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得先想個辦法搞到錢，才能正大明進紅香院嫖——啊，不對，是調查！

但是有什麼最快的途經呢？

去賭坊？去打地下黑拳？去給人當打手？去做殺手？

能想的都想到了個遍，但是總覺得沒有一個合適的，首先第一個，得有本錢，第二個，得有風聲，第三個，得有資源，第四個，得有時間……

時間是有的，但是前面幾個……

正當在為錢發愁的時候，姜韶和也算是放下了架子來了碧云閣。

墨瞳與正面坐著，對于姜韶和跟其他的那些夫人的態度當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一來是因為當日在大廳上，姜韶和沒有和著那些夫人一起議論的出，二來人家是正宮！

“清夫人，這些日子待在王府里可還習慣？”這是姜韶和既那日大廳談規矩事件以后開口第一句的寒暄。

墨瞳實話實話，“不習慣。”

“可是有哪里不滿意？”

“哪兒都不太滿意。”

“……若是碧云閣缺點什麼，你大可與何七直接說，讓他去給你添置。”姜韶和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試探墨瞳的不滿究竟是源自于什麼，只能從生活起居問起，若不是這些原因的話，那就應該是前些天的事還梗在心里。

聽到這里，墨瞳恍然，沒有現錢可以拿值錢東西去典當啊！怎麼忘了這茬？哎喲喂，可算是得虧有王妃的提醒了！

“嗯……怎麼說呢，既然王妃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墨瞳故意轉過去掃了院子一圈，說道：“我這里頭其實還缺一點兒裝飾品，比如什麼花的觀音瓶，再或者是觀賞價值極強的唐三彩青花瓷啊……”

墨瞳說到這里頓住，又清了清嗓子，“再不濟給我弄幾幅名家親筆畫來也行！”

末了，又毫不客氣地加了句，“最好要快！”

“……”

姜韶和倒也沒有聽出哪里不對，看向墨瞳，“好，我即刻吩咐何七去辦。”

“多謝王妃！”

姜韶和終是主提起了那天的事，“那日在正廳讓清夫人難堪了，還清夫人別太計較過了！”

墨瞳知道這可能才是來的最終目的，也只是嗤笑，“怎麼算計較得過了？我一沒報復二沒宅斗，就連氣不順都是自我消化，這還過呢？那你們對“過”的接程度也太低了！”

這已經很好脾氣了好吧？要擱在現代讓上這種事，早把那人的給撕爛了！

姜韶和語噎，轉而又覺得墨瞳說得沒什麼問題，確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就在懿王面前煽風點火，加以報復，這已經算是難得了，還真談不上哪里過分。

“但兩日前湘夫人還來與我訴苦說你恐嚇。”

墨瞳也不含糊，“確實有這回事來著！”

“但是我先聲明，是主送上門來讓我恐嚇的！”墨瞳很直接說道：“你見過有人能在前一天剛被辱完，轉天就像若無其事一樣地義結金蘭嗎？你看我像那種傻憨憨？”

姜韶和只覺說話犀利，實在是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其實吧，你們要是容不下我，大可以直說，沒必要老是拿人出來含沙影！”墨瞳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套狗屁“出論英雄”的理論，“你們要是愿意誠心誠意與我商談，說不定還能打我。”

“怎麼個誠心誠意法？”

墨瞳看著，腦子莫名就蹦出了一波“霸總”套路，“比如，誠心誠意地開個價！”

“……”

“只要你們開的價格合理且讓我心，你說說，有什麼不好說的？”墨瞳攤手，“你別說是讓我離開慕懷祺了，就是讓我幫你把他揍一頓都很OK！”

墨瞳心說自己在生意上還是很好打道的，只要出價合理，不違原則，都能接！況且，誰讓現在還缺錢！

而且也是早就想揍慕懷祺了！這一點還是摻著點私心的！

“……”

這番話是真的把姜韶和給堵得無言以對了，甚至連腦子都像是被攪了一般，毫說不出半句反駁甚至是順應往下的話了。

到最后只能迷迷糊糊地概括一句這位清夫人不太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