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們可是正經生意》第23章 小黛什麼都不知道

以普遍理而論, 鐘離始終覺得,自家堂主的那一套“略顯活潑”的經營之道, 應該是賣不出去什麼的。

姑且不提往生堂負責喪葬白事主辦各類葬禮奠儀, 日常中本就犯了許多人不好明說的微妙忌諱,單單是那一套愈發變本加厲的廣告加打折促銷的做法,已經不止一次惹來“客人”強怒火的抵了。

本來, 胡桃始終沒有得到有效的正面回饋, 正在琢磨著是否要改善自己的促銷手段,無妄坡的經歷卻讓再度變得變本加厲——鐘離看著胡堂主趴在桌子上咬著筆桿, 筆疾書“買一送一,近期購買的老顧客可買二送三大出優惠政策”的胡堂主親筆簽名優惠券, 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貴客讓胡堂主上心至此, 給出了如此大的“讓步”。

“哎呀,這您就不懂了吧?”胡桃吹了吹紙上殘墨,笑嘻嘻地回道“我心里有數的。”

“那就提前祝您祝您壽終正寢, 往生極樂~”

“哎呀, 一樣一樣~”

胡桃記得清楚, 當日的客人笑得眉眼彎彎,靠在棺木里沉沉垂著眼馬上就要睡著, 可被倦意浸的眉眼之間仍然是令人欣的舒緩安寧之

——這應當算是胡桃遇到的第一個在這個年紀里就真心覺得的話是祝福的客人。

胡桃喜歡這位客人,也是真心實意想通過往生堂讓最后走的安心一點——就像本人自己說的,若是死后還得了個四分五裂的結局,那也就只能多買幾口棺材以防萬一,地面上的事多做幾次, 也比反復從地下挖出來重來幾次來的穩妥。

客人笑著說, 這也算是免了往生堂的后續麻煩。

鐘離不太擅長對付胡桃這樣過分活潑的孩子, 但也知道往生堂的生意搞促銷也不能這麼搞, 跟著一腦竄出去的

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麼說呢,就聽見自家胡堂主握著對方的手認認真真地和人家說:“雖然促銷力度很大,但還是希其余的是給您的親朋好友而不是客人您本人在往生堂的多次售后服務~我嘛,還是很希去接您的時候可以是個全須全尾的樣子~”

這本來不是問題,胡桃這副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問題是那位看著就年紀輕輕的客人竟然也是一臉的跟著連連點頭,煞有其事地回答道:“我盡力我盡力。”

鐘離:“……”

果然,能和胡桃這孩子玩到一起去的孩子,某方面的思維方式也是略顯活潑的。

***

“……我說,小黛啊……這種問題就別盡力了吧?”

凱亞的聲音寫滿了無奈的疲憊,他拎著我的后領把我拽走一次胡堂主就握住我的手把我拽過去一次,最后胡桃干脆一步邁過來,距離親曲起的手肘都能到我的手臂,在凱亞認真表示的確不想買這個后,我看著胡桃亮晶晶的眼睛,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咕一次。

之前在無妄坡的時候,其實也算是半路被魈老師帶走沒來得及和胡桃道別,我眼尾瞥見大路上路過的冒險家協會的制服,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筆存款沒來得及用:“什麼時候來用我還真不太清楚,但是以防萬一我先給您定金吧胡堂主~”

“太客氣了客人,”胡桃滿眼深:“直接我胡桃就行,我可以直接小黛對吧?說起來小黛有沒有興趣直接在往生堂工作?包吃包住薪酬穩定,而且如果是部員工的話還可以在原定基礎上給點優惠福利,畢竟優惠活現在只是棺材,后續的葬禮奠儀也不嘛,你懂的~”

……胡堂主,好人吶!

我剛剛張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只手便重重按在我的肩膀上,難得強地打斷了我的發言,“就這麼跳槽了我可不好和迪盧克老爺代啊,你要知道蒙德部也就算了,你要是跑到璃月這邊,晨曦酒莊那邊的后續手續可是很難走的。”

……嚶。

“好了好了,知道你和這往生堂的胡堂主一見如故了,但也不用這麼親近吧?小心迪奧娜知道了又要和你鬧脾氣。”

我痛心疾首的瞪著凱亞。

你不懂。

在胡堂主點頭答應買二送三的時候,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也不差這幾天的提前量吧。”

我期期艾艾,垂死掙扎:“但是這邊的定金都說好了……”

凱亞開始覺到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帶來的微妙漲痛。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胳膊上點了又點,無數的話堵在舌邊想說又有點奇怪的舍不得,至于直接讓這位往生堂的胡堂主換一個目標——

凱亞抬眼看見不遠站著的那位氣質金尊玉貴的沉穩青年,還是沒說什麼。

算了。

說到底也不是什麼真的特別大不了的事,難得能開心這樣,也不是不行。

最后他還是松下肩膀,跟著放了語氣:“說了我來拿就不騙你,你要是用你姐姐留給你的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他們如果好奇你做了什麼順便調查一下,結果發現這筆錢給了往生堂……你姐姐到時候究竟會不會生你的氣,我可說不準。”

“……”

“總之——”

胡桃興致高昂的聲音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握著我的手,笑嘻嘻地把我往里面拽:“除了定金之外,往生堂這里還有些東西和單子需要小黛來填,兩位是外地來的吧?正好,填完這些我陪你們逛逛璃月港,就當是新朋友的幫忙導游,可別和我客氣~”

胡桃綿綿的手掌和比我略高幾分的掌溫一路著我,有種久違的溫度,簽單子的時候還很心換了蒙德人習慣的羽筆,凱亞不太樂意的樣子,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那位往生堂客卿的上,因為那位名為鐘離的青年,目似乎一直落在我的上。

被那雙過分專注時便顯得凜然迫十足讓人不敢直視的琥珀眼注視許久,再堅定的心也要跟著搖幾分,眼看著凱亞的眉頭都要控制不住的皺起來了,我拽拽他的袖,先一步主開口:“請問,我有什麼問題嗎?”

“哦,抱歉。”

鐘離像是緩過神來一般,剛剛頗的眼神仿佛只是我的錯覺,他又一次恢復了磐巖般沉穩斂的氣質風度,對我很溫和的點點頭:“只是姑娘上還帶著些連理鎮心散的味道,這種藥因為藥力強烈絕非常人所能承,所以普通人通常只是極的一點量就足夠,遠遠達不到能在上留存氣味的程度,但是你上的味道有些太濃了,所以忍不住多注意了一點。”

凱亞一愣,立刻轉頭看我:“你吃藥了?”

脖子。

魈老師當時一天三遍喂飯一樣的灌,他那麼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也就跟著喝了嘛。

鐘離神溫和,言語之間帶了幾分安之意:“不過姑娘盡可以放心,‘那一位’給你藥量雖然大了些,但也還在你的承范圍,接下來姑娘只需要記得讓自‘郁氣’定期適當舒緩一部分,沒有連理鎮心散從旁輔助也沒什麼大問題。”

“多謝鐘離先生的指點,但我們畢竟是外鄉人,璃月的藥是不是適應況還要研究一下,我們回去會注意的。”

凱亞的表算不上好看,但是也沒在這里直接表出來太多的緒,胡桃過來想帶我去玩也被鐘離先生攔了攔住了,我看著胡桃眼的看著我,滿臉興致的期待,剛剛想轉頭和凱亞聊聊,就被他罕見的嚴肅表嚇了一跳。

和之前那副屬于蒙德騎兵隊長的疏離冷淡不同,現在的凱亞很明顯也是在生氣,但是這個盯著我的眼神該怎麼說呢……

我老老實實閉上,吞回自己所有發言的

他看著我好一會,似乎是想說點什麼,最后也只是皺著眉拍拍我的腦袋:“算了……回去后讓麗莎給你看看吧,真的是……陌生人給的藥怎麼能隨便吃呢?”

也許是單純只是拍腦袋還不足以緩解凱亞·亞爾伯里奇先生心的郁悶緒,和胡桃道別走出往生堂后,他就開始一點也不客氣地用手指著我的腦袋:

“隨隨便便吃人家給的藥一個字也不和我說、都把自己泡出來藥味還覺得完全沒問題……我尊敬的斯黛拉·雪奈茨芙娜小姐,您可別告訴我你在胡堂主那里提前下的訂單已經迫不及待到馬上就想親自試試。”

哦草。

我手忙腳飛快去捂他的,“在這種地方不要我的全名!”

凱亞耷拉著眼看我,倒也算配合地跟著低聲音:“現在知道害怕了?我還以為璃月和愚人眾關系現在還算是不錯,斯黛拉小姐一點也不在乎在這邊的份呢——行了,我不了,走吧。”

眼瞧著凱亞帶著走的路一點也不像是繼續深逛逛璃月港而是往外走,我在他后磨磨蹭蹭竭力放緩速度,試圖最后掙扎一下:“你之前不是說還要陪我逛璃月港,怎麼現在就要走嗎?”

我都還沒來得及玩!

看看那些近在咫尺的都是什麼!

攤!小吃攤!鮮花鋪子!

——譽提瓦特的璃月港!

“怎麼,還不打算走啊?”凱亞皮笑不笑,下一秒上來的力度明顯加重了幾分,表已經無限趨近冷笑了:“……這位都已經把自己泡出藥味的斯黛拉小姐?”

……嘁。

***

——凱亞隊長在生我的氣這種事,我當然還是看得出來的。

只是稍微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凱亞似乎是真的在擔心我的況,他沒再和來的時候那樣一副游山玩水不在意時間的懶散樣子,即使仍然是最大限度照顧到了我慢悠悠的速度,但很明顯沒有之前那樣和我一起魚浪費時間的悠哉。

……難以理解的家伙。

我對凱亞·亞爾伯里奇不算特別了解,但是自覺看人也不至于太偏,蒙德的凱亞隊長是標準外熱冷的子,冰系神之眼似乎或多或都會有一點與外表表現出來截然不同的本反差,在很長一段時間這個男人都非常符合我對他想象的預期,包括且不限于在測試我對蒙德想法,以及在璃月這片土地上委婉暗示我不要回去這件事上。

但是現在,他對我的一些行為又顯得過分親了一點。

著白天里被作痛的腦袋,對他忽然就沒什麼距離的小作百思不得其解——是需要我手中的愚人眾報嘛?還是需要我徹底反叛至冬,繼續為蒙德做些什麼嗎?

可我目前能給的都給了呀。

更加私人角度的那些對現在的蒙德沒有任何作用,我如今的位置也接不到更高層面的信息,至于為蒙德效力這種事……

這間臨時落腳休息的小客棧不額外提供飯食,在我認真思考的時候凱亞卻帶了一份素面過來敲了敲門,“吃些東西,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我看看素面,看看他,再看看這間花不了太多拉的小客棧……

我無比鄭重地提醒面前的凱亞隊長:“別的都沒問題,但是迪盧克老爺說好給我的報酬還是要給的,我死了或者晨曦酒莊破產了這筆錢也要單獨拿出來記我賬上的那種知道嗎。”

凱亞眨眨眼,臉上出極為罕見的不曾思考的單純疑:“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只是忽然有點擔心和迪盧克老爺私下是義兄弟關系的凱亞隊長會用私人份化解我的防備心,然后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趁機套走我知道的全部報,最后在坐實我愚人眾份的同時利用晨曦酒莊二爺的份借機扣下本來應該給我的錢。

無傷結局的資金回流,完

凱亞:“……”

凱亞:“我看起來就這麼像是會為了一點拉騙孩子的人渣嗎。”

我在他不可思議的目中認真點頭:“你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威脅愚人眾用一些特殊手段套取報的人。”

凱亞出有點牙疼的表:“居然沒否認我會騙?”

我回答:“可以騙,但是不能騙我的錢。”

凱亞皺起眉頭,我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結果這家伙卻只是皺著眉然后搖搖頭笑起來,放下那碗素面,若無其事地叮囑道:“那你就先當我要騙吧,吃了東西快點睡覺。”不知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又故作嚴肅的補充了一句:“放心,我沒放毒,更沒放蘑菇,就只是一些本地的竹筍和青菜而已,很符合你的口味。”

……科利亞啊啊啊!!!

“對了小黛,”在我悻悻舉起筷子的時候,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凱亞忽然轉過,扶著門框對我低聲說道:“等一下外面可能會有點吵,天很晚了你也看不清楚,乖乖在房間里呆著,知道了嗎?”

我舉著筷子,面無表地看著他。

“……所以我才和你說不要直接在外面我雪奈茨芙娜。”

“是~是~我記住了,下次肯定不會不放心吧。”凱亞哭笑不得,“好了,我先去啦。”

雖然但是,我覺他還是不太明白。

——壁爐之家的孩子所擁有的這兩個姓氏,代表的從來都不只是出

能有資格離開至冬踏上異國的土地的孩子,無論實力如何,份如何,在統一姓氏的標注之下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雪奈茨芙娜”對與更高級別的愚人眾和執行大人來說,就只有一種理解。

——士兵,消耗品,踐行王意志的先遣部隊。

至于個的差異和心的想法,那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璃月和愚人眾的關系即使現在還算得上和諧,也不代表直接讓人在璃月港的大街上坦然出來我的名字就真的一點問題也沒有了。

所以這是凱亞·亞爾伯里奇的最新測試嗎?

我不清楚,也懶得思考。

現在看來他還是愿意站在我這一邊的,窗外始終沒有我預想的打斗聲,大抵況可能沒有想象的那樣糟糕——我維持著這樣想法直到有人打開了我的窗戶,是沒有被凱亞注意到的“客人”親自來找我了。

輕盈迅捷的陌生腳步與風聲一同落我的房間,只是還沒等我來得及想好要如何面對我這些從未了解過的“同僚”,對方卻已經先一步愕然出了我的名字。

“……小黛!?”

……

……嗯?

我反轉過頭去,一黑袍的債務理人手忙腳的摘下兜帽和面出一張十分悉又略顯陌生的臉,他抓了抓自己凌的頭發指了指自己,已經從最初的驚愣變了此刻顯而易見的歡喜:“是我呀!”

……啊,科利亞。

科利亞,或尼古拉·雪奈茨維奇。

***

在剛剛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科利亞,或者應當做尼古拉·雪奈茨維奇的年輕尉,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想法。

壁爐之家的孩子數不勝數,私自離隊或者是拒絕執行任務消極怠工的雪奈茨維奇和雪奈茨芙娜從來不在數,部隊里一向有著“替仆人大人先一步理反叛之人”的默認規則,這一次應當也只是和過去一樣。

對方份不明,任務不明,但是璃月范圍所有的愚人眾先遣部隊他們都或多或的認識,隊長也都看過名冊,“絕對沒有那個名字”——科利亞只記得隊長斬釘截鐵的和他們提起這件事時那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并第一時間發布了理掉叛徒的命令。

名字不重要,只有“離隊的雪奈茨芙娜”這件事本是重要的。

讓叛者償還虧欠愚人眾的“債務”,也同樣是債務理人的工作之一,科利亞一如既往的不曾思考,只負責起揮刀的作,只是這一次的對象全然是不曾預想,他在陌生的土地上看見悉的影,滿腔歡喜還沒來得及化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先一步迎面而來的就是毫不客氣沖著腦袋砸過來的竹制筷籠。

在一連串非常流暢的至冬口之后,被砸中腦袋差點沒重新掉出窗戶外面的科利亞險之又險地抓住窗框,并在下一秒聽見對方暴怒的咆哮聲:“去死吧尼古拉·雪奈茨維奇!!!”

下次再用愚人眾報網回憶年我連棺材板都不給你留!!!

***

“小黛!小黛!”

在債務理人大人發現我是真的試圖把他拉下去直接當場殺人滅口順帶毀尸滅跡代替往生堂獨立完殯葬一條龍,科利亞的聲音終于從驚喜變了驚恐:“小黛!我錯了小黛!你冷靜點啊小黛!老姐知道的話肯定要發脾氣,我死了誰替你背黑鍋啊!”

“……”

說的有道理。

我冷靜了一下,沒再繼續摳他扣在窗沿邊上的手。

……不行,還是生氣!

“……果然你還是去死吧。”我盯著蹲在窗戶上的科利亞,謝謝魈老師之前的認真教導,我現在給他埋哪里不引人矚目都能馬上想到好幾個不錯的位置:“你的恤金我會好好收好的。”

“唉,連哥哥也不。”科利亞在我松手的功夫里迅速跳進房間里,他左右看了看,面也跟著放在一邊,年輕卻難掩疲憊的臉上滿滿都是重逢的純粹喜悅:“我還打算想辦法接幾個蒙德任務然后去找你呢,這樣看來也不用了。”他抓抓腦袋,直接坐了下來,“你是接了來璃月的任務嗎?”

“不是。”對著科利亞我也沒什麼好瞞的,“我之前接了個外賣的副業,出了一趟遠門,還沒回去就發現蒙德的上司把我忘了,順路過來這里逛逛。”

科利亞一臉無奈:“……反正你也就是故意的吧,消極怠工,不好好工作,任務報告定期卡死線只套路版本的敷衍‘萬能模板’,唉……算了,記得別讓老姐知道,我可救不了你。”

說什麼呢,想一套能應付領導的萬能模板出來也是很麻煩的!

“怎麼會呢,我有在凱瑟琳小姐那里登記過。”

“哦哦,登記過名字。”科利亞翻了個白眼:“名字什麼?”

“蘇卡不列!”

“……小黛,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不要趁機罵人。”

嘖。

科利亞有點頭疼的撓撓腦袋,一時間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居然是被蒙德那邊的上司給忘了啊……

各位執行之間的報并不共通,這一點他們這些真正干活的其實早就知道了;老實說,這種因為上級的任務調遣產生的信息差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某位執行的一時興起與之前接到的命令互相矛盾,要麼是要求一支部隊同時出現在好幾個地方忙得分;要麼就是無數個任務落下來卻總有那麼一批被忘的特殊人,直到大部隊撤走他們都可能不會被自己的上司想起來,在無形之中為被放棄的廢品。

目前來看,科利亞是暫時的前者,而自己眼前這個魚慣犯卻是故意為之的后者。

“好在這樣一來我可以和我們的大尉代清楚了。”科利亞一臉復雜的看著我,猶豫片刻,我看見他的手過來已經湊到我的臉頰旁邊,似乎是想我的頭。

躲避的作是反地,科利亞臉上的無措一閃而逝,我看著他目游移難掩尷尬的樣子,忍了又忍,還是把低下腦袋重新遞了過去。

科利亞愣了一下,但還是笑了笑,順勢輕輕我的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楚:“雖然本意不是這個……但是算了。”

說實話我不是很適應科利亞的法,畢竟卡佳是先頭再臉然后把我勒進懷里抱反復我的腦袋,有時候火水喝多了不但又吸又蹭偶爾還會發出不可名狀的詭異聲音,很不客氣的說因為卡佳的行為太過瘋狂,所以對我只需要放空大腦徹底擺爛就行了;

可科利亞的作總是明顯克制的很多,明明看著卡塔琳娜和我的時候滿眼羨慕,真的讓他,手卻也只是規規矩矩停在我的頭發上輕輕頭什麼的其實對我來說無所謂,只是他的頻率和速度太慢了,手指偶爾還會勾住我的頭發,覺奇奇怪怪的。

小時候還能理解,卡佳把我帶回壁爐之家的時候,我的并不算特別健康,剛剛當上了姐姐的卡佳保護太強,那一陣子就連老師也不能隨便,以至于小時候的科利亞看我總是在什麼馬上就要死掉的小,偶爾卡佳允許他近距離看看也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小孩子也就算了,長大后還是這樣就容易讓我有點微妙的不適應。

“小黛。”科利亞心滿意足地收回手,然后才繼續問我:“你來璃月是因為想找這邊的愚人眾重新取得聯系嗎?”

“不是。”

我搖搖頭。

“我只是要來找你們。”

他張張,不知是在遲疑什麼,最后才若無其事地重新擺正了表,一臉欣的對我笑:“老姐如果知道你終于愿意為皇效忠的話,一定很高興的。”

我仍然搖頭。

“對我來說那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們,卡佳和你在這里,所以我才來。”

這一次他徹底沉默了。

“……別這麼說,小黛。”科利亞垂著眼,低聲呢喃著。“你知道我們的任務,我們的信仰,我們宣誓的忠誠,卡佳如果知道你還是這個心思沒變過,死都不會來見你。”

我不以為意。

“我知道,我也能猜到,你們不來見我,所以我來找你。”

沒有人能預測真正的未來,我不會去沉溺于想象未來的恐懼,我只知道現在,至此時此刻,重逢的喜悅才是最真實的

科利亞神復雜,聲音放輕:“那你要留在這兒嗎?我可以去和大尉說說,讓你跟著我們的隊伍一起走。”

他沒等我回答,卻先自己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否決了這個想法。

“算了。”

科利亞喃喃道。

“還是算了,你不要跟我走,也不要留在這兒。”

“科利亞?”我看向他,不知為何他忽然自己改了想法,如此堅定的拒絕我。

“聽著,小黛,我們現在的況可能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他重新擺正了自己的表,煞有其事地和我強調著:“你擔心的無非是立場,對不對?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在璃月的時候和你在蒙德的況不一樣,這一次的執行大人給我們的任務是合作,璃月千巖軍現在對我們都很友善,我們是要來保證璃月人民的安全,只要完了這次的任務,我們在璃月就不是惡人,是來拯救這片土地、提前抹殺危險的英雄!”

我看著他的眼睛,卻無法理解他的激

……為什麼?

為什麼是愚人眾?為什麼能合作的對象那麼多,偏偏是至冬?

為什麼這麼夸張的大事璃月卻愿意相信執行的說法,甚至是和至冬一起分

刻晴的確過和愚人眾方面的合作,可我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程度的合作,璃月……不是這種能允許外來勢力介部的地方,軍隊不同于其他的商業貿易,璃月七星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徹底點頭?

除非真的已經無法控制,除非更高級別的對此點頭允許。

可這種東西,說穿了君子協議。

能有膽子穩穩握住殺人兇的家伙,又有幾個是能乖乖聽人的話的?

“那我留下不是正好?”

別相信地這麼認真,科利亞。

如此龐大的利益璃月怎麼可能毫無芥的直接分,當真到了世界末日的地步嗎?璃月當真已經到了要和愚人眾合作的地步嗎?

“我留下陪你們。”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立刻否決,聲音大的甚至嚇我一跳。

“……抱歉小黛,但是這個真的不行,你也不要去找卡佳,不出意外的話璃月這邊所有的愚人眾任務都是一樣的。”

科利亞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來,表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正因為我們要和千巖軍合作所以你才不能和我們一起來,璃月七星對此松口的唯一理由是任務的艱難程度已經不是他們自己能夠解決的,所以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你乖乖聽話,回去安全的地方,回去蒙德,那里現在沒有人管你,你只要在那里等我們結束任務后去接你就好了。”

所以你其實是能猜到的,是不是。

“是誰給你們的命令,和過去一樣的上級傳達,還是執行的命令直屬?”

“……是‘公’大人的直屬。”

科利亞覺到手底下按著的單薄肩膀忽然就跟著垮了下去,他有點手足無措,只好輕輕了一聲:“小黛?”

“嗯,只是聽到了有點麻煩的名字……”

“小黛,”科利亞的聲音倏地變得無比謹慎,下意識地晃晃我:“別想啊!千萬別想啊小黛!?”

“表真嚇人啊,科利亞哥哥。”我在他手底下擺出自己最無辜的表:“我能想什麼?我只是想是‘公’大人就沒辦法了,如果下令的是就在璃月或者蒙德的某位執行就好了……啊,之類的。”

更深刻的部分也就是考慮一下殺人滅口的可能什麼的,等到新的命令傳過來最也得幾天,到時候卡佳他們我敲暈腦袋或者干脆用點什麼特殊手法,拖也拖走了。

啊,不過公遠在至冬國,所以我也就是想想。

“不要這種時候突然哥哥!”

科利亞拔高聲音,一臉頭疼的看著我,他忽然松開了自己的雙手在自己上上上下下起來,絮絮叨叨的跟著嘀咕:“忽然見面我上也沒帶什麼好給你的東西……”

出一袋子拉放在桌上,跟著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瑣碎小玩意……從明顯是剛剛發到手的簇新尉徽記到他上佩戴的猩紅督察長祭刀,最后還有幾朵蔫的霓裳花,讓人懷疑這看起來非常修的債務理人服下面到底藏了多東西。

掏出來這幾朵花的時候科利亞的表可當真是眼可見的局促尷尬,他清了清嗓子,蓋彌彰地把那幾朵蔫頭耷腦的花往后面藏了藏。

“璃月本地有人會做香膏,我本來是打算做好了再給你送過去的……我找人試了幾種,覺有幾樣比較適合你,但是還沒來得及做好,別這麼看我啦!這幾朵花只是人家讓我摘了去給試著做一下的,沒打算給你這個!”

噫。

“你忽然變得好娘啊科利亞哥哥。”我有點嫌棄的往后竄竄,和渾兇煞戾氣但是滿是花香味的債務理人拉開一點距離:“會傳染嗎?”

科利亞:“……”

年輕的債務理人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可以稱作惱怒的表:“孩子家家的不要說話!”

他最后把這堆東西一腦的塞到我懷里,唯獨那幾朵霓裳花被他重新收了起來,“我先走啦。”科利亞有點不舍的走到窗戶邊。

“科利亞,你等等……”

他循聲轉過頭,那一刻的眼神太過復雜,看上去很想和我說什麼,最后卻還是只是出個我最悉的笑容,然后重新扣上面對我擺擺手,縱消失在窗外的夜之中。

……

所以,我想說,為什麼不走門。

……他以為我要說什麼?

“——小黛。”

好的我懂了門外面有人是吧我錯了我下次不會和人晚上房間私會了所以凱亞先生你不要這麼會掐時間的我了——!!!

我抱著這一堆和我畫風格外不相符的東西半天也沒找到個銷毀贓的地方,在屋子里急得團團轉,敲門聲偏偏在這種時候故意加大了幾分力氣:“小黛,你屋子里的聲音消失了,是不是已經聊完天了,我現在進來可以嗎?”

我看看手里猩紅的督察長祭刀,認真思考這玩意扔出窗外會不會誤傷路人如果真的傷了人到底是算愚人眾的還是算我的——

“我進來了哦?”

啊啊啊啊——!!!

不管了就算科利亞的!!!

凱亞說完這句話后,又等候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才緩緩推門而,門扉吱嘎響聲和金屬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我站在維持著那個剛剛扔完東西的作轉過頭看著他,凱亞·亞爾伯里奇站在那里,然后緩緩抱起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斯黛拉小姐……”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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