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的安靜后, 兩個馴染收回震驚的神，降谷零湊近你的側臉, 淺淺的吐息就撲在你的耳側, 意味不明道：“真敢說呢，奈緒。”

諸伏景著你的指，垂下眼簾：“這算是在邀請我們嗎？”

他們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繞過了桌子, 湊到了你的邊, 將你在中間。

因為習慣，你帶他們進了自己的房間。地上鋪了茸茸的地毯, 所以坐在地上也不會覺得冷。

此時降谷零一手捻著你發尾的頭發, 一手撐在你后, 呼吸極近。諸伏景拉開你用力在一起的手指，防止你傷到自己，而他的手指則是進你的指，和你十指相扣。

你的臉一下子紅了。

像是之前一時沖參加屋頂告白，等結束后又恥地想找地鉆進去一樣。又或者像為了勸退辣妹，做出腳踏兩條船的假象一樣。今天的自己也在挖坑給自己跳呢。

人啊, 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呢。

剛剛一時沖說出了這句話, 話一出口你就后悔了。

你恥得渾都在發抖, 你向后了, 馬上開口道：“我說錯了！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然而降谷零沒有給你反駁的時間, 就在你向后退去的時候, 他跟著你湊近, 手指輕輕抬起你的下, 親了上來。

他含糊不清道：不可以哦, 說話不算話的人是小狗。”

金狗狗這樣說著, 強勢地進攻了上來。

你的氣息掉了。

或許是男自帶的天賦，降谷零的作比第一次練了很多。牙齒輕咬著，舐著，鉆的舌尖勾引著相互推拉，將你的嗚咽一并吞下。

你下意識向后退去，上了另一個人的，但是你已經無暇顧及了。

反抗沒有效果，降谷零長了太多，你這朵微弱的小浪花在逐漸醞釀的海浪下本不氣候，被吞噬，被吞沒，反而讓唾順著角落。

你有些呼吸不過來，手抵在降谷零前抗議，從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眼里也蒙上了一層水汽，眼淚掉不掉地掛在眼角。

這個時候哭也太丟臉了！你潛意識這麼想著，瞪大了眼睛。

淚眼朦朧中，你看到降谷零那雙紫灰的眼睛，他專注地看著你，像是要記下你的一切反應。

“zero，別太過分了。”諸伏景低啞的聲音響起，他手抵在降谷零肩上，強地將他向后推去。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你忍不住大口大口息起來，眼睛不控制地眨了一下，一顆淚珠很快順著眼角下。

被降谷零手接過了。

淚珠在他指尖巍巍地，降谷零自然地手在邊掉，在指尖留下另一重漉漉的痕跡：“咸的。”

這個笨蛋在做什麼呢？！

紅的舌尖隨意將你的眼淚去，降谷零了，看著你，紫的眼里有某種蒸騰的緒。

這個畫面好像比剛剛的吻更刺激你，你一下子變得面紅耳赤，就連耳尖就發起燙來。

“奈緒……”諸伏景遮住你的眼睛，額頭抵住你的，聲道，“不要只看著zero，也看看我啊。”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把你上的水漬抹去，卻將被滋潤過的得更加艷麗。

“稍微……有點嫉妒呢。”他輕聲說道，出舌尖親吻你的瓣，像是要覆蓋上一個人的痕跡。

和強進攻的降谷零不同，諸伏景的作顯得既輕又，像是親吻一朵鮮花，然而手掌卻牢牢護在你的腦后，截斷了你后退的道路。

他的手指穿過發，順勢下移，一下一下地著你脖頸的皮，讓你又又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不知道諸伏景的手指過了哪個地方，你悶哼一聲，被這輕微的意得向他懷里鉆去。

諸伏景作溫地糾纏你的舌尖，不練地試探著，探索著，吮吸著。手上的作卻極為練地著，讓你的脖頸又又麻，原本用來放松頸部的作似乎帶上了曖昧的意味，你的腦袋空白一片，下意識抱了他，揪住他背后的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心里的那無措。

你可憐兮兮地從齒間出含糊的呼喚：“hiro……”

茫然的小鳥瞪大眼睛，像被一張巨大的網整個兜住，越是掙扎繩子就會纏的越，于是只好謹慎地站在原地，歪頭啾啾地著，試圖引起設下陷阱的壞家伙，那一的憐憫心。

然而被求助的對象，只是把笑意藏在眼底，更深、更深地織下細的網，想趁鳥兒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徹底綁住。

“hiro？你還想親多久啊？”

第三個人惻惻的聲音響起，降谷零的雙手放在你們的肩膀上，嘗試拉開你們不可分的，諸伏景不得不憾地將你放開。

降谷零抓了抓腦袋，順的金發都有一撮翹了起來，他看著你的眼睛：“所以，你的回答呢？”

你的視線被降谷零的作吸引了，那一撮金隨著他說話的振一一的，你沒忍住幫他順了順，親吻過后腦袋還有些發懵，你下意識道：“覺還舒服的？”

降谷零：“……哈？”

你這才反應過來你說了什麼，輕咳一聲，努力回憶剛剛的：“……好像差不多？”

降谷零重復道：“……哈？”

你的臉因為剛剛的作還沒褪去紅，表有些茫然地看著因為聽了你的話，出詫異表的馴染。

你們大眼瞪小眼。

之前你和萩原研二嘗試的時候，在他湊近的時候，你很明顯地到了自己的抗拒，所以才會捂住他的。

但在他們兩個親上來的時候，你雖然不抗拒，卻也沒有心的覺，就像是被自家養的貓貓狗狗到了一樣，充滿了無奈又縱容的覺。

會臉紅心跳，好像也只是普通的生理反應？因為不上氣，覺什麼的……

難道，搞，搞錯了？

你以為你拒絕萩原研二，是因為你喜歡zero或者hiro。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像是運行的代碼出了錯，為了找出那個錯誤，你一條一條地進行試錯，卻發現原本以為的那個正確答案，也是錯誤的。

正確答案沒有浮現，反而消失了。

想通了這點后，你忍不住有些心虛。

果然是你搞錯了吧……

但是你要怎麼解釋？

覺要是說，是你搞錯的話，你會被他們兩個吃掉耶……

降谷零不知道誤會了什麼，譴責地看著你：“奈緒好貪心，你的意思是兩個都想要嗎？”

你瞪大眼睛：“我又沒有那麼說！”

諸伏景嘆了口氣，他指尖纏繞著一皮筋：“說起來，奈緒你今天是跟誰出去的？”

他晃了晃手上樸素的皮筋：“這不是你平時的風格吧？”

這是他剛剛抱你的時候取下來的。

你的表僵了一下，眼神移開了：“這個嘛……”

降谷零之前也看到了你的新造型，不過他沒當一回事。孩子嘛，出門玩耍的時候總是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現在見到你的反應，他瞬間警惕起來。

要是跟桃井五月們出去的話不會是這副反應，難道說……

“是松田他們嗎？”

確認了你的反應，降谷零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看你：“你拋下我們，就是為了見那兩個家伙？！”

你幻視了金狗狗盯著鏟屎，出失寵的心痛表：“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你解釋道：“我找他們是有正經事的！我之前不是說我們一起組合參加了全國大賽嗎？這件事我也跟你們說過呀。”

諸伏景：“但是比賽不是結束了嗎？你們還拿了一等獎。”

他對你的行程很清楚。

你了鼻子，含糊道：“雖然是這樣沒錯啦……不過后來我有個想做的東西，我一個人做不出來……”

金狗狗的語氣滿是難以置信：“所以你就去見他們兩個了？！”

“畢竟要是被你們知道的話，你們肯定會鬧的。”你小聲嘀咕。

主要是時機太微妙了，正好是你拒絕他們之后，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又一向不對付。

降谷零沒有說話，雙手環，擺出一副“我生氣了”的表。

諸伏景還能維持住冷靜，溫和的貓貓眼看著你：“那你想做的那個東西做出來了嗎？”

“嗯。”你從包里取出兩個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是兩只銀的機械鳥。

一不的機械鳥在你到某個開關后一下子活了起來，你控著它們，很快一只抖了抖翅膀，飛到了高，另一只眨了眨金豆豆眼，從金的眼睛里投影出高那只眼里的畫面。

同時，高那只眼里也浮現出桌子這只機械鳥眼里的畫面。

兩個馴染都出錯愕的表，被這個新奇的畫面震驚到了。

“我新年的時候就要離開了。”你語氣平靜道，“所以我才想著在離開之前把這個東西做出來……這樣我們以后也能通過這種方式見面。”

現在還沒有視頻通話的功能，所以你才會想著趕把這個做出來。

以后你還可以給它增加更多的功能，不過現在只能這樣了。

降谷零眼里躍躍試的神消失，他臉上出怔忪的表，翕：“……不是說是明年嗎？”

“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啦。”你將月見甜繪說的話轉告他們后，“所以……告白的事，抱歉了。”

本來你是想在離開前給他們一個答復的，但是好像失敗了。

氣氛沉悶下來。

諸伏景沉默地著小鳥上冰冷的羽，突然道：“我不接。”

你驚訝地看著他，諸伏景眼神堅定地看著你：“如果只是因為留學這樣的理由拒絕我的告白，我不接。”

他拉著你的手按上他的膛，隔著服，你能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似乎要沖破這，跳躍到你的掌心。

“奈緒，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藍眼貓貓看著你的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又明確地表達他的意，“這份不知道從何開始，但我無法結束，也不想結束，直到我死。”

諸伏景的告白打了你一個措手不及，你突然覺得手下的心跳變得燙人起來。你下意識蜷手指，想將手出來，卻被牢牢按住了，被迫那滾燙的意。

降谷零也說道：“我也一樣。”

他合攏雙手，將你的手捧在掌心，珍重地落下一個吻：“我喜歡你，這份不會輸給任何人。”

的和溫熱的吐息落在掌心，這份珍貴的心意的像是要順著管，直接到你的心尖。

你有些語無倫次：“可是，可是，我要出國了呀！”

貓貓歪頭：“那奈緒以后是不回來了嗎？”

“怎麼可能。”你想都沒想道。

這里是你出生至今的地方，你的人和你的人都在這里，你又怎麼會離開？

諸伏景就像在等著你這句話一樣：“那我們可以做個約定嗎？”

你疑：“約定？”

“嗯，約定。”諸伏景點點頭，角出清淺的笑意，“說起來，zero小時候有說過吧？想三個人在一起什麼的。”

像是被這個言無忌的話引得發笑，諸伏景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大概是想到了那時候的畫面，降谷零很快出窘迫的表：“干嘛提起那時候的事啊……都過去那麼久了。”

諸伏景：“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哦。”

你和降谷零都驚訝地看著他。

藍眼貓貓歪頭：“合租的話……三個人也可以吧？”

“因為不是，所以算不上同居，只是合租的話，就算外界也無法說什麼。”

聽著諸伏景幾乎將你的未來都安排好，你忍不住小聲反駁：“沒有住在一起的必要吧？你別忘了，那時候萌萌還說過，我以后會遇到其他喜歡的人呢。”

誰規定一定要在你們兩個中間選啦。

萬一你之后了男朋友呢？

諸伏景出微笑：“所以約定就是，奈緒在出國留學的時候，不可以男朋友。”

腹黑的藍眼貓貓和你十指相扣，輕聲細語道：“都跟我們糾纏這麼久了，奈緒還想直接離開嗎？好過分。”

他挲著你手上的皮：“就算要和其他人往，也要先把我們之間的關系理清楚吧？不然對那個人不是很不公平嗎？”

故作可憐的貓貓眼看著你，大而圓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這是謀。

你很清楚這點。

但是……

像是終于飛累的小鳥，想找個歇息的地方。

你停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