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是布魯斯的兒, 迪克的姐妹。

迪克有很多概念上的兄弟姐妹。布魯斯會把很多別人家的兒當做自己的孩子，典型案例就是芭芭拉和史芬妮。

卡珊德拉和們不同，是通過正規手續被布魯斯收養的兒, 是艾譜莉真正意義上的姑姑。

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姑姑。

艾譜莉心里想。

和卡珊德拉坐在餐桌的兩邊，面嚴肅地相互觀察。迪克在廚房里忙碌, 為三人的晚餐手忙腳。

艾譜莉在與人相上，和常人有很大不同。

的能力使跳過“猜測他人想法”這一步, 直接對每個人的行為做出反應。

不需要揣人心，但在往過程中讓所有人保持愉快依舊是一個困難的命題。

能夠理解這一點的人就坐在對面，黑的眼睛泛著溫潤的暈, 像是一只逃出森林里的小。

艾譜莉決定邁出勇敢通的第一步。

把桌面上迪克挖出來盛放在果盤里的糖推到卡珊德拉面前, “這個糖是爸爸喜歡的。”

卡珊盯著的手看了幾秒, 答非所問, “我也覺得這個味道會很奇怪。”

艾譜莉跳下椅凳, 繞過去牽著卡珊德拉的手。

為姑姑的大人沒有被突兀的行嚇到，而是和兒班的小朋友一樣乖乖和艾譜莉手牽手，在迪克位于海文的公寓逛起來。

“這是南希士，”艾譜莉彬彬有禮地介紹，“這是馬西莫先生。”

卡珊德拉只一眼就看出們的現狀，“他們第一面相愉快嗎？”

“他們還沒有相親功。”艾譜莉一本正經道, “但是馬西莫先生約南希士周二一餐胡蘿卜宴, 這一定可以打南希士的心房。”

們又上到天臺。迪克花了一整個下午收拾這里，把這里打造艾譜莉玩樂的地方。

們并排坐在秋千上, 卡珊德拉用腳尖推著地面，秋千就晃起來, 載著們輕輕搖晃。

“你要學嗎？”卡珊德拉問。

艾譜莉靠在的胳膊上, “要。”

卡珊德拉笑起來。

笑的時候, 上那層懵懂與冷漠的氣質如水般退去，顯出和尋常孩別無二致的純真與活力。

“我不會手下留的。”卡珊德拉說。

艾譜莉鼓起臉頰，“我也不會害怕。”

迪克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一大一小兩個孩似乎有除語言外自己的通方式。們的話題十分跳躍，前言不搭后語，好像兩個程序員在正常的世界里用二進制流。

卡珊德拉剛從香港回來，第一站就是到布魯德海文見迪克和艾譜莉。吃完晚飯，就要回韋恩莊園去看布魯斯和阿福。

站在門口，抱住迪克了他的臉，然后又蹲下摟住艾譜莉，親昵地臉頰。

“再見，晚餐很好吃，我要回去了。”

迪克搭著艾譜莉的肩膀，“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

搖搖頭，“不用，我可以搭的士。”

低頭看艾譜莉，“你下周來找我吧。”

艾譜莉問，“你要長留哥譚了嗎？”

“我會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卡珊德拉說，“直到你學會基本的東西為止，那之后你就可以跟著小芭和史芬訓練。”

艾譜莉語氣認真，“你走之前，我可以請你吃冰激凌。”

的小飛象存錢罐里面塞了不零碎的幣紙幣，等到卡珊德拉離開那天，一定能攢夠買兩份冰激凌的錢。

卡珊德拉又笑笑，這次連迪克都能覺到那份滿溢出來的高興。

父倆站在樓梯口目送下樓，在馬路邊攔到一輛的士。

蝙蝠家族中的員有很多，芭芭拉在擔任蝙蝠孩前就掌握了道、空手道和芭蕾。向迪克表示過，如果艾譜莉愿意，可以幫艾譜莉進行啟蒙。

但卡珊德拉是更特殊更合適的人選。

這不是因為擁有世界頂尖的格斗能力，而是因為的能力和艾譜莉更契合。

在接布魯斯的訓練前，卡珊德拉習慣于解讀、應他人的作，以此做出反擊。時至今日，這仍是的拿手好戲。

艾譜莉需要從那里學到預判他人作和防止自己依賴這份能力的技巧。

迪克看著的士消失在街道拐角，再轉兩個彎，就是通往哥譚的公路。

他等艾譜莉進到屋子里后關上門，“要是你不愿意，可以往后拖幾年再學。卡珊是很嚴格的老師，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艾譜莉蹦蹦跳跳滾到沙發上，往抱枕堆里一躺。卡珊德拉的到來讓有些雀躍，“我知道呀，可是我現在就想學。”

迪克叉腰挑眉，“別以為我不知道提姆有在教你用電腦。”

他艾譜莉的額頭，“你學的東西太多啦，小士，能保證學校的功課好好做完嗎？”

艾譜莉直往后，躲避大人的鋼鐵一指，“我的績是很好的，你這樣說是在質疑老師的教學功力。”

對艾譜莉來說，學習學校的知識是一件輕松到不需要費心的事。知識原本就儲存在的大腦里，要做的只是調它們，得出自己想要的容。

抓住迪克的手，學著達米安的樣子板起臉，老道，“你不能阻止我學新的東西，爸爸。”

迪克趁機出手指，趁艾譜莉不備襲，不輕不重彈一腦瓜崩。

他知道艾譜莉為什麼這麼著急，在和達米安、喬納森拯救西城學校的行中，覺得自己沒幫上忙。

有責任心是一件好事，擁有過強的責任心和正義，就會不自覺把原本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扛到肩上。

艾譜莉只是想幫忙，想做到更多事，讓自己下次不會再束手無策。

迪克托著的腋下，把孩從抱枕堆里挖出來，舉高，和自己平視。

“認清楚你的年齡，小士。”他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小孩子太多心會老得很快。”

“但你現在看上去還是很年輕。”艾譜莉正經道。

像一條流貓咪被迪克舉起來，兩只腳都垂在空中。在這種難以發力的姿勢下還能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迪克看。

屏幕上是一個穿著鮮艷的男孩，在夜晚的寒風中赤著兩條膝蓋通紅的。

迪克覺得這服有點眼。

這個人也很眼。

艾譜莉掌握了證據，皺眉控訴，“杰森說，你拍這張照片時的年齡不會超過十歲。”

艾譜莉掰著手指，“頂多比我現在大四歲。”

迪克大驚失，他的臉在此刻扭曲得好似從油畫《吶喊》里復拓下來的。

當爸爸的男人眼睛瞪大到快要從眼眶里滾出來，聲音都變了形，“你從哪里拿來的照片？”

記錄他羅賓時代的照片和影像，他上周就刪的刪藏的藏，全都收起來了。就為了確保不會有任何一張照片出現在艾譜莉面前，讓自己的過去為一個口述的故事。

連提姆手里的收藏都被他打劫過一，被保證不會泄到艾譜莉眼前。

是誰出賣了他？

叛徒是誰！

艾譜莉溜溜地從他手里溜下來，跳到地板上，幾步小跑躲回自己的房間里。

“我不會出賣我的同胞的。”鄭重道，飛快關上臥室房門。

迪克神扭曲地打開手機，向杰森發送消息。

“？”

片刻后，他的好弟弟在那頭回復。

“畢竟我不是家長。”

被剝奪了家長權限的年人冷笑，躺在沙發上一邊吃薯片一邊打字，“我只是一個孩子。”

“你肯定會原諒一個孩子，對吧？”一百八十磅的孩子大言不慚道。

暫且不管迪克后續怎麼教育兩個不省心的弟弟。艾譜莉過上了充實的生活。

卡珊德拉負責的訓練從基礎的能和韌度開始。除此之外還有提姆見針給塞一些好玩的黑客技巧。

一下子從悠閑的學生變了忙得團團轉的小陀螺。同樣陷地獄的還有喬納森。

他正被達米安抓著背書和學習。小氪星混的腦袋都要大上幾圈，每天還免不了被搭檔冷嘲熱諷。

艾譜莉偶爾在學校看到他，能看見他晃晃悠悠地背包走路，里念念有詞。路過的學生紛紛繞遠，害怕他被幽靈附。

好消息是達米安對他的搭檔非常了解，在經過足足一周的魔鬼補習后，喬納森迎來了競賽的校園選拔。

艾譜莉和達米安毫無懸念地在各自年級的比賽中勝出，拿到了去紐約參加競賽的名額。喬納森以三分之差拿到第一，當晚請達米安吃了超大份的冰激凌，連帶艾譜莉都沾分到一碗。

西城學校有老師帶隊，專車帶他們去紐約參賽。艾譜莉還沒有過集行的經歷，背著迪克給收拾的小書包，完全是蹦上了校車。

迪克站在校車下面，嘮嘮叨叨。

“晚上十點以后不要吃宵夜，你們三個都不行，我會視頻電話查崗的。還有艾拉，你不能喝太多汽水，一天只能喝一小瓶，達米安你記得看著……”

達米安拍了拍耳朵，假裝自己是一個聾子。

艾譜莉趴在車窗邊上，老氣橫秋，“好啦好啦，我們知道了。”

嫌棄地揮揮手，“你回去吧，好的夜生活在等著你呢，爸爸。”

“不要以為你在紐約，我就管不了你。”迪克幽幽道，“說不定半夜就有人敲你的窗戶呢。”

艾譜莉一抖，“我要打電話給布魯斯告狀了，讓他管管你。”

迪克哼哼，“他老了，管不我了。”

司機啟引擎，迪克笑笑，“零花錢塞在你的書包夾層里，有事給家里打電話。”

“知道啦！”艾譜莉向他揮手。“再見，爸爸！”

大車轟轟上路，站在路邊的家長變一個渺小的點。

閉目養神的達米安睜開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冷不丁道，“你不用擔心他半夜敲你窗戶。”

艾譜莉疑地偏頭。

“紐約是蜘蛛的地盤。”達米安閉上眼睛假寐，“蝙蝠一般不會進到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