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痛苦中的人，葉清月嘆息一聲。

「小春的人生，該由自己決定如何去做。」

葉清月說道：「你也該好好考慮，到底是繼續跟小春唱反調，傷害，還是與小春站在同一邊，再努力一下。」

「努力？」

人苦笑：「這種好聽的話，也只有小春那種孩子會相信了，我的病，已經沒救了……」

「如果我說，還有救呢？」

葉清月的話，讓人瞪大眼睛。

「你……不要開玩笑了。」

人已經失過很多次，不敢輕易去相信希了。

葉清月沒有回答，只是上前拉過人的手，定三關，診脈。

「嗯，果然。」

葉清月鬆開手，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還有救。」

人驚疑不定地看著。

「之後記得好好喝葯。」

葉清月沒有解釋什麼，丟下這句話后，拿起桌上丁春的筆紙，就出門了。

剛出去，就看到躲在巷子盡頭角落哭的丁春。

「姐、姐姐……」

丁春看到，趕眼淚，不好意思地說道：「你難得來找我，我卻……」

「拿著。」

葉清月在紙上飛快寫下了藥方，遞給丁春，「一天三次，堅持喝一個月。」

丁春一愣，接過紙條看了看，發現是藥方，與熬制方法，詫異：「姐姐，你是醫生？」

「學過中醫。」

葉清月道：「你娘的消化系統出了問題，這副葯的主要作用，就是調節，除此之外，那顆腫瘤……」

想了想，又道：「應該是良。」

如果是惡，丁春母親的況，會比現在嚴重很多。

不過，即便是良，長那麼大，也危及到了健康。

葉清月開的葯，也能讓腫瘤變小。

如果順利，腫瘤小到可以開刀的程度，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

丁春聽不懂：「良？」

「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葉清月直接給出結論：「還有救。」

丁春瞪大眼睛，立刻抓住了的手：「真的嗎？」

葉清月點頭：「不過，先好好喝葯觀察吧，即便是良，如果太大了，還是要考慮做手。」

「需要多錢？」丁春連忙問道。

葉清月道：「你只需要準備租藉手室的費用，和醫療械使用費就好，應該不貴，這一個月你好好幫我賣東西，就能攢下錢。」

幫這個忙，不僅因為丁春是第一個手下，能幫持續掙錢。

還有現在急缺功德值，像丁春母親這樣危及生命，但難度不高的患者，是非常好的選擇。

從結果上來看，雙贏。

丁春不敢相信，困擾自己這麼久的事，會簡單解決。

「姐姐，如果我娘真的能活下來，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丁春有些激。

葉清月笑笑，讓丁春冷靜一些，又叮囑了一些關於病人的注意事項，才離開。

晚上，等葉向紅回家，葉清月把鐲子給看：「娘，你認識這個嗎？」

經過多年風霜，纖細的小鐲子外表已經泛黑，但仍掩蓋不住它緻的造型。

葉向紅看到鐲子，先是一怔，隨即接過，看著它發獃。

不知不覺，葉向紅的眼圈微紅。

「我以為那都只是一場夢……」葉向紅輕聲說道。

葉清月一愣：「夢？」

「鐲子。」

葉向紅著這已經戴不上的小鐲子，說道：「從我六歲記事起，我就住在村子里，被一對夫婦當養媳養著，這鐲子到底是哪來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會在夢裡，看到一個人，給我戴上這鐲子，對我說生日快樂。」

「沒過多久，鐲子不見了，我的養父母說，我從來沒有鐲子，他們說久了，我也信了，以為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只是被親生父母丟棄，又被養父母撿回來當養媳養的，沒人要的孩子罷了。」

「養父母的兒子意外死後，他們要我陪葬，我害怕，就逃了出來，被你爹所救，可他為了救我，把摔斷了，大家都說我是掃把星，晦氣。」

「公公婆婆看你爹斷，擔心以後大概好不了，娶不上媳婦，便給了我養父母一點糧食，把我買回來，當你爹的養媳。」

「我這一生，就像貨，被人推來推去。」

「最幸福的時，是與你爹相的日子，可他現在也……離我而去了。」

「最終，我還是那個沒人要的孩子。」

「會送我漂亮鐲子當生日禮的人，只是我的幻想，我的夢……」

葉向紅抓著小鐲子，聲音有些哽咽，「沒想到，那都不是夢。」

葉清月第一次看娘哭得跟孩子一樣，鼻子一酸，上前抱住了葉向紅：「娘，你怎麼會沒人要？我、阿楓、大姐，我們都要你，就算是自暴自棄，你也不能再說你沒人要這種話了……」

葉楓也聽到了一切，從臥室里出來，抱著葉向紅不說話。

娘仨哭過後，葉向紅眼淚，將小鐲子放到桌上，去做飯了。

葉清月拿著那緻的小鐲子看了許久。

「娘，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親生父母，沒有拋棄你？」

等葉向紅把飯菜端到桌上，忽然開口：「這麼緻的鐲子，誰會送給自己不要的孩子呢？」

葉向紅手一抖，筷子差點掉地上。

「是啊，娘，拐孩子的人不是多的嗎？」

葉楓抓住差點滾下桌子的筷子，接話道：「霍大哥的小姑，前些日子就差點被人販子給賣了，或許你不是被拋棄的，是被拐走的呢？也許你的父母還在努力找你。」

「吃飯吧……」

葉向紅勉強一笑，做飯時，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但這只是可能罷了。

麻木地生活了幾十年，葉向紅已經不敢去希冀什麼了。

見不願多說，葉清月與葉楓對視一眼，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除非真的找到娘的親生父母，不然說再多，都只是給心上增添傷口罷了。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

葉清月在心中默默想著。

第二天，葉清月去醫院急診科報到。

或許是陸黨打過招呼，的職很順利，院長還親自來看，並說了一些激勵人心的話。

同事們原本因為葉清月臨時工的份，對不在意，但見院長這副態度，也不敢怠慢了葉清月。

再加上葉清月又給他們分了些點心，雙管齊下，同事們對的初印象很好，相也很和諧。

王萱正好在葉清月職這天出院，家已經給打點好關係，可以回京城了。

「葉同志，真是太謝你了。」

王萱雖然委託任紅軍，向葉清月道過謝，但親自說出口，還是會更好一些，「如果不是你，我或許都沒機會再見我爸媽了……」

拉著葉清月說了許久的話，並與葉清月約定，若是葉清月去京城，肯定要親自招待。

送走王萱，葉清月投到工作中。

別看雲生縣只是個小地方，但每天來看急診的病人，還是蠻多的。

葉清月也趁機掙了不功德值。

儘管治小病得來的功德值不多，但累計起來也是筆不錯的收。

到了下班時間，葉清月已經掙了將近一百點功德值了。

收拾東西，離開醫院準備回家，卻沒想到在醫院門口，遇見了霍清持。

「你不舒服嗎？」

葉清月看到霍清持來醫院，立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