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1983》第27章 第 27 章

江帆家嫂子做飯, 江帆一覺睡到下午才跟嫂子說:“晚上不在家吃飯。”

“干嘛去呢?怎麼不早說?”嫂子問。

“上回我保的姑娘結婚,”江帆說:“我得去吃酒領紅包。”

“這麼快就結婚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的江航抖了抖報紙,笑樂呵:“去吧, 沾沾喜氣。”

江帆穿上得服, 又拿了一臺相機就出門了,他嫂子劉莉嘖了一聲:“小帆又認識了什麼朋友?他也二十了, 什麼時候弄個正經營生?”

江航嘆氣。

劉莉:“我們單位新來了兩個小姑娘, 條件都不錯,長得好,人也聰明能干,小帆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 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姑娘提。”

江航:“回頭我再說說他。”

劉莉:“都是你們家寵壞的, 打小當寶貝養, 現在知道急了?”

單位大門口,江帆一上車, 被舒然和徐徐兩人新剪的頭給鎮住了:“臥槽,你倆?”

“你, 誰倆呢?”徐慎不爽,回頭。

“不是。”江帆指了指他倆的頭:“這個……誰剪的, 臥槽, 太帥了吧!帶我也剪一個?”

現在還不流行這樣的款式, 可不就把他驚艷到了嗎?

哪個男人不俏!

舒然舉起手:“我做的設計, 帆哥你要剪的話, 下回我帶你去芳芳理發店。”

“哪個芳芳理發店?”江帆稍微消化了一下,又是舒然做的設計?

這把舒然問住了, 看著隔壁的徐慎:“很多芳芳理發店?”

“啊。”徐慎和江帆點點頭:“很多。”滿大街都是, 也不是跟風, 就是芳芳的老板娘太多了。

八十年代嘛,舒然理解:“……”

徐慎他們接了江帆就前往張云生的單位。

“不用去接凱哥他們嗎?”舒然問。

“他們有托車。”徐慎說。

“哦。”舒然起初以為陳凱他們的坐騎是一輛普通的托車,到了姐夫單位門口,就看見陳凱兄弟倆已經到了,倆人坐在一輛進口的哈雷托車上等他們。

哈雷托?

舒然驚了,連忙下車過去瞅瞅,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進口的哈雷托貴吐,不是真有錢本買不起。

“帥吧?”陳凱拍了拍車頭,他玩車。

“帥。”舒然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無敵帥。”

莫名地還有種欣,陳家的故事聽多了,他總擔心陳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陳凱笑了:“讓你男……慎哥給你弄一輛。”

這家伙又差點兒沒把門,陳森拍了老弟的頭盔一下:“說話注意點兒。”

“不了,自行車比較符合我的氣質。”舒然搖頭。

“什麼……氣質?”陳森就不明白了,騎托還跟氣質掛鉤的嗎?

“文藝青年的氣質。”舒然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們:“兩位是大哥氣質,玩托,絕配。”

徐慎和江帆停好車也過來了,當他倆站在一起,陳家兄弟倆這才注意到,這倆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你們……頭發是哪個師傅剪的?”他們看直了眼,這也太好看了,與眾不同。

“芳芳理發店。”江帆搶答,摟著陳凱的肩膀:“回頭咱們一起去剪個。”

陳家兄弟倆異口同聲:“哪個芳芳理發店?”

不知道他們的話哪里中了舒然的笑點,只見舒然笑得莫名其妙!

舒然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好笑。

集合后,五個人一起前往張云生的宿舍。

“幾樓幾號來著?”徐慎用手肘輕輕媳婦兒的手臂。

“三樓,312.”其實舒然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自己帶路帶得對不對。

周惠在廚房做飯,從窗戶看見弟弟他們來了,轉頭對男人笑說:“快去!弟弟他們來了。”

“哎。”張云生正在擺弄桌上的水果零食,聽說妻弟和妻弟的朋友們來了,張地整理自己的儀表,然后出門去迎接。

兩方人馬在走廊上遇見。

“大家伙兒來了?歡迎歡迎!”今兒張云生當新郎,一西配白襯衫,滿面春風地抬手示意眾人:“還在前面點兒,快請。”

“姐夫!”舒然笑地先喊了一聲。

“喲,姐夫!”隨后那幾人也統一跟著舒然喊。

特別是陳凱這個人來瘋,甜得不行:“恭喜恭喜,新婚快樂!咱姐夫今天真是人逢喜事神爽,容煥發。”

“哎,謝謝你們。”張云生被喊得眉開眼笑,本來他以為結婚會冷清,沒想到媳婦兒這邊人多。

大家走進新人的住所,面積是小了點兒,但收拾得干干凈凈,正應了那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很有小夫妻倆過日子的溫馨

“家里收拾得真不錯。”幾人進門就夸贊:“姐夫娶了咱姐真是太幸福了。”

“誰說不是?”張云生笑的,給他們倒茶喝。

周惠笑著出來招呼:“大家伙兒來了?那我就開始炒小菜了,大菜都已經做好了,再等等就能吃。”

“辛苦姐了,大喜日子還得你親手掌廚。”

“沒事兒,我高興你們吃我做的飯!”

今兒結婚,一把濃烏黑的辮子梳了起來,圍下邊穿著一套紅裳,勾勒出窈窕的材,和高大清俊的新郎站在一塊兒,十分登對。

幾人真心慨: “咱姐和咱姐夫真般配。”

江帆把相機拿出來,得意地晃了晃:“我還帶了這個,一會兒菜都上桌了,拍一張。”

“還是你考慮得周到。”陳凱家里也有,但是忘帶了,幸好江帆帶了。

相機不便宜,很多人家都是結婚聚會的時候借來拍幾張,徐慎結婚那會兒沒想到這個,現在還憾的,他悄悄踢了一下江帆的腳,打眼,表示一會兒給他和舒然多拍幾張。

江帆跟他默契的,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姐,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舒然則是跟著周惠進了廚房,他姐夫在外邊招呼客人,數來數去也只有他適合進來幫忙。

“都弄好了,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周惠吩咐:“你端菜出去。”

“哦。”舒然早就知道周惠干活利索,每次看見周惠持一大家子的飲食,都由衷地佩服。

端了一道菜出去他又走進來,小聲跟周惠說兩句己話:“姐,以后你別什麼活兒都搶著干,讓我姐夫也干點兒。”

周惠噗嗤了一聲,的:“你姐夫為人很勤快,不是我一個人干活。”

舒然抓抓頭:“那就好。”

周惠:“我出嫁了,以后你好好照顧自己,一日三餐自己勤快點兒……”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姐。”舒然不知所措,拍了拍的肩膀:“大喜日子,別哭。”

張云生進來看看,擱門口看見姐弟倆話說,又悄悄地退出去。

“怎麼了?”徐慎問。

“在里邊說話。”張云生輕手輕腳,指著廚房小聲說。

大家不約而同地收起了笑容,表示理解,嫁姐姐還的,姐弟倆心里肯定都舍不得。

“姐夫,以后你可要對咱姐好。”他們看著張云生。

“那肯定。”張云生連聲表示:“我會對小惠好的,你們都放心。”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不疼誰疼。

座后,大家都看見周惠眼睛紅了,都識趣地不去提那些傷的話題,一個勁兒地只說開心的事。

“對了,我們一起拍一張大合照紀念。”江帆把相機架起來,設置好延遲拍攝,連忙跑回座位上咧笑。

鏡頭里邊,新娘新郎笑得很開心,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徐慎和舒然在桌子底下握著彼此的手,兩人微微靠近。

隨著快門的一聲咔嚓響起,第一張照片,由此誕生。

江帆站起來:“其余人散開,給新娘新郎單獨拍兩張。”

周惠和張云生坐在席前拍一張,又站起來恩地抱在一起拍一張,江帆還不嫌不夠:“親拍一張!”

看著江帆安排新人拍照,舒然不由想起自己在徐慎婚宴上做的壯舉,當時全憑一字倔勁兒,現在想起來臉龐發燒。

他睨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后方的徐慎,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笑。

這次沒有人盯著他們,舒然停頓了一下,也甜地笑回去,就見徐慎一怔,隨即笑得更燦爛了,好像有星星不小心跑進了他的眼睛里。

拍完新人的結婚照片,大家這才重新回到席上吃飯。

“帆哥你可以啊,靈魂攝影師。”舒然看了品,心服口服,江帆是有兩下子在上的。

“小意思罷了。”江帆笑得懶洋洋的。

徐慎說:“你帆哥是專業的,偶爾還會跑到荒郊野外采風。”

“對。”陳凱不客氣地揭江帆的丑事:“這人為了拍個花骨朵兒開花被螞蟻叮了一臉膿包!”

“呸!你才一臉膿包,只是紅腫!”江帆手打他。

攝影這好的,舒然可羨慕那些會攝影的人大佬們,他不知道的是,江帆的家人卻認為江帆整天不務正業,給家里丟臉。

“別廢話一籮筐了。”徐慎端起杯子,帶領大家伙給新人敬酒。

張云生夫妻倆見狀,連忙站起來:“應該是我們敬大家才對,謝謝大家能來!”

舒然也喝了,氣氛這麼好,舒然打從心里邊謝他們幾個朋友。于是不喜歡喝白酒的他,也破天荒喝了不,一直給人敬酒,徐慎都拉不住這孩子。

他說:“悠著點兒,一屋子人都喝多了,回頭誰把你們一個個送回去?”

“沒事。”張云生喝酒上臉,如今一片通紅:“真喝醉了請我們單位的同事送也的。”

“就是。”陳凱說:“姐夫都發話了,喝喝喝,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徐慎拉不住他們,只好隨他們去了。

今天也確實高興,他自己也喝了不,只不過他的酒量好,完全看不出來醉意。

喝最的應該是江帆,第一他不嗜酒,第二他是舒然親封的靈魂攝影師,要給大家拍……丑照。

這部分主要是針對陳凱的,徐慎和舒然長得好,怎麼拍都丑不了,陳森則比較穩重,也拍不了陳凱那種齜牙咧,東歪西倒大笑的丑照。

舒然喝多了確實話多人還浪,況且他有意活躍氣氛,竟然開始講段子和冷笑話。

整個互聯網最好笑的段子都被舒然搬過來了,把大家伙兒逗得樂不可支,他們哪兒聽過這些腦干殘缺的沙雕段子,一晚上給笑夠嗆。

“你腦瓜子里頭……”徐慎笑一段兒說一段兒:“都裝著些什麼?”這也太好笑了,他笑得肚子疼。

舒然自個兒也笑得不行:“我再想想,還有……”

陳凱差點兒笑到桌子底下去:“哈哈哈,神經病啊哈哈哈……”

一屋子歡聲笑語。

周惠看見弟弟笑得這麼開心,很慨,弟弟從家里出來之后,好像整個人會發朋友、做自己擅長的事,都如魚得水。

激勵自己,婚后也要加把勁兒,兩個人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

熱鬧的婚宴喝到晚上九點鐘,大家很識趣地退場,把良宵留給新婚小夫妻倆。

剛站起來的瞬間,舒然形搖晃,徐慎立刻手抱住他:“我扶你。”

舒然想說其實不用,但想想,這是他們難得可以明正大在人前擁抱的時刻,就點點頭,往徐慎上靠。

陳森也扶著他弟呢,這個畫面很和諧。

“這麼早回去嗎?”今天晚上太高興了,喝得微醺的眾人并不想這麼早就回家睡覺,一向玩的陳凱提議:“走,哥請你們去舞廳玩兒?”

陳森給他腦袋上糊了一掌:“喝了點兒馬尿就當起哥來了,喝醉了你不得當爹啊?”

這里也就舒然比陳凱年紀小,怎麼排都不到他陳凱當哥。

“嘿嘿。”陳凱酒醒了一半兒:“我跟舒然說的,舒然還沒去過舞廳,帶他開開眼界。”

“怎麼說?”很久沒去了,大家是想去的,這會兒全看著徐慎。

周惠出嫁了,徐慎一想到以后家里就自己和舒然,心里高興的,摟著舒然的肩膀問:“想不想去,你說去就去。”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二人在昏暗中對,舒然卻覺得徐慎的眼睛很亮,看得自己心悸。

“那就去看看。”舒然對現在的夜生活,充滿好奇心。

“走走走,去舞廳!”陳凱高興得像只猴子一樣,在前邊帶路。

“往哪兒走你,上車。”陳森拽住老弟的后領,把他提上汽車。

江帆沒怎麼喝酒,由江帆開車去舞廳,他轉方向盤,回頭問各位公子:“去哪家?”

舒然一聽,南市這地方出乎他的意料,還有這麼多家可以選擇的舞廳嗎?

“去安靜點兒的。”徐慎考慮到舒然可能不適應那種場合,吩咐江帆:“別去那種氣氛七八糟的。”

偏生舒然好奇:“什麼氣氛七八糟的?”

陳凱嘿嘿兩聲:“就是不正經唄。”

徐慎想阻止陳凱這個大都來不及了,舒然又問:“有多不正經?”他想對比一下,是現在更不正經還是以后更不正經。

“喂。”徐慎暗示,不該說的別說。

陳凱可能為人不敏,也可能死都要吹牛兒沒管徐慎的眼刀子:“臺上有跳艷舞的,塞的錢越多服越,嘿嘿嘿。”

“哦。”舒然一臉淡定。

這回換陳凱不淡定了:“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舒然怎麼可以給他這種平淡的反應呢!

是啊,眾人看著舒然,這人是什麼反應,他不覺得刺激嗎?

艷舞而已,互聯網上看多了,舒然激不起來。

又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心若止水,只好拿自己調侃,著自己的下說:“我本人不比這個更刺激?”

“什麼?”陳凱愣了一下,接著了一聲,笑起來狂點頭,對對對,他長這麼大,確實沒見過幾個人玩得比舒然還刺激。

徐慎快被他倆的對話給笑沒了。

忽然,舒然扭頭看著他:“慎哥,你經常出舞廳嗎?給舞娘塞過錢嗎?跟妹子喝過同一杯酒嗎?”

車廂,變得死一樣寂靜。

連一向最能鬧騰起哄的陳凱,都轉腦殼看向窗外,一副我暫時跟這個世界斷聯的慫樣子。

江帆屏住呼吸開車,路面不平,車顛簸了一下,他趕道歉:“不好意思。”

舒然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看著還嚇人的。

過了幾秒鐘,陳森不了這種氣氛了,說:“慎哥,做了什麼你就老實招唄,還能瞞一輩子?”

“就是。”陳凱轉回來。

徐慎回神,輕咳:“我不是心虛,只是忽然被你問蒙了。”他看舒然:“你真的……介意這些嗎?”

“這麼難回答?”舒然皺眉:“那你別說了。”

一車子人都急了:“慎哥,是不是男人?”

他們比當事人還急。

“閉吧你們。”徐慎罵了句,真想鞋扔他們臉上,然后跟舒然坦白:“沒有,沒有給舞娘塞過錢,也沒有跟妹子喝過同一杯酒,同一桌……還是有的,這個你介意的話,我認了。”

還好,節不嚴重,各位替徐慎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們說,徐慎和舒然這談得他們心跌宕起伏,倍兒有參與,就怕哪天一不小心掰了。

舒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抱著肚子說:“我詐你的,沒管你這個。”

就是忽然想演,沒想到徐慎的反應如此好笑。

“……”徐慎發現自己被媳婦兒耍了,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也跟著笑起來:“你耍我?”

“對不起啊。”舒然道歉。

“沒事。”徐慎了一把他的頭發,不過癮,又抱過來親了一口:“我倒希你是真的介意。”

舒然推開徐慎的臉:“自找苦吃。”

難得看見徐慎被耍,陳凱他們也在笑,就是覺得吧,小的熱鬧太好看了,徐慎對上他媳婦兒太沒原則了,鄙視。

一車子年輕人笑笑鬧鬧,來到江帆選中的舞廳。

這是一條沿江路,深夜十點其他街道都黑燈瞎火,只有這條街最熱鬧。

舒然看了眼妖艷兒十足的霓虹燈,閃爍著藍天歌舞廳幾個大字,門口氣派的,停著不汽車,還有門迎賓。

其實就是夜總會的前,現在也迪廳,是很多時髦年輕人的聚集地。

舒然下了車,跟著他們這幾位常客走進去,傳耳里是一首時代十足的英文舞曲,讓舒然了一把這個時代的音響效果,很復古風味。

里頭的燈效果跟門牌一樣妖艷,映照得每個人的臉龐都變了;放眼看去,在舞池里跳舞的男男,男的大多穿著牛仔喇叭孩大多穿著時髦的大擺,小皮鞋,跳得可帶勁兒了。

臺上一群男男在領舞,應該是領舞廳工資的,妝容打扮十分鬼馬個

舞池外圍有桌子可以坐,他們要了一張大桌,服務員拎著大茶壺就過來倒茶了,格外接地氣。

“要點兒啤酒和小吃。”服務員把菜單給陳森,陳森就扔給了他弟。

“好嘞,我來。”陳凱非常積極地接過菜單。

舒然端起熱茶抿了口,猜測,這兒應該是全市最時髦的場所了吧?

他環顧周圍,徐慎則獨看他,看得目不轉睛。

“臉都變了,你看我干什麼?”舒然收回東張西的目,也看了徐慎一眼。

徐慎笑笑,湊近媳婦兒的耳朵:“我看。”

“喂,你倆。”陳森指著他們:“別旁若無人,這里可能有人。”

舒然想想也是,瞬間拉開了跟徐慎的距離:“你們在南市很出名嗎?”

以后徐慎會很出名他知道,但現在,這幾人都還年紀輕輕。

“還行吧?”徐慎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總結了半天:“我不太關注這個。”

舒然還想說什麼,就看見三四個穿喇叭神小青年,勾肩搭背地朝他們這桌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玻璃瓶裝的啤酒,上的花襯衫也的,估計和陳凱的服是屬于同一個供應商。

“森哥。”

“森哥!”

幾個小青年恭恭敬敬地喊人,看到其他人又挨個喊了一圈,最后到舒然卡殼了:“這位是?”

陳森揮揮手:“這位你們不用管,以后看見了別找茬就行了。”

“行。”幾人爽快地應:“都是朋友嘛。”

正好服務員把啤酒和小吃送了上來,幾人跟陳森他們一口氣對吹了小半瓶,笑著說:“我們跳舞去了,幾位喝好玩好。”

這一把子江湖氣就出來了,舒然看得津津有味,如果只是單純做旁觀者的話,他很有興趣。

陳凱的舞癮也上來了,灌足了酒就說:“我去跳舞了,你們慢慢喝。”

“哦。”舒然看著他,很快就在舞池里……跟一個穿大擺跳上了,還歡迎。

也不怪,陳凱這張臉本來就長得端正。

要說到歡迎……舒然看著周圍,如果自己沒覺錯的話,從坐下到現在,到都是窺探他們的視線。

可能在別人眼中,他們也是妥妥的人。

思緒飛中,又有個青年過來問好,這次好像是跟著徐慎做事的弟兄,過來給徐慎散煙。

“慎哥,好久沒見你們一塊兒出來玩了。”來人說,轉頭給其他人也散了煙。

舒然跟前也遞過來一□□人還喊他:“小舅子,給。”

靠,舒然驚,一下子坐直,原來是人,他傻乎乎地就接了煙,然后煙燙手似的,有點兒不知所措,就給了徐慎。

“無聊出來玩玩。”徐慎接了媳婦兒的煙,跟對方待:“以后別喊小舅子了,人家有名字。”

“對。”江帆笑著說:“喊然哥。”

“別。”舒然覺自己特尷尬,大約是不適應這種大哥小弟的文化:“喊我舒然就可以了。”

“哈哈。”那人笑了兩聲,跟他們扯了會兒皮,也去找姑娘跳舞去了。

“森哥,你也去啊。”江帆慫恿:“看你弟多浪,全舞廳就數他嘚瑟。”

舒然朝那邊看了一眼,可不是,陳凱那屁都快撅上了天。

“老了,不彈。”陳森吹著煙搖頭。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正笑著,舞池傳來一陣,是陳凱的聲音,特別憤怒地咆哮:“我去你媽的袁峻!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

“混子,怎麼了?你就是個混子我有說錯嗎?”袁峻囂張地沖陳凱指指自己的口:“有種沖這里打,送你進去跟你爹一起蹲號子!”

陳凱:“我干——你媽!”

聽到這兒,陳森和徐慎嚯地站起來,一個拎著啤酒瓶就大步過去,一個想起自己邊有人,暫時沒

“去看看?”舒然擔心陳凱,也站了起來。

徐慎把他按下:“我去就行了,你別去。”

“要打架嗎?”舒然看到陳森拿了啤酒瓶,眉頭鎖。

“沒事……森哥去勸架了。”剛說完,舞池那邊已經一團,徐慎無語,讓舒然待著:“我過去看看,江帆你看著。”

“行。”江帆往里扔了顆花生。

舒然見他竟然還有心思吃東西,就很不可思議:“帆哥,你不擔心嗎?”

那邊,正在,打、群、架。

“放心。”江帆說:“這是常有的事,他們會理好的,你別摻和就行了。”

舒然點點頭,又問:“你平時也……”指了指那邊:“不摻和?”

江帆沖他一笑:“是啊,我打架不行,他們不讓我下場。”

舒然笑不出來,勉強扯扯角:“我還是……”

“真沒事,你慎哥打架南市獨一份的牛。”江帆一個勁兒地安舒然,生怕舒然傻乎乎地沖上去,那徐慎不得殺了他。

“好吧。”舒然手腳有點兒冰涼地坐回去,心一直提著,真的怕出事兒。

不多時,徐慎一臉嚴肅地提著怒意未消的陳凱回來。

“你放開我!媽的!”陳凱說:“讓我揍死袁峻那個孫子!”

“你喝多了。”相比陳凱的憤怒,徐慎語氣平淡。

被罵幾句怎麼了,語言是最無力的攻擊,有本事就比人家強。

陳森留在那里跟袁峻涉,很快也回來了。

“沒讓他討著便宜吧?”徐慎問。

“沒有。”陳森說:“他慫我。”

“哼!”陳凱不忿,又不敢反抗,就端起啤酒猛喝。

袁陳兩家都曾經在南市有頭有臉,這幾年袁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正兒八經的商人,往來的也都是一些上流人士。

反觀陳森他們兄弟倆,在別人眼中還是個不流的混子。

“凱哥,別氣了。”舒然擔心他的:“喝悶酒傷。”

一向活潑的陳凱,低著頭沒說話。

“別管他,讓他自己想開。”徐慎小聲和舒然說了句。

舒然暗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今天本來高興的,結果遇到這種事,幾個人都沒有心思玩樂,很快就打道回府了。

進了家門口,徐慎鎖上院子里的鐵門,第一件事就是跟舒然在這個院子里邊接吻,他早就想這樣干,今天終于可以實踐。

黑燈瞎火四下無人,舒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很快就整個人被徐慎抱在了上。

呼吸融著,他覺自己的肩胛骨到了墻面,涼涼的,正好抵沖了徐慎帶給他的灼熱

今晚兩人都喝了酒,互相都嘗到了淡淡的酒氣,頗有新婚那天的滋味兒,只是今天吻得比新婚那天還要練,互相都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彼此屈服。

斗到最后,舒然紅著眼眶求饒:“唔。”

徐慎收到信號,也很干脆地放過他,笑著將他抱上樓去。

“你躺會兒,我去燒熱水。”徐慎把舒然抱進屋里,放到床上就轉想走,舒然出腳尖從后邊兒勾了一下他的:“大熱天兒,洗冷水就可以了。”

“不行。”徐慎覺得被勾的那塊兒麻了一下,堅持說:“熱水對好。”

舒然上火氣本來就不旺,再澆冷水就蔫了。

燒水也快,徐慎下去放了一把柴火就上來,拉著舒然的手:“剛才在舞廳……沒嚇著你吧?”

舒然搖搖頭:“倒是沒有嚇到這麼嚴重,就是擔心出事故,袁峻是誰?”

“陳凱他爹那個拜把子兄弟的兒子,不過現在兩家關系已經不好了。”徐慎將況大慨說了說。

那個袁峻一直跟陳凱不對付,兩人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沒發生沖突。

現在陳凱落魄了,袁峻欺負他欺負得更上癮了。

“原來如此。”舒然也聽懂了個大概,看見陳凱被欺負那樣不能反抗,心里的。

“你別擔心。”徐慎說:“他自己會想開的。”

陳凱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舒然搖搖頭,遇到這種事,誰心里又能夠真正想得開?

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問:“凱哥他爸還有幾年出來?”

徐慎想了想:“還有8年左右,怎麼了?”

“那就用這8年時間東山再起。”舒然看著他:“慎哥,你帶著森哥他倆辦廠子,怎麼樣?”

“你原先不是……”不太支持辦廠子。

“什麼?”舒然等他說下去。

“沒什麼。”徐慎知道媳婦兒今晚了刺激,被激發了斗志,正好自己也有辦廠子的想法,就笑著說:“好,都聽你的,咱們家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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