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被徐雅芝聽了心坎，擁抱向，前一秒還漂浮不定的心，這會兒因為向的存在，稍稍安穩了些。

向要做向柏凱的眼睛，這大概是徐雅芝小半生以來，聽過最溫暖的一句話。

向眼里的篤定和堅韌，讓覺得，會拿命來償還這十年的缺憾，虧欠向的，還有虧欠向柏凱的，那些日積月累的愧疚不僅沒有將擊垮，反而，讓下定決心，更加努力的去做一個堅強的母親。

周舟看著向小大人一樣的影，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向的疑心太重了，那不過是個14歲大的孩子而已，盡管他長得不像是14歲，可14歲會有什麼壞心眼。不管眼前的向份真假，只要能留在徐雅芝的邊，給予那對可憐母子力量，那就是向存在的意義。

周舟著徐雅芝淚滿眼眶的模樣，這麼多年，他陪在徐總的邊已有七八年之久，他何曾看到徐雅芝如此脆弱過，他二十出頭便跟在這個雷厲風行的人后，的颯爽，的決然與堅韌，一幕幕都刻畫在他的心底。

他把當自己的榜樣、領導，甚至是效忠的王，只是這一路走來他漸漸發現，王也是個一個母親，更是一個弱如水的人。

他今年27歲了，徐雅芝38歲，高強度的工作和永不言敗的信念讓他一心扎在事業上，他一直沒有一事，邊的同事暗地里議論他可能不喜歡人，可周舟心里清楚，他的愫因慕強而起，只是有些，只能埋藏在心底。

他也愿意將那些不能破土萌芽的愫，以工作之名，抑在心深。

正如向守護向柏凱那般，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份堅定不移的守護。

手的時間持續了三四個小時，期間，向在陳克的指引下去了向柏凱的病房，病房里充足，每一個角落都是溫暖的，只是每一個角落里，也都飄散著消毒水的氣味。

向留意到了擺放在墻角的畫架，他看到了向柏凱的畫作，他認得清楚，畫中的孩就是柳小，那略微帶點嬰兒的可笑容，還有那四肢不太協調卻又舒展的舞姿。

他聽柳小說過，向柏凱帶著去了鄉下，他們途經一片生機盎然的稻田，說那一幕很，那是可以刻畫進一生記憶的畫面。

向站在窗口邊，窗口的方向可以看到醫院的后院。

后院的草坪上有病人在散步，而他一眼便到，跪在草坪一角的徐雅芝。

徐雅芝朝著西邊方向跪拜磕頭，一次次起，一次次跪拜，一次次額頭點地，循回往復。

向側頭向徐雅芝跪拜的方向，聽聞，西邊的神明多，而那些神明，或許可以保佑向柏凱。

后，陳克穿著一黑工裝西服，在向的后低聲開口，“向，歡迎你回家。”

向轉過，他看著完全陌生的陳克，年過40的陳克慈眉善目，可這張面龐下，似乎匿著些許試探。

陳克沖著向微微笑了笑，“你不記得我了嗎？小時候你和柏凱，都是我來照顧接送的。”

陳克顧自言說，“也是，那時的你才四歲，還不是記事的年紀。”陳克上下打量向，嘆道，“你和小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向默聲，對于陳克開口說出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作答。

陳克繼續道，“你丟失后的這十年，你的母親和你的哥哥，一直在尋找你。甚至因為這件事，你的母親和父親賭氣分居。十年了，徐總從未踏回過向家大門，柏凱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到向家看老人。”

向疑開口，“他們離婚了嗎？”

陳克搖搖頭，“這件事我并不清楚，但如今你回來了，或許你能緩和徐總和向家的關系，你是徐總和向家之間最好的紐帶。”

向深思沉默，陳克看著小小年紀卻異常的向，他不好奇，過于早的向，到底是經歷了何種磨難，才會變如今的模樣？

向眼里的那份，是遠遠高于向柏凱的。

一個是風吹雨淋長大，另一個，被呵護在溫室之中。

只是，陳克也覺得哪里不對，他覺得眼前的向，和十年前的向，不那麼一樣。

談的過程中，向得知，陳克前夜開車載著向柏凱跟在了他和柳小的后。那輛突然出現的黑啞車里，的的確確乘坐著向柏凱，只是，向柏凱并沒有下車去找柳小。

向明白，向柏凱在故意躲著柳小，他能理解向柏凱心里的那份倔強，從小到大，向柏凱都是驕傲高貴的，突然的變故，任誰都無法招架。

手結束后，向柏凱暫時還不能回到病房，需要專人看護，不能打擾。且向柏凱仍在昏迷之中，何時蘇醒，要看向柏凱的恢復程度。

病房里待不了那麼多人，且向呆在徐雅芝的邊總是覺得別扭，他一個人離開了醫院，若有消息，讓周舟電話通知。

他帶著徐雅芝給他的那部手機，一路乘坐公車，去了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