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準備寫個什麼詞牌？”兩人返回房間，曲玲瓏剛進門就急迫追問。

蘇牧笑了：“沒有詞牌。”

額！曲玲瓏瞪大眼睛，很是無語：“沒有詞牌的詞，怎麼唱？”

“誰告訴你沒有詞牌就不能唱了？”蘇牧搖了搖頭，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態。

曲玲瓏閃著一雙眸，好奇的打量著蘇牧，如果沒有經過先前種種，可能會認為蘇牧在開玩笑，此時心里卻好奇起來，出個嫵的笑容，拉著蘇牧坐下，說道：“姐夫快來醞釀一下，我來為姐夫磨墨。”

蘇牧看著跪坐在矮幾前，纖手磨著墨，忽然問道：“你可聽過湖上船娘們常唱的曲子？”

“姐夫是問哪一首？”曲玲瓏一歪頭好奇的問道。

“船娘每天收工時唱的那首。”蘇牧乘坐許青娘的烏篷船時，聽唱過一曲非常悉的旋律，與前世某首曲子很相似，他不確定曲玲瓏會不會唱，才會有此一問。

曲玲瓏略一回想，跑去取來古琴，在蘇牧對面盤坐下，起琴聲，張口便唱：“.....湖水無波鏡面平...娘搖曳斗歌聲...一鉤新月微微...知是誰家翡翠明...”

一曲唱罷，曲玲瓏笑道：“姐夫問的可是這首？”

蘇牧點了點頭：“就是這首，詞我重新寫。”

曲玲瓏急忙點頭，收了古琴，手又去磨墨。

蘇牧看迫不及待的樣子，平淡一笑，將宣紙鎮好，隨即提筆寫道：“莫非前世那一眼，只為今生見一面，匆匆夢奈何天，到深了無怨，千山阻隔萬里遠，來世再續今生緣，寧愿相守在人間，不愿飛作天上仙，嗨呀嗨嗨喲，嗨呀嗨嗨喲，讓那纏纏繞繞的意永纏綿。”

曲玲瓏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蘇牧寫出的歌詞，小兒已經不自覺的輕哼出聲。

“前世今生？”待到蘇牧寫完，曲玲瓏驚喜的道：“這詞很配那首調子呀！姐夫每每都能出人意料呢！”

蘇牧會心一笑，先前他就發現許青娘唱的那首曲子與新白娘子傳奇的主題曲《前世今生》有些相似，今晚曲玲瓏求詞，他正好祭出來。

前世的很多歌曲，未必符合此時人們的審，但這一首與這個時代的旋律很相似，教給曲玲瓏也能為沈家增加點收，何樂而不為呢！

曲玲瓏已經起取來古琴，輕琴弦，看著桌上的歌詞唱了起來。

蘇牧聽了幾句，搖搖頭，手示意停下：“有的地方不太對，你彈琴，我來唱，仔細記住我是如何唱的。”

“姐夫~，你......我唱的不好嗎？”曲玲瓏滿臉黑線，沮喪的低頭琴，里直嘟囔：“姐夫不會是不懂裝懂吧？”

蘇牧很無語。

小樣！別人想學都沒機會，你還清高上了。

等會兒讓你見識一下什麼靈魂歌手。

琴聲再起，蘇牧張口將這首耳能詳的《前世今生》唱了一遍。

他唱的好好聽啊！曲玲瓏震驚的張了張小兒，雖與船娘們唱的曲子有些像，但旋律卻好聽許多，蘇牧這種唱法更是聞所未聞過。

“啊！姐，姐夫，你怎麼這麼快，就會唱了？”曲玲瓏實難相信，剛寫出來的詞，蘇牧就可以唱的這麼好。

“吾耳焉，故能詳也。”蘇牧云淡風輕的道。

曲玲瓏眨眨眼，聲音糯糯的道：“姐夫快教教人家嘛！剛剛好多沒記住。”

這聲音好麻！蘇牧渾豎起皮疙瘩，看看桌上的刻，發現已經是丑時末，將近凌晨三點了，急忙搖頭：“天已晚，明日再教。”

刻是此時的計時工，壺中一刻有時刻的竹桿，竹桿浮于水面，當水滴流出或流壺中時，竹桿會相應的下沉或上升，以壺口竹桿上的刻度指示時刻，原理類似于沙，區別在于計時用的是水，刻度用的是竹桿。

普通人家用的確度很一般，更為確的只有皇宮里才有，多階刻，由欽天監的人時刻看管，雖遠不如鐘表確，卻是此時最為確的計時工了。

“姐夫，不嘛！人家現在就要，學會了，明日就可以去臺上唱了呢！”

蘇牧搖頭：“這都丑時末了。”

見他還是拒絕，曲玲瓏狡黠一笑，隨即又皺眉：“明日我就告訴沈姐姐，說你欺負我了。”

尼瑪，小妞，你怎麼能變臉這麼快？

蘇牧徹底無語。

曲玲瓏混跡在畫舫里，雖說是賣藝不賣，但跟普通子比起來還是開放了不，此時為了學曲子，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蘇牧苦笑道：“這話可不能說。”

“姐夫既然怕了，就快些教人家嘛！我不會將今晚的事告訴沈姐姐的。”

呃！今晚的事？蘇牧扶額一嘆：可不是，孤男寡共一室呆到凌晨三點，被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傳呢！

蘇牧無奈，只得逐句教，到了五更天曲玲瓏才全部學會。

曲玲瓏如此好學，只是為了臺下的看們一聲曲大家，只有不斷學習新曲子，名聲才會更大，收才會更多，的目標是為真正的唱曲大家，故此才這麼賣力。

蘇牧覺很乏，曲玲瓏卻還在興中，著他笑道：“等天亮了，人家就去臺上唱，姐夫記得來聽。”

蘇牧起了懶腰，撇撇：“你不要睡覺，我還要睡呢！聽了一晚上，耳朵都起繭子了，你還是去給那些看老爺們唱吧！”

見窗外天已是微微亮，曲玲瓏心中生出一愧疚，起對著蘇牧一福：“姐夫辛苦了，今后我會在沈姐姐面前替你言的。”

蘇牧無語，心道：你可千萬別，一個個都猴百怪的，你去面前說我的好話，指不定怎麼想呢！你不要添就好，哄媳婦咱自己能行。

將曲玲瓏送走，蘇牧疲憊的躺到羅漢床上，在陣陣幽香中沉沉睡去。

時間過去不久，沈云初便帶著畫來到了畫舫，見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酣然睡著，竟沒有毫醒來的意思，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矮幾前，拿起蘇牧寫的三國演義前兩回仔細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