里三個人在教室里的形。

“我以為你會替我勸勸他的。”不二臉上雖然在笑，但英里和丸卻知道他顯然心不好，“畢竟英里很會說服人不是嗎？”

他說話已經有些帶刺，旁邊趴著的丸開始在兩人之間來回看。畢竟英里脾氣不好誰都知道，要是不二也跟著犟......

但今天他們卻反過來，不二揪著不放，英里語氣很淡然：“那麼周助，你最希的到底是什麼呢？”

“說實話，裕太如果真的在青學讀書打網球，他一定不會開心的。并不是因為你，他肯定不討厭你，但有時候環境、氛圍，還有別人的眼和議論就是會讓人痛苦。你能讓所有人都閉不討論你們倆的事嗎？”

“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會留在青學。”

不二垂著頭不說話。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

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英里能這麼肯定地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好像總是很肯定？

“還是說，你是想要裕太君無條件黏在你邊，時時刻刻形影不離，即便他已經很痛苦，而他的年齡和閱歷還不足以讓他圓地消化這份痛苦？”

下課鈴響了，英里看了眼時間。完蛋，今天還要跟手冢去買書。開始收拾書包，又聽見不二追問：“那麼我就應該做那個的，圓的，獨自消化痛苦的人嗎？”

他鈷藍的眼睛冷得像冰，又得像水。英里看了眼已經開始裝死的丸，抱著手臂說：“對啊。因為你是哥哥嘛。”

不二好像笑了一下，但英里沒理他，繼續說：“再說，我是家里的獨子，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你為什麼會痛苦。但是如果你只是因為自己想保護所以保護，作為哥哥的特權......”

“那裕太君是不是也可以在想逃避的時候逃避，發揮一下弟弟的任呢？”

手冢已經出現在門口，英里擺擺手：“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英二別裝死了，我要和手冢去中心街的書店，要不要一起去？順便去看看你說的那家蛋糕店。”

不二沒有出聲，他知道這是英里有意給他留下獨的時間。這是好意，他理解，并且接。

不二從回憶里抬起頭，距離他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已經不遠。

“可惜了，裕太。”他上惋惜，手上卻并不留，“如果還在青學，英里總能想辦法把你折騰清醒的......”

“6-3，青學不二！”裁判宣布。

沒聽清他最后一句話的裕太：“哥你說啥？”

不二笑瞇瞇：“我說你要不要今天跟我一起回家？路上請你吃冰淇淋。”

第二單打的比賽近在眼前，越前從包里取出自己的球拍，語氣拽拽：“部長也差不多想要上場比賽了吧？”

手冢：“？”

然而這一切只是鋪墊，這小孩著球拍，小裝一下：“不過，今天我不會給部長這樣的機會。”

聽上去好像是你們倆要打一場的樣子。英里正在腹誹，越前卻忽然轉頭看。

“學姐沒有什麼要囑咐我的嗎？”他湊過來，一雙圓又大的貓眼亮晶晶，很的樣子。

“呃......如果這個時候我讓你不要把b裝得太過火是不是有點不近人。”

越前小臉一肅：“非常。”

“好吧。”英里嘆氣，“那就去狠狠裝他一場。最好能把觀月打得狗吐象牙，修正一下他對我的評價。”

“遵命。”越前握著球拍進場。

英里在他后向手冢道歉：“之前你說越前比你小時候更裝我沒信，很抱歉，現在我相信了。”

手冢：......

手冢：“這話你讓我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