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你什麼，你自殺之后，我要怎麼和警衛司說，聯系你的家屬...”

余生再次問出了一個很有道理的問題。

年沉默，生生按耐住自己心的火氣，努力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李亦寒，還有問題了麼？”

“沒有了。”

余生認真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

李亦寒狐疑的注視了余生許久，這才試探著抬起手，刀片在脖頸上筆畫了許久，看余生沒有異議，這才緩緩閉上雙眼，又一次...回憶著自己的一生。

“他是自殺哦。”

突然，李亦寒覺到了刺眼的芒，麻木的睜開雙眼，看見對面余生不知何時拿出了手機，打開夜間燈，一邊錄像，一邊對著他的位置。

甚至還細心的解釋了一句。

察覺到李亦寒的目，余生遲疑著解釋道:“額，我總要留下點證據。”

“你是魔鬼麼？？”

“有完沒完！！”

“啊？？”

“不是你讓我死...嘶...不是你讓我死的麼？”

“你在搞什麼？”

“嘶...”

“我日，我日！”

“嘶...作孽啊！”

李亦寒每吼一句，都會撕裂自己的傷口，在疼痛中刺激著緒，再次怒罵，再撕裂，再罵，周而往復。

很難想象，一個人死前究竟要下多麼大的決心。

而李亦寒能夠幾次克服自己心的恐懼，已經可以用心智堅毅來形容了。

但經歷過太多次后...

當李亦寒再次舉起手中的刀片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落刀的決心。

頹廢的將刀片丟在地上，也不去管地面上的跡，癱坐在沙發上，又撕扯到了傷口，李亦寒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幽幽的看著余生:“我不知道你這個瘋子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如果你希我死，大概半個小時候我就會因為失過多死掉。”

“如果你不想我死，就把止藥，繃帶給我。”

他就這麼直視著余生，等待著最終的答案。

余生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其實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不殺我？”

“作為未來的世界第一殺手，我有屬于自己的職業守。”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殺人是我的工作，而不是我的興趣。”

“我沒有收到雇主的賞金，就不能殺你。”

這一刻的李亦寒表分外嚴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眼神中充滿了認真。

余生若有所思:“我現在相信你真的是一名殺手了。”

“不過一個還沒有開始覺醒的殺手，怎麼會有人給你下單？”

“是因為貧窮麼？”

余生頗有興趣的追問道。

“我覺得你在提問之前，可以先把止藥給我的，不然我恐怕回答不了你多了。”

李亦寒看了一眼自己口的傷勢，無奈的說著。

“不急，如果你緒不再激的話，大概還能堅持三十二分鐘。”

余生只是隨意的打量了一眼。

...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怪，李亦寒總覺得，他比自己更像是一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