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自然不會想到，他的那些詞會被人用來揣測他的心境與為人。

他記得那麼多詩詞，為何不其他的，偏偏凈些，如蘇軾的定風波，陶淵明的飲酒，這種有世心態的詩詞。

他不自知的是，即便詩詞不是他作得，但他無意識中出來，其實已經代表了他此時的心境。

否則他為何不別的？

晏菱邁著歡快的步子蹦蹦跳跳，偶然間輕飄飄回過頭，眸閃閃：“祖父經常驚嘆蘇公子的詩詞才華呢！我也很喜歡你的詩詞。”

純真浪漫，天真無邪，雖與觭夢一般年紀，卻沒被世俗所侵染，自帶了一異于普通子的靈與活潑。

蘇牧哈哈笑道：“詩詞乃小道爾，我最擅長的......”

見他說話說了一半，晏菱停下腳步，側頭好奇的問：“你最擅長什麼？”

“咳咳！”蘇牧本想裝個，話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合適，才沒說出來，尷尬的咳了兩聲，搖了搖頭。

“到底是什麼呢？”晏菱見他不肯搭話，接著追問。

蘇牧呵呵笑道：“其實我最擅長的是唱曲。”

“哦”晏菱笑著哦了一聲，“聽說過，你在西湖上唱了一曲臨江仙，祖父、父親、兄長都很喜歡。”

說祖父、父親、兄長喜歡，沒提自己，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那首臨江仙太沉暮，不太中意。

蘇牧只是抿笑笑，不喜歡也正常，曲玲瓏也不喜歡，沈云初雖沒說過，想來也是不大喜歡的。

臨江仙是男人喜歡的歌曲，們這些黃丫頭能喜歡才見鬼。

蘇牧取下腰間的竹笛，仔細看了看，是一湘妃竹笛，做工，看著像是用了許多年份，音域與后前世的笛子區別不大，至多音調不同，他作為手工好者，有一段時間著迷過竹各種樂，不止親手制作過，還專門跟公園的大爺樂團，學習過一段時間吹笛子，換了興趣好，也就拋之腦后了。

再拾起來倒也不難。

“給你吹一段聽聽？”

晏菱驚訝出聲：“你會吹笛？”

“我如果有兩張，我可以自吹自唱。”蘇牧不屑的道。

晏菱：“.......”

彈唱見過，連吹代唱怎麼可能嘛！

誰還能有兩張的？

“我給你吹。”

“你來唱。”

蘇牧：“......”

“你也會吹笛子？”

“先生會，我自然也會，你吹一遍我聽聽？”

蘇牧點了點頭，走到一臺階，在一枚青石旁坐下，潤了潤，將笛子湊到邊，蜿蜒吹響。

晏菱坐在一旁，閉上眼，宮、商、角、徵、羽幾個清脆的音符?飄耳，笛聲清脆的音?給一種靈?、安逸的覺，笛音平緩、上升、回落連綿不絕。

正聽的陶醉，笛聲卻戛然而止，睜開眼，卻見蘇牧著問道：“學會了？”

晏菱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蘇牧真的會吹笛，而且吹的還這麼好，吹的曲子更是從沒聽過的。

接過笛子取出手帕拭一遍，瞥了蘇牧一眼，櫻輕抿，清脆的笛聲婉轉傳來。

蘇牧負手而立，著遠煙水茫茫的湖景，張口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煙雨遙.......”

詞意悠然，卻又不失磅礴，與晏菱的笛音相印，給人一種江海奔騰流轉，飄逸寂寥，又無邊無際，無憂無愁的覺。

晏菱輕閉目吹著竹笛，卻已是聽的癡醉了，臨江仙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太過沉暮，這一首不同，也仿佛有臨江仙那般意境，卻讓人心態年輕了不。

蘇牧一曲唱罷，輕咳兩聲，笑著問道：“你學的很快，吹的很好，這首曲子可還滿意？”

晏菱小吃米似的點著頭，眼神崇拜的著蘇牧，“好聽，好有意境，好生灑。你......你怎麼會這麼有才呢？先生這笛子真的沒有送錯人。”

蘇牧很喜歡這活潑的子，玩笑般的打趣道：“本公子若出去唱曲兒，就沒畫舫上那些唱曲兒的子什麼事了。”

“你不會是在信口自夸吧！”

晏菱說他在吹牛。

蘇牧搖了搖頭，這個時代對歌曲的接程度勉強還可以，如果他將前世那些帶有古風的歌曲寫出來，或許真能引領一波風。

著山下湖中的小孤山島，蘇牧忽然心中有了想法。

白堤建好后，或許可以在平湖秋月那棟樓宇里，建上一個舞臺，專門表演歌曲。

只要人們肯接這些歌曲，門票、座位、茶水、點心、酒水、宴席等等收必然不菲，用這些賺來的錢再去開發小孤山島剩余的土地，將這座島建西湖上的娛樂島，搞不好真能為日進斗金的吸金。

到那時醉仙樓算什麼？

今后臨湖城的人一想到玩，首先想到的就是沈家的小孤山島。

沈家的馬桶生意是做不久的，畢竟那東西不住人家琢磨，鹽的生意沈家不敢去做，沈家要想為臨湖首富，只能利用小孤山島。

想到這里，蘇牧心中一嘆，卻不知道沈家能不能守住這份財富。

晏菱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蘇牧笑道：“想著如何賺更多的錢。”

“呃！”晏菱徹底暈了，商賈乃是賤業，他如此才華怎可將心思放在賺錢上，祖父還想著將來讓他接掌書院副山長的位子呢！

見蘇牧邁步離開，急忙跟上，“你要去哪里？”

“回家。”蘇牧道。

晏菱了天，扭著又問：“你......你明日還來書院嗎？”

“不知道。”蘇牧淡淡一笑，他自然是不想來的，他更想去太平村，還有歌曲的事，他準備將聶云笙和曲玲瓏培養一下，將來也好讓們充分發揮作用。

聶云笙的事很麻煩，算是醉仙樓的人，又不全是，或者說賣在京城的潘樓，而潘樓是醉仙樓的東家與一個皇族合伙建的，蘇牧想給贖是很麻煩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