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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阮潔瓊隨同柳小走了一路，兩人走到即將分別的街口，阮潔瓊四張，失道，“向今天沒來接你嗎？我還想著送他一條巧克力吃呢。”

說著，阮潔瓊便從書包側兜里翻出一整條的巧克力，撕開包裝紙，咔嚓咔嚓兩口便吃下去了一大半。

柳小看得目瞪口呆，“你不怕蛀牙啊……而且這個東西好貴的……”

阮潔瓊隨手又掏出一條新的巧克力，塞到柳小的手中，“榛子味兒的，我媽給我買了好多呢。”

阮潔瓊用圓圓的屁頂了一下柳小，“我去你家做作業唄，說不定還能見著向。”

柳小說道，“可是我的作業都做完了，我回家就預習一下功課就可以了，其他時間我要幫我媽干活。”

阮潔瓊賴在柳小的上，“那你干活，我在旁邊寫作業，晚點我讓我小舅開車來接我。”

柳小想了想，“那好吧，讓我媽給你煮蛋面吃。”柳小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就當是回禮。”

柳小把阮潔瓊帶回商鋪，也不知道，向今晚會不會來，不過會照舊給向留三個饅頭，如果他來得早，還可以一起吃蛋面。

只是剛到商鋪門口，柳小便察覺到了一不對勁，以為即將風平浪靜越來越好的生活，又一次讓失了。

店鋪里傳出小風的哭聲，撕心裂肺，秦小風一口喊著一句“要媽媽，要媽媽”，可就是不見柳晴的影。

曹玉不在，秦小風一個人被放在隔間的床鋪上，哭個不停。

柳小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大聲呼喊曹玉和柳晴的名字，可就是沒人回應。

阮潔瓊被秦小風哭得耳子發麻，捂著雙手，擰著臉看向柳小，“小……能讓他別哭了嗎？我耳朵要穿孔了。”

柳小扔下書包，沖阮潔瓊說道，“潔瓊你幫我照看一下小風，我去找我媽。”

柳小沖出店鋪，先是跑到隔壁家，詢問曹玉和柳晴的下落，隔壁面館的老板說不清楚，下午只看到曹玉一面，便沒見著人影了。

柳小想跑回家一探究竟，可剛跑沒兩步，便看到了對面落魄而歸的曹玉。

柳小的心稍稍安穩了些，沖到曹玉的面前，責怨道，“你去哪了？我姐呢？你們把小風自己留在店里，出了事怎麼辦！”

曹玉晦喪著臉，抬眼看向柳小，渾無力，接著，從兜里掏出一張皺了的信紙，遞到柳小的面前。

柳小接過信紙，曹玉說道，“你姐帶著小寶走了，說是去找趙剛，說不能沒有趙剛。還說……小風不是趙剛的孩子，就委托給咱倆養……”

說完，曹玉沖著車來車往的街道破口大罵，發泄的委屈和不滿，聲聲詛咒，痛恨自己，痛恨柳晴，痛恨趙剛。

柳小站在街邊，迎著風，頂著曹玉的刺耳咒罵聲，打開了信紙。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短短幾行字，一氣呵：

媽，小，我去找趙剛了。

我知道他犯了很大的錯，我也謝你們給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昨晚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的人生不能沒有他，他在我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刻出現，你們無法理解他對我有多重要。

我帶著小寶離開了，小寶是我和趙剛的孩子，他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不管的。

我會和趙剛一起去別的城市生活，要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小風了，你們會原諒我的，對吧。

柳小看完信紙上的容，曹玉的咒罵還未結束。

柳小站在路邊嘆著氣，真的已經盡力了，為了姐姐，為了曹玉，做到了的極限。

常常會想，如果當初，就狠著心去了國，的人生是不是就不用經這些無奈和悲傷了。

如今，和曹玉如此努力的意義，似乎白費了。

柳小在心里回答著信件上的容，是會原諒柳晴的，因為緣，也因為柳晴當初的殘忍遭遇，會盡可能地把的，給到柳晴。

可這世上，也只有和曹玉會無條件的原諒柳晴。趙剛的家人不會原諒柳晴，趙剛的妻子和孩子不會原諒柳晴，當然，還有未長大的秦小風，也不會原諒柳晴。

原諒，怎會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柳小扶著曹玉回到店鋪時，秦小風還在哭。

阮潔瓊本搞不定小孩子，背著書包蹲在店門口，用力捂著自己的耳朵，里如念咒那般，“葫蘆娃救救我，黑貓警長救救我，舒克貝塔救我！別哭了別哭了，我愿意用我上的十斤換他別哭了！”

柳小手了正在低頭念咒的阮潔瓊，阮潔瓊抬起頭，如見到了救星，“你終于回來了！”

曹玉子癱的靠在門框邊，對著地面發呆。

柳小走進隔間，抱起已經哭得快要斷氣的小風，哄著道，“小風不哭了奧，小媽媽陪著你呢，小風不哭了奧……”

小風沙啞著音，“我要媽媽。”

柳小用自己的臉蹭著小風的臉，“我就是小風的媽媽呀，我是小風的小媽媽，我們小風最乖了，是不是。”

等小風不哭了，柳小抱著小風走到店門口，沖著失神默聲的曹玉，逞強開口道，“媽，做飯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