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的家和艾譜莉夢中看到的有很大差別。

很明顯，因為艾譜莉要住到這邊來，新晉單爸爸好好地收拾過一番。

作為單男的住所來說，這間改頭換面過的公寓現在看上去非常面。

迪克特意騰出書房，新添置了柜和一張小床，給艾譜莉做臥室。

他仍覺得不滿意，“我現在住的地方有點小，等過幾天我們可以換一間大房子，到時候你就能住一個更好的臥室。”

艾譜莉拘謹地走進自己的新臥室里，的腳步很輕，生怕自己的鞋底給地板沾染上灰塵。

了迪克放在床頭的兔子玩偶，新奇又小心地在床頭坐下，“這里就很好。”

眼睛亮亮的，像是摘了天上的幾顆星星藏進眼睛里，又帶了點怯，“我很喜歡這里，謝謝你布置。”

這是艾譜莉的第一間臥室。在孤兒院時和九個孩睡在同一間宿舍里，更早一點就睡在媽媽旁邊，每晚都都不敢。

環顧四周，可以看見迪克費盡心思揣測小孩喜好布置的一些小細節。

的床單、被套和枕頭都是草莓的圖案，枕邊放了好幾個娃娃，書架上還擺了幾本沒拆封的書。

艾譜莉兔子玩偶長長的耳朵，“以后我們就住在布魯德海文了嗎？”

他們從孤兒院離開，在史芬妮推薦的中餐廳吃完晚飯后，提姆、史芬妮和達米安就離開了。

迪克說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忙，騎托車載著艾譜莉回他在布魯德海文的小公寓。

突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可能不太適應。想到這里，迪克解釋道，“因為我在這里……工作。”

他用了一個含糊的詞形容自己的夜間活。

經過昨晚的，他們每個人都清楚艾譜莉有一些特殊的小辦法辨認他們的份。但迪克下意識不想讓自己的那一面暴在艾譜莉面前。

他坐在書桌配套的椅子上，兩條過來，下枕著椅背，“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四轉轉，海文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

他笑的時候會不自覺用手比劃，似乎要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趣的事都描繪給艾譜莉。

“海文是旅游城市，這里的港口以前可以看見鯨魚，不過隨著捕鯨業的發展，那些大家伙們已經很久不曾靠近這里了。但是去那里吹吹海風還是不錯的。”

迪克對布魯德海文實在是很了解，絮絮叨叨和艾譜莉說了好久，艾譜莉摟著兔子玩偶坐在床上，認真地聽他說。

直到窗外的云沉沉下來，迪克說干的。

“好像說得太久了，”他對艾譜莉笑，“你去洗澡吧，巾和睡都在柜里。”

說完他自覺地退出房間，地關上臥室的門。

艾譜莉原本直的脊背塌下來，瞬間從一個坐姿端正的小淑變一煮的意面。

把頭埋進兔子耳朵里，帶著兔子在自己的新床上打了一個滾兒。

床不大，但是很，床單有薰草味的洗滌劑的味道。

艾譜莉仰躺在床上，把兔子玩偶舉起來。

臥室的燈前出現一片黑的影子，有胖乎乎的和兩條趴趴的耳朵。

“我要給你起一個名字。”很認真嚴肅地瞇起眼睛，“因為你是一位的士，所以你的名字是南希。”

把兔子端正地放在床頭，在柜里找到嶄新的巾和睡，“再見，我要去洗澡了，南希士！”

“不用擔心，”想了想，又把南希士放到在床上，蓋上小草莓被子，“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艾譜莉原本以為自己第一天在陌生的房間睡覺會因為張難以眠，但只是洗完澡進被子里，不一會兒就進了黑甜的夢境。

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神剛一松懈，整個人就平地墜睡眠里。

迪克是那個睡不著的人。

他安靜地靠在門外，默默聽房間里艾譜莉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放松。

確認睡著后，迪克拉開自己房間的柜看了一眼。存放制服的保險箱就放在最底層。

他關上柜門，今晚不打算進行日常夜巡。

提姆和史芬妮幫他升級了公寓的安保系統。盡管如此，這里的防衛措施比起韋恩莊園遠遠不夠。

實際上，帶艾譜莉回莊園住應該是更好的選擇。迪克原本考慮過這個選項，但盯上艾譜莉的人是小丑，那麼把艾譜莉和蝙蝠俠放到同一棟建筑，就不是一個好選擇了。

之前針對艾譜莉的幾次襲擊都算不上認真，所有人都知道小丑在準備一場大鬧劇。這個瘋子總喜歡在開場前來點小菜，艾譜莉就是那個小菜。

為小丑的武，還不夠格。據布魯斯的調查，他在哥譚城區準備了更瘋狂的一出劇目。

在這種況下，讓艾譜莉遠離哥譚是最好的。迪克甚至想過要不要把送去堪薩斯的農場，好像很喜歡那個地方。

他的思慮太重太多，全部積在他的眉骨上。但迪克已經習慣了背負重擔，僅僅如此不能夠垮他。

布魯斯今晚要去阿卡姆瘋人院和小丑見面，迪克有預他會獲得報，好的和不好的消息都能算做是報。

正想著，窗戶那側的警報“嗶嗶”響起，安保裝置被人從外側解除。

迪克眼神一厲，隨即放下心，這種解除方式代表來者是家族部的人。

他無奈道，“你知道一間正常的房子是擁有大門這種東西的吧？”

“別廢話了，格雷森，”達米安從窗戶外面跳進來，“這意味著德雷克給你升級的安保系統有，他應該被打回學校重修信息課。”

迪克聳肩，“他說還沒弄完，明天要過來再加點東西。”

達米安冷冷地從鼻腔里哼出聲，他抱打量迪克收拾過的房間，客觀評價，“至你沒讓住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