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第28章 第28章

坐上莫旗尋來的馬車時, 柳枕清已經冷靜了下來。

目前知道的信息是今天科舉舞弊被揭發,跟柳枕清猜想的作弊模式差不多,重點是禮部和榮世鳴, 可能還有長公主參與其中。但是萬萬沒想到柳家也牽扯其中, 這真的有些說不通,但是莫旗已經從錦衛那邊打聽過了, 柳家全府上下已經都被抓天牢, 京城暫時戒嚴,相關書院人士,參與的學子也統統被收押等待審問, 他算是網之魚。

說實話, 他真的一心想走,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再見跟過去有關的任何一個人了。但是現在,一旦他離開霍風冽的保護,那等著他的就是全城搜捕的錦衛。

天牢, 那生死就由著別人了。

所以柳枕清即使心有一萬個不愿意, 也只能暫且隨著霍風冽先回將軍府,等事調查清楚再說。

柳枕清瞄了一眼一旁端坐的霍風冽。

從上馬車開始, 霍風冽就一直閉目運功調息。他不是練武者, 不太清楚況, 不過想起剛剛霍風冽不正常的狀態,估計是真的生病了。

那就是說, 拖著病軀來幫他?

這……總覺霍風冽的行為有一種說不明白的違和

想著想著, 覺將軍府應該快到了, 不由的有些張起來, 就探想要掀開門簾看看外面。

可是他剛一, 一側的手臂再度被人抓住。

柳枕清回頭看過去, 心說二狗這是抓上癮了。

“去哪里?”霍風冽問道。

柳枕清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行進中的馬車,他能去哪里?飛出去嗎?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霍風冽眸一閃,松開了柳枕清。

柳枕清咳了咳,岔開話題道:“霍將軍……你如何?”

“舊傷,無礙。”霍風冽回道。

覺現在的霍風冽才是他重新認識的二狗,之前巷子里面的那個太奇怪了。

“霍將軍,雖然在下很激你,但是有一問……”

“你問。”

柳枕清微微瞇眼審視著霍風冽的神,道:“窩藏嫌犯,這可不是小事兒,就算霍將軍得皇上盛寵也不宜這般行事吧,為何如此幫我,我自問所謂的對霍家小姐爺的人沒到這個地步。”

是有其他的目的,或者真的是人好到愿意幫這個忙。

“霍家有恩必報,一日沒安全送你出城,這個恩就算沒報。”霍風冽一副坦的樣子說道。

真的假的?

柳枕清搐,有些無法判斷,畢竟他也實在想不出霍風冽這麼幫忙的原因,姑且算是得了一個正當理由。不過若是真的,那二狗長大后也變得太迂腐了點,就算是霍飛寒也沒有這樣老實的子啊。

若是上以前的他,柳枕清能把二狗欺負到衩子都當掉。

“霍將軍這……若是旁人挾恩圖報,你可得虧死。”柳枕清收回視線,默默吐槽一句,卻沒瞧見霍風冽目中一閃而過的和。

馬車緩緩停下,柳枕清卻心中一,神有些僵

霍風冽沒有催促柳枕清下車,而是安靜的等著。

直到外面傳來莫旗的聲音。柳枕清才裹好斗篷,將自己的臉完全遮住,既然是藏就要做好遮掩。

兩人下了馬車,柳枕清一眼就看見了悉的場景,高高的臺階,朱紅的大門,以及「將軍府」三個燙金大字的賜牌匾,就連門口的兩個石獅子都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而門口此時正站著一個愁眉不展的眼老人,帶著一群下人靜候。

那樣的場景,真的讓柳枕清一瞬間恍惚,好似自己還是十幾歲的年,跟霍飛寒一起玩鬧晚歸,被人逮著正著。

而這人正是霍家管家,田伯。

在柳枕清的記憶中,田伯幾乎沒有變化過,尤其是那標志的胡須辮子。

其實造型正經的,就是想起這造型的由來,柳枕清真的是又心虛又好笑。

想當初,田伯可寶貝自己的胡子了,那保養的可是如同綢般順,直順到小姑娘們都羨慕。人家是頭可斷胡子不能,每天都要用小梳子梳上七八遍,直到被柳枕清盯上。

那時候的柳枕清雖是穿越者,但從十來歲開始從頭生活,也把自己前世沒有過的驕縱任,調皮叛逆彌補了一遍。非要活出肆意瀟灑放不羈的生活形態,自然有時也稚的不行,他常常找霍飛寒出去浪,在田伯眼中就是柳枕清調皮搗蛋帶壞他家大爺,老是一起惹是生非,所以就了監視,天天監視他們找長輩告狀。

弄得兩人郁悶不已,所以柳枕清干脆惡作劇一把,趁著他午睡,直接用現代燙發的原理,給他的胡子來了一個大波浪。

事后田伯差點氣瘋,帶頭作惡的柳枕清,和幫兇霍飛寒都被重重責罰。

本以為此事過了,胡子養養還是能養回直的去才對,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之后長出來的胡子都彎彎曲曲,田伯只能含淚給胡子綁小辮子,因此還引領了中老年男子的胡子造型流,只是田伯卻不開心,郁悶的都瘦了一圈,弄得柳枕清霍飛寒兩人也疚不已,真誠道歉,柳枕清還說想辦法給他再拉直試試,結果田伯死活不給別人再他的胡子。

現在再看那上面的小辮子,還換著不同的細繩綁,看來田伯是找到樂趣了。

回憶帶來的點點笑意稍微緩解了一下柳枕清的緒。

宰相門前七品,大將軍府的管家地位也不低,但是見霍風冽帶著一個遮遮掩掩的人走了上來,田伯還是上前恭敬見禮,在意識到遮掩者份時,雖然驚訝,但是語氣態度都十分規矩。

田伯應該是認識柳蕭竹的,畢竟柳枕清聽錦鯉說他主子追人的時候,都主登門過好幾次,估計田伯對他印象深刻,而且厭惡居多,但是因為之前龍胎事件,田伯還安排過送藥事宜,所以應該對他有所改觀才有現在的態度。

而此刻田伯更多的注意力是在霍風冽上,似乎見霍風冽狀態不錯,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一邊把人往里面帶,一邊關心詢問。

得知事的來龍去脈,田伯的臉雖然有些怪異,但是也沒有質疑二爺的決定,只是恭敬詢問:“那二爺覺得給柳公子安排在哪個院子合適?”

霍風冽直接道:“雪絮院。”

此話一出,田伯猛然停下了腳步,胡子都抖了,慌張道:“二爺說雪絮院?那……那院子不算客院,沒怎麼收拾過……而且……”

柳枕清能理解田伯的慌張,因為在聽到這個院子名時,柳枕清自己都僵住了。

雪絮院原本就是霍家的客院之一,環境雅致宜人,跟將軍府的整風格有些不搭,以前是用來招待關系很近的文人來客的。后來,柳枕清與霍飛寒好,雪絮院就了他借住夜宿小歇之所,漸漸的也就不給其他人用了。

他本以為那院子就算沒被霍家遷怒鏟平也該換一個名字,避免晦氣,可現在院子不僅在,還要給他這個柳家人用,估計田伯都要猜測霍風冽是不是在故意諷刺他了。

柳枕清一時間心復雜,不知道霍風冽這樣安排到底什麼意思,但是為柳蕭竹應該不知其中緣由,所以柳枕清也不好做什麼反應。

“二爺,不合適吧,要不換……”雖然霍風冽做決定向來說一不二,但是這一次田伯還是忍不住多勸了兩句。

“那里沒人能靠近,不會走風聲,安全。”霍風冽淡淡解釋道,仿佛公事公辦,只是給客人安排最合適的住所,并未有多余的考慮。

柳枕清藏將軍府的事雖然不至于瞞得風,但是也不宜太多人知道,人多口雜還是小心為妙,這樣的安排也合合理。反正柳枕清是暫時接了這個理由,畢竟那一本正經的臉上真的看不出什麼謀詭計。

但是田伯卻一副言又止的樣子,好幾次都瞄柳枕清。

直到柳枕清發現記憶中悉的路改了道才驚覺這里的院子都改建過了。

原本雪絮院就是在霍風冽院子的隔壁,這一會兒兩個院子似乎打通了,中間圍了巨大的庭院,重新造景,相當于一個庭院兩住所。原本的雪絮院的院門對庭院開,所以等于是雪絮院被包容在里面。

明白過來,柳枕清覺得自己之前想太多了,一個院子而已,人家連柳家人都不計較,計較一個院子做什麼,應該就是需要給霍家現在的家主擴充居住空間恰好利用上罷了。

所以田伯的張表現不是因為那院子曾經是他住過的,而是因為不合規矩?

雖然沒人住,就等于是空院落,而且兩個院落也隔著一個庭院的距離,可是按照結構來說,怎麼想都算是霍將軍的院了。不過顯然霍風冽這樣的大將軍本沒在意過這種細節問題,所以田伯勸說也是無用的。

經過整個庭院時,柳枕清只是草草看了一下,覺重新規整后的確大氣又致,練功賞景休息娛樂都包攬了,這樣一個大空間的地方肯定能放下很多人,估計當初改造的時候,就想著以后有了霍二夫人,在這里開枝散葉,人丁興旺吧。

結果沒想到第一個住的卻是曾經揚言追求霍風冽的男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又一次壞了二狗的名聲。

柳枕清被自己的想法逗樂,這可不能怪他,是二狗自己的鍋。

正想著呢,柳枕清就看見了悉的院門,臉上的笑容不由的苦了起來。

沒想到……還能再來到這里。這里是除了自家侯府和太學以外,住的最多的地方了。

雪絮院之后,柳枕清有些驚訝,除了沒有一人氣,景致幾乎跟多年前一樣。之前聽田伯說沒怎麼收拾,還以為是荒蕪的場景,沒想到不僅收拾的干凈利落,就連外面的植被都有定期修剪的樣子,窗戶也很好的開著風。甚至能看見灑進窗戶,照亮里面的家裝飾。

柳枕清看得恍如隔世。

“田伯,這里先給你。”

聽到聲音,環顧四周的柳枕清回過頭來,就見霍風冽看向他,道:“柳公子可先休息,外面的況,我會打聽。”

柳枕清拱手道謝,直到霍風冽離開,田伯才上前客氣招待。

因為遭遇襲擊,柳枕清的樣子還是有些狼狽的,田伯立馬挑選了兩個將軍府最忠心的下人專門負責這里,安排沐浴更,喝茶驚。這時候才真的能確定,整個霍風冽住的地方幾乎都沒什麼下人走,十分安靜保

等柳枕清一通收拾好,田伯依舊守在院中相陪,但是邏輯上兩個人本不,一個「失憶」的曾經追求他們將軍到大門口的男人,再加上現在柳家攤上事兒了,就算是八面玲瓏的老管家,怎麼聊天都覺能踩到雷點。

看著田伯苦著臉,花白胡子上的小辮子著,可見他現在心正煎熬著。

而柳枕清已經沒聽田伯見針找的話題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胡須小辮子轉移了。

真的直不回來了?

田伯說了半天,就柳枕清就盯著他胡子看,莫名覺背脊一涼,自己的胡子,咳了咳道:“之前多虧了柳公子救了大小姐和二爺,公子可放心在這里住,對了,你看看還有什麼缺的,我們都盡力滿足。”

柳枕清倒是不在意別的,只是問了兩個小的況。

田伯有些意外他竟然首先關心這個,“因為小姐和爺是私自行,還險些釀大禍,所以被罰在府中關閉。”

哦,他知道,跪祠堂,抄兵書嘛。霍家的老一套了,以前霍飛寒常常被罰,他和黎星若就去陪他。

還真是一脈相承。

柳枕清直接忽略之前那事那樣有自己的一分鍋,而是點頭贊嘆道:“年紀還這麼小,武功都沒有學全,就想學別人路見不平一聲吼,得好好長教訓才行。”

田伯并未覺得柳枕清作為外人說此話不合適,畢竟真心為其好的話,他還是能聽出來的,總比一味的討好要真誠點。

田伯笑著道:“現在每日只能出來放風一個時辰,要不然這一會兒,兩人該來看你了,對了大夫人尚在義診途中未歸,待大夫人回來,定然來謝柳公子的救命之恩。”

柳枕清臉微僵,如果黎星若在,自己真不知道有沒有膽量走進來,

最好這里的事能趕解決,在黎星若回來之前,就讓他離開。畢竟在這麼悉自己的人面前偽裝是很難的。

柳枕清一直覺得自己重生,能認出自己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霍飛寒,一個就是黎星若,因為他們三人的是最深的。

夜晚降臨,霍風冽一直沒有回來,柳枕清想一個人安靜的休息,田伯以為他擔心柳家就沒有打擾。

吱呀一聲,柳枕清推開室的窗戶,目的景致依舊,仿佛開啟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柳枕清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才十歲,不久就被老侯爺送去太學讀書,在那邊結識了霍飛寒和黎星若。一個侯世子,一個元帥之后,一個太醫世家,都是出不凡。但是起初三人同在太學卻并不悉。畢竟一文一武,另一個還是子,很難混在一起玩。

而他們三人悉起來的契機其實是因為二狗。

那時候大周有一個神醫恰好到太學暫住,黎星若的家族就推選去拜師,這本該跟柳枕清無關,但是柳枕清覺得應該是穿越者環的緣故,在后山偶遇采藥的神醫,用現代醫學知識一頓吹,竟然讓神醫誤以為他有驚為天人的學醫天賦。當即就要收他為徒,雖然他極力拒絕,但是神醫和老侯爺卻是一拍即合,非要收下,柳枕清也只能著頭皮上了。

當然黎星若那是真的有天賦,自然也被收下,所以柳枕清就莫名其妙了黎星若的師兄。那時候的黎星若看他老不順眼了。不過他們兩都不知道,就因為這事兒,兩家算是有了,喝高了之后就給兩人訂了婚約。

且不說之后師父發現自己被坑了一個徒弟名額吧,只說那時候,懷六甲的將軍夫人來太學探霍飛寒,結果一不小心難產,雖然二狗出生了,但是母子兩個的況都很糟糕,師父先去救況最危險的將軍夫人,而二狗則是給了太學的普通郎中。那郎中醫一般,平時就理個傷寒磕,哪里治過剛出生的嬰兒。

為新徒弟的兩個人自然就在外面陪著霍飛寒,直到郎中抱著嬰兒出來,說臍帶繞頸造的,早就撐不住了,他實在無能為力。

那是柳枕清和黎星若第一次看見霍飛寒嚎啕大哭,不停地喊著弟弟。

黎星若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況,不服氣的搶過嬰兒,就想傾盡所學救人,只要能刺激的位都給他扎上銀針。可是嬰兒還是毫無反應,黎星若當時也快要哭了。

柳枕清看著小小嬰兒的樣子,心里也難,總覺應該還有溫度生命似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沖,憑直覺接手黎星若都要放棄的二狗,一套現代的急救作,哪怕周圍人驚愕他的舉,阻止他,他也沒有停止過吹氣和按腔,他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也許本就是無用功,但是一旦開始做了,就停不下來,總覺再多一秒的堅持,也許就有奇跡。

而就在柳枕清自己都要缺氧發暈的時候,就聽到黎星若大喊一聲,“他了!”

這時,師父出來了。

二狗就這樣活了下來。

而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經歷和,他們三個就迅速的悉了起來。

原本柳枕清覺得自己心理年紀比他們都大,肯定玩不到一起去,結果一次「太學反霸凌」事件,讓不怕事又正義十足的三人真正的心起來。

那時候有小孩仗著份冤枉欺負人,霍飛寒直接站出來護著,柳枕清出言破案,黎星若提供證據,三人合作就直接把小惡霸說的無地自容,之后三人就發現彼此氣場契合或者說臭味相投。

不過在眾人的評價中,他和黎星若都是個太獨特了一點,只有霍飛寒看上去正常一些。而他們三人都不是安分的主兒,基本就是有禍一起闖,有罰只有年紀最大的霍飛寒一個人安分的挨。但是三人又偏偏在各自的領域展現出最佳天賦,是院士們最為頭痛的存在。

那時候的青春年,放不羈,活的也是彩又瀟灑,仿佛天下就沒有他們不敢管不敢做的事,卻不知世間的艱難,他們還從未真正會到,直到龍庭之變,大周不穩,三人追隨的那名英主過早出事,大夏將傾,憂外患,還要卷皇族斗爭,短短幾年急速長,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去適應的世界,被沉重的國家重擔垮了所有的意氣風發,短短的時間拼命燃燒,直到生命的盡頭……現在回想起來,他和霍飛寒連三十都沒到……

柳枕清躺回到床上,睜著眼睛發呆,這床……似乎還是那一張,這里有年秉燭夜談的記憶,也有最痛苦難捱時的記憶,畢竟去世的前兩年,每次傷重出事,都得躺在這里被師妹治療,因為能相信的人不多。好像也是因為那段時間常常進出也了后來被詬病糾纏「嫂子」的證據之一。但是不可否認這里是最令他安心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讓他稍微休息一下的地方。

柳枕清躺了一會兒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吹滅蠟燭沒多久,床上就傳出沉沉的呼吸聲。

取暖很足,但是也不至于會熱,可是柳枕清不是一個睡覺安分的人,手一甩,被子就落下來。

不知多久,門外有輕微響,照在屋的月影突然晃一下,帶進一陣夜晚的寒氣。

一只手撿起地上的被子,站在在床邊,看著床上人那悉的睡姿,不由的勾了勾角,那一的寒氣仿佛都被屋的暖氣驅散。

霍風冽坐在床邊,給柳枕清蓋好被子,手在兩側了一會兒,等柳枕清委屈不滿的適應了被子的存在之后,霍風冽也沒有收回手臂,全程眼神也沒有離開過床上的人。

突然,霍風冽傾湊近,直到能到柳枕清的呼吸才停下。

一聲悠長而又小心翼翼的聲音試探著響起。

“清哥……”

隨即一道含糊不清的囈語好像回應一般。

“嗯?”

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始恢復更新,每天晚上18點整,更新量暫時不確定,因為沒存稿了,質量為主,盡量維持日九。(我是定在18點了,但是系統刷新滯后真的不是我的鍋)謝謝大家的支持,別養我,每天都來呀。你們的評論是我的力,你們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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