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我們真的不考慮。”桃城面嚴肅。

英里眼神懇切：“你們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這次回答的是越前：“學姐,我們真的不再考慮了。”

小柱子的眼神非常無奈。

雖然他早知道學姐不是手冢學長那樣可靠的格，但是自從他們三個放棄跟三年級的學長一起去德國看手冢，選擇留在輕井澤繼續集訓后，學姐就一直問他們這個問題。

越前黑線。到底是有多想帶幾個人、有多想懶啊？部長和不二學長他們說的果然一點都沒有錯。

英里嘆氣,天地良心！才不是因為想要懶好嗎？就算有那也只是20,剩下的80分別是對一個青學原則的貫徹落實和對遠在他鄉的手冢的懷念。

“你們真的不去看一看手冢嗎？”垂死掙扎。

海堂憐憫地把筆記本塞到手上：“學姐，下午的訓練要開始了。”

英里走到場邊,現在在打比賽的是財前對日吉。除了他們倆,剩下的所有選手都圍在場邊細細觀察，手里拿著筆記本念念有詞。

這是英里要求的。每個時間段只進行一場比賽，所有不上場的選手必須旁觀,并且記錄自己的心得會,不于1000字。要收作業、檢查、打分。

這分數決定了第二天雙打訓練，誰可以先選搭檔。

選搭檔，那當然是很重要的事。就比如說、財前,還有伊武。這是三個公認還算不錯的雙打搭檔。

剩下的人嘛嗯,見仁見智。

日吉和財前的比賽逐漸進尾聲。財前的力比日吉好很多，所以每次都會牢牢抓住這個優勢，把日吉耗到無力發猛攻為止。

英里畫了一個趴在地上氣的q版日吉，抬頭接下來要對戰的切原和神尾去熱。

這一組能到一起也真是冤家路窄，英里想，從筐里翻出切原和神尾的單人記錄冊。

越前正在躲避遠山金太郎的邀戰糾纏,一路逃到英里后。他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學姐手里的本子，問：“學姐，為什麼遠山那麼怕你？他好像不敢離你太近。”

英里看了一眼不敢靠近的遠山金太郎,心想,可能是因為那天洗完澡出來遇見的時候沒扎頭發,他把我當鬼了。

不過這個理由是不會告訴越前的。面無表地從越前手中過他的筆記本。

“查作業。”說。

越前絕倒，為什麼突然他變自投羅網的笨蛋了？

英里翻閱了一下越前那堪稱潦草的觀賽記錄，沒幾分鐘，日吉和財前的比賽就結束了。

最終依然是財前6-4獲勝。英里讓所有人把剛剛那場比賽的觀賽心得整理一下，大家一起等剛剛去熱的神尾和切原。

他們倆上場沒多久，就讓整個球場都沉默了。

就算是海堂對的單打，兩個人至也會有一些流，或者替自己助威的吶喊。但這兩個人不知道在跟誰較勁，打死不肯出聲，好像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英里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像兩只稚的小公。

把自己的筆記本塞給財前，毫不顧這個人剛剛才打滿了一場10局的比賽，冷酷地榨道：“記錄一下切原速度和力量的提升狀態。”

財前自覺主、任勞任怨地翻開屬于神尾和切原的兩本獨立筆記：“神尾呢？”

“重點放在他速度的變化、加速時間，還有擊球落點。”

財前乖乖點頭。

打到4-2、5-2，切原依然沒有要紅眼化的跡象。

他的技確實比神尾要很多，也全面很多。英里想，神尾在速度上當然是比切原要快，至快半個的水平。

但其他方面，無論是力量、反應、敏捷力，還是招式和球落點的控制，神尾暫時都還比不上切原。

切原的賽末點。神尾突然有些不了似的，大聲道：“你為什麼不進那個惡魔一樣的狀態？”

切原反問他：“我為什麼要進？”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切原冷笑：“我不用就是瞧不起你？你才是瞧不起我吧！我不用也能輕松打敗你。”

英里：

聽得滿頭黑線，你們還能吵得更稚一點嗎？

神尾咬牙切齒：“你憑什麼不使出全力？你以為你不用紅眼狀態就能打敗我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切原深吸了兩口氣，扭過頭去：“我不想和你說這些，快點，最后一分。我馬上就要贏了。”

英里要過財前記錄的數據，沉片刻，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場比賽。

“好了，就先到這里。”說。

“首先，這場比賽暫且算是切原贏了。你認可嗎？我看你們好像也不想再繼續打最后一分。”問神尾。

再吵下去大家都別吃晚飯了。英里肚子，快死了，再吃不到跡部別墅特供自助餐真的會發火！

神尾點點頭，他對英里是服氣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夠在短短一周之就把他所有的習慣技巧缺點都，并且做好針對的計劃。

但他依然有些不滿：“可是他為什麼不他這樣難道不是瞧不起我嗎？”

英里反問：“難道你真的希他那樣做嗎？”

面對切原還能扯兩句，但面對英里神尾低頭不說話了。

解決完一個，英里轉過頭看向切原。

“打得很好。”冷靜地評價，“今天控制得也不錯。”

切原下意識點點頭，悄悄地瞄了一眼，又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從場上的表現來看，你力量和速度也能夠在控制下得到有效提升。”英里看了看手里的筆記，“基本達到紅眼化后50的提升水平。”

拍了拍切原的肩，微笑著鼓勵：“這麼看來，完全消化自己的潛力指日可待了。”

在切原震驚的眼神里，繼續表揚：“你做得非常好，無論是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上，還是說在這種控制的狀態下依然沒有焦躁失誤，反而打得非常穩健。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今天都做得非常好。”

切原不可思議地看著英里，他有一種野生的直覺，可以讓他辨認出英里現在說的話是發自心的。

德久學姐真的覺得我做得很好，切原想。

可是，那可是德久學姐啊？那可是青學部長手冢的綁定教練、青學用的場替補指導、連真田副部長和幸村部長都贊不絕口的德久學姐唉！

切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充了氣一樣，腳底輕飄飄地向天空飛，心里滋滋地放起煙花。

桃城在旁邊嫉妒得眼睛都要滴：“我還沒有被學姐那樣夸過！”

海堂難得沒有刺他，也慢慢地哼了一聲。

唯有越前得意地了帽檐，揚著下，有意無意跟旁邊不二裕太搭話：“學姐經常說我打球很有天賦，經常哦。”

不二裕太：

不二裕太：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跡部的到來令人猝不及防。

在一個漉漉的下雨天，所有人都在室做能訓練的時候，跡部乘著豪車突然駕到了。

“歡迎您大駕臨。”英里把他迎進來，“請問跡部大人有什麼指點？”

跡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這種天氣總是讓他心不好，懶得虛與委蛇。

“幸村是怎麼罵你的？說來我聽聽，我也想學一學。”他說。

英里無語：“您就是專門過來罵我的是嗎？”

跡部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不然我干嘛冒著大雨坐車過來。”

英里：“您完全不掩飾的是嗎？”

跡部挑眉：“我有什麼掩飾的必要嗎？”

兩人對視片刻，終于繃不住一起笑了。

“那群人呢？”

“這個時候應該在對打吧？今天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雙打。”

跡部‘哦’了一聲：“你在這兒，那教練呢？”

“他們自己當啊，難道我天天給他們當教練？”

跡部沒有追問，反正過幾天所有部長過來驗收的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他又重新提起剛才的話題：“你不要到扯開話題，說說看啊，幸村那家伙是怎麼罵你的？”

英里黑線：“首先，市沒有罵我。”

“所以是你罵了幸村？”

英里角搐：“我們沒有罵我們是在友好探討關于好和自由和責任的沖突話題。多麼偉大的議題啊，怎麼到你里就罵來罵去的？”

跡部接過遞來的杯子：“來。我還能不知道你嗎？對所有東西都是那副‘抱歉哦我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英里心虛地頭：“有這麼明顯嗎？”

跡部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呢？不過可惜，居然不是由我來罵醒你。”

英里恍然：“哦，所以你就是專程過來看熱鬧的是嗎？”

跡部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我居然沒有直面你被人穿時候的不華麗表，我虧大了。”

英里無語。是，對，你花式虧。

“所以你想好了嗎？”跡部端起瓷杯，“如果你覺得教練也算是一個喜歡的工作，接下來可能有一個恰好的機會。”

“什麼？”

“據說國有一個新興的網球俱樂部，帶頭搞了什麼u-16的項目。”他說，“很有可能要到日本來打友誼賽。”

他說著，低頭喝了一口熱咖啡。我去！速溶的！他吐了吐舌頭，皺著眉：“你就是這麼招待貴客的？”

英里翻了個白眼：“不喝就別喝。這兩天熬夜我還需要呢。”

跡部同地看了一眼：“明天我讓人給你送現磨的咖啡豆。”

英里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跡部始終沒有打聽到幸村是怎麼罵英里的，但這顯然已經并不太重要了。他好像真的只是來看個熱鬧，順便確認英里的狀態不會影響訓練。等雨停了以后他和日吉、打了一聲招呼，就又坐著他的車離開了。

然而英里卻始終想著他走前提到的日友誼賽，著名的畫組原創。

而這個問題，又把之前的思考拽了出來。

當然是穿越了，但眾所周知，網球王子的畫組原創很多，比名偵探○南不足比海○王有余。那麼現在究竟是在漫畫劇里，還是在畫劇里？

為什麼偶爾走的是漫畫線，偶爾又走的是畫線？

而這兩者的替，又遵循著什麼樣的規則？

“學姐早！”

“學姐早——”

此起彼伏的問候聲在人口稀的網球場上回。

英里抬手看了看表，9點整。正是一個開始比賽的好時間。

集訓開始兩周，基本的作息已經固定了。所有人（除了英里）都是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晨練半小時然后去吃飯。吃完飯回來再做一點基礎的能訓練，直到九點。

這時候英里也吃完飯出來了，大家就在的指導下開始今天的訓練。

如果說第一周多多還在互相認識和磨合，到了第二周大家都絡了。十幾歲的小孩，又同樣是網球選手，他們的共同話題只多不。

英里就看著這些人上一周還在你得罪我我挑釁你，這周就開始拉幫結派，說什麼今天我選你做雙打搭檔下一次你也選我，這樣我們倆的投票權都沒白費。

不知道還以為是來競選東京都知事的。英里搖頭。

打了個哈欠，敲了敲邊高高立著的流小黑板，問：“決定好了嗎？”

按照定的規矩，優先選擇搭檔的權利綜合考慮了昨天的單打表現和所有人的意向搭檔投票，最后還折合了觀賽報告得分。今天獲得選搭檔權的兩個人選則是伊武和財前。

不過英里已經開始考慮要更換這個評價標準了，因為每一次觀賽報告財前和伊武都是做的最好的。這群人不想著自己寫好點，反而無師自通開始抱大，用每天的投票互相捆綁。

一邊想著，一邊翻看起比賽戰績記錄本。

目前來看單打勝率最高的是切原、越前和遠山金太郎。嗯，這倒是在理之中。不過也該找個時候安排越前和小金打一場

這時，伊武和財前已經選完了自己的雙打搭檔，過來跟英里報備。

倒沒有要求過大家每次必須選不一樣的，不過這些小孩非常自覺，基本上沒有重復選擇跟自己搭起來比較順手的。

像伊武這一次就選了幾乎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的小金，而財前則選了讓英里無法理解的桃城。

英里在場中搬了個凳子坐下：“可以問一下你們選搭檔的理由嗎？”

財前：“想嘗試一點新鮮的搭配。”

伊武：“嗯，我很羨慕這種天才年，而且覺比起學姐你們隊里的越前，遠山更讓人琢磨不。他這種快樂的格是來自于哪里呢？覺他對比賽都從來沒有到過力，真羨慕啊。因為是一年級，所以所有的學長都保護他的心靈嗎？呵呵，一年級真好啊，無論是四天寶寺的遠山還是青學的越前。天哪，我一年級的時候怎麼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英里：

英里：好吧，我就多余問這一句，你們就抓上場吧我真的會謝。

伊武和財前都是這場集訓當中公認的優秀雙打搭檔對象，而他們兩人的共同點就在于打球都很擅長用腦，掌控全局，同時也調隊友。

英里在筆記本上寫下這樣一句話。財前上去打比賽了，的苦力就變了最近越來越聽話的切原和一直都很聽話的。

切原負責記錄場上的比分走向，而則接替了大部分財前的工作，偶爾分析一下選手的狀態變化。

“伊武和遠山的搭配有些出人意料的適合呢。”說。

場上的比分轉眼就被拉開到了2-0。

要說實力的差距，兩邊其實沒有非常大，尤其在雙打模式的限制下，即便個人有速度力量等等方面的高低之分，但綜合來看，兩邊其實是差不太多的。

但一上來就被打個2-0，這對士氣影響也不好。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一個暫停，但沒有人看向英里。因為早在上一周剛結束的時候，就頒布了一條新規則——

在第二周的所有比賽當中，不會參與任何賽中戰指導，也不會幫忙暫停。所有的戰和暫停都要選手自己斟酌。

就在這時，桃城舉起手對英里說：“學姐，我們要一個暫停。”

英里點頭同意，兩邊的選手都回到教練席的座位上休息。

比了個手勢，和切原就乖乖過去替聽兩邊的戰。越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趴在的椅背上，拖長了聲音說：“學姐可真會————”

自從那天他說英里懶，被原地檢查了作業之后，他就把懶這個詞換了。

依然是老規矩場上有比賽進行的時候，其他選手都要進行觀。越前旁邊的裕太看得非常仔細，一邊看還一邊和海堂流自己的看法。

英里偏頭：“你不去和他們討論嗎？”

越前撇：“每個人對比賽的看法都不一樣才有價值吧？學姐不也是這樣想的嗎？所以才會需要我們大家各自的觀賽報告吧。如果經過討論，得出的結果都大差不差，那不就沒意思了？”

他倒還算聰明，聲音不大。英里將頭轉回來：“你要這樣說的話，其實也沒有錯。”

暫停的時間結束，兩邊的選手又重新回到場上開始比賽，和切原則回到英里邊，向匯報兩邊的戰。

“伊武和遠山這邊目前是要維持現狀。”說，“伊武在后場，遠山在前場的模式相對來說穩定有效，而且也更近雙打的傳統搭檔模式，我認為他們的贏面算是比較大。”

切原則說：“桃城他們這邊嗯，其實沒有太多流戰上的事。”

英里興趣了，問：“那他們說了什麼？”

切原回想起剛剛的場景，有些疑地歪頭：“桃城好像挑釁了一下財前，他說‘聽說你是關西的有名的天才，天才就這麼輸給自己的學弟了，還算什麼天才啊’。”

財前天不天才再說，英里想，桃城，你可真是個天才啊。

三人正說著，場上兩邊的形勢很快發生了變化。財前一改之前慵懶散漫的狀態，每一球都穩準狠地打到遠山金太郎的死角。

他們本來就是隊友，何況財前還比小金高一個年級。財前對遠山的了解，當然遠超過遠山對財前的了解。

伊武在后場左右回防，逐漸捉襟見肘。實在忍不住踢了下滾到腳邊的網球，很有些怨氣地問對面到底怎麼了。

教練席上的切原反應過來：“噢，原來桃城是在激他可是他怎麼知道用這種話刺激財前能夠得到好效果？萬一財前真的自暴自棄或者沒有把目標對準遠山，那不是得不償失？”

震驚：天哪！切原已經會說這麼多語了！

英里：“嗯，所以這就是桃城天才的地方啊。”

又震驚：啊，我以為剛剛學姐說他天才是在諷刺呢。

這場比賽最終以桃城財前的勝利告終，不過分差也不大，7-5說出去并不寒磣。

不過金太郎看上去確實很不甘心，纏著伊武說下次還得選他一起雙打。

一整天下來，每個人至打了兩次雙打。這也就意味著每個人至有8~9場的觀賽報告要寫。

英里之前說不于1000字，當然并不是要求。這麼做的好大家雖然不能明確地說出來，但約約也有一些會，所以大都寫得很認真。

即便如此，年們對觀賽報告依然非常驚恐，那當然是有理由的。

英里不知道怎麼想出來的損招，每天晚飯后所有人聚在一起開會總結今天的表現，同時要當眾批改作業。

當眾！意味著每一份報告里離譜的言論都會被學姐用輕蔑中夾雜同，同中夾雜逗趣的語氣念出來！

誰聽了不害怕！

切原拖著沉重的腳步，拉著海堂的肩膀，被他拖進食堂后面的會議廳。

──因為今天他連輸兩場比賽，所以必須擔負起打掃網球場的重任。而同樣和他一起倒霉的還有難兄難弟不二裕太和永遠打不好雙打的越前。

他抱著自己的作業本痛苦地哀嚎：“為什麼我來網球集訓也要做作業啊？”

海堂回頭，立刻僵地捅了他一下。

切原還沒有反應過來，繼續哀嚎：“為什麼啊？我真的不喜歡做作業，早知道這樣”

“早知道這樣？”英里森地出現，森地問：“你會干什麼？”

只問了一句，切原就在門口僵一尊石像。海堂同地拍拍他：死道友不死貧道啊，他先找個位子坐下了，切原你自己加油吧！

其他人也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英里抱著那十一本作業站上了會議廳的講臺。

兩排東倒西歪的蘿卜頭。天啊，英里瞬間幻視當時妄圖逃離金融考教資的場景了。

這里居然有那種非常古早的作業投影，第一次看見的時候相當震驚。英里上輩子念初中的時候見識過，這種投影就是把學生的作業通過一個類似臺燈形狀的儀直接轉像到投影儀上，再用屏幕投放出來。

換言之就是公開刑。

嗯，簡直太適合給用來折磨這群皮糙厚的小孩了。

剛打開投影儀，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瘋狂震起來。

反正下面的人還在說小話，英里拿起手機查看消息，發現突然被拉了一個群里。

【您已加群聊：王不見王，跟大家打聲招呼吧~】

英里：？

看了看員表，跡部真田觀月初、白石手冢橘。

英里又抬頭掃了一眼臺下。

日吉若正把自己用草稿紙疊的禮帽往海棠頭上堆，試圖把他萬年不換的頭巾取而代之。而他旁邊的折出去的紙飛機則飛到了越前的頭頂，被此小孩借刀殺人飛到遠山金太郎的服里。

小金以為飛機是財前折的，畢竟財前經常這麼惡作劇。結果想報復回去的時候砸錯了人，在桃城的子上倒滿了墨水。裕太去門外幫忙找紙的時候被切原問了一句：你哥那個消失的發球你也會嗎？就立刻炸打一團。

十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我的佛啊，真是要多有多。

英里吸了口氧，再回頭看這個新建起的群。

哦，恍然。

家長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