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神和，「多謝外祖母。」

寧三夫人環視一周，微微冷笑，「剛才是誰在懷疑寧府的暗衛？」

林昭一聽，瞬間便覺不好了，他是真沒想到這寧國府會來人，否則即便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說這話。

畢竟寧國府的每一個人，他都惹不起。

不過須臾，他便反應了過來，立刻責怪的瞪著秦姨娘，開口訓斥，「秦氏，這暗衛是寧國府派給暖暖的，你胡猜測什麼？」

秦姨娘沒想到林昭會忽然變臉，臉上頓時全無。

寧三夫人聞言，眼中浮起一嘲諷，向秦姨娘慍怒道，「秦氏，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姨娘，便敢欺負到暖暖頭上，你是真當寧國府不存在麼？」

又意有所指的瞧向了林昭，冷冷一笑，「還是仗著有人給你做主，便連寧國府也不放在眼裡了？」

秦姨娘臉愈發難堪，了，勉強笑道，「三夫人誤會了，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這寧三夫人雖然與是同輩，可人家是寧國府正經的夫人，而不過是個姨娘。

況且素聞這寧三夫人子潑辣，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寧三夫人瞥了一眼，冷哼出聲，轉而向林傾暖聲道，「暖兒，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

寧老太君親昵的拍拍林傾暖的手背，慈開口，「聽你三舅母的。」

林傾暖乖巧的點點頭，在轉面對林昭和秦姨娘的時候，瞬間冷了臉。

目冰涼，冷然開口，「父親，青墨是外祖母給我的暗衛，如今您還有什麼懷疑麼？」

林昭臉頓時便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瞅了寧老太君一眼，見面嚴肅冷漠，心裡愈發七上八下，連忙訕笑道，「為父也只是隨意一說罷了，你外祖母疼你，給你派了暗衛，也無可厚非。」

林傾暖立刻便聽明白了林昭話里的意思，這是怪怨寧國府私自給派暗衛，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了？

畔揚起一抹冷笑，「多虧秦姨娘不知青墨的存在，否則，我哪裡還能逃得過的毒手？」

「我——我沒有害過你，你不要口噴人！」秦姨娘白著臉強辯。

林昭恨鐵不鋼的瞪了秦姨娘一眼，事到如今，人證證俱在，還要強辯，又有什麼意義。

「父親，」林傾暖並沒有理會秦姨娘，神漠然，嗓音微顯涼意，「您為了維護秦姨娘，竟置兒的生死於不顧，若是傳將開來，只怕對父親的仕途也有影響吧？」

眸底劃過一冷笑，「畢竟，勾結山賊，可是大罪，父親想也不住，到時候可就不止是去職還鄉那麼簡單了。」

林昭聞言，果然沉思起來。

榮華富貴，是他的命，即便是秦姨娘懷著他的骨，可與他的丞相之位比起來，那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想到此，他連忙向寧老太君賠笑道，「不知老太君想要怎麼置秦氏？」

秦姨娘的臉瞬間青白加，下意識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著林昭。

這是他第二次放棄了。

第一次，他為了娶寧國府的小姐，狠心的將和城兒送去了鄉下，讓們母姓埋名好幾年。

一切，都是因為他所謂的榮華富貴。

這一刻，的心忽然冷了個徹底。

寧老太君冷哼出聲，「這個你應該問暖兒。」

林昭一聽寧老太君的態度便明白，不管林傾暖想要怎麼罰秦姨娘，寧國府都是支持的。

他定了定神，立刻換上一幅慈的表，看向了林傾暖，「暖——」

「我要父親將秦姨娘降為通房，收回秦姨娘的掌家之權，將送到家廟懺悔，永世不得回京。」

林傾暖不等林昭說完，便飛快的打斷他的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林昭一怔，沒想到林傾暖竟直接絕了秦姨娘的後路。

他試探著開口，「這是不是有點重了？」

他是打算罰秦姨娘，也可沒想著這麼嚴重。

「你休想——」秦姨娘狠狠的瞪著林傾暖，下意識高聲反駁。

林傾暖嘲諷的笑了笑，「秦姨娘，人在做，天在看，你犯下如此大罪，難不還真以為自己能逃懲罰？」

秦姨娘神愈發慌，卻梗著脖子強道，「我是老爺的側室，絕不會做通房，更不會去家廟，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能失去這一切，若是被降為通房，貶去家廟，那以後怎麼辦？的城兒和沐兒又怎麼辦？

承認今日敗在了林傾暖手上，可那又如何，這一切都不是的錯，是林傾暖該死，阻了的路，所以，林傾暖死有餘辜。

想到這兒，瞪向林傾暖的眼神愈發狠。

林傾暖毫不在意秦姨娘的撒潑，轉而看向林昭，聲音微微沉冷，「兒的態度已經表明，至於要如何置秦姨娘，便要看父親了。」

見林昭似乎還在猶豫不決，目環視一周，微微冷笑，「今日這事，已被諸多百姓瞧到，不出明日，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父親若是理不當，到時想要再收場，恐怕就難了。」

林昭立刻冷哼出聲，「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若不是在門口鬧這麼一出，自己現在又怎會如此難堪。

林傾暖眸訝然，「父親何故如此說？林府名聲掃地，與我有什麼好?」

角勾出一抹冷嘲，「我只不過是想要讓害我之人到應有的懲罰而已，父親如今的為難，可與我沒什麼關係。」

他的一切猶豫，不過是因為捨不得秦姨娘而已，可今日偏要讓他捨得。

林昭被林傾暖毫不留的駁斥，臉瞬間愈發難堪。

寧老太君沒想到林傾暖在林府一直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原以為，林昭雖然不甚疼暖兒，卻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畢竟，他和舒依是年夫妻，也算有些分在，更何況，寧國府還在，他也不敢。

可如今瞧著，他哪裡還念著舒依，一顆心早就被這秦氏給勾了去，甚至連自己兒的命都不顧。

看來這麼多年，他對寧國府，一直都是奉違。

臉上頓時浮起沉沉的怒意，冷喝出聲，「林昭，你今日若是不給暖兒，給寧國府一個代，老明日便去陛下面前告狀，讓陛下為我寧國府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