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柳晴的遭遇，柳小沒敢太過詳細的同李娟說明，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怕說得多了，會使曹玉有危險，如今要保護的人，除了姐姐柳晴以外，還有母親曹玉。

只是，李娟猜到了，柳華志也明白了個大概。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把人的貞潔視作生命，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愿意搬到臺面上去解決。

當柳小看到柳華志和李娟沉默為難的臉時，覺得可笑，也覺得無奈。

柳小這才想起，其實李娟和柳晴一樣，都是自卑懦弱的人。李娟曾被人販子拐賣過，甚至為洪大壯生過孩子，所以李娟打心眼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正常的婚姻，被柳華志這樣的人渣疼珍惜，如獲至寶。

那些腐朽不堪的舊思想，從出生便將人釘在了恥辱柱上。

隔天一早，李娟早早起床做了份便當，開車載著柳佳琳和柳小，一同前往醫院。

柳佳琳昨晚被柳小打個半死，著車門而坐，距離另一邊的柳小保持著“安全距離”。

李娟開口道，“佳琳，一會兒媽媽把你送牙科醫生那里，讓醫生理一下你的那顆牙。然后我和小去看柳晴，晚點媽媽去接你。”

柳佳琳閉著，連說話的意愿都沒了，一張口就風。

柳佳琳惡狠狠的沖著柳小翻白眼，柳小冷著臉，給警告，“再惹我，就給你打對稱！”

李娟帶著柳小找到了柳晴的病房，洪大壯和洪毅整夜未歸家，一直在醫院照顧柳晴。

打開房門，剛好上提著熱水壺迎面走出的洪大壯，洪大壯看到李娟的一刻，臉發愣，隨即，他低下頭，順著門溜了出去。

李娟佯裝鎮靜，進了屋。

洪毅看到李娟來了，兩只眼瞇了一條線，“媽！你來了！”

李娟沒有回應洪毅的熱，走到病床邊，柳晴正對著白花花的棚頂發呆，旁是睡的小寶。

柳小手去握柳晴的手腕，輕聲道，“姐，你覺怎麼樣？”

柳晴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發著呆。

洪毅在一旁解釋道，“醫生說了，柳晴姐沒事了，現在就能出院。柳晴姐心不好，不想說話。”

病床上，柳晴側了個，背對所有人。

柳小沖著李娟懇求道，“李娟阿姨，能麻煩你把我姐送回家嗎？”

李娟點點頭，從包里掏出個信封，里面是厚厚的鈔票，把信封塞到小寶的下，說道，“柳晴，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你要盡快好起來，過幾天小寶就要手了，你要打起神來。”

柳晴一不，哭得干涸的雙眼，無神散漫。

病房里靜默無聲，柳晴開了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吧……”

李娟深深吸氣，鼓勵道，“不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會越來越好。”

李娟轉頭沖柳小說道，“小，給你姐收拾東西，我們送回家。”

柳晴忽然道，“我媽呢？去哪了？不來見我嗎？”

柳小說道：“媽晚上去家里看你，很急，比誰都急。”

柳晴無冷笑，“真的嗎？應該恨不得和我斷絕關系吧……”

柳小不知如何安柳晴，那些說不出口的真相，必須暫時掩埋在心底。

李娟把柳晴和小寶送回小區住后，家中仍是離開前的模樣，到都是掙扎抵抗過的痕跡，看到這些景象，柳晴控制不住的想要發瘋。

洪毅和洪大壯騎著電車隨后趕到，洪大壯忙里忙外的把家里快速整理干凈，盡量讓柳晴能夠冷靜下來。

李娟急著去牙科診所接柳佳琳，柳小把李娟送到了樓下，李娟代道，“小，你姐的事，我問問以前的律師朋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在影響最小的況下，讓傷害你姐的那個人……”

柳小打斷道，“不用了李娟阿姨，事都過去了，我尊重我姐的意愿，不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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