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第46章 第46章
柳枕清過箱子的隙借著月只能看到人的背影, 那人還穿著夜行,所以本無法判別是否是認識的人。
只能不斷的調整角度,想要看看臉。
結果他一調整, 腰就越坐越直, 底下人的就越來越僵。
可還是看不到,柳枕清不死心, 忍不住抬起下面, 長脖子,越過箱子頂端去看。
結果對方稍微一脖子,就嚇得柳枕清脖子一, 整個人也隨之坐下。
突然, 柳枕清覺自己坐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膈到了他,難道是霍風冽的腰帶扣?
正打算挪開,就覺二狗猛然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柳枕清就被一勁道彈開, 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不等柳枕清反應,眼前人影一閃, 而站在書架旁認真找書的人, 只覺后勁風閃過, 回頭一看,只看到一雙好像十分「兇狠猙獰」的眼眸在黑夜閃過, 來不及細看, 脖子一痛, 就暈倒了。
柳枕清被這一變故弄得大驚失, “二狗, 你做什麼呢?不是應該看著他干嘛, 然后再跟蹤嗎?”
說著便來到跟前,不過霍風冽始終背對著他,倒也方便柳枕清去看倒在他手上的來客。
借著月一掃,頓時更加吃驚了,竟然是杜東鋒?那個衙役小哥?
而這時的霍風冽也找好了理由。
“我……我觀形步伐好像是他,若是認識的人,跟蹤就沒必要了,而且帶著你一起跟蹤恐怕不妥,所以先抓起來比較合適。”霍風冽低啞的聲音在黑夜中聽不真切。
柳枕清思考了一下,他以為按照霍風冽的武功帶著他跟蹤一個人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呢,不過武功這方面,他肯定是相信霍風冽的判斷,“嗯,你說的有道理,那現在怎麼辦?”
“我先把人帶回房間,然后再來接你。”霍風冽語氣略帶急促,“很快。”
“好,你去吧,我再看看這里的賬本。”柳枕清走近書架,拿起杜東鋒留下的紙筆,倒是方便他記錄了。
很快霍風冽就跑了一個來回,等柳枕清這邊看完所有賬本,再把人接回了房間。
而柳枕清已經可以確定稅銀出賬的確不符的事實了,雖然他們在賬本上極力掩飾,但是這本難不倒曾經一人總領戶部工作的柳相爺。
但是麻煩的問題就在于這些賬本是屬于重新登記的賬本,原始賬目以及上給朝廷的副本都不在這里,即使拿這些賬本上只能算是存有嫌疑,無法立證,最后也是因為一堆爛賬不了了之。
柳枕清喃喃道:“所以這些人才會大大方方的把賬本放在這里,看來必須要確定涉足員,然后在每個員手中拿到證據才行。”
看著柳枕清寫在紙上滿滿當當的郡縣名,霍風冽皺眉。
“別著急,只是懷疑,實際上應該沒有這麼多,畢竟有些是真的有壞賬,賬目才會有異樣。”柳枕清拍著霍風冽的肩膀道:“走吧。”
柳枕清手,以往霍風冽都是迎面一個抱抱把人抱著飛,但是這一次,霍風冽猶疑了一下,然后單手側面攬住柳枕清的腰,以盡量減接面的方式帶著柳枕清飛了出去。
可是這樣不穩當的抱法,柳枕清可不習慣,直接主手攬住對方的軀,覺到霍風冽的僵,柳枕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直到落回地面,柳枕清才道:“怎麼了?哪里不適嗎?”
霍風冽卻一臉平淡的否認,弄得柳枕清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等進了屋,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杜東鋒,眼睛全部蒙上了,人已經醒了,聽到靜,只能勉強轉頭。
柳枕清走到杜東鋒面前,示意霍風冽掐脖子。
霍風冽一手,杜東鋒立馬到了生命的威脅,繃起來。
柳枕清著鼻子變著聲音道:“小子,待會讓你說話,但若是你要大喊大,那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聽懂沒?”
杜東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下。
霍風冽拿開封口的布條,杜東鋒了口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抓我?”
看來是沒看清是霍風冽下的手。
“抓你不是應該的嗎?誰讓你找不該找的東西呢?”
杜東鋒立馬道:“你們誤會了吧,我本就是這里的衙役,偶然巡邏罷了。”
“巡邏會穿夜行,帶著紙筆,特意翻找稅銀相關賬本?”
杜東鋒瞬間明白,這兩個人定然是盯了他許久了。
“兩位,我只是好奇罷了,想看看有什麼可以挖掘,謀點意外之財。”
柳枕清看他臨危不,倒是覺得有趣。
“小子,若是要挖掘,現在時機最合適挖掘科舉相關,可不是稅銀,若你還不肯說實話,我們不介意去你家里,找你家人問問清楚。”
這一威脅果然踩中了杜東鋒的弱點。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的手下?”
柳枕清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順手把玩旁邊放置的小玩,那都是霍風冽給買的。
“這是我們該問你的話,你是誰的手下?”
“我不是誰的手下,不過是一個懷疑通茂州員貪墨稅銀的普通百姓罷了,這跟我的家人也無關,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什麼都不知道。若你們是姚刺史的手下,那直接殺了我吧。別找我家人麻煩!”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柳枕清搖搖頭,眼珠一轉,“我們的確是姚大人派來的,因為最近調查組來了這里,姚大人不放心,派我們來看著,以防萬一,但是姚大人也說了這里底層有他的人,若那個人不是你,真是可惜了。手吧。”
霍風冽用不快不慢的速度用力,給了杜東鋒足夠求饒的時間,但是杜東鋒卻只是用綁住的雙手勉強向口某,然后高高的仰起頭顱,“敗者為寇,爹,孩兒不能盡孝了,愿老天有眼,懲戒這些魚百姓的狗!還大周清凈!”
下一刻,杜東鋒被掐暈。
“看來真是誤會了。”柳枕清著下道。
“你相信他?”霍風冽皺眉。
柳枕清輕笑道:“當然不能全信,雖然的確存在有志之士,但是就憑他不是當場看,而是準備抄寫帶走那些賬本,就說明了他背后還有人,但是是寧愿死都不能的人,所以他的話半真半假,至他跟我們一樣想要調查貪墨稅銀的真相,而那個姚刺史估計就是這件事的幕后之人,我覺得我們可以跟他合作,但是要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份……”
霍風冽任由柳枕清思考,手卻已經開始搜查翻找杜東鋒上的東西了。
“干嘛?”柳枕清疑道。
“臨死前還著前的東西,必然是重要之。”
柳枕清立馬來了興趣,也湊了過來,“對哦,會不會是份?信?還是證據?”
只見霍風冽索了一番,卻從杜東鋒脖頸拉出一條致的紅繩,隨著紅繩而出的是一枚碧綠的玉佩。
兩人不由的愣神了一會兒,幾乎是同時猛吸了一口氣。
霍風冽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柳枕清,柳枕清滿臉的問號看著昏迷的杜東鋒。
為什麼?
他的玉佩會出現在這小子的手上?
那是一枚品質絕佳的好玉,雕刻了柳葉的形狀,在柳枕清還是侯門世子的時候,常常佩戴在腰間。但是又因為樣式普通,其實比較常見,只是柳枕清的玉佩都有特殊標志,那就是阿拉伯數字。而這一枚上面正好刻著是「5」。
所以霍風冽哪怕不明其意,也知道這的確是柳枕清的玉佩。
說來好笑,這其實不止一枚,是當初柳枕清獲得一整塊好玉,本想命玉雕師父雕刻出小型柳樹送給爺爺,結果出了意外,就只剩一片片柳葉,干脆就串起來當玉佩掛在腰間,因為好玩就刻了阿拉伯數字在上面,總共好像十五枚。
而這些玉佩基本上就兩個下場,一是突然要用錢沒錢的時候給當了,二是送人。
對,柳枕清年時,才名天下,俊絕四方,自然是肆意風流,紅知己不有,常常子了心,公子卻未有意,只當朋友一場,隨心所的展現紳士風度。
柳枕清最見不得子傷心難過眼眸含淚的姿態,見對方想要留個念想,最好用的就是玉佩了。大周沒有玉佩相贈視為定信的說法,所以送來力并不大。
他頭一次送人姑娘玉佩的時候,姑娘破涕為笑,只有黎星若翻著白眼,罵他是渣男浪子,不把人的真心當一回事兒,柳枕清卻覺得很冤枉,他天待子好也是錯?
總之因為這玉佩,留下不所謂的風流韻事,到最后十五枚都沒了,后來隨掛著的還是霍風冽送的簡易魔方樣式的玉佩。
“你的。”霍風冽的語氣陡然變得沉,“你送的?”
柳枕清干笑兩聲:“沒……沒印象啊?”
“你還送給男子過?”霍風冽語氣更冷了。
“這個絕對沒有啊。”柳枕清也是不著頭腦,“按照年紀……難道是他姐姐?我不記得我來過這里啊?貌似……也不認識姓杜的姑娘啊?我再想想……”
見柳枕清似乎在腦海中細數跟他不清不楚的姑娘們,霍風冽臉已經越發難看了。
“或許是當掉之后被買走的?或者是其他人轉送的。”柳枕清真的是頭大,怎麼會跟他扯上關系的?
“那就再問!”霍風冽果決的弄醒了杜東鋒,嚇了柳枕清一跳,總覺這一刻的二狗特別的強。
杜東鋒醒了之后,還沒弄清楚什麼況,就覺玉佩從手面劃過,當即神大變,“我的玉佩,你們到底要干嘛?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拿走我的玉佩!將死之人的東西也要搶?還給我!”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銳利的目示意他問,柳枕清咽了咽,配合著問道:“這玉佩特別的,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胡說,這是我心上人贈我的玉佩,跟其他事都無關!”
柳枕清噎了一下,能覺到霍風冽那邊傳來灼灼目。
柳枕清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道:“柳枕清?原來是余黨?!”
柳枕清語氣一變,杜東鋒當即明白對方來頭不小,竟然認得玉佩,瘋狂的掙扎起來,“呸,憑你們也配提他的名字!”
柳枕清有些驚訝,這話語中的維護之意很明顯,難道真的是自己當年的余黨?
而這時霍風冽突然出聲,“心上人?”
柳枕清驚訝的看著霍風冽,擔心他暴,而且問的這是啥問題啊?這明顯是杜東鋒的借口啊。
不過此時霍風冽那冷冽中帶著殺氣的聲音更像是黑夜的殺手,跟往常還是十分不同的,加上現在杜東鋒緒激沒聽出來。直接回道:“對,柳相爺就是我的心上人,不行嗎?我也不是什麼余黨,我就是慕他,那是他給我的玉佩,跟你們要查的事無關,要殺我悉聽尊便,但是把玉佩還我,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柳枕清聽到這里表可謂十分彩,一口氣直接無語到了嗓子眼。
只見霍風冽手刀一落,可憐的小杜再度暈倒。
“心上人?”霍風冽面無表看著柳枕清問道。
“額……”
“你親自贈送?”
“這個……”
“呵。”
霍風冽很明顯的不高興了,讓柳枕清莫名覺得自己錯了似的,想要趕哄人,但是他真的是滿頭問號啊。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送給他過,我都不認識他,他現在才多大啊,當年估計都沒有你年紀大吧。就小屁孩一個。”柳枕清趕道。
霍風冽神不變,只是著玉佩的力道越發大了。
突然悶聲帶著一委屈道:“你都沒有送過我。”
柳枕清頓時哭笑不得了,敢這小孩冒出來的脾氣是因為小時候的區別待遇而吃醋啊。
“啊呀,我的天哪,你小時候我不疼你嗎?你想要什麼,我還能不送你?我記得我好像問過你要不要,你說不要的,你若是要,十五枚都給你。”柳枕清就差發誓了。
“要和送是不一樣的。”霍風冽撇頭,繼續悶聲道:“而且還是跟別人一樣的。”
柳枕清拉著霍風冽的手臂,莫名的著急解釋道:“這都哪跟哪啊,那時候我最疼的小孩就是你,拿你當親弟弟疼。不過我是真的沒送給過男子,你正當我是柳蕭竹了不?我不喜歡男子,更不會對男子憐香惜玉,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送男子玉佩啊,哪怕是小男孩都不可能。”
霍風冽頓時一僵,臉上神變了又變,仿佛經歷了好幾番波一般,最終也只能默認這個說法,“那他是哪里來的?”
見霍風冽肯好好說話了,柳枕清總算松了一口氣,可是這一口氣松下來,又莫名覺得哪里不對勁?
奇怪,為啥他要這麼拼命的哄二狗,就跟哄……哄自己生氣的小友似的,雖然他沒有過友,但是見霍飛寒這麼哄過黎星若啊。
這……柳枕清心一閃而過的怪異,被霍風冽的提問打斷。
“要再問嗎?”
柳枕清想了想道:“問肯定問不出什麼了,裝作同道中人,把人放了,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他我是不認識,我那時也沒有這麼小的手下,他跟隨的人說不定是人。”說著就要把玉佩給人家戴回去。
“你還要送給他?”
“是還,是還,不得取信于他啊。”柳枕清頭疼,這孩子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稚起來。“回頭你想要什麼樣的,去玉石店里面挑,我買給你,唉?不對,我沒錢,還是你付錢。”
柳枕清給杜東鋒重新掛回玉佩,抬頭一看,就見霍風冽一副被敷衍后的憋屈樣兒,看上去冷冷的。柳枕清只能滿臉無奈道:“我真沒錢,你知道的。”
……
皇宮,太后宮殿里。
香爐上青煙裊裊,彎彎繞繞飄進屏風后,貴妃榻上,正側躺著閉目養神的麗婦人,青蔥般的手正著一枚柳葉狀的玉佩,玉佩上約可見「1」。
突然玉佩的繩子自手間落,婦人驚醒過來,正要手去接,卻被另一只手型更加好看,如同頂級羊脂玉般的手接住,那一陣自來人上散發而出的淡淡香氣也侵襲了整個房間。
“妹妹?”太后瑤華看著面前麗的如同神出畫一般的子,尷尬道:“你來了?”
“姐姐,你懷念他,也要小心一點。”太妃簡霜扶著太后起,將玉佩歸還,“這都差點睡覺了,萬一被哪個奴才看見,傳了出去,你這個太后娘娘還怎麼立足宮中?皇上那都不好代。”
“這玉佩常見,別人區別不出。”太后淡笑道,重新又將玉佩掛回脖間,放回襟之下,“剛剛做夢,還夢見這玉佩的事了。”
“哦?也夢見那人了?”太妃聞言似笑非笑道。
“倒沒瞧見那人,大概是聽聞霍將軍南下的事了,所以夢見了小時候的霍將軍,那時候他常常跟在那人邊。”太后了前的玉佩笑道:“那人送我玉佩時,霍將軍就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稚的小臉藏不住緒,滿臉的不高興,那人就問他是不是也想要,霍將軍卻堅定的搖頭說不要,明明就……很想要的。”
“小孩子嘛,什麼都想要。”太妃笑了笑,正說著突然就咳嗽了起來,太后就趕喚來宮人歇了香爐,開窗通風。“你不好,不宜待在這麼閉的地方,下次來之前,喚人通知,我好提前通風。”
太妃目和,“還是姐姐待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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