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第9章 第9章

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場朝議結束,眾人心緒各異,或驚詫,或不安,或欣喜于國朝又得一明君,不一而足。

周王與周王世子難免的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誠然,當今已經被過繼到大宗,口口聲聲稱呼皇太后為母后,然而他此前畢竟在周王府待了十八年,父子緣又哪里是禮法所能斬斷的。

此前眾臣打探新帝行事,都覺得本朝昏君譜上怕是要添一員大將,朝局未明,雖也有人去燒周王府的灶,但畢竟為數不多。

今日朝議之上,眾人眼見新君腳踢太后、拳打群臣,行事果決,手腕老辣,立即便意會到人家從前只是在韜養晦。

如今潛龍得其海,來日不可限量,再去看周王府,便覺金燦爛,輝異常奪目,自然想上前去親近幾分了。

只是周王父子并非驕矜狂傲之人,深知越是這等時候越要穩住,客氣的同幾位宗室長輩寒暄過后,沒有搭理朝臣們,便匆匆出宮回府,繼續閉門謝客了。

打從次子被選中過繼到宮中開始,周王妃便日日在府上禮佛,聽人回稟,道是王爺和世子回來了,也沒急著起,生等著面前那一爐香燒完了,才往正廳那邊兒去。

周王遣退了侍從們,將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講給妻子聽,末了,又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周王妃太了解自己肚子里爬出去的是個什麼東西了,所以此時到的震撼不言而喻:“真的假的,他腦袋真有那麼好使?從前都是裝的蠢,不是真的蠢?”

周王:“……”

周王替兒子不平:“你怎麼這樣啊,哪有這麼想自己兒子的?那孩子從前是淘氣了一(億)點點,招貓逗狗,不學無,但我知道他是個好孩子!他又沒跟鄭王府家那個老六一樣出去欺男霸,養小倌兒的錢也是自己出的,在家聽阿耶阿娘的話,哥哥管教他、他也乖乖的聽著!”

周王妃:“……”

周王妃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靜默半晌,方才低聲道:“這孩子……唉。宮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周王安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聰明總比蠢好。他心里邊有一桿秤,咱們也能寬心些。”

周王世子也道:“是啊,先前阿娘在家,總為太后提議以日代月為先帝守孝的事愁眉不展,今日知曉當今心里邊兒跟明鏡似的,也可安心了。”

此前以日代月守孝那檔子事一出,周王府的人就知道皇太后肚子里沒憋好水兒,奈何自己生了個傻子,他自己樂顛顛的附和了,他們又被攔在宮外,想幫也幫不上忙,只能在外邊干著急。

現在知道兒子不傻,只是故意偽裝,適時的給了皇太后致命一擊,也可以暗松口氣了。

不管怎麼說,今個兒朝堂上發生的事都證明新君有能力掌控局面,這對于周王府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國孝期間不好大肆慶祝,周王世子便只是以水代酒敬了爹娘一杯:“陛下在宮中雖也不乏人手,但終究不似府上這般知知底,免不得要請阿耶阿娘多多費心,選幾個得力的襄助。至于咱們家,閉門謝客,與外臣相,于陛下而言,便是最大的幫扶了。”

周王這輩子第一得意的是娶了個合心意的妻子,夫妻和睦,第二得意的就是兒子們甚篤,兄弟齊心,聞言哈哈笑了兩聲,心緒極是舒暢:“你且寬心,我自會安置妥當的!”

……

王越心里邊奏著悲傷逆流河的bgm離開,接著被傳召進去的便是兵部尚書柴同甫。

嬴政單獨召見了他。

柴同甫進了書房,二話不說就先行跪地請罪,姿態放得很低:“臣糊涂,臣有罪,只求陛下看在臣對國朝一片忠心的份兒上,寬恕臣大不敬之罪!”

嬴政將手中奏疏合上,順勢靠在椅背上:“卿何罪之有?”

柴同甫心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又親眼見證過這位新帝大殺四方的威風,豈敢用牙膏那一套來應付他,立時便道:“延圣十一年,齊國公病故之后,臣先帝令,為衛統領,而后統率甲部衛一十四年,得先帝看重,累進兵部尚書。”

“臣不敢欺瞞陛下,先帝駕崩之前,確實曾經單獨傳召過臣到近前,道是天子大行之后,自會有人前去聯絡,臣稍安勿躁,靜待英主。臣那時不曾多想,只當先帝所說之人乃是陛下……”

“彼時陛下尚在宮中為先帝守孝,諸事紛紜,兼之二十七日的期限未到,故而臣并不曾多想,今日朝堂之上驚聞中書令所奏之事,方才駭然發覺,或許先帝當日所說之人,并非……當今天子。”

柴同甫說到此,深知此事必然牽扯到兩代帝王之間的私,聲音愈發低沉,頭也幾乎要垂到地上去。

嬴政若有所思。

先帝原來是知道的嗎。

知道原主不是可以托付天下的后繼者。

他甚至于已經安排好了一位取原主而代之的“英主”,來接管衛五部勢力。

可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空間里幾個皇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劉徹無大語了:“不是,他圖什麼啊?明面上挑選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宗室子弟繼承大統,背地里再選一個自己中意的‘英主’接手衛勢力,先帝他看起來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啊,他放屁的時候是不是還得提前把了?”

李元達眉頭皺起:“確實,這個行為太奇怪了。原主再怎麼荒唐,也是先帝選中的繼承人、國朝的新君,先天就掌控著正統名分,先帝既然有了看好的繼承人,為什麼還要選原主為嗣子,給這看好的繼承人搬這麼大一塊擋路石?”

朱元璋代想了一下,忽的道:“或許是咱們把事想的太麻煩了。”

李世民興趣道:“怎麼說?”

朱元璋:“原因很簡單,原主再怎麼蠢,都有一條好,他是宗室子,備當繼承人的資格。而先帝看好的繼承人,別管如何聰慧英明,都有一條壞,他不是宗室子,說破大天也不能繼位!”

嬴政瞬間豁然開朗。

若真是如此,那原主被選中的原因就找到了——因為他足夠蠢!

如果選一個聰明的宗室子過繼,他既有名分大義,又有頭腦,坐穩皇位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百。

但如若選一個蠢出生天的宗室子過繼,甚至不需要旁人煽風點火,他自己就會把自己作死的!

尤其這個這個宗室子還喜好南風……

行事愚鈍,政荒唐,被先帝過繼卻連為他守孝二十七月都不肯,且下又無子嗣,之后作天作地,還讓戍邊名將做他的男寵——這妥妥的是個被廢模板啊!

“可這也對不上啊,”劉徹咋舌道:“先帝看好的繼承人不是宗室子,那就算原主走昏君路線被廢了,不還是照樣不到他嗎?那麼多宗室子弟杵在那兒呢,除非是亡國了,否則怎麼可能外人繼位?”

李元達思慮半晌,徐徐道:“或許,先帝看中的這個人份很特殊。在先帝病危之際,他不能、或者說不合適被選為繼承人,但是假以時日,在種種作之下,卻又是可以的……”

朱元璋想不通:“這也太怪了吧!”

李世民:“不過,這事兒倒也不是全無突破口。”

幾人彼此對視幾眼,齊聲道:“皇太后!”

從原主進宮之后皇太后的態度來看,顯然是了解先帝計劃的——至也是了解一部分。

皇太后跟原主是因為先帝和原主宗室脈而被湊到一起的半路母子,這時候,最符合利益的選擇是什麼?

把控住自己的法統優勢,維持好跟繼子的關系,吃吃喝喝、頤養天年。

而皇太后最先做的就是鼓原主以日代月為先帝守孝,自己摧毀了自己的先帝孀政治優勢。

這不純純的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

繼而又隔斷了原主跟周王府的聯系。

這對于維持母子關系完全沒用啊——原主都十八了,又不是八個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爹娘是誰!

大抵是為了修補與原主的關系,維持母子友的假面,馮蘭若被選進宮了。

你看,皇太后讓自己的侄做了新帝的昭儀,這不妥妥的是想跟新帝好好相,母慈子孝嗎?

可是先前嬴政便得出結論,馮蘭若的進宮,很大可能也是謀的產

這一點很奇怪。

原主是被過繼來的宗室子,跟皇太后的關系應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對,皇太后有什麼理由要給他挖坑,損害他的聲譽,希有一日把他廢掉?

先帝選中的那個“英主”,能給更大的好嗎?

可皇太后的尊貴,本就源于是先帝的妻室,讓一個很可能連宗室子都不是的人為新君,這對于的權威也是一種搖,皇太后憑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又或者說,到底是怎樣的利益,才能打,使之加這一計劃之中?

嬴政在迷霧之中,猜不皇太后的想法,但是他卻很確定一點。

馮家,一定是這計劃中關鍵的一環!

當然,想到這兒,他重新將視線轉向跪伏于地的柴同甫。

一切的前提,都得是這位柴尚書沒有說謊才行。

又詢問了柴同甫幾句,嬴政便示意他暫時退下,繼而又傳召其余四位衛統領單獨覲見。

挨著問了一遍之后,麻煩來了。

五個人的口徑一致,都曾經在先帝駕崩之前單獨覲見過,也都得到了同樣的叮囑——按兵不,靜待英主。

是這五個人聯合起來撒謊嗎?

嬴政心頭短暫浮現出這樣一個疑,繼而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

可能太小了。

因為完全劃不來。

在親自見證過新帝的手腕之后還覺得他坐不穩皇位,愿意賭上九族等待那位英主的人,坐不到衛統領的位置上。

如果他們沒有撒謊,那麼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衛并不僅僅只有甲乙丙丁戊這五部,這只是暴在明面上的組織,在這之下,還有藏更深的員!

嬴政想到此,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淡淡笑了起來:“真是好難啊,這些藏在黑暗中的老鼠實在太難抓了。讓朕來猜一猜,這些人會出自哪里呢?”

李世民道:“已知衛分兩半,一半由朝堂之上的員暗中統領,那麼另一半會在哪兒呢?”

李元達道:“藏起來的另一半連衛五部的統領們都不知道,可見相較于外臣,藏起來的這一半行事更加,也更得天子信重,他們會是誰呢?”

朱元璋道:“先帝五名衛統領等待消息,宮又有皇太后配合,是誰連通兩方,在合適的時機替他們通風報信?”

劉徹忍不住想翻白眼:“有多大屁穿多大衩,就這兩下子還想搞廢帝另立這事兒,這不是稻草人玩火,自己找死嗎。”

嬴政淡淡道:“所以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敵方:謀略+1,勇氣+1,組織度+1……

敵方:優勢在我,想試試。

嬴政:哦。

嬴政:試試就逝世。

敵方:生命-1,九族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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