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沈師妹的夫君？”道韻帶蘇牧來到一廂房，眨了眨眼睛問道。

蘇牧瀟灑一笑：“如假包換。”

“份公驗拿出來給我看看。”道韻倒不是不信，而是謹慎起見。

份公驗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路引，因為大魏不百姓在境通行，因此并沒有路引的說法，只有代表份的府公驗，類似于份證的作用，出門帶上此便相當于路引。

蘇牧兩手一攤，又笑了笑：“道韻師姐覺得那個東西會在我手里嗎？”

“哦~”道韻有點意外，不過瞬間就想明白了，他是贅婿，份公驗應該在沈師妹那里才對。

“等雨停，你就可以走了。”

道韻丟下這句話，推門離開。

蘇牧聳了聳肩，檢查了下隨攜帶的油紙傘，隨即坐在椅子上等著雨停。

那廂中年道姑回到自己的住，拍了拍脯，輕舒一口氣，輕輕“唉~”了一聲，“倒是有幾分才氣，初兒為何不帶他來見我？”

中年道姑正是沈云初的親生母親慕容婉，只不過一直是以師父的名義在白云觀教讀書識字，天底下知道此事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此時房門開了，進來一位中年婦人，容貌同樣不俗，婦人緩緩上前，恭敬的道：“觀主，您找我？”

慕容婉道：“觀里來了位客人，說是初兒的夫君，你過去辨認一下，切記莫要泄了份。”

婦人臉上出驚愕的表，問道：“姑，姑爺來了觀里？”

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小六的生母，劉棠妤，之前是宮中的宮，在宮中學會了接生的手藝，后來被周縉遣出宮照顧當時懷有孕的慕容婉。

沈云初返回沈家后，便經常來白云觀陪慕容婉，時常三五天不回沈家，這也是在沈家不經常面的原因，對沈家院子里的人只說是出門給人接生，倒是沒人懷疑一個婦人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慕容婉皺了皺眉又道：“看他的樣子，子骨似是不太結實。”

“姑爺只是經常咳嗽，是沒事的。”劉棠妤忙道。

“他們還沒圓房吧？”慕容婉眉頭深鎖，當知道蘇牧就是兒的婿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會不會有病，意有所指的說：“我是怕他那方面有問題......”

劉棠妤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姑爺一表人才，只是偶爾咳嗽，今后尋個名醫，應該可以調理好的。”

慕容婉雖將的話聽進去了，心里卻還是七上八下，越想越揪心，急的來回踱起了步。

“您，您若不放心，可以派人試一試，姑爺那方面......”劉棠妤小心翼翼的道。

慕容婉面上一喜道：“你的意思是讓人替初兒打前站？”

打前站，是此時一種試婚的方法，非大戶人家不能用。

這種方法最開始只有公主、郡主等份高貴的子才會用到。

皇帝、王爺的兒是金枝玉葉，為了避免所托非人，于是會派出丫鬟提前試驗駙馬，郡馬的品行，以及有沒有嚴重的疾病。

如今有不大戶人家，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委屈，也會效仿公主和郡主，派丫鬟為兒試婚。

劉棠妤點點頭道：“貌似只有這一個辦法，姑爺在家中很守禮，家里的丫鬟他從沒過。”

“這個沈萬德，如此重要的事，怎能這般不上心。”

慕容婉略顯惱火，埋怨起沈萬德來，且不說兒是皇帝的私生，單只論燕王胞妹的份，沈云初再不濟也會是位縣主，親圓房前怎能不提前試一試？

劉棠妤尷尬輕咳，這事沈萬德倒是跟說過，讓促這件事，也旁敲側擊的跟觭夢那丫鬟說過幾次，奈何那丫頭不開竅，本領會不到的意思。

“奴婢回沈家再布置一下？”

“不必了，我會代道韻過去。”慕容婉似是拿定了主意，今天就要讓人給兒打前站。

劉棠妤聞言點了點頭，白云觀里的子，都是從小收養來的，唯一的用就是陪沈云初，慕容婉對們有絕對的置權。

“奴婢這就去看看。”

“嗯。”慕容婉擺擺手。

蘇牧在廂房里坐久了，起想出去看看雨有沒有小點，卻見有人推門進來。

道韻將端著的茶盤放在茶幾上，低著頭臉漲的紅彤彤，解釋道：“這些茶水和點心是先生吩咐送過來的。”

蘇牧倒沒發現這話有什麼不同，問道：“道韻師姐，外面雨可停了？”

“雨已經小點了。”道韻張的抖著小手倒好一杯茶，問道：“你，你了嗎？喝，喝茶！”

蘇牧在這里坐了有半個時辰，估著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午時，不止是口，肚子也有些了，于是坐下飲了一杯茶，往里塞了兩塊點心。

覺肚子沒那麼了，蘇牧起來到外面了雨勢，見雨勢依舊不弱，又返回座位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不知為何，方才還神滿滿，此時反而來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蘇牧迷迷糊糊中睜開眼，適應片刻坐起，抬眼看去，卻見自己躺在一張塌上，房間燃著幾盞燭火，再看窗外發現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不會是中招了吧？

蘇牧心里生出一警惕，急忙下床檢查了下各個部位，發現沒有異常，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門開了，來人是小道姑道韻，手里依舊托著個木托盤，上面是幾樣飯菜，一個香爐，冒著一縷青煙。

道韻將飯菜放在桌上，笑道：“你這一覺睡的可真久，此時已經是晚上了。”

蘇牧聞言一陣心急，他當然知道是晚上，可這黑燈瞎火的，怎麼回去啊！

韓小六等不到自己回去，不得急得跳腳，還有家里那個婆娘，這會兒說不準已經在趕往抱樸山的路上了。

見他焦急的樣子，道韻不不慢的說道：“先生說，你可以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下山去，沈師妹那先生已經派人送過信了。”

蘇牧上的服沒被過，醒來后也沒什麼不適，故此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于是點點頭，“那就叨擾了。”

“快來吃晚飯吧！午時你只吃了兩塊點心，這會兒應該是了。”道謝接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