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第 5 章

似乎有個老人坐在他的面前,他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是誰,但卻下意識的覺得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自己的爺爺,他什麼都可以對他說……

“小娃娃,你可想修長生?”

秋意泊朦朦朧朧地聽到自己說:“想,也不太想。”

“什麼做想也不太想?”

“聽說……修煉……很累的……”秋意泊瞬間想起了之前三叔和他爹說凌霄宗很苦的事怎麼苦他不太清楚,但是據以前看小說的經驗來說,那肯定不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那麼簡單,說不定每天早上四點鐘就要起來什麼練習某個招式一萬遍,練不完不給吃飯。

他可以嗎?

很明顯,他不行,他要是有這麼大的毅力,上輩子清北不是隨便他挑?至于去什麼赤水鄉蓮花子不知名三流大專里混日子?

一陣輕笑傳來:“那你可有什麼心愿?”

“……我想讓我爹和我三叔好好地活下去。”

老者微微挑眉,很有點意思。

他乃是上古大宗青蓮劍派的長老,因渡劫失敗而隕落,隕落之前尋思著自己若說有憾也太多了,最大的那個便是一絕學居然連個傳人都沒有,于是便留下了一殘魂,連帶著自己的府藏了起來,靜待一位有緣人,如今這小娃娃進來,年紀不過六歲都不到,正是最適合被教導的年紀,可見是上天賜下的緣分。

尤其是這小娃娃眉眼靈秀,一看便是聰慧之人!又聽他心愿是父親和三叔,可見心純善,給他當弟子,那實在是最適合不過了!

“那你可愿拜我為師?學了我的功法,定能保得你父親和三叔無恙,如何?”

“我……”秋意泊張口正說‘愿意’兩個字,突然靈臺一片清明,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在何——豁,之前還說兩個總能中一個吧?他卡一向都是歐皇附,這不就來了嘛!

他不能答應,得想個辦法讓他爹或者三叔拿到這份機緣,他拿了這份機緣三十年為煉神還虛大能嗎?不能,所以學了也沒有什麼卵用。

“小娃娃,如何?”老者又問道。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但是聽著這聲音也能憑臆想出一張慈眉善目的臉來,他正說話,突然聽見有人譏諷道:“青蓮劍派那等三流功法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小娃娃,不如拜老夫的逍遙門,逍遙訣乃是直指大道的心法,百年就化神,千年可至大乘!”

秋意泊眼前又出現了一團模糊的景象,是個人沒錯,但是長啥樣就看不太清楚了。

那人也坐在了秋意泊眼前,一張不大的石桌便差不多滿員了。

兩個模糊的影子看起來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各自不屑地別開頭去,先前那老人不服慈藹,冷哼著說:“我當是誰,松風老狗,你逍遙門再如何厲害,你現下不也坐在我的眼前?”

言下之意,大家都是殘魂,希你有點數。

松風道人也冷笑:“凌河老狗,我怎麼不能在?這小娃娃拿了我留下的鑰匙,自然就是我的傳人!你還是等下一位吧!”

凌河道人道:“你只管胡說,小娃娃拿的分明是我的鑰匙,乃是我的有緣人。”

“我的!”

“是我的!”

宛若小學般的對話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對秋意泊道:“小娃娃,你說,你到底撿的是誰的鑰匙?!”

秋意泊:要不你們倆先打一架?誰贏我跟誰?

說起來他居然撿了兩個機緣嗎!好家伙!這幫大佬是有什麼特殊的XP嗎?為什麼鑰匙都是個球?

心里是這麼說,當然還是得頂著一臉茫然乖乖巧巧地道:“……什麼鑰匙?兩位阿爺,你們在說什麼?”

兩位萬年前名鎮一方的大能皆是一頓,轉而凌河道人下聲音,安道:“小娃娃莫怕,你之前可取到了一枚玉球?”

他本乖戾隨,難得和下聲音卻也有些違和,不過倒也是真心的——這等好資質的小娃娃,給誰當徒弟誰不喜歡?

修真界的規矩,他們這等殘魂若是有機會收徒,徒弟愿意自稱是本門派也便罷了,若是不愿,那也是無妨的,只道等這位徒弟有機會再為他們收一名弟子,記本門派,便算是了卻了因果。

就是這位弟子本有師門,將此事告知師門長輩,那也只會得一句夸贊,替人承繼道統,那是一件善事,結的是善緣。

而對他們這種殘魂來說則是一份天大的機緣。

要知道他們總會設下各種各樣的條件,好資質、好心……不一而足,鑰匙流傳出去,無法自控,只能靜靜地在這天中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而想要遇到一位合適的弟子,有多難?

——便是他們人還活著,廣開山門,從千人萬人中想要找到合適的弟子,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能人異士修行千年,膝下能有二三合心意的弟子便已經是令人艷羨的了!膝下猶空的更是數不勝數!

下等的徒弟找師傅,上等的徒弟師傅找,古往今來,不曾改變。

秋意泊歪著頭,無辜的說:“我有一個蹴鞠和一個香球,阿爺是說這個嗎?”

松風道人和凌河道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浮現出了敵意——道統之爭,不死不休。

除非有人先放棄。

“凌河老狗,可與我去做過一場?”松風道人寒聲道。

“有何不可?”凌河道人也冷聲道。

秋意泊心想我一個年人難道就不配選擇全都要嗎?

秋意泊怯生生地說:“做過一場?兩位阿爺要打架嗎?是為我打的嗎?”

“小娃娃,此事你勿要管。”松風道人忍不住手在他頭上:“修仙一道,何其艱難,既與人有因果,做過一場也不過是理所應當的。”

秋意泊抬頭看向他,抱住了松風道人的手腕:“阿爺,不要打好不好,我雖看不清你,卻覺得十分親切,我未曾見過我親生阿爺,想是阿爺尚在,便是您這樣子的。”

松風道人眉間浮出一,看向凌河道人的眼神便越發堅決。

凌河道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見他親切,見我便不親切?可是此意?”

秋意泊轉而又拽住了凌河道人的袖,可憐的咬了咬:“阿爺我錯了,我見阿爺也很親切,您與我三叔的格很像,我見您就如同見到了我三叔一般。”

這氛圍有些沉默了,秋意泊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這碗水能不能端。

凌河道人突然道:“巧言令,不若表現出來的那麼乖巧。”

秋意泊聽到這里心中一涼,卻聽凌河道人接著道:“……我卻很是喜歡,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一味乖順是活不長的。”

“松風,我們還是去做一場。”凌河道人淡淡地道:“此子我甚喜,若我輸,我全幅家當便贈予他,你徒弟白得一份機緣,不也正好?等了萬年,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我也正有此意。”松風道人道:“我若輸,便也照此。”

秋意泊心想著自己親爹和三叔怎麼還不來,平時他個魚五分鐘都不到他爹就能笑瞇瞇地來抓他了,現在十分鐘都過去了,他們去哪了?

兩位大能殘魂起,看來這一場是不死不休,突然秋意泊到了一拉拽,似是有人道:“泊兒?”

話音未落,便有兩個形出現在了這一方天地中。

兩位大能一頓,不由向他們看去,只見兩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一個穿白顯得瀟灑快意,另一個一青衫溫文爾雅,兩人皆是化神頂峰修為,竟然是一對雙生子。

再細看,兩人氣脈中正平和,行為規矩,顯然是懷傳承,并非散修,再看修為,青衫那個要略強一些,乃是正于煉神還虛的渡劫期,只要再有一步,便是合期的人

再看他們方才看中的好徒兒,與這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兩人應該是他口中的父親和三叔。

要知道能進來這境,說明他們已經達到了他們所設定的標準,也是有資格為他們弟子的人選!

秋臨淮更為謹慎一些,他拱手為禮:“凌霄宗秋臨淮見過兩位真君,小兒年,不知可有失禮之?”

“凌霄宗秋臨與見過兩位真君。”秋臨與則是更放肆一些,拜見過后直接把秋意泊拉進了自己懷里:“泊兒,可有被嚇到?莫怕,三叔來了。”

說起來兩人也是慘,本以為是什麼不長眼的進了秋意泊的院子,結果一來便被嚇得魂飛魄散,秋意泊靜靜地趴在桌上,氣息輕微飄忽,想是神魂不知被拉了何,兩人方上前到秋意泊,便被拉了此

是機緣,也是危險。

他們能看出這是兩位隕落的大能殘魂,可并非所有大能都是好的,脾氣古怪的數不勝數,修真界也并非沒有出現過境中殘魂胡殺戮之事。

“你等便是這小娃娃的長輩?”松風道人溫和的說:“你二人在此稍后,我與凌河且去做過一場。”

秋臨淮眉峰微,正想說什麼,便聽見秋意泊道:“兩位阿爺就別爭執啦,我爹是地靈,我三叔也是地靈,兩位阿爺一人收一個做徒弟,不是正好?”

幾人回頭,就見那小兒乖巧又坦然的笑著,毫不遮掩他眼中的算計。

誰想死呢?沒有人想。

千辛萬苦分出一縷殘魂,等待千年萬年,難道是為了別人做裳嗎?

之前那是沒得選,只有一個,要麼你,要麼我的。

現在眼前有三個合適的人選在,一人一個平分了,還有的剩。

這是明明白白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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