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暗罵雅利奇沒良心，手去薅雅利奇頭上的小揪揪。雅利奇稍稍彎腰，呲溜跑到他背后，跳起來踢他的小肚子。

大阿哥上一疼，“嘿！你個壞丫頭，我跟你鬧著玩，你居然踢我！”

雅利奇歪頭說道：“我也在跟你鬧著玩，如果我認真踢你，此時你的已經斷了！”

大阿哥：“……”

好吧好吧！玩不起玩不起，再不敢跟你鬧著玩了！

教習師傅牽來一匹小馬，四阿哥笑道：“這是皇阿瑪親自為你挑的馬，渾雪白沒有一雜，你喜歡嗎？”

雅利奇歡欣地點頭，手去小馬的脖子，小白馬配合地低頭蹭蹭。

大阿哥掐住雅利奇的腰，把放在馬背上。

雅利奇從未騎過馬，猛然上馬，渾的不自在，小板僵的像塊木頭。

大阿哥大聲笑話，“哎呦喂，你箭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騎個小馬就怕了？莫不是你怕高？嘖嘖嘖，你這膽量可不行啊！”

雅利奇氣急敗壞，“我才不怕高呢！我不用梯子就能爬上房頂，你敢跟我比嗎？笨蛋大哥，騎馬和爬高能一樣嗎？馬是乎乎帶著骨頭和的！”

雅利奇嗓音，“它會！”

屋子邦邦地立在那里，不會說話不會跑，由著雅利奇爬上爬下。即使雅利奇把屋頂的瓦片全掀了，屋子也不會痛。

但是騎馬就不一樣了，這麼可的小馬駒它會氣！雅利奇怕自己力氣大，把小馬弄疼了。

蘇麻喇姑走上前，笑著扶住雅利奇的后背。

“公主放輕松，這馬是經過專人調、教的，最乖順不過。你抓住韁繩，腳踩在馬鐙上，雙自然垂下。”

蘇麻喇姑為雅利奇牽馬，在場上轉了一圈。

“哎哎哎！你別給我牽馬，換別人來，快換別人來！”

蘇麻喇姑不聽，雅利奇急得不行，又怕馬傷到蘇麻喇姑，又要聽蘇麻喇姑的講解調整姿勢。這一圈轉下來，雅利奇鬧得滿頭是汗。

蘇麻喇姑勒住馬笑問道：“公主，我牽馬還算穩當吧！你是不是到騎馬的竅門了？”

雅利奇呼出一口氣，扯著袖子抹了把汗。

“我又是顧著你，又是顧著馬，腦袋一片空空，啥也沒學到！唉，媽媽，求求你再也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嚇唬我了！”

蘇麻喇姑早就覺得奇怪了，五公主似乎把當了水晶玻璃人。

“公主諒我年邁，我心中激，可我又不是紙糊的。我雖老邁，牽馬這種小事還是能做的。”

雅利奇還要再勸，這時候大阿哥走了過來。

“媽媽，你好久沒騎馬了吧！我新得了一匹胭脂碧水青驄馬，神勇極了，媽媽要不要試試？”

蘇麻喇姑很是，皇室的小爺們脾氣大，像駿馬弓箭這種東西，尋常人都不能一下。大阿哥肯把心的駿馬給自己這個老太婆騎，這份心意實屬難得。

大阿哥大方，蘇麻喇姑卻不能不識趣。

連連擺手，“奴才騎普通的馬就行了。”

大阿哥招招手，直接命伴讀把馬牽過來。

“媽媽總是這樣客氣！來，我扶您上馬！”

雅利奇嚇得大喊，“住手！胤禔，你大膽！”

大阿哥被氣笑了，“五妹妹，你不管我哥哥，直呼我的名諱！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揍你？嗯？”

雅利奇憂心忡忡地說道：“你要與我打架，不論何時我都奉陪，但你不要讓媽媽騎馬啊！弱不風，不住顛簸的！”

騎馬顛簸，萬一顛碎了怎麼辦！笨蛋大哥，你睜開眼睛看看啊！蘇麻喇姑干瘦干瘦的，像秋天的枯草，隨便就能碾得細碎。

雅利奇又去勸蘇麻喇姑，“媽媽莫要任，要啊！不可貪玩！”

俯去勸蘇麻喇姑，小馬覺得不太舒服，往前踱了兩步。雅利奇心里張，忙恢復坐姿。

雅利奇心中暗恨，騎在馬上實在影響發揮，的口才還沒發揮出往日一的功力！

而對蘇麻喇姑來說，這馬是可騎可不騎的，大阿哥要騎，五公主不要騎，不管聽誰的都會駁了對方的面子。

這時其他幾位皇子聚了過來，皇子們約聽見爭論聲，他們不了解事的來龍去脈，只約聽見蘇麻喇姑要騎馬。

皇子們日里苦讀，自然是熱鬧的，他們不管那麼多，紛紛起哄請蘇麻喇姑兩手。

三阿哥一邊帶頭拍手，一邊大喊，“媽媽來一個！媽媽來一個！”

小伙子們圍著蘇麻喇姑嚷得熱鬧，大阿哥招手讓三阿哥跟他一起把蘇麻喇姑扶上馬。

雅利奇看見可急壞了，大著阻止。

“媽媽不可淘氣，你實在要騎就騎我的小馬，可不能騎那個紅綠青蔥高頭大馬！”

四周吵吵嚷嚷，雅利奇的嗓音淹沒在小伙子的喊聲里，誰也沒聽見。

氣氛實在熱烈，蘇麻喇姑也被皇子們的熱染了。

揮手讓皇子們退開，“我年輕那會兒，可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好騎手，許多男子都不如我呢！今日諸位阿哥們有這個興致，我給大家兩手。”

皇子們讓開路，老太太一抖韁繩，青驄馬前蹄立起來，照在油的皮上泛起一道流。

馬蹄落下，青驄馬如閃電一般急出去，蘇麻喇姑淡青的影在風中。

雅利奇捂住小心臟，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就來這麼刺激的，的小心臟有點不了。

小聲嘟囔：“怪不得大人們總對我說，你還小，以后長大就懂了。以前娘看我淘氣，總是捂著心口，幾昏倒，我還嫌小題大做，如今我總算明白了。”

蘇麻喇媽媽太淘氣了，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所有的心都用在上了！

等馬跑開了腳，蘇麻喇姑開始炫技。

彎腰俯，腳從馬鐙里出來，翻附在馬肚子上，服帖的像是天生長在馬肚子上。

場上一片好聲，雅利奇扯著嗓子大喊不要，可惜沒人聽見，更沒人理。

馬跑到雅利奇邊，蘇麻喇姑又從馬肚子下面攀到馬背上，還調皮地沖雅利奇揮了揮手。

雅利奇氣得大喊，“兩只手握韁繩，兩只手！你不要再淘氣了！”

蘇麻喇姑已經跑遠了，哪里聽到五公主的殷切囑咐。又變為側騎馬，雙在地上一蹦，又跳回馬背上。

騎場的好聲快要炸翻了天，雅利奇的表從震驚，到恐慌，再到平靜，最后變得麻木。

等蘇麻喇姑返回來，雅利奇已經了個木頭人，不會說話也不會。

大阿哥低頭瞧，“看見了沒？蘇麻喇媽媽厲害著呢！小小年紀，像個老太婆似的心。”

雅利奇聲音飄忽，“蘇麻喇媽媽看著很脆弱的樣子……”

大阿哥回頭看了看被皇子們圍住的蘇麻喇姑，“哪里脆弱？那瘦！我估著上的腱子摳下來能砸破你的頭！蘇麻喇媽媽是騎好手，也好，生病了也是抗，從來不吃藥。”

大阿哥嘆道：“等咱們老了，能有這樣的板，那才是有福呢！”

雅利奇慢慢點頭，眼角下一滴淚。

被騙了，好笨哦！這些日子的關心，都錯付了！

雅利奇的眼珠子木木地轉，看向四阿哥，慢慢走了過去。

四阿哥還沉浸在歡樂的氣氛里，跟大家伙一起傻樂。

雅利奇扯了扯他的擺，幽幽地看著他。

“五妹妹，怎麼了？”四阿哥問道。

雅利奇：“四哥，你不是說，蘇麻喇媽媽不好嗎？”

四阿哥：……該死！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四阿哥斟酌著說道：“蘇麻喇媽媽確實不好，總是咳嗽，就是外強中干，外面看著還，里其實是虛的，尤其不得氣。”

雅利奇歪頭淡笑，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四阿哥心虛地挪開眼，“不管老人家好不好，你都該尊敬。你開始學三字經了，學到親師友，習禮儀了吧！人家那麼大年紀，勞心勞力的教你，你敬著有什麼不對？”

雅利奇微笑，你看我還信你的話嗎？

不再理會四阿哥，背著手慢悠悠走到一邊，靜靜地看著人群中的蘇麻喇姑。

等熱鬧散了，眾皇子都練習去了，蘇麻喇姑來到雅利奇邊，哄去騎馬。

“我再為公主牽馬，您再遛兩圈，好不好？”

雅利奇抬手制止，“騎馬之前，我有話對媽媽說。”

“公主請講。”

“媽媽，今日我學會了很多道理，我要講給媽媽聽。

第一個道理就是，很多道理不是書中學來的，我年紀小，確實經歷的太了。

這第二個道理嘛！我今日才明白什麼人不可貌相，我實在不該以貌取人。”

蘇麻喇姑不明白這麼一小會兒功夫，五公主從哪里學來的道理，不過道理都是對的，確實該夸獎。

“公主真是好學，騎馬的時候也不忘學道理，您還悟到了別的嗎？”

雅利奇嘆道：“我還參悟到了，誰是我真正喜歡的人。之前我還蠻喜歡晉嬤嬤的，今日我才明白，我最該喜歡的人應該是媽媽你啊！”

蘇麻喇姑：我不明白，但……還是謝謝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