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聽說秦潑皮要發配，高興了許久，最近一直惦記著這事呢！”

小酒娘用打烊的門板將門封上，俏臉上一紅，頷著首，不好意思的道。

蘇牧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兩人一前一后返回釀酒的房間。

他此時心中有一糾結，將小酒娘支開顯的有些不近人，讓看到，這蒸餾酒的方法也就不保了。

以后制作香水要經常用到酒，私自釀酒風險太大，不如讓鄭家幫忙提煉酒，只要這對父能保守就可以了。”

思及此，蘇牧繼續檢查他的蒸餾裝置。

小酒娘的俏臉一直是紅撲撲的，這位思春，已經暗蘇牧許久了。雖然知道與他是不可能的事，卻還是按捺不住發自心底的喜歡。

最近這兩三個月，倒給蘇牧的荷包蛋，足足價值兩三貫銀子呢！

不是真喜歡，哪舍得這麼敗家。

蘇牧沒有支開，而是招呼取來發酵好的酒米放進木桶里。

小酒娘坐在灶前開始生火，蘇牧負責往上面的鐵鍋里加著冷水，控制冷卻溫度。

隨著火勢漸旺，溫度升高，下面鍋里的水沸騰后，木桶里隨之也冒起了蒸汽，不多時，竹筒里便淌出了涓涓細流。

小酒娘雖然經常釀酒，但知道的方法卻與蘇牧的方法有些不同。

震驚的向蘇牧，酒越烈酒花越大，看那剛釀出來的酒，酒花很大，且消散的極快，便明白了這酒應該很烈。

見驚訝，蘇牧笑道：“第一道酒頭，第二道為中酒，第三道為酒尾。我說的可對？”

小酒娘連連點頭：“公子原來真的很懂釀酒。”

蘇牧解釋道：“我需要的是頭酒，這種方法釀的頭酒不能喝，最好的是中酒，其次是尾酒。”

“我可以嘗嘗嗎？”小酒娘問道。

蘇牧搖了搖頭：“頭酒就不要嘗了，頭酒喝不得，等會讓你嘗中酒和尾酒。”

“嗯~”小酒娘應了一聲，繼續添柴。

一個多時辰后，酒終于蒸餾完畢，蘇牧將它們分別裝在了三個壇子里。

小酒娘跑去拿來酒提，閃著眸向蘇牧，“公子，可以嘗了嗎？”

蘇牧點點頭，接過酒提，提起半提輕飲一口，點點頭，雖是中酒，度數卻不是很高，也就四十度左右，以中酒的度數來估算，頭酒應該不會超過七十度。

保險起見，他還是嘗了一點頭酒，接著又嘗了嘗尾酒，尾酒的度數則更低了，應該在十五至二十度之間，與此時所謂的烈酒不相上下。

由于用的是粳米，故此酒比較清澈，乍一看與前世的白酒區別不大，貴在是純糧食酒，又是土法釀造，味道非常不錯。

見蘇牧將酒提遞過來，小酒娘迫不及待的提起中酒，出香舌了，嘗過后才飲了一口。

酒剛口，便出香舌，小手直扇，“公子釀的酒好烈啊！”

蘇牧抿笑道：“嘗嘗尾酒。”

小酒娘又嘗了尾酒，旋即小吃米似的點著頭，“尾酒正好，既不那麼烈，又比旁的酒香味濃。”

將半提尾酒飲完，又將目投向那壇頭酒。

“頭酒不能喝。”

蘇牧搖了搖頭，轉向外走去，來到酒肆里面，坐在了一張桌前。

小酒娘也在后面跟了出來。

蘇牧看著正道：“釀酒的方法切不可外傳，被人知道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酒娘點點頭，問道：“阿爹也不能說嗎？”

蘇牧思忖了一下：“最好也能瞞著他，今后你幫我釀酒吧！頭酒和中酒都給我，尾酒你們留著賣。”

“怕，怕是瞞不住阿爹的。”

“暫時先瞞一段時間不難吧？”

蘇牧自然明白這件事瞞不住老鄭頭，只能讓先瞞一段時間，以后真知道了也無妨，他與這對父已經打了三個月的道，對他們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不，不難。”小酒娘點點頭。

蘇牧又道：“幫我把頭酒和中酒封一下口，我這便回去了。”

“公子了嗎？”

“哎呀，此時做面來不及了。”

“公子要不要吃兩個饅頭充？”

“我這就去熱一下。”

小酒娘略有些不舍，語出慌，連連驚詫。

蘇牧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忙了這麼久也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那好吧！公子稍等片刻。”

小酒娘說著轉回了釀酒的房間，取來油紙和膠泥將中酒封好，輕抿櫻，糾結了一下，拿起提酒提出半提頭酒，輕抿一小下，覺得不過癮，旋即一口飲下。

頓時被辣的香舌兒直吐。

“哈~”

“這酒好辣呀！怪不得公子不讓喝呢！”

說著將油紙蓋上，又用膠泥封好。

蘇牧見抱著兩酒壇出來，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可，笑道：“飲不來酒，就不要。”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此時已經有些頭暈，這從來沒接過四十度左右的酒，乍一接反應很是強烈。

“哪有~”小酒娘嚶嚀一聲，將兩個酒壇放在桌上，心中直是一陣發虛，生怕被蘇牧知道喝了頭酒。

低估了頭酒的猛烈程度，七十多度的酒，已經不能稱之為酒了，而是酒。

說話間小酒娘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眼睛有點發直，連帶口齒也有些不清了：“公紙~，頭，頭好啊！”

蘇牧：“......”

這麼容易就醉了？

也沒喝多啊！

小酒娘只覺頭暈目眩，生怕在蘇牧面前出丑態，轉想要回房休息，但腳步一，子便傾倒而去。

“哎，唔，呀——”

此時整個都了，更別提腳了，哪里還走的路。

蘇牧見此急忙起一扶，的子跟剃去了骨頭一般，的癱在了他懷里。

此空氣中到彌漫的酒香，本就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人的神經，香如玉的軀懷，讓蘇牧的心神瞬間失守。

他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即便每晚與妻子沈云初數次戰，第二日仍舊有晨起的跡象，怎能得住這等。

蘇牧怔了片刻，將這不該有的下去，抱起小酒娘，進隔壁一個狹小的房間。

房間只有一張木板床，床上鋪著被褥，看著整潔的樣子，像是臨時休息的地方。

蘇牧抱著走到床邊，卻發現兩只雪白的玉臂正勾著自己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心中無奈一嘆。

俊俏的小酒娘口中呢喃細語：“公紙......別......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