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我很驚訝。

“可不是咋的，柱子一個好後生，就這麼毀了。”

我陷思考。

那片丘陵地帶連綿起伏，海拔很低，而且幾乎冇有什麼樹木，怎麼會落雷呢。

平原落雷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當然由於地麵上生長有很高的大樹，另外一種可能來自地下。

怎麼會來自地下呢，這種可能雖然極，但不是冇有。雷屬火，火木相合，土生金，金生木，這就是平地落雷的原因。

我想起老頭說兩撥人來這裡找金子的事，不由心裡一，難道南郊那塊地下麵真的有金子？

當然，有冇有金子和我半點關係也冇有，我關心的是殭，因為我懷疑殭和王海明之死有間接的聯絡。

我忽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就像之前曾經想過的那樣，也許地下真的有一座千年古墓，裡麵不但有殭，也有金銀珠寶。

殭是世間逆天的另類，遭雷擊乃天道，而且，金又生出木，木引來雷火。

想到這，我興起來，我問老頭，“知道那頭牛在什麼地方遭雷擊的嗎？請帶我去看看。”

“不知道。”老頭回答的很乾脆。

“怎麼會不知道呢？”

老頭說，那天雨下的很大，柱子回來的時候肩膀上扛著一個牛頭，牛脖子已經燒焦了。

於是，老頭和村裡的人都認定牛遭了雷擊。

至於在什麼地方遭的雷擊，當然無可找。

老頭說：“可惜那頭老黃牛了，子冇了，眼珠還在，它死不瞑目啊，我記得很清楚，我拿手了下牛的眼睛，幫它合上了眼皮。”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牛子都冇了，眼珠怎麼會呢？

隻有一種可能，那頭牛看到了可怕的東西。

我問老頭，“怎麼知道牛被雷霹了？”

“脖子都燒焦了，當然被雷霹了。”

“那麼，柱子是怎麼傻的呢？”

“柱子把牛頭放下後，一個勁地重複那兩句話，誰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再後來，柱子就傻了。”

老頭說的那兩句話，就是柱子看到我時說的“你終於來了”，還有拿手比劃的那句“這個，給你。”。

我對老頭說：“你後背疼是由於長期勞損造的，要想治，還得按幾次。”

老頭很驚訝，“你說啥？你能治？”

“是的。”

老頭頓時激的不知說什麼好，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你要能治好，你就是我的恩人啊。”

我心裡暗笑。

老頭肯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隻有給他甜頭，他纔會主告訴我。

接著，老頭邀請我去他家坐坐。

我隨他穿過衚衕，來到一個石頭砌圍牆的院子裡，我注意到，砌牆用的石頭灰暗，棱角參差不齊，是很普通的石灰巖。

柳瀟帶我去南郊荒地看過，除了灌木叢外就是漫漫黃土，冇見過這種石頭。莫非，這些石頭來自丘陵？

老頭很熱地招呼我進屋，給我倒了一碗熱水。

我打量老頭住的這間房子，很破舊，桌子和幾把凳子也很破舊。

忽然，一個按椅進我的眼簾。

按椅是真皮的，背麵有標簽，上麵寫有“麗華房產公司”幾個字。

見我盯著按椅看，老頭說：“這東西是一個姓王的老總讓人送來的。”

“王海明？”我口而出。

“對，對！是這個名字。怎麼，你認識王總？”老頭很驚訝。

“打過道。”我含糊應付了一句，然後問，“王海明為什麼給你送這個東西？”

老頭支支吾吾，“王總來找過我，他…說這件事要保。”

“你可能不知道吧，王總已經出車禍走了。”

“啊！死了？”老頭很吃驚。

“乾脆對你說實話吧，我是公安局的便，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調查王海明的死因。”我忽悠老頭。

“你不是中醫嗎，怎麼便警察了？”

“中醫是我另外一個份。”我故作嚴肅，“王海明死的很蹊蹺，初步判斷是他殺。希你能積極配合調查。”

“警察同誌，你想知道什麼隻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鄉下老頭就是好糊弄，竟然不知道要證件看。

“王海明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有預，此事可能與南郊那塊地有關。

果然，老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既然王總死了，那就冇啥好瞞的了。王總找我是打聽丘陵前麵那塊八百畝地啥況。”

“你說詳細點。”

“王總說，他要買那塊地，他問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塊裡有什麼聲音冇有。”

“聲音？”我一怔。

“我也覺得王總的問話怪怪的，我說冇注意。於是王總就給我送來這個按椅，他說我能用的上。”

“我知道這東西不便宜，得好幾千元，我說我怎麼能要您的東西呢。王總說，隻需要你幫我個小忙。”

“他讓我每天晚上十點以後去丘陵前麵那片地，注意聽聽有什麼靜冇有。王總還特彆對我說，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老頭說到這裡，搖頭，“王總很神，我真的不知道他啥意思。”

“後來你聽到什麼冇有？”

“一連很長時間，我每天都去，都冇聽到有什麼聲音。後來有一天晚上下大雨，我穿上雨到了那裡，你猜我聽到什麼了…”

老頭一頓，臉上出神的表，“唱戲，有人唱大戲。”

“唱戲？”

“是，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很熱鬨，我以為鬨鬼，嚇得趕回來了。”

我盯著老頭的眼睛，對方不像撒謊。

聯想到柱子放牛遭雷擊的事，我問：“那天晚上是不是打雷了？”

“是，打雷了。”

“你把這個況告訴王海明瞭嗎？”

“告訴了。”

“什麼時間告訴他的？”

“好像去年…三月份。”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

王海明去年三月份死於車禍，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呢。

下雨天…敲鑼打鼓？唱戲？

這是個什麼況啊。

我在想時，手機響了，是柳瀟打來的，“陳元，你到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