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兒起先還在詫異裕樹的狼狽，當看到喪尸子后瞬間明白怎麼一回事，只因喪尸子上帶著和裕樹剪不斷的親緣線。

這就作繭自縛吧？

就在曲澗兒看見喪尸子后，躲起來的喪尸子早就發現了曲澗兒。

它一直沒敢輕舉妄，是因為它覺得曲澗兒這個人有著和它母親一樣的別，卻散發著比十個裕樹還要危險的覺。

直覺告訴它打不過就跑，反正二者之間沒有仇，沒必要戰。

喪尸子正在尋找逃跑機會。

曲澗兒卻皺起眉頭。

撥通了左宸的聯絡號。

想起裕樹上的怪點，裕樹的傷有可能會轉移到左宸上。

當左宸平靜無波的聲音傳到曲澗兒耳畔，才松了那口懸著的氣。

然后放心得掛上了聯絡號。

正和一群人開會的左宸：“？？？”

曲澗兒繼而看向裕樹，右手掌心幻化出紅的長鞭：“既然你真誠得召喚了我，我會滿足你的愿，讓你早登極樂世界。”

許是左宸和晴晨徹底融合，一部分被奪去的氣運也已經回歸。

確定裕樹無法再影響左宸的健康，這一次，曲澗兒不會再讓人有機會逃走。

裕樹盯著曲澗兒，企圖讓眼前人放棄殺了他：“你要殺我？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它的由來，我能制造一個它，其他人自然也可以，你難道不想杜絕后患？”

他想用染了的手指向喪尸子，奈何四肢臼，他連的力氣都沒有。

明明是他造的孽，他現在卻在用喪尸子反過來威脅曲澗兒。

曲澗兒笑出聲：“難道你讓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欣賞你的杰作？”

怎麼會不知道裕樹召喚的目的。

無非是自己打不過喪尸子。

現在卻一副冠冕堂皇的正義凜然，演給喪尸子看，喪尸子都不信。

裕樹發覺自己無法哄騙對方。

他索禍水東引。

裕樹像是介紹完作品一樣的自豪：“它會吞噬，又備蟲族的防和攻擊，如果讓它逃走，后果不堪設想。”

即便他被喪尸子所傷，他也沒有減半分對喪尸子的驕傲。

喪尸子聽到了裕樹的話。

它警惕得看向曲澗兒。

曲澗兒甩了甩長鞭笑道：“不急，凡是講求先來后到，我先宰了你。”

裕樹收斂驕傲神：“……”

這是擺明了要先殺他。

他和曲澗兒的仇這麼深嗎？

裕樹突然想起左宸，他瞬間明白，曲澗兒是痛屋及烏，在為左宸報不平。

了那麼久，死前看見了最完的作品，他很快接了自己的命運。

或許，他這樣的人，早就該隨著佐藤家的覆滅一同沉寂。

也不至于蹉跎這些時間。

裕樹一副坦然赴死的樣子。

他并不害怕死亡的到來。

想通后反而很釋然。

曲澗兒停下腳，笑意不達眼底：“你以為我會讓你死而無憾？”

因為裕樹，左宸失去氣運，又為其替命，遭了三十年的痛苦。

廢星淪為扭曲怪異的存在。

無數的人因為裕樹而家毀人亡，簡單的死亡抹不滅他的罪惡。

曲澗兒要摧毀裕樹的驕傲。

要讓他經生不如死。

再被業火焚燒魂飛魄散。

曲澗兒道：“殺它輕而易舉，你引以為傲的資本在我看來不值一提。”

隨手幾道陣法困住了喪尸子。

證明自己不是空口無憑。

裕樹的坦然赴死瞬間消失不見。

他知道了曲澗兒的意圖。

他想要捂著耳朵不去聽。

曲澗兒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你知道圣劍為什麼會把你驅趕嗎？”

裕樹瞳孔一。

曲澗兒為什麼會知道他被圣劍驅趕？這件事除了命之主紅……

想到這。

裕樹的思路一頓。

他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眼前的人就是紅夫人！

曲澗兒松開長鞭，任由它化作條條線纏上狼狽不堪的裕樹。

右手微握。

一把漆黑的長刀出現在手中。

裕樹瞋目切齒，他怒吼著、憤恨著：“你是紅夫人！？”

他有種被耍得團團轉的憤怒。

憤怒過后就是冷靜。

通紅的眼角還帶著幾分難堪。

但他更多的是興。

他就像被迷的獵。

或許在遇見曲澗兒的第一眼，他就已經在曲澗兒編織的陷阱里。

一想到這。

一想到自己是獵。

他越發癲狂。

著曲澗兒的眼神多了幾分癡迷。

不愧是紅夫人。

這就是他看上的人啊。

裕樹有個極其瘋狂的念頭，能死在曲澗兒手里是不是上天的恩賜？

想到這。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等待曲澗兒的折磨，誰知道等來的是一道陣法。

裕樹面不解。

曲澗兒下思考：“殺你，我嫌臟手，換個方式吧。”

將喪尸子投放進關著裕樹的陣法里，造就了一場名為“復仇”的狂歡。

伴隨著哀嚎聲。

曲澗兒打開腦的錄像功能。

將裕樹的慘狀發給了左宸。

接收被目自打上“馬賽克”錄像的左宸：“？？？”

曲澗兒等到裕樹命懸一線。

才打開陣法。

曲澗兒提刀上前：“時間還長，要不要發表一下死亡前的言？”

渾沒有一塊好的裕樹，像是斯德哥爾綜合癥患者，再看曲澗兒依舊沒有半分怨恨，反而是充滿了癡狂。

曲澗兒：“……”

承認被惡心到了。

于是。

曲澗兒將昂貴的起死人、白骨藥水潑到裕樹上，示意喪尸子再“發泄”一次。

等到裕樹看曲澗兒的眼神從癡迷變恐懼，曲澗兒才停止灌藥。

在喪尸子的中裕樹越來越虛弱，他遭著被撕裂、撕咬的劇痛。

明明有一擊必殺的能力。

喪尸子卻選擇了讓裕樹更痛苦的方式，足見它對裕樹的恨意。

而在裕樹眼里，喪尸子并不可怕，曲澗兒這個給喪尸子制造復仇計劃的人反而更可怕，真是可惜了，不屬于他。

裕樹還想掙扎一下，他獰笑道：“喪尸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絕跡……”

曲澗兒無打斷道：“如果你想說回的天啟者掌控著喪尸病毒的話，那你大可以閉，這件事在我這里并不是，而你，早已經沒有價值。”

再一次聽到“沒有價值”四字。

裕樹回想起回之主。

那樣一位并不像人的人。

也這樣對他下過通牒。

喪尸子指了指裕樹，它折磨夠了，有些迫不及待得想將裕樹挫骨揚灰。

但它知道需要詢問曲澗兒。

曲澗兒輕輕點頭。

喪尸子出變態的微笑。

隨著額骨的碎裂。

屬于裕樹的時代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