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韻打斷了：「可你已經這麼幹了。」

聞言，孫楊將頭埋得更低了，有些懊惱剛才不該多，凝視著地面的目里充滿不安。

沈韻冷臉打量了孫楊好一會兒，臉上的堅冰突然融化，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用不著怕我，畢竟你已經按照我的要求完了任務……至於你那個白癡的問題，我拒絕回答，你走吧。」

「是！」孫楊點點頭，嘆息一聲，轉離去，目帶著些許憾。

從今以後，他和沈佳再也沒有可能了。

想到昔日種種，他就覺得這一切好像一場夢。

他和沈佳是高一開學的時候認識的，從見到的第一眼，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沈佳就是上京環宇的二小姐，只是單純的喜歡他而已，可惜……

他和沈佳的距離終究還是太遠了，他父親的公司已經快要破產，昨天沈韻突然派人找到他，要他永久的離開沈佳，條件是幫他父親公司起死回生，面對這樣的，他本沒辦法拒絕，所以才會在混混撲來的時候將沈佳推出去……

經歷了這次的事后，恐怕沈佳已經將他恨到了骨子裏，就算他轉學，沈佳恐怕也不會原諒他，他和沈佳，終究是再也沒可能的……

沈韻注視著年落寞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倒也是個很不錯的小傢伙，可惜你們的差距太大了，佳佳的未來，註定不會和你這樣份的人有牽扯。」一聲嘆息從沈韻口中飄出，眼中帶著幾分惆悵：「佳佳，不要恨姐姐，姐姐也是為你好。」

說著，突然一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後就將目轉移到了自己的書上：「佳佳他們應該到警察局了，你馬上給局裏打個招呼，還有，一個小時后，我去看父親，你安排一下。」

「是，小姐！」書點點頭，轉離開了客廳。

轉眼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沈韻一人了，再次拿起酒瓶讓高腳杯里倒了一杯酒，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裏閃爍著不知名的芒……

警察局，審訊室。

楚暉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銬，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這手銬是他來到這裏之後，朱翊知支開黃煙煙后給自己戴上的，只可惜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手銬本困不住他，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掙開。

朱翊知就坐在楚暉對面，見楚暉這個時候還氣定神閑，不有些憤怒，他還想看楚暉發怒的樣子呢，怎麼就不讓他如願呢。

啪！

朱翊知一掌拍在桌子上，接著冷冰冰的聲音就從他口中傳出：「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嗎？」

「你問我什麼了嗎？」楚暉知道朱翊知是在故意找茬兒，不冷笑起來。

朱翊知被楚暉這麼一嗆，臉上頓時出狼狽之，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怒視這楚暉道：「還敢頂，趕快把你做的事老實代一遍吧。」

「我做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你不說是什麼事，我怎麼可能清楚。」

「不說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朱翊知一臉憤怒，抬手就要往楚暉臉上扇去，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傳進了審訊室：「一隻豬，你在幹什麼？」

話音一落，黃煙煙就出現在了楚暉和朱翊知眼中。

剛把沈佳安頓好就看到了朱翊知打算對楚暉手，實在是氣得不輕，連忙跑過來，一把推開了朱翊知。

朱翊知見黃煙煙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些失，但也不敢造次，只能不甘心的瞪了楚暉一眼，隨即就退出了審訊室。

他離開不久，一個幹練的警察走了進來，對黃煙煙點了點頭后，就坐到了一旁的電腦前，黃煙煙則坐到了楚暉對面：「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知道了嗎？」

楚暉點點頭，黃煙煙剛才幫了他大忙，他知道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序，就打算配合一下。

黃煙煙見楚暉沒有和自己對著干，輕鬆了不，隨即就開口道：「據我們的調查，你和沈佳是在回家路上被人襲擊的……」

隨著黃煙煙的講話，負責記錄案件的警察也飛快敲擊著鍵盤，整個審訊室都是黃煙煙的聲音和鍵盤被敲的清響。

差不多五分鐘過後，黃煙煙合上了檔案，將目鎖定在了楚暉上：「大致過程就是這樣對嗎？」

楚暉點點頭，黃煙煙差不多將他遇到狙擊手之後的經歷都說了出來，只有一兩不一樣，他不得不佩服華夏警察們現在的辦案能力，在沒有監控的況下，居然都有這麼高的還原度。

黃煙煙見楚暉點頭后，就繼續開口問道：「有些細節我要跟你確認一下，狙擊手在敗給你之後，是丟下槍逃跑了是吧？」

在黃煙煙做出的調查里，楚暉用來擊打汽車胎的槍是狙擊手的，所以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楚暉知道黃煙煙這麼做是為了幫自己，就點了點頭。

「那槍支去哪兒了？」

「應該是和車子一起掉懸崖下了。」

「應該？」

「我記不清了，當時況太急。」

「好，那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

「……」

時間就在二人的一問一答中過去，半個小時候，黃煙煙問完了所有問題，負責記錄的警察也錄完了二人的話，開始抱著電腦往審訊室外走去。

黃煙煙則來到楚暉跟前，幫他打開了手銬：「你可以走了！」

「這麼快？」

「就是錄個口供而已，而且，小韻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說話的空隙，黃煙煙已經收好了手銬。

楚暉並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黃煙煙。

黃煙煙被楚暉盯著有些心慌，連忙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楚暉冷冷一笑，隨即冷冰冰的聲音也從他口中傳出。

「什麼事？」黃煙煙眨眨眼，故意用無辜的眼睛盯著楚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