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繼》第44章 治病

經歷喧鬧后,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不知不覺中,天空飄起了雪花。

冬天真的來了。

山村的冬天是無趣的,樹也枯了,草也萎了。

人們忙碌的影總算歇了下來,山村的男人們聚在一起開始了沒白天黑夜的賭博,人們摟著孩子不問早晚地睡覺。

巧姐勸我幾次,讓我去打牌。

我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不喜歡玩。”

巧姐說道:“一個男人不打牌,不喝酒,不打架,這樣還算男人嗎。”

我朝巧姐反問道:“難道男人就必須喝酒賭博打老婆才算男人。”

巧姐不再理我。

在沒有巧姐的同意下我又去了姐姐家,幫姐姐打掃衛生,洗洗尿布。

曦曦已經會笑了。

我就喜歡逗曦曦笑,然后趴著看著的小眼睛小酒窩。

姐姐說道:“你真的打算在北山生活一輩子,幫巧姐拉一輩子幫套。”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不知如何回答姐姐。

我問道:“姐夫現在怎麼樣了。”

“唉!”姐姐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比那時強多了。能抱著曦曦玩了。兄弟,委屈你了。住院花錢,這王常不認帳,還沒有落好,姐對不起你啊。”

“姐,別說這些了。等開春之后,我想辦法給王常看看病,我可不希讓曦曦有個神經病的爹,那樣會讓孩子自卑一輩子的。”我抱著曦曦說道。

姐姐說道:“看啥呀,什麼都是命。曦曦有什麼樣的爹都是命。弟弟,你還在這吃飯吧。”

“不了,一會王常打牌該回來了,看見我又瘋了。唉!等咱曦曦長大就好了。”我笑著對姐姐說道。

我拿著搖鈴朝曦曦搖了搖,曦曦呵呵地笑出聲了。

不長大的孩子真好,不知道生活什麼樣,只知道了吃,困了睡。無憂愁無煩惱。

新的份證下來了,我拿在手里反復端詳著。

孫延生這三個字讓我到別扭與陌生。

雖然,王新生也是姨夫的給的,但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因為王新生這三個字藏著太多的故事與回憶。

它使我改變了最初航行,駛向不知道結局的方向。

我承載了太多的痛苦與不幸。

我比同齡人要蒼老許多,歲月已經給我留下很多痕跡,怎麼也抹不去。

沒事我就坐那里發呆。

腦子一片空白。

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在小山村永不抬頭地生活著。

四周全是山,只有掌大的天空,在我面前,我不過氣。

對于目前的生活,我說不上來。

巧姐也由剛開始的熱變得冷卻下來。

在我的一遍遍嘗試一次次失敗,使變焦灼不安。對的我脾氣也越來越越大。

想一想也是,許久的幸福,竟然得到了痛苦,這誰能得了。我已經麻木了,以前我還有疼痛的覺,現在連疼痛都沒有了。

像一潭死水一樣,無論巧姐扔下多大的石塊,也起不了半點漣漪。

可巧姐不死心,我也不死心。

一天中午,我與巧姐一起吃飯,只因為我多夾了一筷

巧姐對我罵道:“你還吃,吃那麼有什麼用,得像面條,有個屁用。唉!養你還不如養只呢,能下個蛋,你可能連蛋都沒有。”

我氣把筷子一扔不吃了。

在姨夫家,姨夫就曾這樣罵過我,現在巧姐又這樣罵我。

我要在這住下去,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

我給巧姐說道:“你也別樣說話,我也自尊的。我們現在要解決這個事。”

巧姐說道:“你怎麼解決。都試過了。”

我說道:“去醫院看看。”

“哼,那不要花錢。這樣我打聽一下有什麼土方,試試看看。如果再不管,咱就割了不要了,省心了。”巧姐生氣地說道。

一直連續幾天,巧姐都是一個人出門。

不知道問的誰,討要的什麼土方。

這天晚上,巧姐姐拿出一包東西,黑乎乎地。對我說道:“一會睡覺前,你用開水沖了喝。”

我看了一下這黑乎乎的東西說道:“這是什麼。”

巧姐說道:“好東西,祖傳方專治你的病的。趕試試。”

我一聽來了神,那就趕試試吧。黑乎乎的東西,用開水一沖,腥氣直沖鼻子。

什麼東西呀。我嘗了一口,說不上來的味。

惡心,想吐。

我說道:“這個東西我不了。”

巧姐說道:“你必須喝了。這是咱家五十個小蛋換來的。”

我咬著牙著鼻子,把黑乎乎藥水喝進肚里。

一閉。這個東西進了胃之后,就像一個爛蛋一樣,在胃里翻騰。

胃里覺好熱好熱。

炸了。不了。

我沒有忍住,把一張全吐了出來。

甚至晚上的飯也一塊吐了出來。

吐完之后,整個人都癱了。

巧姐嚇壞了。趕弄水喂我。

可我的怎麼也張不開。

過了許久,我才好一點。

我說道:“巧姐,這東西有毒。”

巧姐說道:“不可能。那個男人在現場喝的。”

我說道:“再喝這個東西我會死的。”

巧姐朝我嚷嚷道:“死,死,這樣活著比死還難。”

我沒有再言語,我知道自己的短板,想要在巧姐這里生活下來,必須要調整好自己的

看來巧姐的土方不管用。

那只能另尋別的路。

巧姐又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一個人來,是個放羊的老頭。

巧姐對我說道:“這個老頭家里有祖傳方子,能治各種男人見不得人的癥。”

我一聽,心里一驚,可別又是那種黑乎乎讓人惡心的東西。

我對巧姐說道:“可信嗎。別又在騙人。”

“相信不相信,都要試試。”巧姐堅定地說道。

我也沒有再說話,如果我不同意,巧姐又要發脾氣。

這個事已經讓巧姐快瘋了,要想盡辦法把我的病給治好。我理解,也只能配合著

巧姐說道:“但是那個放羊的老頭喜歡喝酒,要給買他買酒,才能給人看病。”

“只要能治好病,花錢給老頭買酒算什麼。”我說道。

巧姐說道:“延生,既然你同意,那我可明說這個買酒錢必須你出,因為是給我看病。”

我聽了一笑,便說道:“看好了我的病,還不是給你用啊,我又不用。這個錢應該我們算倆人的。”

巧姐一聽我這樣說,便指著我的腦門,說道:“你真是個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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