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譜莉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且滿足的夜晚。

除了和達米安回莊園的時候, 在自己的臥室里發現面無表坐在沙發上的迪克，還有旁邊站著的挑眉的阿福。

這是艾譜莉出生六年來到的最大的驚嚇，嚇得差點一腳踩空從達米安的飛行托上摔下去。

要背的資料又加倍了, 這次還加上所有在役超級英雄的各類信息。

“我才慘呢，”喬納森唉聲嘆氣, “我一回家，就看到媽媽坐在客廳里等我。”

男孩雙目無神, “我承包了這半個月的所有家務。”

“你不如先想想怎麼通過競賽選拔, 拿到比賽名額。”

達米安剝開黃瓜三明治的包裝, 手速飛快地從喬納森的餐盒里搶走一塊蛋撻，“不然我們去紐約的時候，你就只能在鄉下給圍欄刷漆。”

“嘿, 達米安！”一如既往, 喬納森沒能阻止達米安吃的手，他認命地把另一塊蛋撻分給艾譜莉，“給, 這是媽媽做的。”

艾譜莉用阿福給裝在罐子里帶來學校的曲奇作為換。

學校下午放學很早，所以學生們從家里帶來的午餐份量通常不多, 只能墊墊肚子。

平時西城學校的校園便利店里會賣一些三明治和薯條，但萬圣節學校剛出了大子，很多地方還在整修。

喬納森每次路過實驗樓廢墟的清理現場，都要心虛地一脖子。

而艾譜莉和達米安。

前者臉不紅心不跳，還能和同學像模像樣地猜想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浩劫才能弄塌一棟樓。

后者嚴格來說是大樓投資者的兒子, 沒幾個人會跑去他面前說這件事。

只有可憐的喬納森，屢屢遭良心的折磨。

艾譜莉很快吃完阿福特制的三明治, 拍掉手上上的面包渣, “今天放學你們不用等我啦, 我爸爸來接我。”

達米安剛好咽下三明治的最后一口，“不需要我們把你送回去嗎？”

艾譜莉和迪克在海文的公寓距離西城學校有近四十分鐘車程，沒有校車直達。

迪克作為過著雙面人生的義務警員，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接送上下學。達米安和阿福偶爾會暫代他的工作。

“不用麻煩你們，爸爸說他今天會來接我。”

說著，皺起臉。因為半夜吃宵夜被抓包，父倆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今天艾譜莉的放學時間將由迪克支配。

孩在心里暗自發誓，下次搞小作一定會更小心謹慎，不讓家長抓到一蛛馬跡。

不平等條約的另一位簽訂者正待在韋恩莊園地下的溶里，坐在蝙蝠電腦前閱覽電腦里的資料。

他們從小丑那里獲得不信息，但大部分都是布魯斯通過間接的推理得出的，此刻需要一一整合驗證。

控制毒藤心智的項鏈出自艾譜莉媽媽手筆，這個神的人很早以前就和小丑做過易。

小丑給了某樣東西，作為換，那條項鏈被留了下來。只是因為一些事，小丑一直在等待使用它的時機。

與大部分阿卡姆的長久住戶相比，小丑的行邏輯混，充滿隨機。但蝙蝠俠很清楚他的老對手本質上是一個心思縝的布局者，結合他針對艾譜莉的行，事實最終導向一個結論。

小丑很可能一開始就知道艾譜莉的存在，這條項鏈是他留下來針對艾譜莉的東西。大概率，這條項鏈是他和艾譜莉母親易的一環，借由它留下了某種東西。

跟著這條線索追查，他們得到了一張艾譜莉母親側臉的監控畫面。

那是一張迪克不認識的臉，也不是迪克在艾譜莉的神影響下見到的臉。

布魯斯陷思考，他抬眸，從現有的不起眼的線索中推理出了事實。

“換了一。”

他對迪克說，“在決定侵占A的前，更換過，正是這一行為讓有了自己不會失手的自信。”

“也許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需要A的長到足夠容納靈魂的地步，或者等待A的能力覺醒。的失敗在于變量，最虛弱的時候，的兒要強于。”

這人像是一條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蛻掉舊的皮，穿上新的皮囊。迪克本就沒辦法確定他在什麼時候見過，他們有沒有集。

好在，已經為了艾譜莉的過去式。不會再來打擾他的兒了。

迪克關掉蝙蝠電腦上的資料，將其存封在最深。

他站起來，摘掉臉上的面。一瞬間，他從夜翼變回一個心的單親爸爸，馬上就要接那個熱衷于半夜溜出家門的兒放學。

布魯斯一眼看破他今晚的行程安排，“你打算帶去那里。”

“肯定要去那里看看的吧。”迪克嘟囔道，“才不是邪惡神的小巫，是格雷森。”

“格雷森當然要去看馬戲團表演。”

“我們要看馬戲團表演。”艾譜莉從馬戲團的宣傳手冊上方出一雙眼睛，“看馬戲圖表演應該有米花和可樂。”

“我看了你們昨晚的賬單，”迪克雙手抱，像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墻擋在艾譜莉和販賣小吃的推車小攤之間，“你們昨晚至喝掉了兩升的汽水。”

艾譜莉是虔誠的汽水教信徒，為自己辯解，“不止我一個人喝了，達米安和喬明明也喝了！”

“三人平分，你也喝了667毫升。”迪克無道，“你的牙對你表示拒絕。”

艾譜莉的臉垮一只的小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