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幾畝山地，種著地瓜、花生、玉米等作，剛秋還沒有到收的時候，父親早上給了一木，讓我幫他去給地瓜翻秧。

兩個弟弟們都在睡覺，不知父親為何不喊他們一起去。

父親向嘆息道：“那倆個熊貨不指，你要是不走，幫我我翻翻秧，前些日子下了場雨，別讓地瓜拖了秧。這地瓜一拖秧就長不大了。”

父親剛說完，就是一陣咳嗽。看來父親的真的不好。

我跟著父親進了山地，才知道平原地的好。

這里的每塊地都在山窩婁里，有的掌大，有的一間屋大，每塊地都高地不平。

種的玉米還沒有我個子高，結的玉米比手指不了多。

想想在城南鎮我去玉米，那里的玉米棒子都比我胳膊，到都是平整的土地，一眼本看不到邊。

從這塊地到那塊地，爬山就半個鐘頭。

父親從地里摳出一塊地瓜扔給我，然后說道：“了吧，吃塊地瓜，了前邊那個山洼有泉水。”

這是我們的早餐。

父親用木挑起已經扎的地瓜秧，吃力地翻了過去，然后就是一陣咳嗽。

我給父親說道：“你去歇會，我來翻剩下的地。”

父親搖搖頭，指著不遠的山腰，說道：“那里還有兩塊地呢，唉！知道山里人不容易了吧，好好地在外面掙錢，咋就跑回來呢。

二孩，就咱爺倆，你給我說實話，你回來，你姨父到底知道嗎。”

我搖搖頭，算是回答父親。看來父親還是不放心這個事。

我不想再提這個事。

父親又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就趕回去吧，你也看到家里的爛苞樣，你倆個弟弟不爭氣，我也活不多久了，看見你我心里就有愧。

誰讓咱窮啊。我不想讓你姨父在背后罵咱不守約不講信。”

我仰頭看了頭頂的藍天，嘆息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這里面這麼事我怎麼能向他一一說清。

“爹，你不要問了，該回去的時候我自回去。”我說道。

聽我又這樣說，父親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整個山谷都沉默了。

聽到父親如此地說說小國和小華的行為，我決定找個機會好好的與小國、小華兩個兄弟談談心，好好理正他們。

還沒有等我理正他們時，我們之間就發了沖突。

沖突的起因很簡單。就是那個瘋二英。

這個瘋二英，時而瘋時而正常。

由于沒有沒有人給二英收拾衛生，二英的頭上都生了虱子。二英沒有事時就呆坐在門口，自己捉虱子吃。

看的我惡心。

我給父親十塊錢，讓他去村里小店買點消毒，我想給家里好好的消消毒。

父親拿著我的錢走了，臨走時，對我說道：“你最好別給二英洗頭。”

我給二英洗洗頭怎麼了，無論怎麼樣都是趙家的人，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我燒了一鍋熱水。趁著中午大太的時候，我把二英拉到院子里。

忍著二英頭上的臭味，我把二英的頭摁在熱水里，用皂開始清洗二英頭上的污垢。

二英一看我是在給清理衛生，竟然不瘋了，很聽話地坐在凳子，讓我給洗頭。

也許洗完頭之后，二英就舒服很多了。讓人想不到的是，二英竟然把服了，指指熱水，的意思，想要洗澡。

我一下子明白自己的份，我是一個男人，是的哥，怎麼能讓在自己跟前洗澡呢。

這讓外人看見會怎麼想。

于是我趕給二英大聲地說道：“二英，把服穿上。”

這個瘋二英，怎麼能聽我的話。

我怎麼能讓二英服洗澡啊，便強行給二英穿服。

就在我和二英拉扯時。

小國和小華從外面玩牌回來了。這兩個家伙，在門口著煙，看著我和二英拉扯在一起，二英衫不整的。

“哼，什麼哥，狗屁哥，我說了吧，你還不相信，他來就是跟我們搶東西的。”小華說道。

“我，我們不在家，你們玩的好開心啊。”小國這時裝腔說道。

“小國，趕過來，幫你老婆洗洗頭，你看臟的還像樣嗎。”我看見小國后，立馬喊小國過來，讓他幫我弄二英。

小國風氣地說道：“你們接著玩就是了，我看著呢。他的，從哪里冒出來的哥，也來來想我們的好事呢。小華你說對吧。”

“就是，這本來就我們弟兄的飯，咋又出來一條狗來搶啊。哼，看樣子不把他攆走不行了。”小華這時對我怒視道。

“你們放屁，我只是給二英洗洗頭。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都像畜生一樣。再他媽廢話，小心我揍你們。”我也被這兩個弟弟給氣壞了，說完朝他們揚了揚自己壯的胳膊。

這弟兄倆真是皮蛋，看到我揚起胳膊后，竟然不敢上前了。

這時父親回家，看到我們弟兄們正在劍拔弩張的瞪著眼。便大吼一聲：“干什麼，我還沒有死呢。”

小國和小華聽見父親的聲音后，吐了一下舌頭，弟兄倆同時說道：“我們懶得和狗爭，這是我們的家，你給我等著。”

弟兄倆說完之后，揚長而去。

我氣得一下坐地上，我在這個家算什麼啊。

二英穿好服坐到門口哼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跑出去了。

父親拉起來我來，說道：“二孩，你看到了嗎，這個家就是過這個樣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真不是攆你走，我活不了幾天，我是真不希你再這里與那兩個東西生活下去。”

我站了起來，我明白父親的用意。對父親說道：“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在意的，他們是我的親兄弟。”

我拿他們當親兄弟，可他們卻拿當仇人。

兩個弟弟天天在家朝我翻著白眼，認為我回來是與他們搶東西搶人的，他們恨不得我現在就走。

一個窮山村里的傻人就是男人的寶貝。

他們沒有出過門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他們每天的生活就是打牌喝酒然后再摟著傻人睡覺。

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別說一個傻人，就是天仙在我面前我也沒有任何興趣。

我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來收拾家里。雖然是兩間石頭屋，但經過我天收拾打掃，也顯示它不同的彩來。

我同母親一樣干凈，把倆個弟弟的，父親的，還有二英的服全部洗了一遍，我讓他們干干凈凈地出門，就像母親當年活著一樣。

雖然為這個家我的辛勤勞作，但沒有換來好的回報，兩個弟弟那白眼都翹天上去了。

白眼算什麼，他們不了解我，從我記事就在白眼中渡過，姨夫的，招娣的，徐三媳婦的，惠玲的，還有很多人的，我就這樣活過來的。他們的白眼反而讓我更加冷靜。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我要找合適的機會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