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帝辛的事跡，青霓的心也不免了影響。

“可笑的是，帝辛任用庶民與奴隸做，最后，臨陣倒戈的也是他們。”

奴隸社會，卻想要解放奴隸，帝辛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奴隸主不會理解他，而那些被他解放的奴隸，大部分也不會理解他，就像婦解放運，不被洗腦的認為這才是對們的“迫害”，多麼令人難過的愚昧，帝辛就是在這樣的，哪怕是他解救對象都不理解他的況下，輸掉了江山和命。

青霓眼中浮現了復雜之，捧起杯子，神思不屬地抿了一口。

這下子到雪貂眼中浮現復雜之了。

宿主，你還記得你是為什麼從人皇扯到商紂王的嗎？

青霓一開始沒想起來，所以低頭，又抿了一口……

等等，喝的什麼！

青霓懵懵盯著手里的酒杯，燭火搖曳，好似一汪琥珀凝固在杯中，舌頭早已發出吃到宛如酸醋的抗議，而此時，的大腦才后知后覺收到訊息，須臾，酸味席卷了口腔，青霓角有著微不可查地抖。

艸，白跟秦始皇扯那麼多了。

從人皇扯到帝辛，就是為了合合理的“忘記”喝酒這回事啊！秦朝的酒酸得像醋，一點也不想喝！

下一秒，青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

……不太能喝酒。哪怕是秦朝的酒，恐怕等幾分鐘后，酒勁依然會上來。

不行，不能醉！萬一一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暴了其實不是神仙……

青霓鎮定地放下杯子，更加鎮定的：“系統，兌換一壺烈酒。”

系統興得支楞了起來，“什麼，要酒后嗎！好耶，我……”

系統頓了頓，義正言辭：“我是寵妃系統，不是淘寶系統，按照規矩，不能給你。我們要遵紀守法！”

在說這話之前，你要不要先把搜索框里的“如何渡不同系統商城的品”那一行字給刪除掉？

青霓舉起玉杯，用它稍作遮擋后，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后，打開系統商場，搜索了一會兒，“系統，來顆烈春｜藥。”

“這這這，這是不是太刺激了！”

系統一邊說，一邊迅速下單。

“兌換功！烈春｜藥198積分一顆，遇酒即溶，誰都看不出來下藥的痕跡，而且，保證對方吃了后擁有小說男主的能力，一做一夜，一夜七次——誒呀，太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雪貂兩條前肢捂著臉，琥珀的圓眼彎月牙。

東西已經放到了系統背包的格子里了，青霓不急著拿出來，先呼喚了一聲：“陛下。”

始皇帝將倒了酒水的玉杯放回案上，稍稍側頭，一雙黑眸著青霓，仿佛對是一百個上心的專注，“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沒有，好酒有一杯。”

秦朝是一人一案的分坐，始皇帝的幾案離的幾案有一段距離，青霓便悠然起，行了過去，跽坐在他案旁，手中出現了一個瓶子，晶瑩剔，仿若用一整塊水晶雕琢打磨而，能瞧見里清澈的。

系統懵地看著那瓶二鍋頭。

等等，這玩意哪來——腦子里猛然想起來一件事，系統迅速拉開商場，就見到烈春｜藥的售賣界面，商品介紹最下方有一行括號（贈送烈酒：二鍋頭x2）。

“……”

不、不是用春｜藥啊。好憾……

倒進了玉杯中，醇厚的酒香在空中暢流。

“好酒！”始皇帝從沒聞過如此烈的酒，只是略微一嗅，就已有些許眩暈，“這難道便是瓊漿玉？”

“陛下，請。”神稍稍抬手，和悅一笑，沒有回答始皇帝的話。

始皇帝心中已認定了這是天上來的仙酒，只當神是默認了，見神為他倒了一杯酒后，回幾案坐著了，才舉起酒杯。

秦，從禾，從舂省，秦所在的關中，又是最早的農業區之一，糧食充足，尚酒風俗便會濃厚。秦人好酒，尤好烈酒，始皇帝聞著仙酒酒香，還未暢飲，就已經微醺了。

酒清澄，跽坐的始皇帝清清楚楚地在酒水倒影中，看到自己含著笑意的雙眸，瞳孔清晰可見。

始皇帝很謹慎，沒有托大，和往日一口飲完大半杯的豪爽不同，為了不在神面前醉過去出丑，他僅僅地抿了一些。縱是如此，也仿佛咽下一口火球，辛辣的味道一路從口腔橫沖直撞下食道，在腹騰起灼痛。

“彩！”

這必然是瓊漿玉——說不定喝了還能長生。想到這個，始皇帝著酒水的眼眸愈發火熱了。用盡矜持，才沒有在神面前去再喝一口。

青霓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彩”在秦語里，是“很好”的意思，便抿一笑，努力抑著眼底不屬于神該有的雀躍。

潑掉玉杯里的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二鍋頭，非常心機地只倒了一小杯，剩下的一大瓶在始皇帝注意到前直接收進了系統空間里，端起酒杯，佯裝抿了一口酒，“今日與人皇共飲……”

話剛口，神頓了頓，微不可查蹙眉，止住了話語。

按照之前的說法，作為神，應該稱他為天子才是。

一次兩次是口誤失言，第三次……

始皇帝瘦削的手指著玉杯的腰，微微垂眸，試探地：“先生之前便稱政為人皇……”

——肯定是有所緣由。

上鉤了。

青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樣太隨意，太輕佻，太不神了。

故意停頓了數息，語速比之前更慢了，“也罷。”視線從清寥的月輕輕地投向始皇帝似乎一瞬間繃了的，與他雙目對視。“既讓你聽著，便是你有此緣，說與你也無妨。”

“因為……”

神微微笑。

“你當得起人皇的位置。”

酒香渺渺，燭影螢螢，聽著神如瓊醴，如金的嗓音帶出來的話語，始皇帝還未喝第二口酒，就有些醉了。

四天前，儒生咒罵的話語還盈在耳畔，好似潛藏在黑暗里巨大猙獰的怪，令他心煩躁。此刻，神的一句“你當得起人皇的位置”，頓時猶如天降甘霖，驅散了心頭火氣。

——當然，那些儒生該懲戒的，還是得懲戒，不然，豈不是一個個都當他是泥的好子，想罵就罵？

而神的述說還在繼續。

“自姬發代替人族向上天稱臣以來，分封諸侯，分裂了中土，使人族氣運四分五裂。而陛下你，一一滅了其他國家，使分裂的中原再次凝一個整，如同上古時期黃帝治下，集人族氣運于一。尋常人不見，神仙魅卻能窺見你周滔天的氣運，故而，吾一見你，恍惚間以為此時是當年，人皇尚鞭撻天下時，驚而失言。”

始皇帝聽到心激，垂眸遮住眼底滔天巨浪，端起酒杯仰頭飲盡，將心緒盡數遮在酒中。

那瓶二鍋頭被青霓故意留在了始皇帝的幾案上，此刻，始皇帝一飲而盡杯中酒后，便拿起了瓶子，自斟自飲起來。

這位心激的帝王一杯一杯倒著二鍋頭，并沒有注意到，神看著他不停喝酒的作，雙眼亮得驚人。

青霓心跳得比往常更快，心里許愿：快！喝多幾杯！在醉倒之前，始皇帝醉過去，就安全了！

雪貂的眼睛同樣很亮，著幾案，存放系統數據的空間里，瘋狂用“1”和“0”刷頻。

酒后酒后酒后——

它懂的！是要玩酒后！春夢了無痕，好想法！

就是沒用上春｜藥有點可惜……

始皇帝連喝了好幾杯二鍋頭，這種烈酒對于他來說，實在刺激，視野里的風景已經開始重影了。

抬手著額角，始皇帝突然聽到一聲清脆響。

刺殺？

非常有經驗的始皇帝第一時間按住了劍柄，倏地抬頭，目銳利。

沒有刺客。四周空沒有第三個人。

僅有地上玉杯的碎片，以及一小片澤比旁邊更深，被浸的席面。

始皇帝察覺到了什麼，目不轉睛地直直看向仙人，手肘抵著案面，一手支額，臉上有著不自然的酡紅。

神不勝酒力？

始皇帝起，正要人來扶神進室休憩，因著自己喝了太多酒，腦子一暈，摔回了席上，聲音引起了對面的注意。

“你是誰？”

神含了酒的聲音，不像之前的清冷，終于有了那張臉所該匹配的俏。

“我怎麼會在這里？”

“我？我是……朕……”始皇帝腦子也有點蒙了，“朕是始皇帝，你是朕的先生，我們在飲……”

始皇帝略微停頓后，著額角說：“飲酒。”

雪貂眼中寫滿了“快！搞快點！秦始皇你還是不是男人了”，甚至自己還往角落里鉆，給他們留出了充足的空間。

“酒？”青霓恍然大悟，“你——”

“你醉了！”

始皇帝瞅著暈醉的樣子，“先生也醉了。”

青霓斬釘截鐵，“我沒醉！醉的是你！”

始皇帝第一次和醉鬼流，這經歷可讓他新奇了，便索往墻上一靠，膛震，發出兩聲笑，“先生沒醉，可還記得我們之前聊了什麼？”

神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是不是在思索，就聽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什麼？什麼什麼？我考……考考你，爸爸的爸爸是什麼！”

始皇帝也醉了，醉得不清，自說自話，“我們聊了昊天上帝，還有……”還有什麼來著？

“昊……天？”青霓迷糊地念了一遍，腦子里蹦出來一個念頭后，連忙得意地捧出來：“昊天，我知道！道祖鴻鈞的子！”

始皇帝瞳孔張地擴大。

昊天上帝居然只是道祖鴻鈞的子？道祖鴻鈞又是何等人，居然能令上帝端茶送水？

可酒麻痹了他的神智，始皇帝已經不夠警惕了，面對這樣不該他聽，很可能會害自己被雷劈的辛，理智稍微和酒爭奪了一下大腦的控制權，在一波波醉意的沖擊下，偃旗息鼓，潰不軍。

“道祖？道祖又是誰？”

“道祖？什麼道祖？”

神似乎犯迷糊了，始皇帝不得不提醒：“鴻鈞道……”

“紅軍！”神了，“社會主義好！”

“社會主義？”始皇帝微微偏了一下頭，面頰是微醺的紅。

這……又是什麼跟什麼？難道社會主義指代鴻鈞？

“社會主義好！”

字正腔圓：“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班，位也。

始皇帝第一次聽到“接班人”這個稱呼，卻立刻領會了意思——

九天玄，原來是道祖鴻鈞的徒弟！以后還會接任道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