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季黎在小黑屋里閑到打滾。

為這的房客，是在三年前。

當時也是得不了，季黎強制王蟻的軀進深度休眠狀態，結果沒睡多久，被一陣哭聲吵醒。

是稚的小孩子的聲線，哭得不大聲，但好難過的樣子，像一陣連綿的雨，淅淅瀝瀝把世界打。

聽得人心里發。

以為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夢，本來不想管的，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后沒辦法，只好順著聲音去找人。

結果找到了一捧銀藍的星星。

空漆黑的夢境里，這是唯一會發出亮的存在。

如同收到了某種無法言明的蠱.，季黎手想握住那顆星星——然后，從奇犽·揍敵客的意識海醒來。

只一瞬間，就痛得都不出來，連靈魂都空白一片。

事后季黎才知道，那是奇犽的三歲生日，為了慶祝，他的母親基裘夫人，親自給他進行了第一次電擊訓練。

因為過于興，不小心把原定的電上調了三倍。

在看到奇犽這樣都依然保持清醒后，基裘夫人流下了的淚水，并不顧電流，親了親心三子的臉頰，夸獎他是揍敵客史上資質最好的孩子。

事實上，過于稚的無法承這樣的酷刑，奇犽其實當場就陷了昏迷。

頂替他承電擊后果、看起來“保持了意識清醒”的，是季黎。

也從此為奇犽的朋友。

二人共用一副軀，通過神通，在奇犽允許的況下，季黎能縱，也可以鏈接他的五。

比如味覺。

在不見天日的奇拉蟻巢里待久了，又是.腥.暴.力的R18背景，又是年年如一日的原味河魚蝦米，季黎還沒瘋，全靠奇犽這邊的食續命。

畢竟除去飯菜下毒的副作用，揍敵客的伙食是真的好。優質食材，特級大廚，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帶重樣的。

可惡的占山為王的有錢人！

什麼？是我本人啊？

那沒事了。

奇犽天生就擅長撒謊，說假話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再加上季黎從不輕易在其他人面前頂號，誰都不知道揍敵客的三爺腦袋里多出了一位朋友。

直到伊爾迷提出疑問。

“阿奇，你最近在訓練的時候，經常會發呆啊。這可是很危險的。”

彎下腰，他一手拍在奇犽的左肩上，另一只手拔下細長的念針，將針尖對準弟弟的眉心。

“——在背著哥哥和誰說悄悄話？告訴我吧，阿奇。不然哥哥會傷心的。”

這件事才算暴.出來。

雖然揍敵客的第一反應，是奇犽被念能力侵了神，或是意識被植了種子，但在經過一系列深檢測，都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揍敵客不得不考慮三歲的奇犽在被電擊的瀕死瞬間，為了逃避，分裂出了第二人格的可能。

由于無法接奇犽竟然會弱到出現分裂人格，基裘夫人的尖，險些掀翻了主宅的天花板。

奇犽也因此加倍罰，連繼承人的份都被重新商討。

但考慮到奇犽的資質實在絕佳，甚至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而且年紀尚小，心還可以重新塑造，所以并沒有更改決定。

而被認為是奇犽第二人格的季黎，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琪。

奇犽（KILLUA）在家里的昵稱是阿奇（KILLU），反過來就了琪（LUKI）。

如同鏡子里的倒影。

雖然揍敵客眼中的琪，和奇犽就像是與影的兩個極端——如果奇犽是天才中的天才，那琪毫無疑問，是不被期待的庸人。

所以，琪不用訓練，那只會浪費奇犽的寶貴時間。

唯獨在這一點上，季黎發自心地，謝揍敵客家“利益最大化”的理思維。

但是等奇犽訓練也很無聊，因為被關小黑屋的，無法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只能發呆。

好在，在季黎再次睡著前，奇犽把放了出來。

視覺和聽覺被鏈接之后，季黎立刻看見伊爾迷那張漂亮到沒有人氣的臉，就堆在一拳不到的地方。

如果選擇忽略他手上淋淋的鞭子，看起來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訓練應該是剛剛才結束。

旁邊的管家都還沒上前幫奇犽解開手腳的鐐銬，奇犽就自己隨手扯斷了，跳回地面。

“大哥，下午的訓練我想請假。明天兩倍補上，可以嗎？”

伊爾迷沒有拒絕：“三倍。我會幫你和父親打招呼。”

“OK，。”

不過在奇犽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住了急著走掉的弟弟。

或者說，是“妹妹”。

“琪，你這次睡得有點久，媽媽很想你。等下記得和問好。”

說話的同時，伊爾迷趁機手了奇犽那頭蓬松的銀發，指尖順著臉側落，然后才把鞭子丟給旁邊的管家，先一步離開。

奇犽在看他離開的背影，而季黎則注意到管家接住的那鞭子。

拷問訓練是揍敵客家族員的必修課之一，除了意志力和心理承能力的鍛煉，也是為了培養對疼痛的耐，避免因疼痛導致的負面狀態。

所以，揍敵客必須適應各種類型的疼痛。

訓練的容五花八門，有長長一串不重樣的清單：電擊、溺水、利割傷、拔取指甲……

鞭刑是其中之一。

而這鞭子細且韌，全布了不起眼的細小倒刺，揮時有凌厲的破空之聲，確保每一下都能扎進，輕松撕裂皮。

是伊爾迷送給奇犽的生日禮。

因為奇犽屏蔽了痛覺，季黎接收不到疼痛，但是從上麻麻的鞭痕來看，也不難想象那種痛苦。

【喂，季黎——你又在發什麼呆啊。還沒有醒嗎？】

奇犽一邊抬起手，讓管家給傷口消毒，以確保不會染惡化，一邊用神通和季黎抱怨。

【真是的，也太睡覺了吧，你。這次比平時多睡了整整兩天一夜，我都被老爸他們抓去做好幾次檢查了！】

他不知道季黎的另一個份是“奇拉蟻的小王”，季黎只說很容易到疲倦，所以時不時就要睡一覺。

而在揍敵客眼中，這意味著第二人格的虛弱。

由于二人的意識海相連，季黎能清楚覺到奇犽的擔憂——這個別扭又說謊的小貓，連自己都騙，但騙不過。

只是為了防止小貓惱怒地亮爪子，不敢說。

季黎默默背好這個鍋：【奇犽，好。想吃東西。】

奇犽：【哈？這才剛剛過午飯時間吧。我可一點都吃不下了。】

【那也可以吃零食啊。零食有單獨的第二個胃裝！】到麻木的季黎開始做夢，【想吃巧克力球，榛子蛋糕，蘋果派，香蕉船，草莓牛……】

奇犽：【我警告你，休想把我變糜稽那死胖子的樣子。】

【但是我好啊。奇犽——奇犽——奇犽——】

季黎化復讀機，是把“奇犽”兩個字念得跌宕起伏，一聲疊著一聲，編鳥雀般嘰嘰喳喳的啼鳴。

就差沒倒在地上一哭二鬧了。

【……真該讓亞嘉看看你這個樣子。】

奇犽一整個貓貓無語。

但他還是招手讓管家上前，懶洋洋地把季黎要的甜點念了一遍，廚房去準備，一小時以搞定。

一副理所當然、毫不考慮廚房疾苦的小爺模樣，在添加了食環之后，顯得格外靚仔。

季黎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告訴奇犽，亞嘉那一套是教的這件事。

反正這是奇犽所希的。

他被需要，喜歡被撒，想通過為“保護者”這種方式，來證明這段關系的穩定、證明他除了殺人以外的價值，從而獲得安心。

那麼，季黎愿意去做這個角。

笑瞇瞇地小海豹鼓掌：【奇犽最好了！我超喜歡奇犽的！】

——嗯，真的非常喜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