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第 12 章

“等著。”

房門豁然開,秋意泊被一無形力道扯了進去,啪嘰一下房門又地關上了。

秋意泊剛站穩,便聽見有一道清冽的聲音,那聲音很平淡,卻如清泉與松石相照:“臨與,此事待你回凌霄宗再細說。”

秋臨與拎著秋意泊的后領,恭敬地道:“是,師傅。”

秋意泊這才看清楚秋臨與面前擺了個……視頻電話?

一個眉目皆冷的男子的投影正注視著他,神說不上溫和,卻也說不上冷淡,他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識地低頭,仿佛眼睛被刺痛了一般,等他再抬頭看,只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那投影便消失于空氣中了。

周圍無形的力頓時一掃而空。

“……三叔?”秋意泊眼睛,小聲道:“我眼睛疼。”

秋臨與把他抱在了膝上,一手自納戒中取出一枚靈丹化茶水中,一指探,打了指尖,沒好氣地道:“閉眼。”

秋意泊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秋臨與一邊與他涂眼睛,一邊道:“方才那位是我與你爹的師尊,孤舟真君,以后見著了要稱一聲師祖,聽到沒有?”

“嗯嗯。”秋意泊應道:“那師祖怎麼扎我眼睛?”

秋臨與抬手在他背上教訓似地拍了一下:“什麼做你師祖扎你眼睛?師傅乃是大乘巔峰的劍修,人劍合一,也就你敢隨便直視,規矩都學到狗上去了?你當誰都是奇石真君能你隨便看?”

奇石真君有意來收徒,自然會收斂自威勢,他師尊則是長年獨居于洗劍峰之上,不與人際,也沒什麼人會跑到洗劍峰上去打擾他,當然不會有意去收斂。

秋意泊覺得自己委屈的,這不是也不知道里面有人嘛!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等到看見有人的時候要低頭就來不及了。

秋臨與見他撇了撇,聲音不自覺地又和了下來:“……好了,也怪我沒有告訴你,眼睛還疼不疼?怎麼又想到要去夜市了?”

秋意泊眼睛在眼眶里咕嚕嚕的轉,秋臨與給他涂的東西涼颼颼的,眼睛一下子就舒服了下來。他想著普通的理由那肯定不行,這幾天秋臨與一直閉門不出,想也知道可能要突破了,普通理由那是不可能把秋臨與拖出去的,但秋臨與不去又不行……

——哎,有了。

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秋臨與的袖子,把頭往他懷里一塞:“總覺得好久不見我爹了……”

這才三天還是四天,秋臨與在心中想著,手上卻抱了他,免得這小兔崽子摔下去。

這麼黏糊的嗎?

轉念一想,這小兔崽子平時雖然鬼靈怪的,但他到底還小,才六歲呢,又是他哥一手帶大,黏糊一點也正常。

“我爹答應我過生辰就帶我去看燈會的。”秋意泊可憐兮兮地說:“可是我過生辰的時候元宵燈會早就過去啦,本就沒有燈會……三叔,你說爹是不是在騙我?”

秋臨與一頓,心中嘆了一口氣。

今年這小家伙生辰已經過去幾天了。家中因為要測靈,又因為時間倉促,這幾個小的翌日就要跟他們上飛舟,也沒有與他辦什麼,與平時相比便是多吃了一碗長壽面。上了飛舟后他自己一連閉關了好幾天,到了春溪城才算是了臉,他怕是委屈了。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和秋臨淮被帶來春宴之時的景象。

那一年采選的弟子來得早,便也不急著走,他們被測出了地靈,又恰逢生辰,家中便與他們大大辦了一回,又替他們將行李準備齊全,方施施然去了春宴。

換到這小家伙上,卻是只有一碗長壽面……確實是委屈了。

“你爹沒有騙你。”秋臨與將他放在了地上:“睜開眼睛試試?還疼不疼?”

“不疼了。”秋意泊剛答完,就見秋臨與背對著蹲了下來:“上來。”

秋意泊爬了上去,秋臨與掂了掂他,他趴穩了,這才帶著他往外走:“這倒是你爹和三叔疏忽了,你爹你也知道,他要閉關,輕易不好走,三叔補給你好不好?走,三叔帶你去夜市上玩好不好?”

秋意泊甜甜地道:“好,三叔你真好!”

“小兔崽子。”秋臨與笑罵了一聲,也不走大門,直接就從窗戶飄了出去。

雖然都是自己家的崽子,但是五指頭都有長短,孩子太多了他一是覺得太過吵鬧,二是也懶得費那麼多心神,故而便直接從窗走,免得其他孩子看見了這兔崽子不好做人。

人心都是偏的,他也不例外。

***

今日自然是春溪城最熱鬧的時候了,明日各大宗門便要廣開山門,這些弟子進山試煉了,當然要抓這一晚上的時間去鬧騰。

這里的晚上張燈結彩,道路兩側攤子擺得滿滿當當,什麼糖畫、套圈、燈、猜謎之類應有盡有,還有各種舞龍舞獅,雜技耍玩,哪怕和現代比起來也分毫不差。

甚至因為全是修士,更有趣了。

秋意泊看著那個口碎石……哦不對,碎假山的壯漢,目瞪口呆地道:“這……真不會死嗎?”

秋臨與背著他停住了腳步:“不會,一個筑基期哪這麼容易被死?也就是唬你們玩玩罷了。”

秋意泊一看周圍,果然大多數和他一樣看得目瞪口呆駐足停留的都是年男,一些一看就是修士的人則是輕飄飄地看一眼就走了,顯然習以為常,并不覺得如何有趣。

秋臨與也不催,任他看個夠。

秋意泊看了一會兒也就覺得沒意思了,雙:“三叔,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行了。”

秋臨與的反應則是將他掂了掂:“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小心被人拐了都沒哭去。”

春宴會吸引他們這些名門正派,自然也會吸引邪道人士前來,雖說不能打斗,但修士個結伴出行的年男難道還需要打斗嗎?像奇石真君那樣的老老實實上門要魚鱗冊的都是講道理的做法,不講道理的直接拐了去,等到幾十年數百年后功法都學了,難道再人自廢丹田麼?

哦當然,前提是被拐的年男沒有提前被哪個大能看中又或者沒有什麼修士跟著,大部分門派把人帶來春宴,要是這些未來弟子里面有靈好的說不定還會人跟著,其他的也就隨便了——像秋意泊這樣的反而是之又的。

可不是麼?四域修真界加起來活著的天靈都沒有十個,這可是個珍稀保護品種。

這小兔崽子還特別容易吸引那些大能的目……

想到這里秋臨與不輕笑了一聲,轉而帶著到了一個賣面的攤子前扔下一塊中品靈石來:“要一個狐貍面……泊兒要什麼?”

秋意泊掃了一眼琳瑯滿目的面攤,說實話他又不是真的小,對面并沒有什麼特別的好,但是他三叔都給他買了,總不好拂了他的意思,便故作稚氣的道:“我也要個狐貍的!和三叔你一樣的!”

攤主見是中品靈石,連忙取下了兩個最致的狐貍面遞給了他們:“這位前輩,您拿好。”

秋意泊手先一步接了,笑嘻嘻地說:“三叔你別,我給你戴上。”

秋臨與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秋意泊倒是意外的干脆利落,一下子就給他戴好了。秋意泊給他戴上后自己也跟著戴了,這面只有上半張臉,不妨礙呼吸,而且特別輕,戴在臉上跟沒有戴似地。

秋臨與側臉看了看背上的秋意泊,見他那大半張臉被掩在面下,不由滿意地笑了笑:“不錯。”

秋意泊也跟著笑,兩人接著向前走去。

或許是秋臨與有意要補償他,每路過什麼好吃好玩的也不問他,就直接給他買一份,不多時,在秋臨與背上的秋意泊已經左手一杯果,右手一份咸香地蛋餅吃得歡快了。秋臨與囑咐道:“仔細著些,別吃到我上。”

話音剛落,秋臨與就覺背上一涼,應該是一滴果落到他上了。不過還好,他的服有自清潔的符文在,那滴深紅的果飛快的就消失了。

秋意泊見污漬消失了這才松了口氣——那什麼,他也不是故意的,剛剛在想東西,沒注意就滴下去了。

他記得秋傲天是在春溪城獲取了靈耀真君的傳承,靈耀真君似乎因為意外隕落,他的殘魂也即將消逝,里頭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世界上最俗的東西——錢。

錢好啊!他們現在就缺錢呢!

就是傳承鑰匙到底是什麼呢?秋意泊努力的回憶著。

秋傲天好不容易被選春宴,可是同批也有個看他不順眼且家中有勢力的年在(秋意泊在此批注:此乃機緣工人,雙方家里也沒仇,純粹就是看秋傲天不順眼),對方仗著勢大,直接將他趕出了宗門踞點,要他晚上在外面挨凍。

秋傲天自然不愿意跟這樣的人進同一個宗門,于是干脆就在春溪城中逛,以期能有人看上他,把他從那個宗門手里要出來。

那一日也是有夜市,他看到了什麼呢?

秋意泊突然就想不起來他看到了什麼……沒關系,想不起來就換個角度,機緣鑰匙總是個品吧?他又沒有錢,他能買什麼呢?

不要錢的東西?

再有,現在滿城都是有靈的人,顯然機緣篩選條件肯定不是有靈,畢竟秋傲天是靈被毀到勉強維持凡靈的人,那機緣篩選條件是什麼?

圖秋傲天滿門被滅,心中有恨嗎?

奇奇怪怪的,這機緣可能不太好找。

秋意泊想著順手扯了扯秋臨與的服,反正服能自清潔他就下手應該也沒問題吧?秋臨與還想問這小祖宗有什麼要求呢,就覺肩頭被只手了兩下,又回去了。

秋臨與:……

要是有人告訴他,他有一天會淪落到服被人手自己還完全不發火的地步,他是肯定不信的。

現在他信了。

秋臨與遞了張帕子到后頭:“拿這個不干凈。”

秋意泊挨在秋臨與肩頭接了,張口就來:“三叔你真好!我最喜歡三叔了!”

秋臨與無奈地讓他哄著,心半點氣都提不起來,他老秋家到底是哪一代拐了個彎兒,他和他哥就從小都不哄人,怎麼生出一個這麼會哄人的崽子來的?!

正想著呢,秋意泊突然指著一糖畫攤子道:“三叔,我想要那個!”

雖然但是,讓他先轉個糖畫看看今天手氣怎麼樣……

要是轉到老鼠他今天就早點和秋臨與回去歇著吧,要是轉到龍就再逛兩圈,看看能不能到機緣!

***

半個時辰后,秋臨與無奈地直接給了攤主一塊中品靈石。

十個靈錢或者十兩銀子轉一次的糖畫,秋意泊轉了一千次,連攤主連抬頭的功夫都沒有,手上不停的做著糖畫,做完便送給旁邊等著的年男——人家不要了,就是要玩轉盤!

“泊兒,你想要龍的話三叔直接買給你好不好?”

秋意泊虎著臉:“三叔你不懂!”

不可能啊!一千次都轉不到龍或者老鼠,這個轉盤出BUG了吧?!他有那麼黑嗎?!

——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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