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泛紅，手指攥，垂著頭，眼淚化為珍珠一顆顆滾落在地上。

害怕的緒近乎將淹沒。

幸好記得存檔，等待熱水灌滿水壺的時候，存了一下檔。

從來到這個世界，擁有存檔能力后，並沒有死過。

以為自己不會用到這個能力的。

死亡的滋味過於可怕。

子止不住地抖起來，哆哆嗦嗦。

直到水壺口被熱水沒過，連忙拿起水壺蓋上壺口。

如上一次那般，來到走廊里，走了快一半，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的息聲音。

步伐未停，加快了腳步。

聽到後房門推開的聲音。

這一次沒有和發靈面，也未停留，黑影應該不會出現……

但想什麼來什麼，視線里不遠出現一道黑影，幽靈漂浮般停在的面前。

「你是人魚？」

池腦子儲存記憶時間又短，無法容許認真思考。在聽到他的問題，心裡生出一個想法。

那就是，他為什麼會知道是人魚？

咬出印子的瓣蒼白失，再次不控制地張開。

「是……」

黑影：「證明給我看。」

這次與上次不同。

池手指抖，扭開水壺蓋，將裡面的熱水澆在上。

熱水並不滾燙，但澆在的皮上，還是嘗到一陣疼意。

雙變為金魚尾，從擺探了出來，魚鰭如薄紗明妙，令人移不開眼。

黑影卻不為所，聲音死氣沉沉。

「昏迷。」

……

【讀檔功。】

第二次死亡並不痛苦，黑影在昏迷之後，才將殺死。

池深吸了口氣，巍巍地從口袋拿出小本本，記錄了下來。

記憶差，只能用這種笨方法。

不過對而言，用很大。

黑影已經知道是人魚，不會放過。

只能想辦法避開死局。

可依靠獃頭魚這個腦袋，本想不出有用的辦法。

系統小詭在這時開口。

【沒用的，亡靈族首領沒有心，他不可能上你，所以不會對你心慈手。】

四個族群首領，最難的就是亡靈一族。

池垂頭喪氣，睫停止了，可憐又無助。

「在被主神抹殺之前，我能再聽到小黑聲音嗎？」

在這個世界，小黑失蹤了。

【……不能。】

池抿著，眼淚不值錢地掉落。

【之前你獲得龍族首領的心鱗，只要將心鱗送給亡靈族首領，心鱗就會嵌亡靈族首領的心口，變心臟。】

【心鱗中存在龍族首領的，亡靈族首領會其影響，不會再殺你。】

這是一個通關詭異副本的線索。

只有完龍族首領的支線任務，獲得心鱗，才能完亡靈族首領的任務。

環環相扣。

池眸子像浸在泉水裡的寶石，閃爍著亮。

「真的嗎？」

【真的。】

這個線索本應該是任務者自己想到的。可能是因為人魚族太笨，所以才沒想到吧。

小詭這樣想著。

…

池拎著水壺，來到走廊，再次見到了亡靈族首領。

這次主走到他的面前，將那片龍族心鱗贈與。

「送給你。」

黑影微頓，空的目落在手心的鱗片上，遲遲未。

池心裡打起架子鼓，很怕他不收下。

直到黑影抬起手，袍袖子拖得很長，一截骨節分明的手指覆在心鱗邊緣，隨即拿起。

心鱗倏地化為一抹白，湧他的心口位置，消失不見。

黑影站在原地一不，像是失去了靈魂，指尖覆著心口。

撲通、撲通——

從未有過的心跳聲從腔傳來。

他怔怔地抬頭，龍眼般漆黑的眼睛眨了眨，緩緩吐出一口呼吸。

池抱了懷裡的水壺，小聲地說：「我…我先走了。」

說完，小碎步地越過他，回到租屋。

坐在床邊聽到門開的森森邁著小胖走了過去，見一臉驚惶，連忙問：「怎麼了？」

池癱坐在地板上，眼淚汪汪，哽咽地說：「森森，我差點回不來了。」

在那條走廊讀檔了兩次。

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森森見狀，又焦急又擔心：「發生什麼事了？」

池拭去眼角潤，強撐著嚇的，抱著水壺站起，說：「一邊給小白喂葯，一邊跟你說。」

無法將系統存檔的事告訴它，只能講一下在走廊發生的事。

森森聽得心驚膽戰。

「跟書上說的一樣，亡靈族特別壞，喜歡用生靈做祭品，隨意濫殺。池池，你有沒有傷啊？」

池給小白喂完葯，無力地坐在地上，平復著緒。

「我沒事，森森你不用擔心。」

森森道：「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

池搖頭道：「城門關閉，小白還需要神聖塵，我們無法離開。」

森森沮喪地嘆氣。

「森森不用擔心，我們這段時間除了買葯，盡量出門，就不到他了。」池雖然不知道那片心鱗可以維持多久時間，但聽系統說，只要心鱗在亡靈族首領心口裡，他就不會再傷害。

床上昏睡的小男孩忽然開口問：「不到誰？」

他高燒不止，灰白的眼睛描上，臉毫無，聲音嘶啞微弱。

池見他醒來，笨拙地轉移話題，問：「小白，你好點了嗎？」

男孩悶著鼻子：「嗯。」

森森笑著道：「太好啦。」

神聖塵的作用立竿見影。

小白被它笑容染，彎了彎說：「謝謝你們。」

…

時間不早。

池打地鋪睡在木質地板上，森森去外面扎泥土去了。

屋子裡安安靜靜。

忽然一抹黑影出現在屋。

停在旁，站了許久。

直到天灰濛濛亮起，才離開。

池醒來，起想去看看男孩怎麼樣，卻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躺在床上，銀髮平整地散落枕邊，腮頰褪去嬰兒，五生得深雋秀，闔著雙眼，好得好似夢境。

眼裡沒了睡意，只剩下不可置信。

小白呢？躺在床上那麼可的小白怎麼不見了？

銀髮年緩緩睜開了眼，在看到時，眼尾微翹，出溫和的笑意。

「早上好，姐姐。」

他從的嗓音變了清冽的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