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第754章 秦崢X顧九(今生賊甜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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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會的時候,顧九帶著秦書寧一起去了。

年歲小,原是可以不隨著進宮的,但小姑娘從祖母的口中得知宮中宴會有花燈,便鬧著也隨行。

顧九不同意,就去纏磨了秦崢。

秦崢此人,早先顧九一直覺得,沒什麼事兒可以讓他去改變原則,可惜后來有了兒,才發現——

秦書寧就是原則。

于是,最后去宮中的時候,秦書寧小姑娘樂顛顛的坐在了父親的懷中,還時不時的沖吐舌頭。

顧九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的額頭,頓時便見從秦崢懷中爬出來,又討好似的蹭:“娘親最好啦!”

的聲音帶著味兒,既甜且,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顧九年的翻版。

饒是顧九知道自己兒是什麼德行,可還是忍不住將摟了過來,板著臉唬:“坐好了,當心摔著。”

只是那眉眼中的笑意,卻早已溢了出來。

秦崢瞧著們母的互,在一旁笑的心滿意足。

先前他總覺得,孩子便是要嚴加管教,可自從有了秦書寧,他才知道,原來看到自己孩子是這樣子的。

恨不得將這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奉上,任憑挑選。

就是不知道,他家里這樣一個養的寶貝兒,將來會便宜了哪個混賬。

秦崢一想到這個問題就頭大,索眼下還小,不過想了一瞬,便將這事兒拋到腦后去了。

秦書寧年歲小,起先還在母親懷中與玩,沒一會兒,小腦袋就一點點的垂了下去。

見狀,顧九不由得失笑,小心的摟好了,就見秦崢往后坐了坐。

“路上人多,到宮里還早呢,你也靠著我睡一會兒吧。”

說這話的時候,秦崢出手來,讓顧九拿自己當靠枕靠著。

男人這般,顧九眉眼中也多了笑意,點頭應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假寐。

秦崢輕輕地環著們母二人,只覺得一顆心都被充盈填滿。

……

到了宮中的時候,因著時候還早,顧九便帶著孩子去了昭和宮。

當今圣上淡薄,登基六年來,后宮只有五六個嬪妃,且都是當年跟著他的老人。

自從登基之后,三年一次的大選,皇帝延遲了五年一次,且那唯一的一次選秀,留下來的人,還都盡數賜給了皇室及臣子家里。

新人不進來,老人中能活到現在的,早就了當今圣上的脾氣,所以倒也安安分分的。

孝端皇后在登基元年便死了,那之后,皇后之位空置,皇貴妃掌印,當權到如今。

而這位皇貴妃,便是當初曾給顧九解圍過的大皇子妃。

前來,皇貴妃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平,賜座。”

說著,又看向隨著進來的小姑娘,問道:“這便是書寧吧?”

聞言,秦書寧乖巧的行了禮,道:“書寧給娘娘請安。”

“這模樣,真是個可人疼的。”

皇貴妃掩一笑,招手讓秦書寧來自己旁,從手腕上褪下來一個鐲子,道:“本宮見你便心喜,這個小玩意兒,你且戴著玩吧。”

那是一個羊脂玉鐲子,倒算不得特別值錢,不過因是皇貴妃賞的,顧九頓時便笑著謝恩:“多謝娘娘,只是人小福薄,當不得娘娘的賞賜。”

“這話說的,本宮瞧著就擔得起。”

皇貴妃溫一笑,又秦書寧的頭,笑道:“本宮這子不爭氣,到如今膝下唯有太子一人,原先還不覺得如何,現下見了書寧,才知道,兒子哪兒有閨好。”

顧九聞言,笑著稱贊道:“太子殿下明理知大義,是西楚的福氣呢。”

皇長子宣和,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被立為了太子,如今已有兩年。

聽得夸贊宣和,皇貴妃臉上笑容便溫了幾分,又笑著讓秦書寧回了位置上。

不多時,前來請安的人便愈發多了起來。

偌大的殿座無虛席,這幾年秦崢在吏部的位置穩固,老尚書有告老還鄉的意圖,而接任的人,極大可能會是秦崢。

也正是因此,前來與顧九寒暄的人便多了起來。

待得顧九終于送走一波客套的人,無意中一回頭,卻是驟然出了一冷汗。

秦書寧不見了。

片刻之前,還在自己邊百無聊賴的玩手指呢,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就沒影了!

哪怕知道這里是宮中,顧九也忍不住懸起了一顆心,尋了個借口出去,到了殿外便住宮人詢問:“可曾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出來麼?”

那宮人是個面生的,才過來送點心,先前并不在此,聞言搖了搖頭,恭聲道:“回夫人,奴婢并不曾見。”

顧九的一顆心,越發沉了下去。

一路尋著往外找去,不想才繞過一回廊,便聽得隔壁的院有笑聲傳來。

顧九急匆匆的進去,就見家小姑娘正坐在一秋千上玩的開心,而旁邊推著秋千的……

赫然是當朝太子,上宣和。

正是秋日時分,日籠罩下來,紅墻琉璃瓦,泛著和的芒。

花園花兒開的正盛,小姑娘一,隨著秋千起伏,擺被風吹的鼓,一雙穿著繡花鞋的腳丫隨著晃呀晃,眉眼中滿是笑意。

顧九卻嚇出了一冷汗,克制著怒意走過去,行禮道:“臣婦給殿下請安。”

見到來人,上宣和的手微微一頓,方才還推著秋千的手,這會兒便收攏了回來,神溫和道:“秦夫人不必多禮。”

年不過十二歲,可一張臉上卻是寫滿了年老,端的是十分正經。

看到娘親前來,秦書寧頓時便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快步跑到了顧九的面前,笑道:“娘親,你也出來啦?”

顧九抓著的手,無聲的嘆了口氣,看向上宣和道:“無狀,沖撞了太子殿下,還請您恕罪。”

說到這兒,又輕聲威脅道:“秦書寧,還不快給殿下賠罪!”

但凡母親的大名,那必然是沒什麼好事兒了,秦書寧頓時脖子,復又小心翼翼的拽服:“娘親,我知道錯了,不該跑出來的……”

可那又不怪自己,來就是想看花燈的,誰知道那里面鬧哄哄的,一群人說的話本聽不懂。

見狀,上宣和輕笑了一聲,道:“原來這是秦府的小姐,秦小姐玉雪可,并未沖撞孤,秦夫人不必道歉。”

他說著,又看向秦書寧,笑道:“況且,就算是道歉,也該是孤道歉——方才多有得罪,還請秦小姐不要見怪。”

年的臉上介于稚氣于之間,行為舉止倒是一派年老

可若仔細看去,還能看出幾分促狹。

顧九聞言,狐疑的看了一旁的秦書寧,就見自家兒正悄悄地沖著他做鬼臉呢!

這小丫頭……

顧九心中暗嘆,與上宣和寒暄了兩句,便告辭道:“臣婦便不打擾太子了。”

宣和點頭應了,便見秦書寧又悄然沖著他擺手,還不忘記眉弄眼。

他頓時便繃不住想笑,強撐著點頭道:“好,夫人慢走。”

可待得這二人走后,他眼中的笑意方才慢慢的溢了出來。

……

到了無人時,顧九這才站住了子,見四下無人,輕聲問道:“福寶,你是怎麼遇到太子殿下的?”

秦書寧現下還小,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麼份,只當他是個尋常的小哥哥。

“唔,我那會兒出來,不知怎的轉到這里,見這里有秋千,就想上去玩。恰好他從旁經過,我便他替我推秋千了。”

說到這兒,還十分自得道:“娘親,太子是誰家的小哥哥呀,福寶喜歡他,下次還想找他玩。”

其實秦書寧也沒見過幾個人,可就是覺得,自己尋常玩的那些伙伴里面,沒有一個比今日的小哥哥長得好的。

念及此,秦書寧又皺了皺鼻子,蹙眉道:“哎呀,我忘記問他什麼了!”

自家兒沒心沒肺,顧九倒是被給嚇了一跳,嘆了口氣,正道:“福寶,這些話,以后切不可再說,知道麼?”

太子是君,君臣有別。

秦書寧不明白的意思,可見娘親這麼嚴肅的模樣,下意識點頭道:“福寶記住了。”

小姑娘雖然子頑劣,卻也知道是非輕重,譬如,讓娘親真正生氣的事,便一定不能做!

……

從宮中回府的時候,已然是晚上了。

星河璀璨,銀盤玉帶,照的地面滿是銀霜。

秦書寧晚上的時候倒是會到了宮里的樂趣,玩的不亦樂乎,可這會兒后癥也十分明顯。

才上了馬車,就靠在顧九懷里睡著了。

顧九憐的小姑娘的腦袋,將一旁的毯子替蓋著,一只手則是輕輕地拍著的后背。

秦崢喝了點酒,這會兒自覺的坐在馬車另外一側。

顧九一抬眼,就看到他正目灼灼的看著自己。

臉上頓時便多了幾分笑意:“夫君坐那麼靠后干什麼?”

“怕熏著你們。”

宮宴中,便是秦崢再不喜應酬,也不能完全滴酒不沾。

見他這模樣,顧九睨了他一眼,嗔道:“是怕熏著你的寶貝兒吧?”

別以為不知道,當初他喝了酒,最喜歡解酒撒瘋了,要不是書寧在懷里,現下靠過來的必然是秦崢。

他那點小心思被破,秦崢挑眉一笑,,手卻是沿著毯子,挲了一下顧九的腳踝。

雖穿著羅,顧九也覺自己似是被燙了一下。

下意識想將腳了回來,卻被秦崢給捉住,啞聲道:“渾說,分明是夫君疼你。”

最后兩個字,被他說的曖昧不已。

顧九的臉越發紅了。

下了馬車后,顧九將睡的秦書寧娘抱回去,至于自己,則是被秦崢給抱了回去。

半宿荒唐,顧九連嗔怪的力氣都沒有,反倒是某人饜足不已。

嗓子都有些啞,接了秦崢給倒得茶水,喝了幾口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今日事,嘆了口氣道:“咱們兒如今可是出息了,連太子都敢使喚。”

天知道,那會兒顧九著實被嚇到了。

雖說這位小太子的脾氣是不錯,可是伴君如伴虎,誰知道小姑娘再多呆一會兒,會不會惹到了他?

聞言,秦崢倒是挑眉一笑,道:“無妨,太子品不錯,不會為此事為難福寶的。”

他說到這兒,又道:“不過,日后興許還不得打道。”

他這話一出,顧九倒是楞了一下,問道:“這話怎麼說?”

秦崢見喝完水,將手中的茶盞接過去,就著將剩下的水喝了,又放回了桌子上,這才道:“前兩日,圣上曾與我提及起,有意封我為太子太保。”

聽得這話,顧九卻是一怔,詫異道:“皇上想讓你教授太子武學?”

太子師父有二,文為太傅,武為太保。

可是,這朝中的武將不,能勝任太子太保的也不在數,怎麼會選了秦崢?

秦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道:“咱們這位圣上,可是個盡其用的。”

他前些年便將天狼十八還給了皇帝,也間接的表明了自己不會再做刀了。

如今他在吏部,一權謀被榨的干干凈凈,可滿功夫跟手段還沒荒廢呢。

皇帝恨不得榨干每個朝臣的作用,哪兒能放任他這麼閑著?

讓他教授太子,說白了,便是要讓他將自己這點本事都掰開了碎了,喂給皇室子孫。

真不愧是皇帝,算計的清楚著呢。

他這麼一說,顧九倒是明白過來,卻是有些擔心:“可太子到底是皇家人——”

都說伴君如伴虎,太子是儲君,得罪了他,家里也是沒好果子的。

秦崢倒是不擔心,的頭,笑道:“安心便是,太子的品行,我還是有數的。”

否則,便是皇帝迫,他也有的是辦法推諉。

見秦崢竹,顧九這才放心了下來。

……

秦崢說的不錯,小太子的品著實不錯,非但沒有架子,且還十分善于傾聽下意。

自從認了秦崢當師父之后,他更是有時間便從東宮跑出來,除卻隨著秦崢辦差,也會經常微服,由著秦崢帶著自己去別四下走走。

一個合格的儲君,不該是只坐在房中聽先生教導。

為君,先當知民心。

這一點,太子做的著實不錯。

自然,秦崢帶著小太子出去的時候,邊也時不時的會跟著一個小尾

秦書寧雖然只是個五歲的小姑娘,卻將三十六計運用的爐火純青。

再加上這一張酷似顧九的臉,秦崢便是識破的計謀,也不舍得拒絕的要求。

更何況,一旁還有小太子的求:“便帶著書寧吧,孤也很喜歡這個妹妹。”

秦崢無可奈何,于是之后幾乎每次都帶著秦書寧這一條小尾

秦書寧屢試不爽,得了父親的應諾,笑的像一只得逞的貓。

一旁的小太子,則是眉眼縱容的看著笑。

當時的秦崢就將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十余年后自己的兒被狼崽子叼回家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當初——

是他給狼崽子開的門!

但現在,他還在兢兢業業的教授小太子。

……

荏苒,歲月如梭。

秦書寧去學的時候,已然是兩年后了。

的師祖母,先皇親封的明德夫人,在嫁給師祖之后,便辭去了書院的院長職位,自己辦了一所學。

而秦書寧,便是這學中的一員。

學的功課并不繁忙,每日上午與下午各一個時辰,其余時間,秦書寧便去五城兵馬司膩歪。

皇太子被皇帝放到五城兵馬司歷練,秦書寧這兩年儼然為太子后的小尾,瞧著他被折磨的形消瘦,總悄悄帶點心與吃食去看他。

而見到之后,太子的臉便會好上很多。

來的時候多了,兵馬司里的人倒是都不意外,甚至還松一口氣。

畢竟,這位秦家大小姐在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臉才瞧著沒那麼可怕,不像其他時候,簡直跟那位秦大人學了個十乘十,頗有當年秦閻王的風采!

不……

比秦閻王還可怕。

畢竟,這位可是未來的真龍天子。

前來,上宣和冷冽的眉眼,頓時便和了下來:“寧兒來了。”

冬日天冷,秦書寧進門后,將點心盒子放在他面前,一面出手哈氣,道:“來給你送點心。”

宣和將小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暖著,到小姑娘的手上滿是涼意,不的捂得更了些。

秦書寧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見他上都帶著干紋,蹙眉問道:“你是不是又沒吃飯?”

十四歲的上宣和,早已褪去了稚,面容滿是年的沉穩。

他如今到了變聲期,聲音較先前了些,不過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宣和點頭應了,一面替暖手,一面縱容道:“還不曾,福寶可吃了,要不要陪孤一起?”

秦書寧頓時便皺了皺鼻子,不滿道:“不要我福寶,我都是大姑娘了!”

被他這麼著,總覺得還是三四歲的小孩子。

可是七歲的大姑娘了!

“好好好,那,寧兒陪孤用膳,好不好?”

年人的聲音清朗,話中滿是縱容,秦書寧頓時便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好。”

“那,吃完飯,再陪孤進宮看看母妃?”

宣和得寸進尺,秦書寧倒是答應的十分痛快:“好。”

得了的應諾,上宣和的,慢慢的便彎了起來。

……

文清嘉很喜歡秦家的小姑娘。

倒不是因為其他,這兩年,宣和被封為了太子,隨著他需要學的東西越來越多,便越發的在宣和眼中看到笑容了。

除了這個姑娘在的時候。

更何況,這樣又古靈怪的丫頭,誰又不喜歡呢?

是以,當又被宣和帶到宮里的時候,文清嘉眼中的笑意便越發多了幾分:“寧兒可算知道來看本宮了?”

聞言,秦書寧頓時便笑的上前行禮:“給娘娘請安,寧兒心里日日惦記著娘娘,好容易得了機會,求著太子殿下帶著來看您呢。”

一雙眼睛里滿是乖巧的笑意,聽得文清嘉掩一笑,點了點的小鼻子,道:“油舌的小丫頭。”

一面說著,又一面囑咐宮人,去將點心端上來。

點心茶水果子,一應都是秦書寧吃的。

小姑娘喜笑開,一旁的上宣和,眉眼中也多了些放松的笑意。

見他這模樣,文清嘉卻是心中一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先前的時候,曾經給宣和送過去兩個服侍的丫頭,卻被他以忙于公務給拒絕了。

可如今,怎麼總覺得……

這孩子的心里,像是藏了人的?

再一看眼前才七歲的小姑娘,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秦書寧才七歲呢!

若是文清嘉再多觀察一下的兒子,就會發現,他在未曾知道為何的時候,已然將人放在心里了。

傍晚的時候,文清嘉留秦書寧在宮中吃飯。

這不是第一次了,小姑娘答應的十分干脆。

不想還未開飯,皇帝卻先來了。

他來的時候,正聽到殿外小姑娘笑著討饒:“太子哥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小姑娘方才胡鬧,將一捧雪放在他的后腦勺,這會兒便得了他的報應——拿撣過雪的手,去脖子里暖。

皇帝站在昭和宮的門口,頓時便覺得腳上生了釘子。

他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看著殿外胡鬧著的兩個人,一雙手都地攥在一起。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恍惚以為……

是有人在喊自己。

“太子哥哥。”

小姑娘的聲音還在,可眼前卻只有那兩個孩子。

并無他的心上人。

還是宮人發現了他,急急忙忙的上前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而那兩個孩子也終于發現了門口的皇帝,乖巧的請安。

皇帝點頭應了,當先進了殿

文清嘉已然迎了過來,聲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

皇帝這會兒倒是回過神兒來,見還有些白,因溫聲道:“你才著了涼,去歇著吧,不必伺候朕。”

文清嘉笑著應了,卻并未進殿,而是拿了帕子替秦書寧手,吩咐宮人們端了水來,自己則是嗔怪的看向上宣和:“又欺負秦小姐,是不是?”

秦書寧嘻嘻笑著沖著上宣和吐舌頭,便得了后者縱容的笑。

皇帝看著殿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夜里留下來吃了晚飯,待得吃完后,眼見得時候晚了,便囑咐人將秦書寧好生送回去。

這活計,倒是被上宣和給攬過去了:“兒臣去吧。”

皇帝應了,等到孩子們都走了,文清嘉這才問道:“皇上可要安置了?”

這些年過去,越發的平和,只是看向皇帝的時候,眉眼里卻還帶著克制不住的炙熱。

不求他的,卻控制不住自己的

皇帝微不可查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到底是點頭道:“嗯,安置了吧。”

……

秦書寧被送回府的時候,已然很晚了。

這兩年,時不時的會被宮里留著用膳,顧九已然從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毫不擔憂了。

這會兒見回來,也不過是多問了幾句:“沒有在宮里闖禍吧?”

秦書寧笑嘻嘻的摟著娘親的脖子,搖頭晃腦道:“兒這麼乖,怎麼會闖禍呢?”

說著,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因悄然道:“娘親,我今日在宮中發現一件事……”

小姑娘模樣神神的,看的顧九一陣好笑:“什麼事兒?”

“唔。”

將手擋在顧九的耳邊,悄然道:“原來皇帝也會哭,我看到他掉眼淚了。”

秦書寧的聲音很小,顧九卻是一怔,旋即拍了拍的手,道:“不許胡說。”

見秦書寧想要反駁,顧九又的臉頰,聲笑道:“好了,時候太晚,你快回去睡覺,好不好?”

秦書寧確實是困了,打了個哈欠,便告退了。

小孩子心,很快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后,反倒是顧九,待得孩子走后,卻是輕輕地嘆氣:“說起來,皇上也是個可憐人。”

當初皇帝登基的時候,冊立的皇后并不是自己的原配,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姑娘。

這事兒當時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顧九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此事的。

其后,皇帝還曾經請過莊子期進宮替先皇后看診。

可先皇后是油盡燈枯,哪怕是大羅金仙,也是救不回來的。

仙逝之后,皇帝更是因此守孝三年。

何其深。

聽得顧九這話,秦崢卻是淡淡道:“誰又不可憐呢?”

皇帝可憐,先皇后也可憐,而如今宮里的那位貴妃娘娘,當年名正言順的大皇子妃。

就不可憐麼?

聞言,顧九又嘆了口氣,道:“是啊。”

別的不說,真假意顧九還是分得出來的。

這位貴妃娘娘是個好人,只可惜,深托付錯了人。

見顧九這般模樣,秦崢卻是走到的背后,將下擱在的肩膀上,與十指糾纏,慢慢的挲著:“你只會可憐旁人,那夫人看看,為夫可不可憐?”

顧九才心里有些傷,就被他這無賴的模樣給打消了。

好笑的拍了他一掌,嗔怪道:“你哪里可憐了?”

秦崢低頭在耳邊呢喃了一句,便見顧九的耳垂都紅了起來。

眼前子的脖頸都泛著薄薄的,看的秦崢念越發高了幾分。

只可惜,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實質作,就見顧九已然轉過來,出手來抵著他,意味深長道:“不——”

拉過秦崢的手,將之放在的肚子上。

下一刻,便見秦崢驟然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道:“你……有了?”

待得小姑娘笑的點頭時,秦崢頓時哀嘆了一聲。

……

顧九再次懷孕了。

只不過,相較于懷著秦書寧的時候,這一次顧九可謂是了大罪。

從兩個月開始,就孕吐的厲害,后來更是什麼都吃不下。

好容易不吐了,卻又開始手腳浮腫,且夜里筋兒。

總之,懷六甲的時候,不但顧九瘦了一大圈兒,就連秦崢也覺得自己像是從地獄里滾了幾個月似的。

而這個孩子的鬧騰勁兒,更讓秦崢下定決心,這輩子,他再也不要顧九生了!

自然,他這話,換來的是自家娘子的一腳飛踹。

當初生寧兒的時候,這人就說要把孩子給塞回去,這一個又說以后都不生了。

這個榆木腦袋,他把孩子當什麼了!

十月之后,秦家喜得麟兒。

旭日東升,窗外的日灑落在房中,照的地面都帶著金

被換到了干凈的房中,秦崢正拿著帕子替細細的拭著頭上的汗,小小的秦書寧守在邊,地握著的手。

側的床上,還有一個襁褓里的小小嬰兒。

一兒一,一個好字。

此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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