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和楓數了數自己選擇的目錄卡，然后看了眼似乎還在旁邊挑選什麼的托爾斯泰，沒有主出聲，默默地直接去找咨詢臺那里的人要了一張注明了要求的小單子，然后把書籍的詳全部抄到了上面。

不得不說，這過程還真的麻煩的。北原和楓一邊很不練地用俄語抄錄著信息，一邊這麼想到。

“你選好了啊。”又過了一會兒，邊上終于選好自己想要借閱的書目的托爾斯泰也拿著目錄卡走了過來，手上同樣拿著一張單子，“填好的話直接給接待臺就行了。那里的‘氣郵遞’會幫我們送過去的。”

北原和楓寫著字的筆一頓，有些好奇地抬起頭：“氣郵遞？”

“一個小裝置。單子就是被裝到盒子里面，然后通過氣管道將之送到你想借的書籍所在的儲藏層的。”

托爾斯泰簡單地解釋了幾句，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了有些復雜的緒，看上去對這個裝置頗深：“就是有時候人們還會拿它來送糖果、書信、紙幣或者書什麼的……”

“……”前面的都還能理解，最后一個是什麼鬼啦！真的不怕書因為意外而送錯人嗎？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像很有浪漫調的俄羅斯人會干出來的事。就離譜。

寡了兩輩子的旅行家在心里很不理解地搖了搖頭，然后把填好的單子拿了起來，到了旁邊的接待臺上，順便看了看墻上著的“氣郵遞”介紹指南。

容和托爾斯泰說的差不多。只是還多介紹了幾句的運行機制。

每十五分鐘郵遞一批，憑借卡上的碼進行發送。尤其強調了不可以傳遞的違品：當然了，違品里面只有筆之類的東西，并沒有提到書。

理一個問題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此期間可以去各種閱覽室或者食堂里面逛逛——還順便特別安利了圖書館部10盧布一包的茶和家庭式食堂里面的食。

北原和楓認認真真地把單子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不愧是俄羅斯人，連氣勢這麼嚴肅的圖書館都能搞得這麼有生活氣息。

“在看這個？”托爾斯泰也填好了小單，把它放到了接待臺上面，同樣抬起頭看著這份在潔大理石墻上的指南，玻璃藍的瞳孔中泛起一笑意。

“以前這里的介紹可沒有這麼活潑。不過這個介紹被上去之后，每天來圖書館里的人倒是多了不。”

北原和楓正琢磨著茶的價格，聞言下意識問道：“為了蹭免費熱水和10盧布一包的茶？”

話說回來，他一直對莫斯科的礦泉水和純凈水心有戚戚然來著——畢竟在通貨膨脹極度嚴重的穿越者眼中，莫斯科這個地方什麼都便宜，除了那貴得見鬼的礦泉水……

換算人民幣都快十塊錢一瓶了！莫斯科，你有這麼缺水嗎？（痛苦面）

“是啊，就是為了蹭一蹭免費熱水和10盧布一包的茶。”托爾斯泰聞言失笑了一聲，然后很認真地這麼回復道。

北原和楓：“……還真的是啊。”

莫斯科人民天天來俄羅斯國立圖書館的原因可真是樸實無華，而且充滿了生活氣息。

“如果你想去的話，等會兒我們也可以去食堂買上幾包茶。正好，等想要的書被取出來還需要兩個小時。”托爾斯泰對他眨了眨眼睛，一副經車路的模樣，語氣也微微昂揚了起來，“不過食堂在另外一邊，我帶著你去。”

“啊？好！”北原和楓看了看整個人都好像支棱起來的托爾斯泰先生，默默地把滿腹的吐槽重新吞了回去，連忙跟上腳步。

行吧，這位的格也親民的，該說不愧是努力試圖背叛和逃離自己貴族階級份的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嗎？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北原和楓抬起頭，主介紹道：“對了，我北原和楓，我北原就行了。請問您的名字是？”

如果再不介紹名字的話，我真的會很擔心自己忍不住主把您的真名給口胡出來啊！

“名字啊，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有些令穿越者驚訝的是，對方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報出了自己的全名，語畢還輕松地笑了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