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速救護車司機傳說》第五章 人員短缺的行業
第二天一大早,收到郵件回復的王鴿便來到了雅湘附二醫院。
頭天晚上他已經收到了年輕警察的短信,蘭欣的況并不是很好,醫生在經過開顱手之后,雖然保住了蘭欣的命,但是蘭欣的格拉斯哥指數加起來只有三分,每一項指數都只有一分。這意味著蘭欣無法自主移,沒有疼痛應,也沒有語言應。
植人。而且在植人狀態期間,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風險,隨時會病危。但是王鴿知道,死神虛紫在蘭欣的留下了一生命的氣息。至在三年之,如果不再出什麼意外,蘭欣還不會真正的死去。
雖然已經通過虛紫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早晨看到短信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心痛了一下。
蘭欣已經住進了重癥監護室,離手危險期之后還需要繼續住院,直到蘇醒,或者是死亡。
王鴿沒辦法去看蘭欣,也害怕到蘭欣的父母,向著住院部大樓看了一眼,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西裝筆,頭發梳得一不茍,臉上戴著一副金眼鏡,一副功白領人士的樣子。只不過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黑的雨傘。
今天可是個大晴天,在住院部樓梯口舉著黑雨傘?就算是室外下雨,室也是不需要打傘的!
他是死神!
那個男人也看到了王鴿,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被王鴿發現。但是剛想上前查看王鴿份的時候,卻又發現了王鴿上有死神和執法者的氣息,便停下了腳步,又看了一眼手表,這才轉走進了住院部。
死神的出現,意味著這里又將有一條生命逝去。
王鴿心跳加速,冷汗都出來了,看著那男人轉離開,這才覺到口的鎮魂牌傳來一涼意。他不敢再逗留在這里,趕快速跑向辦公大樓。
人力資源辦公室人還是不的,但是左看看右看看,過來參加招聘面試的都是一些孩子或者書生樣的人,剛好趕上畢業季,怕是過來面試護士和醫生的人比較多吧。
“那個……我是來參加面試的。”王鴿支支吾吾的對著辦公室里面的人說道。
“先填表。”坐在桌子上的中年人似乎有點忙,頭都沒抬出一張表格和一支筆,遞給了王鴿。
“填完告訴我。”
“醫師/護士資格登記表”。表格的標題上寫著。
王鴿皺了皺眉頭,“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來參加醫生或者護士招聘的。昨天晚上發了郵件,我是來面試救護車司機的。”
中年人手中書寫著的筆停頓了一下,抬起頭扶了扶眼鏡,臉上的抖了一下。“救護車司機?”
王鴿沒有預料到對方有這麼大的反應。“怎麼?不行嗎?”
“行,太行了!”中年人似乎很高興,趕起給王鴿倒了杯熱水,雙手遞給了王鴿,然后出了一張新的表格,放到了王鴿面前。“坐,喝水,慢慢寫。”
急診部的救護車司機一直缺人,招了大半年,也沒有人來應聘,這次好不容易逮著個傻小子,可不能讓他跑了,雖然離名額滿還有不空缺,但是能找到一個是一個。
“小伙子,昨天的郵件是我回的,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王鴿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只是提筆埋頭,刷刷填表,不敢說話。他將自己的基本信息快速填完,馬上把表格還給了中年人。
“小伙子還靦腆。”人笑呵呵的接過了表格,看了幾眼。
“B1駕照,汽修專業,年紀輕輕,不錯嘛。這個行業很久都沒有進新鮮了。偶爾來幾個也都是關系戶,吃不了這里的苦,干了幾天就跑了。來,把你的駕照和畢業證書給我看看。”推了推眼鏡,又看向王鴿。
“我……就是想干點能救人的事。”王鴿沒想到救護車司機居然還是個十分缺人的行業。“有那麼累嗎?”王鴿從書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駕照和畢業證書,順問了一句。
“證書沒什麼問題,接下來讓你到車隊那邊去參加筆試和駕駛測試。”中年人好像是怕把王鴿嚇跑了一樣,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一個電話打給了急診部的車隊,讓他們過來領人。
“那……面試呢?”王鴿沒想到進程居然這麼快。
“面試?”中年人又笑了一聲,“剛才已經面試過了,系統是與公安系統對接的,我們有權限查詢你的違法犯罪信息。稍后我補一張無違法犯罪記錄給車隊就可以了。”
幾分鐘過后,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胖子從門口走了進來,跟中年人打了聲招呼。
“介紹一下,這是急診部車隊隊長,孫德
,干了十幾年的老司機了。”短暫的寒暄過后中年人向王鴿介紹起了這個中年男人。
可能是由于上了年紀,孫德的材有些走樣,肚子和臉都圓圓的,腦袋上有點地中海的意思,更有趣的是他的腦門前面還留著幾空氣劉海,倒是顯得有些友善隨和。他穿著一深綠制服,口和上臂還繡著急救中心的標志,這套服看起來很舊,洗的有些發白,但是異常干凈。有一個地方已經留下白點,看起來是洗不掉的跡又用消毒去強行去除,把服原本的也去掉了,腰間還掛著一個對講機,耳機別在耳朵里,麥克風用夾子夾在服領子上。
王鴿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孫隊長你好,我王鴿。”
“小伙子不錯,神。”孫德出大手拍了拍王鴿的肩膀。
王鴿被這幾掌拍的子骨都快散架了,看得出來孫德的手勁有多大,怕是平時搬擔架推車子練出來的。
“就是這名字有點占人便宜的覺,誰見了都哥。以后就你小王吧。”
中年人哈哈笑了幾聲,“小王可以,吧就不要了。”
孫德臉紅了一陣,瞬間明白自己說錯了話,略顯尷尬。
“那咱們趕下去吧,不是還要考試嗎?”王鴿趕化解。
“對,對,趕走,下面還忙著呢。”孫德趕拽著王鴿離開了辦公室。
“你別介意啊,我這人說話不過腦子。”孫德走在前面,回頭跟王鴿說道。
“沒事沒事。”王鴿對孫德覺不錯,雖然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領導,但是這個中年人沒多大的架子。
“剛才聽那個大姐說,這個行業好久沒新人過來了,真的有那麼累嗎?”王鴿心里直打鼓,估計自己的一時沖,了一個水深火熱的行業。但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畢竟自己脖子上那塊牌子的背后,還寫著一個大大的“零”字。
輸了,那就是碎骨!
“三班倒,一天出車七八趟,能救回來的寥寥無幾,還經常到喝醉的打架的鬧事兒的報假警的,這些倒還好,有的時候明明下一個路口的拐彎就能接到重癥病人傷者,可就是前面堵車堵的沒辦法過去,心里就別提多著急了。闖紅燈,強行變道,加塞,超速,違反通法聽起來爽,可開過車的人都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孫德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通事故,病人來不及搶救去世了,殯儀館的車來的慢了點,還要協助通警察把尸拉出來,斷胳膊斷的,腦袋掉了的,腦漿子腸子流了一地的,時不時都能看到。十幾年前我第一次出車就到這種事兒,也算倒霉,整整吐了一天。有的新人抱著滿腔熱來救人,可是連三個月的實習期都做不滿,一兩個禮拜人就跑了,然后去做個駕校教練,當個客車司機,收收禮,拿錢還多,還不是滋滋的?”
孫德繼續介紹著湘沙市急救中心的況。
湘沙市雅湘附二醫院有八輛常備救護車,一輛備用,另外有兩輛是監護型救護車,急救中心在接到電話后,會直接聯系報警人所在地最近的醫院。雅湘附二醫院分配的片區算是整個湘沙市里面最大的,幾乎覆蓋了大半個湘沙市。
患者在被救護車接到之后,一般來說都是送到最近的急救中心,當然也可以按照患者的要求去選擇。但是大多數患者都是急癥,都會選擇最近的醫院。如果不是急癥,例如輕度外傷,輕度骨折,生孩子,那麼患者就可以選擇他們想去的醫院,醫生和司機將患者送到指定醫院后進行接就可以了。
整個湘雅附二醫院中,急救車司機算上孫德,只有二十三個人三班倒,夜班缺一人,工作力是很大的。
孫德越是說,王鴿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說這麼多都沒有用,等到你過了考試正式上崗以后,就都知道了。其實我們的工作很簡單,用最快的速度把病人接到,用最快的速度把病人送回醫院,讓他們得到最好的救治。”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急診部的車隊。幾輛救護車靠著路邊,停靠在急診室大門前,車被的锃瓦亮,似乎在準備隨時出發,車隊辦公室在急診部大門外面,一個不大的小屋子里只有簡單的桌子椅子,還有值班用的上下鋪,桌子上放著一些水杯,但是屋子里并沒有人,看起來其他人都出車去了。
“上別腦袋的活計,車開的快了自己命沒了沒事兒,車廂里還坐著醫生護士呢,轉正后三千五百塊錢的工資,能堅持嗎?”孫德把王鴿的表格放在了桌子上,拉開一把椅子,看著站在門口的王鴿。“我們的工作,相當于是在與死神賽跑。”
聽到死神兩個字,王鴿的心里一沉,他握了握手,聲音中出來的堅毅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干,怎樣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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