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27章 第27章

中尾龍一應該更重視對召喚儀式的研究, 不過無論是現實還是系統都已經證實了他的失敗,對方僅剩的價值就在于能否從他的記錄找到其他有關神話的線索。

“我從未見過這樣丑陋扭曲的怪,它們群居在地下的窟中, 像鬣狗一樣結伴而行,不幸的是, 剛一見面, 我后的保鏢就用手電筒的束徹底激怒了它們……”

從書架上找到的手記上記錄著對方找到妖鬼的過程,也解答了為什麼那天草野朔會拉到兩只妖鬼的仇恨。

中尾龍一在地下室的手札上寫妖鬼畏,現在想想還真狗啊。

“它們一擁而上……死了十幾個人, 竟然又奪走了兩只我的戰利品,由此我明白, 它們是被太神放逐到黃泉的污穢之……”

地下室的兩只妖鬼大概活不了, 草野朔想,就算一個照面下沒被警察打死, 也有很大可能因而死。

誰能想到在外生長靠太的世界觀下, 竟然會存在一種見即死的生呢?

“神明為何指引我來到這穢的居?我將被驅逐的怪帶回人間,從此必將為天照大神不容,我的信仰將會流浪到何歸所,又將在何得到這殘破軀的救贖……”

安室將中尾集團曾與泥參會私下勾結的證據收好,走過來問:“怎麼,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嗎?”

“……算是吧,大概。”草野朔的角有些搐, 啪地合上這本手記, “我不知道他原來這麼多愁善。”

他大概徹底明白為什麼中尾龍一會走偏這麼多了。

看這些手記,對方是不是把克蘇魯神話和日本本土神系結合得太好了?明明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神系, 中尾龍一卻在手記里將之邏輯自洽, 組了自己的邏輯閉環:

因帶回妖鬼被天照神厭棄, 因此需要向外求助,以獲得神與.上雙重的救贖。

于是他將這種經歷歸結為異端神明的指引,并錯地找到了那份落的殘篇,與已經失落的拜火教團產生了心靈上的共鳴,將之視為自己重獲新生的唯一道路。

雖然在心里吐槽對方太會日西結合,最后搞出了完全沒用的作,草野朔還是將研究手記收起來。

“雖然比我想象中還沒用,但這些東西也不能落在警察手里。”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安室,暗地挖坑轉移對方注意力,“還是帶回去吧,說不定能廢利用呢?”

手記上記錄的時間是三年前,雖然并沒有標注明確地點,不過只要順著中尾龍一的行蹤調查,總能小最終范圍。

他將書架上的手記全部檢查過一遍,在安室審視的目出與研究有關的那些。手指在到其中一本時,安靜了許久的系統忽然又在眼前刷出新的提示行。

[叮!檢測到相關道……是否要收主線品欄?]

主線開啟,系統經過升級后,也優化了之前不能控制任務品自由收放的反人類作。

草野朔拿書的作一頓,微不可察地點點頭,那張夾在書中的紙頁經過手指,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看了看這本書的書名,《憑空出現的幻覺-治療與應對手冊》,似乎是一本前兩年才新出的科普向學作品,作者是有著海外名校學歷的心理學博士景浦參平。

“等等……這本書給我看看。”一直旁觀的安室忽然出聲道。

草野朔頓了頓,將書遞給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只是忽然想到,之前看見過有關這位作者的新聞報道,他在學界的風評好像有些爭議。”安室翻開書本很快瀏覽了一遍,“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他的作品……這麼說,中尾先生也懷疑過自己會產生幻覺嗎?”

草野朔懷疑他在扯謊并轉移話題,但他沒有證據。

使用心理學技能可以觀察出對方是否在說謊或是有所瞞,但在跑團規則中,這項技能是暗骰,玩家無法查看技能檢定是否功,需要自行判斷得到的信息是否真實——對于現在的草野朔而言,將技能點用在上面有些浪費。

即使是在跑團游戲中,也有很多對骰運沒有自信的玩家選擇放棄這個技能。

“誰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草野朔將這個名字暫且記在心里。

那本書上有很多概念的知識被筆圈點勾畫,不過在最后的封底上,卻用凌的字跡寫著兩句話:

“一切皆為虛妄。”

“我所追尋者即是真實。”

由于字跡十分凌,需要極力辨認才能勉強拼湊出完整的句子。

“很明顯,這本書對他的迷信沒有起到作用。”草野朔吐槽道,“反而讓他在最后完了自我認知的重塑。”

“恐怕的確是這樣。”安室搖搖頭,將書本放回書架,沒有多說什麼。

他肯定在藏報,草野朔立刻找茬:“你的調查結束了吧,是不是該離開了?”

安室反問:“我想這棟別墅的所有權,應該還在中尾集團名下吧?”

一種這兒又不是你家,你管不著的委婉說法。

“那我就先說了,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是——”

草野朔故意拖長了腔調,與對方異口同聲道:“地下室!”

“很好猜吧。”他聳聳肩。

安室笑著說:“只是巧合而已。”

信你個鬼。

安室明顯對他有所懷疑,不管今天晚上的偶遇是不是巧合,利用這個以退為進,讓對方繼續當調查工人也是不錯的結果。

他將找到的手記放進自己的背包里,又一次踏上通向地下室的階梯。

昔日張牙舞爪的猩紅地毯已經不見蹤影,鞋跟敲在階梯上,在寂靜的夜晚發出令人不安的響聲。

“我聽說過一些傳聞。”安室忽然主挑起話題,“那天警方在這間地下室,發現的除了新聞上提到的碎,還有兩只長相怪異的野。”

草野朔腳步一頓,傳聞?

這是公安頭子模糊過報的說法,還是那兩只妖鬼最終沒被警方逮到?

……好歹也是日本的方執法機構,不至于出現這種程度的疏忽吧。

“是嗎?”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時,草野朔通常會選擇反問的形式,“這樣的描述也太模糊了,如果沒有更的形容,大概又是哪個小報為了銷量編出的故事吧。”

推開沉重的金屬大門,那條青石板走廊一如往昔,空氣中卻滿是浮塵的味道,證明已經許久沒有人再來過這里。

分列兩側的四扇鐵門全部敞開著,想也知道,這里應該是警方著重取證的地點,很難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

如果是這樣,他們不可能掉那兩只活躍的妖鬼。

草野朔并不意外在新聞報道上看不到妖鬼的信息,但安室作為理應知道的人士也這麼說,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安室地觀察著他的表:“是當天被調來滅火的消防員在醉酒后向朋友提到的,雖然可能是喝醉后的胡話,但也有一定可信。”

“你知道的事明明也不。”草野朔照了照左手邊第一扇鐵門,里面空的,只有不掉的痕干涸在地面與墻壁上。

“只是聽過一點傳聞而已。”安室道,“而你看起來的確很悉這里。”

左手邊第二扇和右手邊第一扇鐵門后也同樣空的,草野朔看到房間里那個被爾蘭打壞的攝像頭,恍然大悟。

原來是在這里暴了啊。

只有侵者才需要破壞攝像頭,而留在其中的那顆子彈,則是這東西被人為破壞的鐵證。

如果能進一步確認組織在調查中尾龍一,那安室懷疑前來調查的他知道,的確十分合理。

不愧是能將臥底工作做得如魚得水的男人。

但讓他就這樣直接承認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經驗主義者嘛。”

簡單地查過其他房間,草野朔就走向第四扇鐵門。比起其他三間屋子,站在第四間門口,仍然可以聞到從約飄來的腥臭。

草野朔在踏進房間的一瞬間,就到腳底的地面由堅干燥變得,他將手電筒的照集中在腳下,果然發現了爬滿石板隙的青苔。

“你對這種況也有經驗嗎?”安室這句話絕對暗藏諷刺。

草野朔面不改:“當然。”

上次因為急于擺妖鬼的攻擊,沒能進這里調查,他義無反顧地走進房間——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人造的地下窟,的環境混雜著難聞的氣味,在其中停留每一秒都十分難以忍

這條甬道很長,越靠近出口的地方越狹窄,在走過一段距離后,眼前的場景豁然開朗。人造鐘石掛在石壁上方,下方是由石板末端延出的泥濘地面。

安室停下腳步,半蹲下,草野朔回過頭,看到他撥開的泥土,從中扯出一小截跡斑斑的白骨。

“看來他們的搜查不太細致。”草野朔將束集中到他手上,還沒忘記在上煽風點火,“竟然了這樣的證據。”

事實上,警方在這個人造中發現了不骨頭。安室垂下眼睛,當看到鑒定科給出的結果是骨骼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但他手上這截不一樣。

“這是人類的椎骨。”他輕聲說,富的經驗足以讓他據骨頭的特征迅速做出判斷,“看來中尾先生的確有不。”

除了他在研究的神信仰,還有警方部與集團勾結的那些蛀蟲。

“嗯?我還以為是的骨頭。”草野朔彎下腰,平靜地掃過那截還殘留著干的白骨,對此并不到意外。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和爾蘭也曾差點為其中一員,自然不難想象之前踏陷阱的倒霉蛋們是何種下場。

他轉過頭,從口袋中拿出翻墻時撿的那粒石子,向黑暗中用力丟出,石子打到堅的墻壁,在中造一陣微弱的回音。

回音之后,中沒再發出其他聲音,妖鬼能夠活的區域只有這麼大,應該不至于有還有網之魚潛伏在黑暗中。

手電筒的芒落在角落,那里放著由干草、碎布片和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組織構的巢,看這種狂野的畫風,也許是妖鬼自己筑的巢。

草野朔踩著警察留下的腳印走過去,愈發濃烈的惡臭令他不由得掩住口鼻,從中小心翼翼地挑出一截骨頭碎片。

他將碎片展示給安室:“這種呢?”

對方瞇著眼睛辨認了一下:“是……的骨頭。”

這就說得通了。

“按最可能的況推論,他平時用喂,偶爾拿人加餐……”草野朔著下,講了個冷笑話,“這是什麼新型科學喂養法嗎?”

憾,在場的另一個人并不打算為他捧場。

“所以,這里曾經真的豢養著兩頭野。”安室肯定地看著他,“我很好奇,那究竟是多麼怪異的?”

就是長了尖牙利齒的伏地魔的無鼻臉再丑化加強版的模樣吧。

草野朔認為這是個很方便又通俗易懂的比喻,但很可惜,這個世界目前還沒有《哈利O特》系列電影與小說的消息。

他在暗無中繞了一圈,確定其中沒有妖鬼的蹤跡,這兩只妖鬼也沒有留下什麼后裔之類的奇怪發展,才對安室道:

“你不會堅持要在這個地方談話吧?”

夜還很長,草野朔的注意力卻已經從中尾宅轉移到室中找到的那張紙頁上——這棟宅邸中藏的,他已經拿到那些自己用得上的信息,其他剩下的都給組織或是警方頭疼就好了。

對于眼前這個應付起來很麻煩的調查工人,用完就丟的逐漸占據上風。

“你的報也很奇怪。”他靠在樓梯扶手邊沿,開門見山道,“只說有怪,其他卻一概不提,難道喝多了酒的醉漢還記得什麼能說,什麼絕對不能說嗎?”

既然安室確信他知道之前的事,恰好他也篤定對方掌握了警方到來后事態發展的報,不如趁機做一個公平的換。

“后面那些聽起來只是完完全全的醉話罷了。”安室面不改,“如果你想知道,他后來聲稱,那兩只怪被在場的警察及時擊斃后,就那樣以奇怪的方式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

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十分難以置信,不過對草野朔而言,他只是略作思考就接了這樣的可能

而且如果是這樣,那安室先前表現出的,對妖鬼況的一知半解也有了答案。

除了當時在場那幾個人的證詞,本沒有其他可以證明這件匪夷所思之事的證據,警視廳的高層對此恐怕也半信半疑,無法達統一。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令人意外。”草野朔真誠地嘆,“就算是親眼目睹,也會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吧。”

安室問:“你相信這種說法?”

該回答信還是不信呢?

在對方懷疑的目下,草野朔回答前仔細地想了想。

“只要親眼見過那種扭曲的生竟然真實存在于世,對于在它上可能發生的其他古怪現象,也會覺得理所應當吧。”

這一番話說得有些拗口,但爽快地承認了自己曾見過妖鬼的事實。

所以,宴會當天,對方極有可能在場。安室注視著草野朔不知為何心頗好的神,心中想起的卻是那通提前了十幾分鐘的火警電話。

很難相信組織的人會做這種好事,還是說這樣做其實有利于當時的場面呢?

“只有這些嗎?”安室出失的神,“我可是將自己的調查報都大方地分了啊。”

什麼集團什麼泥參會的報,草野朔才不需要。而且,對于沒有親眼見過妖鬼的對方而言,他自己恐怕也在半信半疑的狀態。

這樣的回答應該足以讓對方確認很多東西了。

對于這種坑報的行為,草野朔嚴肅地指責道:“強買強賣是商才會做的事,請停止這種沒有下限的行為,波本先生。”

“不過……”他頓了頓,意有所指,“下次再有這種類型的報,我很樂意直接進行叟無欺的公平易。”

草野朔著重強調了“直接”、“叟無欺”和“公平易”三個單詞。

除了組織,安室還能通過公安的勢力獲得報,如果能維持易關系,也算是給自己的主線拓寬信息源。

但就是很麻煩,下次要是能直接省略前面的相互試探和后面的相互挖坑就好了。

安室借口還要留下探查,草野朔猜測對方應該是去理臥室暗門后的報,問都懶得問一句就翻墻離開。

等自家上司等得穿的風見裕也,躲在窗邊的影中向外眼地張,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模糊人影從黑暗中走到昏黃的路燈下,卻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十分陌生。

不過……全純黑的裝扮,或許與降谷先生潛伏的那個黑組織有關?!

他一瞬間打起神,目灼灼地想要監視那位男向,卻見對方在路燈下了個懶腰,下黑搭在手臂上,出里面炫彩靚麗的……

風見裕也:“花、花襯衫?!”

男人似有所地抬起頭,風見裕也立刻后撤一步,躲在窗簾后形。

張地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四下張,那名男卻早已離開原地。

“失去行蹤了……”風見裕也有些沮喪,但很快被迷充斥了整個大腦,“這樣的打扮,到底和那個組織有沒有關系啊?”

天氣逐漸變得暖和……只在最外面套一件黑作為工作裝束的懶舉也行不通了啊。

草野朔一邊走向自己先前為了停車開好的房間,一邊長長地舒了口氣。

剛剛好像覺有人在暗中窺自己,草野朔本來想用偵查技能確認一下,但思及今晚吊詭的骰運,最終還是沒有行

就算發現有人在看,他今天也不會去管的,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干脆把它當錯覺好了。

木門在拉開時發出“嘎吱”的聲響,草野朔將大掛在門口的帽架上,小聲詢問系統:“這里沒有竊聽吧?”

他平常沒這麼疑神疑鬼,不過今晚既然到了麻煩的公安頭子,還是檢查一下比較保險。

[沒有。]系統盡職盡責地回復。

這種老式旅館的隔音都不怎麼好,但草野朔是與系統流,哪怕只是用氣流聲說話,它也完全能準確分辨。

“你也聽到了,那兩只妖鬼憑空消失的事。”草野朔在桌前坐下,那張室中找到的紙頁與《智慧之書》一起在他手中出現,“和主線任務欄拿取品的方式很像。”

他翻開《智慧之書》,將紙頁鋪在書頁上,很快出現了和上次相同的現象:紙頁緩緩溶解,而空白書頁上浮現出清晰的文字,正是法的名稱與介紹。

主仆

施法者可以通過此法,對任何中流有人類的生發號施令,據不同程度的支配,法消耗的魔法與理智也會出現變化。

如他所想,這應該就是中尾龍一試圖控制他和爾蘭時所使用的法。收集書頁的支線任務再次完,草野朔這次獲得了10點興趣點,加上之前剩余的點數,他近期可以考慮再點出一個常用的技能。

不過,這個法給他提供的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麼說吧,假設他像中尾龍一一樣施法,命令一名警衛留在起火的別墅中并殺掉任何試圖出去的賓客,他至需要消耗3D3點——即最3點,最多9點的理智來完這個法

草野朔面無表地合上書,憑他現在的理智,本燒不起。

[不是你想的那樣。]直到此刻,系統才出來否認了他先前的猜測,[如果怪的消失與系統有關,不可能沒有提示消息。]

“那就是假報?”草野朔微微皺眉,從安室的反應和警方長久沉寂的向來看,他覺得是真報才說得通。

謊言是為取信于人而存在的,往往比荒誕的真相更加嚴、環環相扣,而不是怪憑空消失這種仿佛天方夜譚的酒后胡言。

[應該是真的,經過系統計算,就算沒有本系統介,這種況也有可能發生。]

“怎麼說?”

[雖然宿主迄今為止還沒有完過擊殺怪的支線任務……]

雖然系統的敘述十分一板一眼,但草野朔就是直覺這個人工智能現在很擅長對自己怪氣。

[但通過規則計算得出,假設宿主完此支線,系統會將死掉的怪化作能量收集起來,那時也會造憑空消失的效果。]

草野朔一愣:“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還有別人在這樣收集能量?”

而且那天還在現場,搶他人頭?

[請宿主放下這些不必要的擔憂。]系統嚴肅地說,[本系統可以保證這個世界有且只有一個系統即本系統,一個宿主即你的存在。]

草野朔:……這個保證,行吧,反正那個猜測他也覺得離譜,就姑且暫時相信一下。

“那這種況又是怎麼回事?”

[之前論述的是有宿主與系統存在的況,當不在系統檢測范圍的怪死亡,能量直接消散也會造這樣的結果。]

“……這是為什麼呢?”草野朔茫然地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系統比他還茫然:[……什麼為什麼,事實就是這樣啊?]

“不,你不明白……這豈不是說,我白白浪費了一個支線任務。”草野朔的表立刻沉痛起來,“錯過了收集能量,離完主線又遠了一步!”

雖然就當時的況而言,只靠爾蘭強行殺掉妖鬼不太可能,但他仍為這種可恥的浪費到十分心痛。

[……這只能算是原地踏步吧?]

他撲到床上打了個滾:“好,到此為止,再說我就要哭出來了!”

拿到的法燒不起,得到的消息是壞消息,即使明白錯過線索就是為調查員的常態,還是忍不住為自己到悲痛。

下次調查,果然還是選個良辰吉日再出發吧!

“不想工作,完全不想工作。”草野朔咸魚癱在大床上,“我要保證我的八小時睡眠,匯報的事就白天再說吧。”

給酒廠加班這種事,不可能存在的。

他在理清報后就按時睡,朦朧的夢境在黑夜中驅之不散,卻又在醒來時的午后里消失殆盡。

完全離了張的工作狀態,草野朔放松地打了個哈欠,甚至先慢悠悠地吃過午飯,才開始編輯要發給朗姆的郵件。

新得到的這部分消息,除去那張書頁,其他都沒有瞞的價值。草野朔將手記上的容進行總結匯報,并表示自己會循著中尾龍一的行軌跡繼續追查。

在匯報末尾,還暗地打了個安室的小報告,提到在調查的過程中,在中尾宅曾遇見過波本。

很難說昨晚他那麼倒霉究竟是因為什麼,為此小小遷怒一下對方,也不算很過分吧!

朗姆維持著他一如既往的干練作風,只給他一個“OK”以及“暫時不用管他”的回復。

結果不出所料,草野朔憾地嘖了一聲,剛要收起手機,屏幕上卻又顯示收到一封新郵件。

-[你最近計劃留在米花町上學? ——Rum]

如果這條消息是卡爾瓦多斯發來的,他還能當作是單純的八卦。草野朔有些頭疼,朗姆不會是又要給他派任務吧?

-[是,您有什麼吩咐?]

手機再次震,這次收到的卻是一份個人信息資料,他的目落在開頭的照片與人名上,久久沒有移開。

-[雖然本人沒什麼才能,但作為雪莉的姐姐,對組織還有用,這段時間會暫時和你住在一起。]

朗姆的命令接著發送過來。

草野朔嘆了口氣,敲擊鍵盤打出回復。

-[是,我明白了。]

保護與監視,這種任務他之前才被安排過,只不過這次,任務對象由妹妹變了姐姐。

他重新打開那份個人資料,里面寫著宮野明的基本資料,從小學到大學的簡單履歷,還有與化名為諸星大的、現已叛逃的萊伊曾為男朋友的事

普通地長大、普通地上學、普通地朋友……毫不夸張地說,這份履歷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組織員,其中從來沒有任何一點能說明為組織工作過。

是因為妹妹在為組織研究藥,所以姐姐才能夠過著這樣的生活吧,看起來沒有直接為組織工作,實際上仍發揮著自己的作用。即便如此,在組織眼中,也只是能被隨意對待的工而已。

對比就能看出,作為珍貴的科學家兼擁有代號的員,宮野志保的資料保要高得多,如果不是朗姆那封郵件提到過,草野朔理論上到現在都不該知道這兩人是姐妹關系。

他記下對方的郵箱與電話號碼,干脆地將收到的郵件全部刪除。

宮野明的反叛之心就是在這之后逐漸產生的吧,草野朔心不在焉地到前臺退房,不知道現在嚴不嚴重,希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而苦熬到半夜,在破曉前撐不住睡過去的風見裕也,終于被房門開啟的響驚醒,見到了剛剛歸來的安室

“降谷先生……”他惺忪的睡眼,在對方看過來的那刻打了個激靈,瞬間提起神從椅子上跳起來,卻不小心扯酸痛的,“您回——嘶、疼疼疼……”

安室掐著眉心,放松了因為看到房間有人而繃的:“啊……風見,你還在啊。”

“是!”風見裕也立刻咬著牙膛,“我時刻準備聽從您的指示!”

“很好。”安室語速極快地命令道,“通知其他人,中尾宅的案件要在近期結案,還有我需要他們之后盯泥參會的向……”

風見裕也拼命記下所有待辦事項,休息后變得清晰的大腦又逐漸被迷茫與震驚占據。

只是過了一晚上而已,為什麼一下多出這麼多要做的工作……降谷先生到底離開去做什麼了?!

草野朔堅持的健康睡眠恰好讓他與公安的行錯開,退房后一個人開著田回到市區,終于被執勤的.警攔下車子。

“抱歉,請出示一下您的駕照。”接過駕照檢查一番后,換上同的神遞回來,“你要去修理廠嗎?我可以給你指最近的地址哦。”

草野朔:“啊……謝謝你?”

宮本由給他指過路就干脆地放行,還提醒道:“才拿到駕照沒多久就撞車是有點倒霉,這次修好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啊!”

這位警小姐好像誤會了什麼。草野朔頓了頓,最終什麼都沒說,反正只是回程路上的一個小曲而已。

修理是不可能修理的,這是他與車同心協力過的友誼之證!

草野朔徑自開車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準備先簡單地收拾一下房間。

他在租房時只考慮了單人居住的況,還好當時選擇的是帶車庫的獨棟,還有多余的空房間,本來打算改造別的用途,由于調查的原因一直沒有行,現在剛好拿來讓宮野明暫住。

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行事會變得很不方便。

與主線有關的道都存放在品欄里,那些不該出現在普通上班族家中的東西也要先收好,以免將來出現意外。

在做好后,他才打通對方的電話:“請問是宮野小姐嗎?”

電話那邊的聲很溫,但聽起來有些憔悴:“是,請問您是……”

“我記得您之前提到在發愁找房子的事。”草野朔用平和的語氣說,“恰好我這里還有空閑,不如合租怎麼樣?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室友的。”

宮野明應該已經收到組織的命令,相信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聽筒中一時之間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緩緩應道:“……有勞您費心了。”

“沒什麼,需要我到時候去接你嗎?”草野朔又問。

宮野明不由得握了手機,聲音變得有些生 :“好的,到時候就……麻煩您了。”

哎呀,這是又被當惡人了啊。

“不過也不用急。”草野朔當作什麼都沒聽出來,翻著購時商場送的日歷,“搬家收拾起來很麻煩的,時間定在這個周末怎麼樣?”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起來好像真的只是在談論合租,宮野明有些遲疑:“周末嗎?”

“上班族的話,只有周末才有空搬家吧?”草野朔理所應當地反問,“到時候我開車過去,至可以幫忙搬點東西。”

“……我明白,那就麻煩您了。”

同樣的句式,但在他稍加安后,就變得和了不,和他想象中一樣,如果沒有沖突,應該是個不難相的人。

也許此時,宮野明還沒有下定決心要離開組織。草野朔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心不在焉地想,這些都是毫無據的猜測,只是他設想中最理想的結果而已。

等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草野朔干脆道:“剩下的就等見面再說吧。”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紅方共同的白月,正式揭開黑組織冰山一角的引子,等見到宮野明,他的集郵冊就又能蓋上一個

解決完朗姆代的新任務,在心中的待辦事項打上勾,草野朔打開許久沒有理過的短信界面。

組織的聯絡大多通過郵件和電話,短信信箱里基本都是些推銷廣告,以及兩條意料之中的,來自山下千鶴的短信。

容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普通的關心與問,草野朔也簡單地回復了一條謝就敷衍了事。

先這樣耗著吧,看誰先耐不住子。不管山下千鶴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肯定沒想到他會干脆地連學校也不去。

離開校園的場景,比起背靠黑組織的草野朔,為普通學生的山下千鶴能做的事十分有限。這樣下去,要麼對方及時更換目標,要麼服退讓,線索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浮出水面的。

沒錯,他決定直接掀桌耍賴,并且毫無心理負擔。

一是為了得到線索,調查員本來就什麼作都做得出來;二則是掀桌本來就是黑組織的傳統藝能。

如果不是看過原著,誰能想到琴酒天天頂著那張狂氣十足、說一不二的臉,對易人卻經常坑蒙拐騙,毫無破壞規則的疚呢?他也是和這位好同事學的嘛。

離周末還有幾天時間,草野朔思索半晌,決定去東京都立中央圖書館消磨時

此時還是紙橫行的時代,互聯網上能查到的容有限,不管查什麼資料,仍要將重點放在報紙與雜志上,去翻閱大圖書館的館藏。

都立圖書館并不允許將資料攜帶出館,草野朔這幾天就都泡在圖書館里,從那些往期的專題報紙和心理學學雜志里,試圖找出有關景浦參平的信息。

他注意到景浦參平,不是因為安室注意到那本心理學書籍的緣故。

中尾龍一于三年前在某找到妖鬼的蹤跡,將它們帶回自己的私人宅邸豢養起來,并決心改變自己的信仰。

但那本心理學專著在兩年前才出版……

像他這樣的狂信徒,也會有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的時候嗎?

不管這最終是不是一個疑點,草野朔對此都十分好奇。

在東京都這種人來人往的大都市,每天發生的事不知凡幾,即使專門選取專門報道心理學相關的學,也很難得到有用的消息。

經過幾天的努力,可以確定的消息是,景浦參平在博士畢業后選擇留在國,一邊進行學研究,一邊通過導師的人脈,在紐約開了一家小型私人診所,專為英富人們提供心理咨詢。

在大約兩年前,對方選擇回到日本,這件事在當天的日報上還留有半個版面的文字報道,并且沒過多久,就出版了那本有關幻覺的學書籍。

但奇怪的是,自那以后,景浦參平的消息就變得十分稀,近一年來更是絕跡于任何新聞報道。

這個時間節點前后應該發生了什麼,草野朔思索著將報紙疊好,在管理員的注視下將它們整齊地放回架子上。

他這幾天每天按時報到,不知不覺就和前臺值班的圖書管理員混了個臉。也是通過對方的幫助,才能快速查詢到有相關報道偏向的報紙,和一些會刊登業消息和向的雜志期刊。

“找到了嗎?”有著黑短發,眼眸的坐在前臺的座位上,抬起頭小聲問。

草野朔聳聳肩:“有點收獲,不過更多的恐怕還要我自己去實地考察了。”

“這麼說,你之后就不來了?”

他不確定地回答:“暫時……嗯,暫時應該不會來了吧。”

“不枉我特地加班幫你小范圍。”聽到這樣的回答,十分直接地長長呼了口氣,看起來輕松不,“真頭痛,被拜托打聽電話號碼什麼的,本不該是我的工作啊。”

“抱歉,不過,這也不能說是我的錯吧。”草野朔毫無誠意與同理心地說,“之后如果再有需要查閱資料的況,我肯定還會來的。”

只要這個世界沒進發展進數字化的互聯網時代,他就不能通過系統快速檢索資料,單純依靠紙獲取信息。

“什麼啊,給別人添了麻煩還在得意的家伙。”小聲嘟囔著,隨即揮揮手,“那就希我之后的社會實踐里不要再遇到你,高中生還是要好好上課啊,草野同學。”

草野朔的目落在前掛著的工牌上,也向道別:“ 祝你社會實踐順利,下次再見……本堂町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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