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個龍傲天竹馬》第9章

9.第九章 七佛造業書

一路捂著臉跑到坊市口,那裡與其他隨意擺攤的地方不同,是一個有門匾的鋪子,簡單寫著「偃甲」兩個字。

嵇煬就在門口,見了來,抬手招了招。

「我找不到你,只好出此下策……怎麼?買藥遇到麻煩了嗎?」

微窘,本來想給嵇煬買點東西,沒想到遇上褚京,現在兩手空空,確實有些尷尬。

「藥都買到了,遇上個冤大頭,你給我的那兩張符我就賣靈石了……」南繞開褚京,簡單把偶遇殷琊的事說了說。

「銀鮫紗?」

嵇煬聽完,看著南,忽然出一奇異的笑,道:「那他確實是撿了個便宜,有那片銀鮫紗,他應可在穢谷獵場週邊行走無虞。」

多次聽到這個詞,覺得耳,道:「穢谷是什麼?」

此時旁邊偃甲店裡的店主從一堆木頭零件裡抬起頭,道:「小丫頭有所不知,修士要煉丹煉,就要有材料,材料除了各大境,就是從妖上出。獵殺妖便要有相應的獵場,修界有三大獵場,分別是穢谷週邊、北海妖渦和山海決,後兩個由上洲所有,而且太過危險,只有結丹後或可一探。而穢谷卻正是在凡洲境,此地常年大霧彌漫,不時會有妖自霧中竄出,前往附近山脈作惡,是以年年都會有大批修士三五隊前往穢谷週邊獵殺妖。」

又問道:「可這和銀鮫紗有什麼關係?」

嵇煬解釋道:「穢谷之中妖固然危險,但真正讓修士卻步的卻是一種名為『祝』的邪,我之前讓你細讀的《凡洲地理論》裡應當有所記載。」

略一回憶,確實讀過這麼一段,因為太過可怕,半夜睡不著還去敲了嵇煬的門求哄。

祝』乃是修士死後徘徊生前死地不肯離去後,與地氣結合而生的邪,無形無質,人面鬼,形如飛頭獠,見了修士便會一擁而上,先是吸乾靈氣,再齧食生人之氣,待將修士吸空殼後,便寄在修士,讓修士恍如行

祝雖兇殘,但卻依存地氣而生,不會離開穢谷圍,修士若是想進穢谷圍尋寶,須得借助可以完全遮蔽靈氣的寶,而銀鮫之便是最好的遮蔽靈氣之

「眼下即將是妖繁衍的時節,穢谷週邊獵場不日開啟,你說的那位得到了銀鮫紗的築基修士確實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想,敲了一下掌心,道:「難怪剛剛褚京說什麼獵場開啟在即,強買我那支筆原來是是為了這個。」

剛說完,嵇煬便轉過頭來,南不由得立馬捂住

「你遇上褚京?」嵇煬眉梢微揚,再次從上到下看了看,南顯然沒傷,那多半就是妥協了。

默默點頭。

「你做的對,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該和他們起衝突……只是,若我不催,你平日裡甚握筆,怎麼會想著擇一筆類法?」嵇煬甫問出口,便察覺南躲閃,瞬間了然,「你想送給我?」

抿了抿,道:「……沒送嘛,就別問了。」

詩經有雲,投桃報李。

嵇煬對南的指不過是希平平安安修道有,等到他們的同命鎖解去後,南去尋親,而他去雪恨,彼此各安天命。

現在,倒是有點欣悅。

「道友,你要的偃甲部件在這兒,你點點數。」

後偃甲鋪子的修士把一堆偃甲零件擺到他面前:「四方榫二十,鐵皮花木三尺,犀角喙六個,絕靈齒一盒,還有連理漿一竹管,四顆一階疾風蛇丹,我家鋪子的都是上等貨,手藝沒的說,至於能不能拼得起來,嘿嘿~就看各人本事了。」

踮腳在櫃上看著嵇煬把這麼一堆木頭鐵栓收進乾坤囊一起結了賬,看起來沒多,卻足足花了五百餘塊靈石,好奇道:「這是在做機關嗎?」

店主今日賺足了靈石,態度極好,道:「修士修行中,丹符陣多都要有些涉獵,偃甲機關,是其中最好學,也最難學的一門,只要夠聰明,就算只是煉氣期也能做出可抗築基的偃甲。不過偃甲製作最易出錯,有多家夠這位小友消耗的就不得而知了。」

素來對嵇煬無條件信任,拉了拉嵇煬的角,小聲道:「你要做偃甲還缺什麼嗎?我現在可有錢了。」

嵇煬失笑道:「我不缺,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時辰不早,也該回宗門了。」

到最後還是沒能送,南一路蔫答答的,直到被送進居捨的門,嵇煬才

「稍等。」

轉頭:「怎麼了?」

嵇煬道:「小人一時得志,不需放在心上。」

雖點了頭好似聽進去了,但眉間的懊喪卻是難掩,嵇煬覺得有些好笑,半蹲下來溫聲道:「阿,把手出來。」

不明所以地出掌心,嵇煬負在後的手翻出來,五指微張,下一刻,一冰涼落在南掌心,隨後藍幽幽的螢從二人掌間飄出,空行魚搖著尾圍著南徐徐遊弋,照見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一時發怔,隨即有一種把床底下的本子都燒了的衝

……什麼書生公子,什麼浪子豪俠,比不上哥一分一毫。

掐了一把腰上的冷靜冷靜:「哥……蒼,你怎麼會想起來送我這個?」

「……」

嵇煬略一頓,他也想不起來為什麼當時路過那個攤子時是出於什麼機,也許只是單純覺得南想要,就這麼做了。

偶爾哄孩子玩,覺也不差。

「就當,」他找了個比較合適的說辭,「是你剛剛想送我東西的回禮吧。」

茫然道:「……可是我沒有送你呀。」

嵇煬卻起,眸底神幽微。

「你已經送給我了。」

……

關門上榻後,南在榻上滾了兩圈,未能眠,找了隻筆洗臨時做魚缸,放在榻頭看裡面的空行魚飛起又潛水中,呵呵傻笑了好一會兒。

——蒼要是親哥哥就好了。

也許娘會說,不是親哥哥更好,可以圖謀不軌。

總是會讓南著這個年紀不應承的冷靜。

著肚皮讓自己六清淨了之後,南借著空行魚的夜,把白天那隻玉盒從乾坤囊裡取出平放在面前。

始終記得這隻玉盒的古怪之,仿佛心裡有某個聲音,異常得到它。

手指,小心地打開玉盒,裡面並沒有靈綻放,只是安安靜靜地躺著幾件東西。

幾張妖皮空符籙,品質比一般的紙質空符籙好很多,如果給嵇煬,想必可以畫出更好的符籙。

把符籙收起,挑出第二樣東西,這是一顆避水珠,含在口中能讓修士在水下待一個時辰之久,比一般的避水訣好用些,就算築基後,也可減靈力消耗,算是件很有用的東西。

心覺不算虧,點點頭,看向最後一件東西,竟是半片烏黑的玉符。

玉符一般用作記載功法圖譜,修士間傳遞重要的資訊也是用玉符互相換,這片玉符有指長,看上去神幽邃,不像是普通東西。

把玉符拿起,對著看了半晌,只在表面看到「……業書」兩個古拙的字,在額上後,以神識探,卻被反彈回來,隻約看到一些破碎的字跡。

……原來是玉符已毀壞,裡面的功法也殘破不能識,難怪邱姓老者要把它拿來放在玉匣裡湊數。

仰躺了一會兒,一轉頭,脖子被頸上的珍珠一硌,微微吃痛之下突發奇想。

脖子上這顆珍珠有古怪,能瞞過築基修士的幻,而剛剛自己的神識是被玉符反彈回來的,如果催珍珠,蔽神識波,能不能瞞過玉符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這麼一想,立馬盤膝坐好,把玉符在額上,將靈力輸珍珠同時,調神識再一次侵玉符中。

這一次的神識再沒有遇到反彈,而是悄悄侵一層暗紅壁障後,眼前一黑,隨即五個古拙的字烙印在腦海。

七佛造業書。

隨後,五字散裂,重組一句扉頁之言——

「我是殺生造業佛,悟得禪機獻魔羅!」

這句話恍如海翻滔,南腦中仿佛一瞬間有萬千金佛口誦誅魔心訣,浩浩,似要撐破的靈臺。

「嗚……」

七佛造業書,佛門叛道功法,主旨為佛心修魔,分造罪篇,滌罪篇,伐罪篇,三罪盡,得證真佛

真佛者,曆世間諸業,淨業誅魔,妖邪辟易……

功法強行烙印腦中,南隻堅持了三息,便徹底昏迷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時,窗外已有鳥鳴聲聲,天微亮。

睜開眼,只覺頭部劇痛,眼神失焦許久,才慢慢恢復神智。

「這是?」

手中的黑玉符已徹底化為齏,一部殘破的佛門功法如大日高懸於神識之

七佛造業書,識罪篇,和半部滌罪篇……

修士修煉,最重要的乃是法和功法,法則是種種修士的攻擊手段,包括五靈法等諸般鬥法手段。

而功法主用於境界的提升,好的功法能讓修士的修煉進境事半功倍,高階的功法自帶招式,隨著境界而不斷增強。

……無論如何,南知道,這比仰月宗統一下發的仰月功好了不知道多檔。

想到這兒心頓時飛揚起來,剛想奔去告訴嵇煬,忽然發覺自己不能把七佛造業書這五個字說出口,甚至連口訣也是剛一想就自了。

了片刻,想到那玉符既然如此嚴,應當是自帶不能外傳的制。

看來是只能自己練了。

坐回到榻上,細細查看這部功法,喜憂參半。唯一讓顧慮的是,這部功法雖然是佛門功法,卻怎麼看怎麼和魔道功法有千萬縷的關係。

不過好在是煉氣期,可以嘗試先練一層,如果實在發現苗頭不對,及時散功改修也不會傷到基。

把心一定,按照七佛造業書第一篇的「識罪篇」大綱,默讀數遍,本來在的年紀,讀這些晦的口訣應是相當困難,不過幸好嵇煬讀了很多書,類旁通,很快便通讀了功法大綱。

七佛造業書,練得識罪篇,可使真元有如佛言加持,對妖邪鬼氛極其敏,靈力出手時對一切魔道功法有鎮效力。

一般修士的靈力不催時,與靈石一樣呈青碧,經過此功法錘煉後,本來十的靈力被為七,催間,一層稀薄的佛言在靈元周圍流轉。

正常的修士經不起這種消耗,就算練了,靈力雖然粹許多,但與人鬥法若拖得久了也會不夠用。

但嵇煬曾評價南天生靈氣龐大,卻是最適合這種可以放肆錘煉靈氣的功法。

氣行周天數度,直至日上三竿,南才收斂功法,靈氣回斂時,氣海深一聲輕響,一濁氣從七竅溢出,但隨即古怪的事發生了,周泛著金的靈氣驟然竄出,洶洶地把濁氣捉住絞殺殆盡,直到空氣中半分濁氣不留,才徐徐收歸

睜開眼時,眼底,如菩薩寶相,隨即神思回歸,不免震驚。

「這功法……殺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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