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青峰的話，大家都變的沉默下來。

哪怕到了現在，他們都不知道人族那四座關隘究竟代表了什麼，就像是不知道神的罪城般。

只是聽別人去說，永遠不會清楚事實的殘酷。

劉青峰這番話，可能依然會有人不屑一顧，也可能有人認真的去沉思，去改變。

但...

作為一名老師能做的，就是把自己這一生錯誤的地方剔除，剩余所有寶貴的經驗，全部的告訴學生。

信，益良多。

不信，也是自己的命。

也或許當他們真的有一天，在某一刻回想起當年這破舊的工廠，劉青峰這認真，嚴肅的話時，會幡然醒悟。

可那時，已經晚了。

“休息吧。”

“明天還要繼續考核。”

劉青峰靠在長滿青苔的墻壁上，閉著雙眼，淡淡說道。

但此時大部分的學生們依然是站著的。

雖然疲倦，雖然遲疑，卻依然帶著嫌棄。

“老師，我...我不累。”

趙子尷尬的說道。

劉青峰自黑暗中幽幽睜開雙眼，看著趙子三人無喜無悲:“這就臟了麼？”

“你們在一堆斷手斷腳中睡過覺麼？”

“你們知道每一次睡覺，都有可能再也無法睜眼時什麼麼？”

“還活著，還能倒下，不用擔心生命的安危，這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當然，如果你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被服務的人民，那無所謂。”

“但你們既然到了這，想要去獲得資源，去別人不到的權利，又不想吃苦，那還是直接回去吧。”

“我不奢求你們去做人族的英雄。”

“但也不希你們...為人族的恥辱。”

其他兩個學校的老師在角落中看著劉青峰，眼神都有些莫名的韻味，陷了回憶當中。

這世界上，有戰斗力的覺醒者，誰還沒經歷過幾次生死。

一時間，豪氣萬千。

“都特麼給我坐下！”

“看看人家余生，剛進來都坐下了！”

“他不是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優秀？”

“你們在他的上看見一點傲氣了？”

學生們面面相覷，目紛紛落在余生上，最終咬了咬牙坐下，帶著獨屬于年的倔強。

然后...

在眾目睽睽中，余生站起來了。

一時間，場上的氛圍有些怪異。

你就看我們這麼不順眼麼？

艸！

“上廁所。”

余生平靜的解釋了一句，就這麼雙手在口袋里，向工廠外走去。

此時的工廠有些暗，不過幾步的距離，他的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只有角落里的劉青峰雙眼間約閃過一抹青，注視著余生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其實余生只不過平時沉悶了些。”

“但人還是好的。”

趙子突然有些慨，唏噓著說道，眼中帶著一抹滄桑。

楊若馨抬起頭，幽幽說道:“他人好，表現在哪幾個方面？”

趙子:...

一時間心中不由有些悲哀。

看來自己和父親之間終究還是差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