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綜漫世界彈鋼琴》第14章 第14章
“你不用害怕,那個是荒霸吐。”庫里多接了抖的孩子,托著他的,輕輕拍打著小孩子的背。“祂啊……是個好神。”
狗卷荊吃了一驚:“……神?”
那種高度聚集的負面緒,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神明!
“祂曾經是北海道的守護神,后來在神明戰爭中落敗,被驅逐神位。”庫里多輕而易舉的將里世界被視為最高的事說出,輕描淡寫得宛如平時講課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這是個很重要的”的意思。
隨著北海道被征服,原著居民的死亡,原始信仰荒霸吐也從失去信徒變失去地盤,從而隕落神位。
神明之間的爭斗,直白殘酷,勝者生,敗者死。里世界不斷收,神靈的生存空間也越來越小,信徒、信仰、地盤的爭搶讓許多神明隕落,號稱日本神靈八百萬,現在也為了歷史。
庫里多:“荒霸吐嚴格來講已經不能算是正統神明了。只是被趕下神位還存活的,據我所知,也只有荒霸吐而已。”
“荒霸吐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即使淪落到了這個地步,祂仍然堅守著‘守護’的使命,以痛苦自我磨礪,庇佑著橫濱,即便沒有正統神位,也值得我們將祂作為神明敬仰。”
即使換了一方土地,仍然堅守。
這是神明最初的存在意義。
不過放在咒界眼里,又有別的解釋了。他們向來有以毒攻毒的傳統,鎮咒靈的最好方式就是放置更強的咒,像養蠱一樣定期清理,經常翻車,所以沒有家族背景的年輕咒師,折損率也相當高高。
這套做法放在橫濱也是一樣的,荒霸吐在他們眼里就是“頂級咒”,鎮著橫濱一地安寧,然后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炸。
他們相信,【六眼】的出現就預示著未來炸的可能。
在大魔法師看來,這是愚蠢短視的殺取卵。
不過這種人類之間傾軋的惡心事,暫時就不用告訴他可的弟子了。
小孩也應該有小孩的世界。
“祂只是有點好奇。”
應該是上次引起了祂的注意。
庫里多當時攔住了,攔住了一時不能攔住一世,對方沒有惡意,索就讓它親眼見見。
——這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奇跡。
大魔法師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給祂看一眼,不能說完全沒有一點炫耀的意思。他相信這位自遠古誕生的神明也能欣賞這種。
而且獲得一位強大的存在青睞并不是一件壞事,他不可能永遠都呆在這個世界,而荒霸吐卻不一樣。
這中間的考量,庫里多就沒有直白地告訴狗卷荊了。
有些事要自己慢慢領悟。
他心里百轉,臉上不半分,“祂對你沒有惡意的。”
狗卷荊靠在庫里多肩上,心里放下了心頭大石。
第一次接這種級別的存在,狗卷荊覺自己就像是史前巨爪下那只弱小無能的食草。
荒霸吐一眼就教會了他什麼做恐懼。
“我想要變強!”狗卷荊直面自己的弱小,第一次迸發出強烈的緒:“庫老師,我想要變強!”
這還是狗卷荊第一次他老師。
庫里多的角勾了起來。
“那首先……”魔法師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那本還沒學完的《馬里斯比利事件簿》,好像看到田地里的小白菜茁壯長的農民伯伯,一臉欣:“我們努力把這本書學完。”
狗卷荊:“……”
等狗卷荊吭哧吭哧學完這本書,兒園的生活已經快要結束了,
兒園的畢業典禮上,狗卷荊軸表演《小星星變奏曲》。
這是一首簡單可以很簡單,難也可以很難的曲子。12段變奏中只有第11段和12段有變奏指示,加上裝飾音、反復記號的不同,這首曲子的版本非常富。庫里多彈過好幾個版本讓狗卷荊挑,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選高難度的版本炫技,但小孩最后挑了一個簡單的版本。
“為什麼選這個?”
小狗卷回答:“因為大家會喜歡的。”
大家確實很喜歡。
一首《小星星》將這個畢業典禮推上了高,活潑輕快的旋律一出,這群6歲的孩子們又蹦又跳,自發的隨著節奏開始唱《小星星》,脆的嗓音唱出簡單的快樂。
第一個孩子跑了上去,第二、第三個孩子也趁著家長不注意溜上前,幾個孩子也不去打擾彈琴中的狗卷荊,他們站在他和鋼琴面前,兩只眼睛放一樣近距離注視狗卷荊。
小孩手不停還側頭看了他們一眼。
幾個孩子覺到了鼓勵。
其他孩子也憋不住了,最后所有的孩子一起上前,手牽手將狗卷荊圍在中間,家長和老師在背后打節拍,伴著狗卷荊的琴聲以一首《小星星》結束了他們的兒園生活。
“小荊高興嗎?”難得請假回家的雅也抱著狗卷荊,走在回家的路上。
6歲的孩子大多數都不愿意被爸爸抱了,狗卷荊卻仍然像小時候一樣,喜歡抱著爸爸的脖子,靠在爸爸的肩上,如果他和貓是同類,這會兒就該咕嚕起來了。
小孩認真想了想爸爸的問題。
《小星星變奏曲》對他來說很簡單,閉著眼都能彈出來。說白了,這首曲子的主題就那麼長,每一段的音都差不多,依靠著不斷的變奏和富多彩的裝飾音讓它充滿了樂趣。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樂趣。
音符就是音符,鋼琴就是鋼琴。
狗卷荊能夠準確地彈出每一個音,變奏分毫不差,版本也練過很多,到最后都沒有會到樂趣在那里。
庫里多說,莫扎特寫它的時候應該是又蹦又跳的快樂的,快樂之中還充滿了浪漫的。
快樂、浪漫、?
只是剛剛……剛剛演奏的時候,浪漫和他還沒有頭緒,快樂是真的覺到了。
一張張笑臉。
各自不同的稚嗓音共同匯聚同一首歌。
離別的歌都充滿了快樂。
狗卷荊都沒發覺自己臉上的微笑:“高興。”
剛開始或許有點驚訝,當同學們圍上來的時候,狗卷荊覺像是玻璃罐里的糖被拆開了包裝,咬開微的糖果外皮,里面是暖暖的果醬。
兒園生活正式結束。
……
涼子和爸爸商量好,給小狗卷報名了東京這邊的友枝小學,節假日才會去橫濱跟爸爸團聚。而且夫妻兩已經決定好等中學的時候,看爸爸的況再決定小狗卷的學校。
兒園的好幾個孩子也打算報名這所小學,有悉的同伴也讓涼子稍稍安心。
不過狗卷爸媽都清楚,兒園的同學和狗卷荊的關系也僅僅到了“認識”的程度,遠遠沒有達到“朋友”的關系。
回到家的小狗卷,從來沒有說過他的兒園朋友。
馴染也是日本孩子的一個重要課題,發現兒子缺課之后,涼子迫切希他能在小學找到朋友。
狗卷雅也安:“也不用這麼擔心……”
涼子:“可是小荊現在,除了庫醫生,能稱得上朋友的大概只有平安了。”
雅也:“或許小學的況會好一點,我們慢慢觀察,如果不行的話……”
“不行的話?”
“那只能我們給他生一個弟弟妹妹了。”
涼子臉紅了。
“我在給你說正經的!”
雅也一臉無辜:“我也是正經建議。”
媽媽憋著一氣說不出話,紅著臉直接把他的電話摁掉。
爸媽之間的打罵俏狗卷荊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讀完了三年艱苦決絕的兒園,學了一腦子(大概永遠用不上的)天文科知識,即將邁小學。
在他讀完了那邊令人頭疼的《馬里斯比利事件簿》,庫里多宣布將要給小狗卷兒園畢業禮,現在小狗卷就掰著手指頭算他的畢業禮什麼時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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