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哪裡逃》第十三章 水鬼殺人
“是怎麼死的?說說過程。”
馬功往棺材裡面看了一眼,然後眸中又顯現靈,竟然睜開了‘法眼’,開始打量著周邊:“這裡的確是氣森森,你們知道那厲鬼的來歷跟腳吧?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
黑捕頭依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昨夜子時,林員外忽然在房中大有鬼,語聲驚慌。然後等他的家人趕至的時候,林員外就已手摳咽,窒息而死。林洋則是寅時七刻如廁的時候遭遇厲鬼,死法與他父親一模一樣。當時這裡許多人都看到了那東西,一紅,披頭散髮,腳下有著水跡。至於它的來歷——”
黑捕頭掃了死者的那些家屬一眼:“據說林員外的側室張氏在兩個月前因敗,投水而死。我的同僚,當時置此案的王捕頭認爲此事可能別有,不過林員外在衙門裡面使了不銀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軒在旁聽了,不由神微。
他知道這個時代人的地位非常低下,而所謂的妾室,如果不是府認定的‘良妾’,那實際等同於奴僕,沒有太多的人權利。
地方上一些財雄勢大的大戶人家,只要有著合理的理由,即便將妾室直接打殺了,方也一般都不會過問。
何況這林家的側室,是在暴後投水而死,就更不會有人在乎的死活。
“絕無冤!絕無冤!”
此時一位披孝服的中年人忽然撲過來,跪在了馬功的面前:“大人!家父待張氏可謂是至意盡,仁厚已極了,即便是暴之後,也沒有任何苛責。別說責備,就連家法都沒有用,按當下的規矩,這可是要浸豬籠的!在那賤婦死後,父親更是爲買了一塊上佳的風水好地,給予厚葬。總之我家絕無對不住那賤婦的地方!”
他痛哭流涕,神悲憤到了極點:“這張氏素來心狹小,暴躁易怒,這是衆所周知的事。這次是自己水揚花,走上了絕路,如今卻反過來怨上了我們父子,這算什麼道理?求請大人出手除了這惡靈,爲我父親與二弟報仇雪恨!”
這位的話才說到一半,旁邊那一羣林氏族人也大聲嚎哭了起來。
“給我閉!”馬功似乎有些煩了,他猛地一刀斬在了前方的桌案上。那金木擊的沉悶聲響,讓充斥於院的嚎哭聲頓時一窒。
等到這周圍寂靜到落針可聞,馬功就側目往法壇上的那位道人看了過去。
“那邊的道長,你是怎麼看的?”
“回都尉大人,我沒有看法。”道人挑了挑眼皮:“林家請我來是爲鎮魂超度,其餘一切都與我無關。如需除妖伏魔,必須加錢。”
“誰問你這個了?”馬功不滿地一聲冷哼:“還真跟你師傅一個德行,都鑽到了錢眼裡面,不溜秋。”
此時李軒也走到了他的邊,往兩棺材裡面看著,同時好奇的詢問道:“馬都尉可是認爲他們所說不實?”
“我已經找到它的位置了,可有一件事讓我奇怪。”
馬功含蘊靈力的眸,集中在了院中的水井上,他雙手抱,眼現然之:“案沒有什麼不合常理的地方,窒息而死也是水鬼害人的特徵,可我看那頭水鬼的魂力纔剛到三重樓,哪裡有能耐在一夜之間連殺兩人?”
李軒微一頷首,他知道所有惡靈厲鬼之類在進四重樓之前,很難對氣旺盛的生人造傷害。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神微:“厲捕頭,你們之前沒有請仵作驗嗎?”
朱雀堂與應天府衙門常年合作,所以他們與轄區的捕快都彼此認識。李軒的原雖然一天打魚,曬網半月,可他還是認得許多人頭的,知道這位黑捕頭名厲全,管著二頭橋這南面的大半條街,其中有一半與他們的轄區重疊。
“沒有。”厲捕頭一陣錯愕:“我有提過,可家屬沒有同意,他們不願折騰。而且沒必要吧?當時許多人都看見了,確是厲鬼所害,而且都是窒息死亡。”
“可我聞到了一點杏仁味。”李軒指了指兩:“他們可能是見到了惡靈,可棺材裡面的這兩位卻是毒發亡。”
馬功眼神一凜,再次注目著兩:“謙之你確定?中的是什麼毒?”
“全發紺,斑呈鮮紅,還有輕微的杏仁味,這是氰化中毒。”
李軒見馬功與衆人的臉上都現出疑之,當即改口:“是苦杏仁!此毒當爲苦杏仁提煉而。死前一般都會煩躁不安,莫名恐懼,全痙攣,呼吸困難,甚至是直接停止。劑量較大的話,中毒後的死亡時間可在三十忽。如果能夠解剖他的,可以看到他與都是鮮紅的,與一般死者不同。”
李軒此言一出,那些林氏族人頓時都變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各自眼現狐疑之意。
“中毒?怎麼就是中毒而死?”那位披孝服的中年人一臉的無法置信:“當時衆目睽睽——”
“讓仵作做個檢就可真相大白了。”
李軒意味深長的掃了旁邊那些家屬一眼:“你的二弟應該還有家人對吧?這位林兄可是死得蹊蹺,絕非被厲鬼所害。我猜兇手應該還來不及理證,可如果拖延太久,那就未必能查清楚了。”
厲捕頭聽到這裡,看那孝服中年的眼神已陡然間變得異常冷厲。後者的臉則開始發白,一點點的冷汗從額角滲出。
“原來是中毒,這就說得通了!”
馬功失笑,然後就將兩桿長矛從後取了下來:“然則本使之責,在於斬妖除魔!謙之,去看住沿河的南面,務必不能讓它逃水中。”
他又再次看了那年輕道人一眼,威脅道:“門口就歸你了,如果你敢放任不管,信不信我讓人收了你的道牒?”
李軒頓時又興起來,心想終於可以看見鬼了嗎?他當即走到南面的院牆下,然後拿出了照妖鏡,掛在了院牆的高。之後又取出了兩張符籙,一左一右的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現在的功境界太低,沒有外力之助,在平常狀態下是看不見魂之屬的。那兩張符籙則是‘太霄風雷符’,可以讓他出手時裹挾風雷之力,威勢大增。
鈔能力——這應該是他穿越之後的另一個金手指。
之前李軒敢於直面司徒忠,就是因他袖兜裡面的一大堆符籙。當時全靠一張大力金剛符,才頂住了司徒忠的拳力,否則他的下場,會比張泰山慘得多。
馬功看在眼中,也是滿意地微一頷首。
他對李軒的戰鬥力還是比較信任的,雖然這傢伙的修爲讓人不忍直視,可因出勳貴,家勢豪富,帶了一的法寶符籙,無不都是上佳之選,加上他家傳的絕學,實際的戰鬥力不會低於三重樓的武修,甚至更凌駕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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