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剛似是鼓了多大的勇氣，作勢好半天，只冒出一句話，“我來城里的事，沒和任何人說，家里人以為我來打工的。”

趙剛抬起頭，目誠然的看著曹玉，“我是真心想和柳晴在一起，我是打算和家里那個人離婚的，我不，我只柳晴，我和柳晴是自由相，我真的很柳晴，我想和柳晴永遠在……”

曹玉聽煩了，皺著眉頭揮著手，“停！合著你是出來的對吧？你沒和老婆離婚，也沒有任何打算！你就是好信兒來城里看柳晴，看到我們柳晴現在住樓房開商鋪，你惦記好日子來的，對吧！”

曹玉先為主的說出這些利益分明的話，在曹玉的三觀里，不信任何男人，在旅館那些年，形形的男人見多了，就沒有一個是真心實意心疼人的，要麼為了錢，要麼為了。

曹玉更不相信趙剛，這些小兒科的話，聽得太多了。

可偏偏，這些話讓柳晴迷了心智。

柳晴被的就快流出眼淚，死抓著趙剛的手臂，一副要同歸于盡的架勢。

趙剛仍舊是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屁，一個遙遙無期卻人至深的屁，“我會和家里那個離婚的，我會對柳晴負責，家里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我只對柳晴的孩子負責。”

趙剛兩眼含淚的看著柳晴，用盡真心，“我會對你和小寶小風好的，柳晴你相信我，我你，我會對你好的。”

隨隨便便的一句“我你”，聽得柳小頭皮發麻，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不覺得這話人。對趙剛的態度，就像一道未解開的數學題，在柳小的認知里，沒什麼數學題是解不開的，除非這本就是一道錯題。

曹玉快聽吐了，可已經罵到詞窮，不論怎麼罵怎麼打，都不醒柳晴。

這時，柳晴拉著趙剛忽然跪在了曹玉的面前，懇求道，“媽，你聽到了，趙剛說他會給我幸福。他也說了，他不僅會照顧小寶，還會照顧小風。小風不是他的孩子，可他還是要對小風擔負父親的責任。媽，你相信我們，你讓趙剛留下，好不好。”

曹玉看著已經無藥可救的柳晴，深知，不論說什麼勸什麼，都是沒用的。

柳晴是的兒，太了解柳晴是個什麼德行，那子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執拗勁，像極了年輕那會兒。

曹玉很想把自己這些年見過的各種爛男人的事跡，講給柳晴聽，想讓柳晴明白，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好男人太太。

可曹玉心知肚明，不論說什麼，柳晴都會顧自的認為，趙剛就是那個“例外”，趙剛就是那個可以為了拋棄一切恒久專一的“好男人”。

曹玉忽覺自己很無力，那種明知柳晴的前路坎坷不好走，卻還是要放任兒去撞南墻的悲痛。

四人默聲的間隙，柳小站起了，攙扶起跪在地上的柳晴和趙剛，仰頭看著高高瘦瘦的趙剛，開口道，“那你來城里的打算是什麼？你總要工作賺錢吧？你說要幫我姐養小風，你能做到視如己出嗎？”

趙剛看著人小鬼大的柳小，笑意溫和的開口道，“你就是小，那天從村子里帶走小風的人就是你，你見了秦最后一面。”

柳小持著幾分警惕，點點頭，“對。”

趙剛文質彬彬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對小風好，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可以把小風落到我的戶口本上，小風是柳晴的娃，我會像親兒子一樣照顧他。”

柳小直言開口，“你不和家里的老婆離婚，就要把小風落到你的戶口本上？小風是我姐姐的兒子，你要是真想對我姐和小風負責任，你應該先離婚，然后再來娶我姐，不是嗎？”

在柳小的概念里，不管不，凡事都要講究個規矩，按規矩辦事，才能得到正確答案。

趙剛憨笑兩聲，了幾分底氣，“我離婚……還需要點時間。”

趙剛轉看向柳晴，溫道，“帶我去看小風和小寶吧。”

柳晴死死攥著趙剛的手，準備帶趙剛去看孩子，臨走一刻，沖著曹玉說道，“媽，以后就讓趙剛留在鋪子里吧，我和他一起做面點，這樣我還能輕松點。”

曹玉忍無可忍聲嘶力竭，“你想得！鋪子是你妹妹好不容易從柳華志那里要來的，你說收留就收留，你臉呢！”

柳晴帶著幾分小子，“父親給我們鋪子是應該的，不然你讓趙剛去哪住？家里那麼點地方，夠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