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第60章 第60章
柳枕清騎著沉江月帶著霍風冽不停的往水源前方趕路, 但是很快水源就分叉了,弄得柳枕清只能放棄尋找另外兩人,既然殺手都死了, 相信有秦予在, 賀闌也不會出事。
遠遠的,柳枕清看見了一座城, 但是柳枕清已經無法分辨是哪個地界了, 畢竟他們順著河流飄了很遠。
直到來到城門下,柳枕清才看清,總算有一件好事了, 竟然就是他們要找的昆府。
柳枕清下了馬, 把霍風冽放在馬上,應付了城守,牽扯韁繩在城走著。直到這一會兒,柳枕清已經覺到自己的來到了安穩的環境, 就有些撐不住了。初春天落水還是凍得厲害, 野外傷口也只能簡單理,得盡快休整。
先是就近尋了一家客棧, 直接拿銀兩讓店小二去找城最好的大夫。
店小二見柳枕清背著昏迷的霍風冽, 兩人上還有, 有些不敢接這樣的客人。
“客,我們這里不方便, 你不如直接帶他去醫館吧。”
柳枕清本來就累的夠嗆, 正要怒, 突然就聽到旁邊砸桌椅的靜, 似乎是吃飯的客人們吵鬧起來。
“媽的, 小白臉, 有膽子你就再說一遍!讓眾人聽聽,看看會不會有員把你抓起來!”
店小二立馬沒空搭理柳枕清,趕上去勸架。
柳枕清皺眉看過去,就看到一白青年,端坐在桌前,把玩著茶碗,一優雅公子的裝扮,俊俏飛揚,看著應該是讀書人,卻滿低調奢華的貴氣,著配飾皆不是凡品,像是底蘊深厚的家族出來的人。
眉眼看著溫潤,卻著幾分鄙夷的涼薄。雖然后只跟著兩個家丁,但看樣子應該是會武功的。所以那青年面對三個壯漢提刀威脅,也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那人淡笑道,“我不過是聽聞你的妙言,覺得可以探討一二罷了,怎麼你說得,別人說不得,說說罷了,生氣傷。”
雖然這話沒多問題,但是語氣聽著就是有些氣人的覺。
柳枕清自然是沒耐心聽他們爭斗,其實不是非要賴在這里,但是他的力真的扛不住了,上的傷口應該是發炎了,也在發燙,眼前已經出現暈眩的癥狀,再多走幾步估計就要暈倒了。他現在只想帶著二狗趕躺下,等大夫救命,既然店小二不管他,那就喊掌柜的,用錢砸他們。
可是左顧右盼就沒見到掌柜的在場,就聽到后的爭論越發激烈起來。
“人人都道柳枕清是大大惡之人,是禍害我們大周的罪人,你幫他說話,就是錯!我看你就是有反叛之心吧!”
柳枕清一僵,當即無語,他都死了多年了,怎麼這麼一個地方都能到為他吵架的人。
不過,幫他說話的人倒是見。
柳枕清不由的又掃了那公子一眼,突然覺得那眉眼之間,似乎有些眼。
有趣的是但凡有些異議者,在面對別人指控其幫臣說話時也不免會退。可是白公子卻毫沒有心虛躲避之,而是隨反駁。
“果然世人多愚笨啊,那柳枕清是大大惡,還是大智若愚,是居心叵測,還是有苦難言,是禍害了天下,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們當世人又如何能評判?畢竟都是帶著個人利益得失去看待他做的事,要想知道一個人對當世,對當朝到底是有用還是有害,那還得看百年之后后人的評價才說得準不是嗎?”
柳枕清聽到這言論不由的一愣。這公子論點倒是與眾不同,十分難得。
鬧事的人直接大怒道:“說得什麼狗屁歪理。”
“可不是歪理哦,多讀點書就知道,最明顯最近的一個例子,咱們的大周歷史上曾經有一段是被稱為永恒的天神國,因為那一代的帝王是大周最英明神武的帝王,但是史料記載,當時的百姓可是對那位帝王只迎娶一位男皇后,不留親生子嗣多有詬病,各種不好的傳聞留在當時的民間,說大周元氏會因為他們而覆滅。”
男子說道這里,優雅一笑道:“但是百年之后呢,隔了幾代的你與我是怎麼評價的?帝后共治,盛世繁榮,從此大周元氏再也不會有一位皇帝功績能與那位相提并論。更別說一位厲害的男皇后了,而元氏也繼續延續下來。現在想想當時百姓們振振有詞的評價是不是覺得很愚蠢?有一種當局者迷的覺?所以啊,百姓能知道些什麼,又有什麼資格大放厥詞的評價同時代的一個人呢。”
白公子說完,周圍所有人都聽傻了,總覺是這麼一個道理,但是又覺不想認同。
就在這時,掌柜從后廚出來,似乎提著食盒。
白公子緩緩站起,挑眉道:“通過唾棄跟自己不認識,不了解的人來顯得自己多厲害多正派,是很沒種的行為。以后還是做,缺德。”
來到柜臺前,丟下銀兩,接過食盒,路過柳枕清正要離開,大概是柳枕清看著他的目太過震驚,白公子也覺得兩人的樣貌有些狼狽,只是好奇的掃了一眼,卻在瞬間停住了腳步。
他的目的盯著柳枕清掛在腰間的佩劍,然后抬眸似乎想要仔細去看柳枕清背后的人,因為柳枕清他不認識,但是背后的人了無生氣的趴著,看不清臉。
“這位……兄臺,你的劍有些眼啊。”
柳枕清臉微變,正要警惕,就聽聞掌柜的喊道:“越大人,若是覺得飯菜合胃口,你派人說一聲,我們可以送貨上門。”
越煦淺含糊的應了一聲,正要說什麼,突然眼前狼狽的人一把手抓住了越煦淺的袖。
因為離得近,作快,越煦淺沒法閃躲,后的兩個家丁瞬間就要出手。
卻被越煦淺突然舉手制止,因為剛剛拉人的作,柳枕清肩膀上背的人了一下,出了半張臉,立馬就讓越煦淺瞳孔地震。
“風冽?!”
柳枕清頓時松了一口氣,而這一口氣一松,人就漸漸撐不住了,只能勉強拿出霍風冽的保命藥瓶。
“救他……我們還有兩個同伴在……”
代了一聲,柳枕清就帶著霍風冽倒了下去,被越煦淺手忙腳的扶著。
蘭陵越家,曾經的四大氏族之一,也是在帝后共治的那代開始,氏族消亡,蘭陵越家是結局最好的,因為他們那一代出了一個歷史上最厲害的丞相,對帝后忠心耿耿,所以自請分裂解散氏族,而越家和霍家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是世,也是那一代,一個丞相和一個大將軍聯姻,讓兩家關系更加親。
只是漸漸的越家遠離了京城權力中心,轉移到了老家蘭陵一代,不是做當地員就是從商,算是不謀大用,只求小安的代表了。但還是跟霍家關系不錯,畢竟后世結親次數也多,兩家親人都有些混雜了。霍家回老家探親都會路過蘭陵探訪一下。
柳枕清因為曾經隨著霍家一起探親過,所以去過越家,也見過小時候的越煦淺。
他跟霍風冽一般大,小時候看著文文弱弱安靜斂,跟霍風冽待在一起玩的時候,就一個練武,一個看書,偶爾談幾句,關系倒是融洽的很,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算是數在小時候能跟格幾乎有些沉悶的霍風冽玩得來的人。
而柳枕清跟越煦淺唯一相的幾日也是很愉快的,畢竟他們當中也只有柳枕清擅文,陪伴他們的時候,幾乎讓越煦淺有些崇拜的想要拜他為師。
因為相時間有限,而且還是他們幾乎六七歲時候的事,所以現在認不出也怪不得柳枕清。
幸好越字一出,柳枕清就聯想到了,而現在被殺手追殺,兩人都生病傷,自然沒有誰比越家人更值得托付。
能在這里遇到越煦淺也真是老天爺給活路了。
第二日,天剛亮,林中傳來喊聲。
“云度兄,子川兄……”
賀闌幽幽轉醒,只覺下一片溫熱。突然腦海中闖無數畫面,嚇得賀闌幾乎鯉魚打一般躍了起來。
待他雙眼聚焦,看見側的人,瞬間如同五雷轟頂,震撼當場。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他一直想要看的蛇形紋,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已經完全不在紋上了。
常年不見的冷白現在幾乎沒有一是完好的。
自己是野嗎?又啃又咬?
有些地方的痕跡跟要滲一般。
就連紋的蛇都仿佛被欺負了,不僅滿傷痕,還有白……就好像特意要污染那冷傲的蛇似的。
更別說那筆直的雙之上,混雜間凝固,慘不忍睹。
這樣的凌凄慘畫面,賀闌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下的手。
賀闌呼吸短促,覺自己離死不遠了,再看秦予,簡直已經了無生氣,可以說,賀闌就沒見他這麼虛弱過,明明警惕的總是邊所有人中第一個醒來的,這一會兒哪怕不遠就有人尋來,也沒有毫靜,只是一不的躺著。
對!有人來了!
賀闌聽到靜,瞬間驚慌失措,想要找服遮擋,卻本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布,甚至還有大部分隨著水流飄走。
賀闌已經一腦門的冷汗了,這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他們兩這樣……賀闌甚至都不敢想。
就在腳步聲靠近之際,賀闌瞬間抱起渾滾燙的秦予跳一旁的河水中,抱著人趴在岸邊,結果抬眼看見兩人剛剛躺著的石頭上一片狼藉。
賀闌捂臉,一天一夜沒停下,到底是多次啊!趕往上潑水,毀滅證據。
很快,賀闌看到人影,從剛剛那些人喊他們字,不是名的時候,賀闌就覺得事有蹊蹺,覺不像是追殺的殺手會做的事,而且殺手們最多會知道名,不可能連字都清楚,尤其是秦子川,他在東廠幾乎不用字,自然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什麼人?”賀闌率先出聲。
來的四個人聽到后立馬趕來,看到兩人在水邊,趕著急的想要上前救人。
“別!”賀闌警惕道。
“公子放心,我們是越家的家丁,之前遇到兩位遇險的客人,其中一人說過只要喊這兩個名字尋人,然后告訴是越家在找,你們就會相信。”
提到越家自然就聯想到霍風冽了,賀闌當即松了一口氣,道:“好,我們服被水下石扯破了,衫不整,你們暫時別靠近,有沒有服?”
“有的,這就給兩位放下。”越家也考慮的十分周全,落水自然先換干凈。
家丁們留下,就在不遠點起篝火,等兩人上來取暖。
直到這一會兒,賀闌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等他意識到他和秦予正著抱在水中時,整個人都僵了。因為是藏在水邊,所以是賀闌以把秦予靠在岸邊的方式一手環抱著秦予的腰,一手抓在岸邊的。
這樣的姿勢,那的,一下子就讓賀闌想起某些月下瘋狂的畫面。
腦海就跟過電一般,下一刻,賀闌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想要挪自己的腰,避開些。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藥效還沒有退,對,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兄弟,對秦子川……
賀闌趕咬牙,心虛的幫秦予隨便拭,更是面紅耳赤的進一步清理,真的到撕裂的傷口時,簡直慘絕人寰。可能是疼了,賀闌看見懷中的人眉頭蹙。
覺此刻若是秦予醒來,自己多半是沒命上岸了。
不過即使疼的臉都蒼白了,秦予還是沒反應,上不正常的熱度證明他的況十分糟糕。
賀闌一邊心虛,一邊燥熱,一邊還擔憂,看來是傷時被自己折騰的過分了,才會虛弱到這般任人宰割。
賀闌麻木的清理,又不由得將視線聚焦在秦予的臉上。
腦海中某些在藥作用下模糊的畫面漸漸清晰,他記得自己中了毒,還在秦予艱難帶他上岸要給他喂解藥的時候,打翻了藥瓶,那時候完全無法自控就撲了上去。
那瓣上的傷口好像是秦予掙扎時,自己發怒咬的,那眼尾的紅,似乎自己把他狠了,弄哭的。
對了,秦子川竟然哭了,賀闌都傻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記憶中的畫面是真的,那樣冷漠冷冷心的家伙竟然會被他弄哭,哪怕是死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人,竟然會哭。
賀闌莫名的越想,心口越漲,一種很微妙的覺讓他有些不控制。
“唔。”秦予終于疼的發出一聲,嚇得賀闌趕收手,明明已經清理好了,剛剛是在干嘛?
賀闌臉都黑了,趕抱秦予上岸,干穿,查探傷勢,然后隨著越家人回去。
到了越家,很快見到了越煦淺,互相認識了份之后,越煦淺無奈搖頭:“看來請的大夫還不夠,來人,再去多請幾個。”
賀闌不得不先把秦予送去房間,然后詢問其他兩人的況。
“那位陪著風冽的公子倒是簡單的外傷,好治,但是風冽是怎麼回事,其他大夫來了說病復雜看不了,有的干脆說沒救了,我就只能派人去蘭陵請當地最厲害的大夫過來,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賀闌聽此就知道霍風冽是犯了舊患,一般大夫看不了。
“他應該隨帶著藥,吃那個就能緩解況。”
“倒是也吃了,不過還是昏迷中。你看著也傷得不輕,去治療一下再說吧,剩下的不用擔心,風冽的朋友,我自然看顧。”越煦淺說道。
賀闌也是心俱疲,很想休息,但是見大夫要去給秦予看病,還是跟了進去,畢竟某的傷還是他來理比較合適。
把脈,針灸,寫藥方治傷,在賀闌說有外傷的時候,老大夫正要看傷口就被賀闌阻止了,一頓暗示形容,老大夫看著賀闌的雙眼都瞇了起來。
“年輕人也不知道節制一點。”老大夫一邊寫下治療方式和藥膏,一邊警告道:“每天涂抹,三個月止房事!”
賀闌一驚,“三個月!”
其實賀闌的意思是這麼嚴重嗎?那地方的傷這麼難好嗎?
老大夫直接吹胡子瞪眼道:“混不吝的,你人都被你折騰這樣了,還不憐惜一點,竟然只在乎床笫之事,就算年輕火氣旺,三個月都忍不住嗎?!”
賀闌瞬間漲紅了臉,他他他才沒有這意思呢,這次是意外,他怎麼可能跟秦予再……他只是擔心傷口罷了。
被老大夫狠狠教訓一頓,之后還是藥送來的藥膏。因為默認這兩人是一對了,所以留下藥膏就走。
賀闌自然也不可能讓別人給秦予上藥,但是他覺得自己上藥也不合適啊,可是現在秦予昏迷不醒,總不能不管傷口吧。
賀闌沒辦法,只能著頭皮上了。現在穿上服,蓋著被子的時候,賀闌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再開看著弄呢,只能沾點藥膏,著進被子服下,點點索前進。為了手勢方便,不得不跟秦予面對面趴著。
賀闌一邊心中默念大悲咒,一邊輕抹藥。
但是傷口還是太嚴重了。
只聽一聲悶哼,秦予眉頭皺,睫輕,竟然要睜眼了。
賀闌作一僵,心跳如鼓,大腦一片空白的面對秦予即將醒來的狂風暴雨。
結果只見那雙往日冷淡的眸子似乎因為發燒而盛滿了水,銳利的視線被茫然替代,仿佛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態,只是覺到的況,疼,累,疲力盡。
秦予只看見近在咫尺的賀闌,微微皺眉,隨即一臉麻木的妥協,用幾乎沙啞到不行的嗓子試圖冷聲道:“有完沒完?”
可是這樣的秦予卻讓賀闌一瞬間跟失了神智一般,結滾,吐息間「沒」了一聲。
秦予眼神帶著埋怨似乎想要瞪人,卻在下一秒看見悉的臉再度靠近,就跟過去的很多次一樣,秦予就跟被馴服的毒蛇一般,本能的收起毒牙,麻木的接著一吻。
隨著吻加重,秦予再度暈了過去。
而賀闌卻跟被驚醒一般,猛然抬起頭,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瓣上的水漬,那是他留下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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