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一個小夥子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趕穿好服，正不解小夥子從哪裡冒出來時，柳瀟穿著一紅運，一臉微汗，從外麵進來，指著小夥子對我說：“他劉正，今後他為你服務。”

“為我服務？”弄得我一愣。

“他是你的司機，你儘管吩咐他。”

我不由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需要車？”

“不必廢話，”柳瀟淡淡道，“我希儘快知道我丈夫的死因。”

“我會儘力的。”

“另外，南郊那塊地的況你要儘快瞭解清楚，你堂叔把方案做好後，拿來給我看。”

這一刻，柳瀟完全冇了昨晚小人的那一幕，語氣很乾脆，甚至有些命令式。

我心裡頓時不太舒服，憑什麼呀，我又不是你的員工。

對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富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隻要你願意，麗華房地產公司的崗位隨便你挑，比如，總經理助理的崗位目前還空著。”

柳瀟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很嫵。

我趕迴避的目。

對方的條件很人，但我卻不敢心。

金錢和名利對風水師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不能視作浮雲，功力早晚得廢。

我把柳瀟給我的那張30萬銀行卡掏出來，放到茶幾上，我說：“柳總你誤解我了，我做事不是為了錢。”

柳瀟一呆，盯著我的眼睛足足10秒，然後輕聲道，“我知道了。”

從彆墅出來，劉正在前麵走，引我上了停在外麵的一輛黑路虎上。

我對他說：“去南郊。”

劉正不說話，一腳轟開油門，發了車。

在經過一個早餐店的時候，劉正把車停下，對我說：“陳先生，這裡的早點不錯，先吃飯吧。”

“好的。”

吃完飯，上車後我問：“你是麗華房地產公司的員工吧？”

“我是之前王總的司機。”

我一怔，“你是王海明的司機？”

“是的。關於王總的事，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我說：“王總出事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家裡。”

“你不是王總的司機嗎，你怎麼冇和他在一起？”

“王總不讓。”

“這種況經常有嗎？”

“隻有這一次。”

這個資訊很重要，那天晚上王海明喝醉酒駕車出事，他為什麼不帶司機，和他一起喝酒的是誰，這個況需要調查。

柳瀟說過，那天晚上他丈夫談業務了，和誰談業務？我曾問過，但柳瀟回答的很含糊，還說事已經過去冇法再調查了。

柳瀟為什麼不把這個況報告警方呢。

真的冇法再調查了嗎？

還是其中有什麼？

我冇再繼續問，人心難測，我懷疑劉正是柳瀟派來監督我的。

總之，在事水落石出之前，對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一個小時後，路虎來到南郊。

我讓劉正在車上等我，我一個人步行去自然村。

看上去距離不遠，不到一公裡，但走去時卻發現路很崎嶇，是一段土路，崎嶇不平。

快接近自然村的時候，變了一段有坡度的山路，路麵雜草碎石，還生長著帶刺的灌木。

看得出，這個自然村裡的人很出門，否則，路上不會有這麼多雜草。

終於來到村口，我從地上起一塊石頭放進口袋，有狗的話，可以對付。

村口有一個柳樹，很，估得兩人環抱。

柳樹是五之木，這棵樹的年齡不短，我正打量時，從樹後麵突然冒出一個男子，蓬頭散發，對著我嘿嘿一笑，“你終於來了。”

我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對方直愣愣地看著我，冇回答，而是出兩隻臟兮兮的手，合攏，然後在前比劃著，又嘿嘿一聲，“這個，給你。”

我看明白了，原來，對方是個傻子。

這男子，從臉麵上看也就二十幾歲，在農村正是娶媳婦的年齡，卻是傻子，可惜。

我搖了下頭。

我冇理傻子，繞過柳樹，順著衚衕朝前走。

可是，傻子卻追上來，衝到前麵，擋住我的去路，和剛纔的作一樣，兩手在前比劃，“這個，給你。”

我住下腳步，打量傻子。

可以確定，對方冇有中邪，而且，從神態舉止看，對方應該不是天生傻，應該大腦到過什麼刺激。

見傻子一臉傻笑，我注意看他比劃的作。

兩手合攏的形狀很像人的那一團，另外，對方傻乎乎地笑，還有“這個，給你。”這句話…

會不會？

對方看過寡婦洗澡，被人發現後揍傻了？

農村，這種事經常發生。

我在想時，衚衕前麵走過來一個老頭，對著傻子吼了一聲，“柱子，你在乾嘛！”

原來，傻子柱子。

柱子走開了，老頭來到我麵前，“小夥子，你也是來勘查金礦的吧？”

一句話把我弄懵了，我說：“大爺，有人來過這裡嗎？”

“是的，來過兩撥人。第一撥三四個人，都是和你年紀的小夥子，第二次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他們都說村西邊那片丘陵下麵有金子。”

“我看你不像鄉下人，從城裡來的吧，你肯定和他們一樣，也是來找金子的。”

老總提供的資訊很重要，我趕問：“他們從哪裡來的？有冇有他們的聯絡方式？”

“冇有。”老頭搖下頭，接著說，“他們說地下有金子，晚上就會看到地上麵有金，他們問我看到金了冇有。”

“你怎麼說的？”

“冇有，啥也冇看到。”老頭說完，臉上出狡黠的神。

我知道，老頭冇說實話。

老頭肯定看到什麼了，但老頭不傻。

我說：“大爺你想錯了，我不是來找金子的，我是中醫，開車路過這地方，見這裡風景不錯，就過來轉轉看看。”

說完，我轉過，朝遠停在路邊的路虎車一指，“瞧，那是我的車。”

“你是中醫？”老頭回過頭，上下打量我。

我看了一眼對方臉上的氣，“大爺，你最近是不是後背疼？”

“你咋知道的？”老頭一愣。

我一笑，“來，我給您看看。”

我從丹田提了一口氣，運到右手，展開手掌在老頭後背上，逆時針和順時針分彆按了二十下。

“試試，現在覺怎麼樣？”

老頭試探著了腰，頓時樂了，“了不起，小夥子你真了不起，你真是中醫。”

取得對方信任，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我問：“柱子是怎麼變傻的？”

我來這個自然村的目的是打聽殭的資訊，但這種話不能直說，我有預，柱子傻乎乎的樣子可能跟遇到殭有關。

關於兩撥人來這裡的事，不急，慢慢再瞭解。

“唉！”老頭歎了口氣，領我走到村口，站在柳樹下，拿手指著南郊那片荒地後麵隆起的部分，也就是那片連綿起伏的丘陵，“四年前的一個夏天，柱子去那地方放牛，趕上下雨打雷，偏就那麼巧，一個雷下來落到牛上，把牛霹死了，柱子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