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級寵》第57章 寵057
堆滿了瓶瓶罐罐的化妝鏡前,一朵花蔫垂著腦袋。
周母打開手機撥通琴姨的電話,點一下揚聲打開外放,手拿過護手霜一點在手背上,耐心細致地手。
電話響幾聲接通,和琴姨寒暄幾句說:“大姐,下午你有沒有空呀?有空的話出來去做個spa怎麼樣?我有話想要跟你講。”
“有呀,老遲今天不在家,要不把也一起上吧。看阿遇對的態度,這遲早都是一家人,我和提前培養培養,你說呢?”手機里傳出琴姨的聲音。
“我說就別了吧。”周母清清嗓子。
“怎麼了?”琴姨聽著話音問。
周母賣關子,“見了面再說吧,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琴姨掛了電話,嘀咕道:“神神的。”
遲盛輝收拾好了正準備出門,接著琴姨的話問一句:“怎麼了?”
琴姨說:“約我下午出去做spa,說是有話要當面對我講。”
遲盛輝對們之間會說什麼話沒興趣,只道:“那就出去放松放松好了。”
琴姨笑著點了頭,送遲盛輝出門。
遲盛輝出門后,自己在家休息半日。
下午按約定的時間坐司機的車出去,直接到容院和周母會和。
兩人見上面,摘了耳環項鏈戒指等首飾,換上浴袍躺下來準備做護理。
琴姨放松地著聲線問周母:“你是要跟我說什麼呀?”
周母想了想,覺得躺這做護理不適合說太有刺激的話題。
說得緒起來了,怕不是要從按床上坐起來。
于是又說:“做完再說吧。”
琴姨也不是急子的人,就先按了。
躺著放松的時候就和周母說些無關要的閑話,都是別人家的八卦。
做完護理坐下來休息,技師都出去了,琴姨才又問:“現在可以說了?到底什麼事啊,這樣神神的。”
周母清清嗓子,微了聲音道:“有關阿遇那個朋友的。”
昨晚見面的時候,琴姨看出來周母不是很滿意辛的家庭條件,確實辛的家庭配不上遲家,不過不是兒子的朋友,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琴姨也知道自己管不了這事,所以也沒說什麼,免得自己在遲家境尷尬。
其實不大想管這事,所以說:“這有什麼好說的呀?”
看琴姨這態度,周母神認真起來,“的況要就是昨晚說的那樣,我自然不會說什麼的,遲董都沒意見,我們能說什麼?但事實是,這丫頭并不像我們昨天晚上了解的那樣,我們都被給騙了。”
聽周母說得很是嚴肅,琴姨也認真起來了。
看著周母問:“這話是怎麼說?”
為了能準地表述事,周母先看著琴姨反問:“昨天晚上在一桌上吃飯,你要給阿宴介紹對象,阿宴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琴姨當然是記得的,微微蹙起眉沖周母點兩下頭。
說起這個,周母還氣得忍不住掐手指,帶著緒道:“他說的那個人,就是辛!”
琴姨聽到這話愣住,眉心蹙得更深了些。
回想昨晚周宴說那些話時候的神態與表,后知后覺地發現,他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是看著辛說的,而且目是曖昧不明的。
回想完了,琴姨蹙著眉問:“阿宴也喜歡辛?”
周母語氣急,“要是這樣也就算了,說明這丫頭招人喜歡。但實際況是,在星燦的時候就喜歡我們阿宴,喜歡阿宴七八年,公司里誰都知道。因為阿宴這些年心里只有工作沒有理會,去年就賭氣辭職了。這辭職沒多久,轉頭就和阿遇在一起了,這麼巧的事,你說這個人單純嗎?讓我說,誰也不喜歡,就想攀個有錢人嫁了,心機和手段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現在阿宴和阿遇都被灌了迷魂湯一樣,一個要娶,一個說后悔了想要追回,在阿宴和阿遇之間這樣周旋,全都不清不楚的……能讓這樣的丫頭嫁進遲家做小遲太太嗎?”
聽到最后,琴姨神凝重地輕搖兩下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姑娘的人品確實非常有問題。
微沉著目看周母一會,又開口問:“你怎麼早不說啊?”
周母道:“這我哪里知道啊?昨晚見過,回去的路上阿宴忽然跟我說,這丫頭是想報復他才和阿遇在一起的,我好奇問下來才知道。我這不是怕你們都被這丫頭蒙在鼓里,所以今天就把你約出來了嘛。”
琴姨目沉思,端起杯子慢慢喝水。
因為遲盛輝晚上不回家吃飯,做完護理琴姨也便沒急著回家。
和周母在外面逛了逛,并找餐廳一起吃了晚飯。
逛街吃飯時聊的話題,都與辛有關。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上床睡覺。
趁著遲盛輝神還足,琴姨找準了時機問他:“你對阿遇找的朋友,是什麼看法呀?”
昨晚太晚了私下沒聊這話題。
遲盛輝轉頭看看琴姨,“他找的朋友,他自己喜歡滿意就行了,我能有什麼看法?非要問我什麼看法,我覺得這姑娘不錯的,我還喜歡的。”
琴姨面帶微笑說話溫,“我也是覺得,不管是從外貌還是談吐,又或者是氣質上來說,都不錯的,說話也招人喜歡,乖巧的孩子都招人疼,家庭條件那也不是問題。但是呢,我這邊聽說了一點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知道。”
遲盛輝不喜歡磨嘰,“什麼事你說就是。”
琴姨輕輕吸口氣,收了臉上的笑意,但語氣仍然,“其實也不是聽說了,就是和阿宴之間,也有牽扯不清的曖昧關系。昨晚阿宴在飯桌上說的那個心里喜歡的人,如果還有機會會好好珍惜的人,就是。”
聽到這里,遲盛輝突然蹙眉,“你說什麼?”
琴姨看著遲盛輝,一副也是滿腹苦惱的樣子,深深吸下一口氣,然后穩著輕的語氣,把周母跟說的話,全部跟遲盛輝說了一遍。
遲盛輝聽完直接黑了臉。
琴姨看著他沒再說話,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和觀點,也沒有吹枕邊風讓遲盛輝去做什麼。不手管這個事,只是把知道的告訴遲盛輝。
至于遲盛輝管還是不管,又怎麼管,就不去干涉了。
遲盛輝自然是上心的,但沒有立馬就去找遲遇。
他把這事放在腦子里想了想,敵不過困意重,還是先躺下睡覺了。
次日起來,吃完早飯去了公司,掐著遲遇忙碌的空隙去了遲遇的辦公室。
遲遇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遲盛輝推門進來,開口道:“有事?”
遲盛輝嗯一聲,直接到沙發上坐下來,“有點私事找你聊。”
遲遇沒起,收回目忙自己的,回話仍然簡單:“私事下班后再聊吧。”
遲盛輝道:“是和辛有關的私事。”
聽到這話,遲遇頓了手里的作。
他抬起目看向遲盛輝,片刻后放下手里的文件起,從辦公桌后面繞過來,走到沙發邊坐下,看著遲盛輝等著他說話。
遲盛輝倒也沒繞彎子,直接問:“和阿宴之間的事,你知道嗎?”
遲遇盯著遲盛輝不答反問:“你怎麼會知道?”
遲盛輝與遲遇對視,“看來你是知道了。”
遲遇放松,閑閑靠到沙發上。
他看著遲盛輝說:“知道的不是很多,要不你給我講一下你知道的?”
遲盛輝就是來說這個事的,自然把琴姨告訴他的話,全部跟遲遇講了一遍。
講完了問:“你到底是怎麼和辛在一起的?你要是和真心相在一起,我不反對。但如果另有,并不是真心喜歡你,我不能看你昏頭犯傻,看你被人騙。”
雖然他心里覺得辛不是那樣的人,但畢竟他和辛接不多,沒有真正了解過的為人和人品。
遲遇看著遲盛輝沒說話。
原來,辛早在十九歲的時候就認識周宴并且喜歡他了。
喜歡他七年,七年的付出除了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也不剩其他的了。
看遲遇不出聲,遲盛輝又道:“說話呀。”
遲遇走神和收神都沒有半分痕跡,出聲道:“這些都是周宴說的?”
遲盛輝沒什麼耐心,“你別跟我扯這扯那,管誰說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遲遇偏不回答,冷笑一下道:“他還真是后悔了。”
為了挑事,為了破壞他和辛之間的,不惜把自己也給卷進來。
搞出這樣糾纏不清的三角關系,讓辛被妄加揣測承非議。
遲盛輝還要再說話,但話沒出口,遲遇換了語氣又說:“在前天晚上之前,并不知道你娶的人是周宴的姑媽,也不知道我和周宴早就認識。我和認識是因為誤會你要娶的人是,一直想辦法躲著我拒絕我,是我一直追著,才在一起的。遲董,聽得懂嗎?”
“你早就知道和阿宴之間的關系?”遲盛輝想了想問。
“也是才知道。”遲遇并沒有藏著掖著。
“那為什麼瞞著你?”遲盛輝口又問。
遲遇接話比他更快一些,“你之前養了那麼多個人,每一個都有故事,和琴姨重逢確定關系之后,每一個都跟琴姨說了一遍?”
遲盛輝:“!”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無關要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誰和現任甜甜談過日子,還會把和前任的細節拿出來說!
“……”
確實問了一句很廢的廢話。
看遲盛輝說不出話來了,遲遇又說:“遲董,我不是十三歲的小孩子,看得出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管好你自己的人,管我的事,也在背后議論我的人。”
遲盛輝眼睛驀地睜圓,擺出氣勢道:“我多余管你!”
遲遇目涼涼語氣淡:“不送。”
這狗態度,遲盛輝看著他咬咬牙,拍一下沙發扶手起走了。
遲盛輝出去沒過幾秒鐘,門上忽又響起敲門聲。
遲遇坐在沙發上沒起,手給自己倒茶水,“進來。”
門板被推開,進來的是陳新。
他關上門,走過來到沙發邊,對正在喝茶的遲遇說:“遲總,都打聽好了。”
遲遇翻過杯子,給他也倒上一杯茶,他:“坐下來慢慢說。”
陳新在沙發上坐下來,先端起杯子喝口茶。
緩過了這口氣,他放下杯子看著遲遇說:“遲總,是這樣的,辛小姐在十九歲的時候認識了周宴周總,之后就一直為星燦做設計,畢業以后直接職星燦,中間也有去國外進修過一段時間,參加比賽得過……”
“說重點。”遲遇打斷陳新的話。
陳新哦一聲,思考了一下這個重點,又換主線說:“據打聽到的消息,辛小姐喜歡周總喜歡了很多年,認識他們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但在去年六月份的時候,星燦來了一名實習設計師,周總對非常不一樣……”
“……辛小姐在公司了不氣,然后就提出了離職……”
“……我打聽的時候意外發現,辛小姐在提離職之前,見過獵頭公司的人,本來是打算離職以后去職金利的,待遇會好很多,但后來聽說金利不用了……”
“……周總不想放辛小姐離開星燦,想要借商標侵權的事讓辛小姐回去星燦,但辛小姐沒有低頭回去……”
“……找過律師,但最后并沒有打這個司……”
“……后來就和星燦斬斷了所有聯系……”
……
聽陳新說著這些打聽來的消息,遲遇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眉心一點一點蹙到一起,越蹙越深,連眼底的也變得深濃烏暗。
他一直以為辛和周宴之間只有單純的糾葛,以為辛那一晚跑到萬嘉大廈喝得爛醉哭個淚人,只是為所傷。
原來,是被人折斷了翅膀。
說完話,看著遲遇的臉,陳新下意識有些張,本能地屏著呼吸。
看遲遇還是不說話,他找一下自己的呼吸,又聲音不大說:“遲總,這些是我打聽到的全部了。”
陳新的話音落下,辦公室里的氣氛又僵了好片刻。
就在陳新覺得空調越來越涼的時候,遲遇緩慢出聲:“知道了。”
陳新借機從沙發上站起來,“遲總,沒其他的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
遲遇沒有應聲也沒有起。
陳新屏著氣息出去,并輕輕帶上辦公室的門。
遲遇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兩下。
眸又暗了幾個度。
公司里沒什麼事需要遲盛輝心理,他今天也沒有別的行程安排,臨近中午的時候便坐車回家去了。
到家坐下來吃午飯,琴姨一邊給他盛湯一邊問他:“你找阿遇問清楚了嗎?”
遲盛輝拿著筷子夾菜吃飯,“問清楚了。”
琴姨把盛好的湯遲盛輝面前,帶著關心聲問:“他怎麼說呀?”
遲盛輝抬起目看向,“你想太多了,本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沒有那麼多心計。年輕人的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理吧,我們就別跟著摻和了,越摻和越。”
琴姨的眼神和語氣里都充滿了關心:“怎麼啦?阿遇發脾氣啦?”
聽到這話,遲盛輝眼睛一瞪,“我是他老子!他敢!”
橫一會收了表又重聲道:“反正不摻和就對了,關心他就跟害他似的,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管他干什麼?不管了。”
琴姨也不是非要管這個事,畢竟遲遇不是的親兒子。
看遲盛輝這樣說,點點頭,拖著尾音哄人一樣,笑著說:“聽你的。”
兩人坐著放輕松地吃飯,遲盛輝想起什麼,喝了幾口湯放下勺子忽又說:“對了,既然阿宴和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讓阿宴時刻注意分寸。像前天晚上在飯桌上說那些話,那樣的舉,以后最好是別再有了。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但現在是阿遇的朋友,和阿宴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阿遇那狗脾氣你是知道的,把他惹了,不知道做出什麼來。”
琴姨細細思考這話,然后點頭:“嗯。”
遲盛輝起勺子繼續喝湯,里說:“我看千燈村的項目也別讓阿宴參與了,他們兩人還是見面別見面的好,不然遲早得出事……”
琴姨看著遲盛輝,片刻又點頭應:“都聽你的。”
遲遇讓陳新稍微修改了今天的行程。
下午忙完手里必要的事,他便開車回鄉下去了。
回去的途中買了菜,到家便在廚房里做飯,一道菜一道菜地細磨。
為了不當電燈泡,下班時間一到,安妮立馬背上包跑回家去了。
辛也收起了畫筆關了電腦,到廚房找遲遇。
進了廚房走到遲遇后,完全放松地把臉往他后背上一,著聲音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遲遇回頭看一眼,“嗯,有點想你。”
上午聽陳新說完和周宴的事,就想回來了。
周末兩天都在一起,這才去上班這麼一會,就想了?
辛在他背上笑一下,抬起胳膊環住他的腰,抱了他一會。
因為遲遇回來得早,晚飯吃得也便比平時早。
吃完飯兩人出去逛了一圈散步消食,遲遇帶著辛邊玩邊說了說度假村的規劃。
工程最近就快工了,他以后留在千燈村的時間會更加多一些。
天氣熱,傍晚也不涼爽。
逛完回來上出了一層汗,辛和遲遇先各自回家洗了澡。
洗完澡辛直接在臥室里坐下來,吹著空調,架起平板放個電視看。
收窩在沙發上,歪著腦袋看得正開心的時候,遲遇過來了。
他從外面推開房門,一陣染著清香的水汽撲進屋里。
辛移轉目看向他,只見他不止人來了,手里還拎了兩瓶酒。
在辛充滿疑的目中,他進來把酒放在茶幾上,轉又出去了。
等一會再進來,只見他拿了兩個杯子并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等他在旁邊坐下來,辛坐直起子,看著他問:“你是要喝酒嗎?”
遲遇嗯一聲,“陪我?”
辛爽快,“好啊。”
說起來也好久沒有喝酒了。
遲遇開了酒瓶,把酒水倒進杯子里。
兩人端起杯子杯,喝酒,聊天,時不時地再看會電視。
酒嘛,喝得適宜的時候是讓人非常愉悅的東西。
靈魂思緒都變得輕飄飄的,整個人被酒催著放松恣意起來。
辛臉頰上微微染了些意,看著遲遇說:“我總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有什麼心事嘛,要不要說出來,我安安你?”
遲遇與對視著默聲好一會,然后說:“跟我講講……你和周宴的事?”
聽到這話,辛驀地一愣,與遲遇對視的目倏地木了一下。
然后眨眨眼說:“哦,原來是想把我灌醉套我的話。”
倒不是想套的話,畢竟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他只是想制造個氛圍制造個機會,嘗試著讓辛徹底向他敞開心扉。
當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說。”
辛端起酒杯又喝一大口酒。
以的酒量,喝這點酒醉是不可能醉的,但確實了很多自持。
放下酒杯又看向遲遇,醞釀一會之后慢聲說:“我和他,認識很久了,從認識到現在,有……八年了,我們是在一個珠寶展上認識的……”
“最初認識他的時候,覺得他很厲害很優秀,好像什麼都懂,我那時候年齡還小,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帶我漲了很多見識,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他了……”
“后來也有仔細想過,我對他的喜歡,更多的其實是崇拜,他應該看出了我不夠自信,也準了我對他的心思,然后就一直吊著我,pua我……”
“我在他面前像個沒有的機人,不是人,更不是個人……”
“我之前本不懂,一直以為他喜歡我我,不管做什麼都是因為他我是為我好,直到那個孩子出現,我才一點點清醒過來……”
……
辛把自己能回憶起來的細節全部說給遲遇聽。
說周宴是怎麼吊著,又是怎麼寵溺楊雨桐,以及辭職以后發生的每一件和周宴有關的事。
是怎麼見的蕭晴,如何找的律師,又怎麼上的萬嘉大廈。
說到萬嘉大廈的時候,轉頭看著遲遇,默了半晌說:“那天確實有點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覺世界完全崩塌了。要不是你去把我帶回家,說不定我就凍死在那了。”
雖然辛臉上沒有什麼緒流,但遲遇還是忍不住心疼。
他抬起左手握在辛臉側,手指在臉上輕輕了。
辛眼眶紅了些,明顯是有些不住緒了,看著遲遇又說:“你說他憑什麼后悔?他有什麼資格后悔?他本不配說喜歡這兩個字,我真是恨不得,我……”
下面的狠話沒說出來,手端起杯子又喝下一口酒。
遲遇接下手里的杯子放回桌面上。
辛低眉緩一會,沒再抬起頭來,直接閉著眼睛把臉埋進遲遇的懷里,悶著聲音又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不提他,沒想到還會在你家見到他……你不要吃醋……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心里一面心疼,一面又有些想笑。
遲遇把攬在懷里,一的后背,在耳邊說:“怪我沒有早點遇到你。”
辛聽到這話也有點想笑,在他懷里仰起頭來,眼底盛滿微醺之意,漾著綿綿的霧氣看著他說:“那下輩子,早點來找我啊……”
兩個人臉對著臉,著。
眼睛與眼睛之間的距離離得近,與之間的距離離得也近。
互相沉溺在彼此的眼波中,遲遇嗯一聲,目移向辛的,輕輕吻了兩下。
呼吸輕纏,和視線一起在纏中升溫。
辛忽抬起手圈上遲遇的脖子,掛在他面前他更近。
遲遇握上的后腰,微微提起來,覆下重重地吻住。
舌尖上有剛喝過的酒味,還有荔枝葡萄的甜味。
辛找不見自己的呼吸,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往后避了一下。
從微溺的覺中掙出來,氣息微急,看著遲遇眨一眨眼,在遲遇又要吻上來的時候,忽然又說:“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遲遇停住作,就以這樣的距離看著:“你說。”
辛調整一下呼吸,又醞釀片刻,稍微穩了氣息說:“其實我是孤兒,養父養母因為生不出小孩所以才收養了我,但在我十歲那一年,養母功懷孕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想再養我了。沒有找到新的人家收留我,他們就把我送去了爺爺那里。在我考上大學讀大一的那一年,爺爺去世了……”
說這些不是為了博遲遇的同,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事全部都告訴他。
沒讓氣氛往憶往昔傷春秋的方向上走,看著遲遇又繼續說:“雖然我沒有親人,沒有堅強的后盾,沒有人給我撐腰護著我,但你也不能隨便欺負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辛了,我現在是,鈕祜祿、辛!”
遲遇沒忍住笑一下。
他看著辛問:“還有嗎?”
辛想了想,看著他搖搖頭,“沒有了。”
遲遇看著的眼睛,“那你記住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親人,是你最堅強的后盾,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給你撐腰,護著你,誰都不可以隨便欺負你。”
嗚……
辛突然覺得酒勁又上來了。
心頭和眼眶同步一熱,支起子抱遲遇的脖子。
抱一會忽然轉頭,在遲遇的耳垂邊輕輕親了一下。
熱氣掃過,溫的麻到心底,遲遇的耳朵瞬間紅了。
他的手掌在辛腰間了,忽而猛一收力,拉著辛坐在他上。
辛耳朵也是紅的,坐在遲遇的上看他一會,又主低下頭吻住他的,閉上眼睛細細地咬。
遲遇靠在沙發上微仰著頭迎合,雙手扶著辛的腰。
風細雨的親吻格外磨人,遲遇忍一會后忽抬手握住辛的后頸,手指穿過的頭發,重重吮住的舌尖。
辛低低唔一聲,余下的聲音便都被他含進了里。
睡的肩帶落下來掛在手臂上。
鎖骨下綻開一朵梅花。
喝了酒睡得好,鬧鐘都沒有把辛鬧醒。
等睜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上午十點鐘了。
看完時間反應倒是非常快,立馬從床上翻坐起來,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腦子其實還是懵的,走到院子里看到安妮,抱歉說:“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安妮看著愣了好一會,然后忙擺手:“沒事沒事。”明白的。
辛沒發現安妮有異常也沒再多說,轉就去了洗手間。
進洗手間站到鏡子,呼口氣準備拿牙刷刷牙,不經意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猛地清醒過來且瞪眼愣住了。
鏡子中的穿著吊帶睡,出來的脖子和口部位,紫痕格外明晰。
想起昨晚的畫面,再想到剛才安妮的反應,辛忙抬手捂住了臉。
捂了一會慢慢放下手,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只想撞墻。
所以在洗手間磨蹭得久了點,出去的時候還在脖子上圍了一條干巾。
安妮看到這個樣子,抿不敢笑也不敢說話。
嗯……也不敢隨便腦補……
辛強做淡定地回到臥室換服。
換了個領口很小的襯衫,還在脖子里加了條巾。
換好服化個簡單日常的妝容,吃完飯到辦公室坐下來,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嗯,事實確實也是,除了可以看到的,并沒有再發生更多的什麼。
辛調整好狀態開始工作。
剛忙了沒一會,手機忽又響起來。
接起來喂一聲,聽一會之后應聲“好”,便把電話掛了。
電話掛了大約半個小時,有人上門來送貨。
送的是辛最近定的一些機設備,除了買制作設備,最近也在招鑲嵌師傅,打算把西頭的展示間改金工工作區。
品珠寶的展示,以后就放在中間的待客區里。
忙活一通把設備都擺放好,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下班時間。
安妮看一看一這些設備,很有干勁地說:“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辛沖笑一下,“我們一起加油。”
安妮重重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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