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對薛煥生的影響很大。”申以開口，“如果木木想要爹地跟媽媽在一起呢？”

木木還聽不大懂大人的話，只依稀聽到申以提到木木的爹地媽媽在一起。

“不可能。”顧彥洲輕了木木的小腦袋，替木木夾了些菜，聲道，“木木吃。”

“你怎麼知道。”申以看著木木的眉眼，下意識皺了皺眉，“顧彥洲，你知道我的意思。”

“申以，我告訴你，木木不是你能的。”顧彥洲冰冷地開口，“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但是你最好不要傷害木木，不然整個顧家都不會放過你，別以為去到了國外，申家就能護得住你。”

“魚死網破，我也不是做不來。”

申以沒有說話，將頭轉向窗外，承認有一瞬間是想讓木木消失的，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的想法。

申以在那樣的環境長大，再如何也不可能有多良善。是不在乎人命這種東西的，雖然的家人是對保護有加，但仍是避免不了讓申以去接一些比較黑暗的事。

所以，申以其實遠比薛煥生以為的要復雜得多，不是什麼好人，也做不來好人。

如果毀掉木木，可以讓薛煥生眼里只有，申以也不是做不出來。

“顧彥洲，你明白的，不是嗎？”申以瞇了瞇眼，“如果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你能更快跟方雪菱在一起，你怎麼知道方雪菱不是因為薛煥生才沒有原諒你？”

“夠了。”顧彥洲給木木夾菜的手頓了頓，他不是沒有這樣想過，申以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可是，他能看出來，木木對方雪菱的重要，他不敢賭。他寧愿徐徐圖之，也不愿再讓方雪菱到傷害。他做下的錯已經無法挽回，他怎麼可能在明知道不對，還繼續下去。

“我跟方雪菱之間的事不用你管，木木也不能到任何傷害。”顧彥洲冷冷地看了申以一眼，“如果木木到什麼傷害，我不會原諒你的。”

申以抿了抿，沒再開口，其實也沒真想把木木怎樣，也不會做傷害薛煥生的事，只是下意識反應，按照往常，申以確實不會留下木木。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個溫和的男人樂意陪，樂意寵，那肯定要順著他才是。

方雪菱上完廁所，出來就看到特意等在門外的薛煥生。

方雪菱笑笑，走上前，“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跟你說？”

“這麼多年朋友，我不至于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不然多委屈我們之間多年的誼。”薛煥生笑了笑，“想說什麼？”

“雖然有所猜想，不過我沒想過你跟申以會發展這麼快。”方雪菱輕聲開口，“申家一直是比較神的，我對申家也沒有很了解，只約從我爸那知道申家不簡單。”

“想來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說，要是真決定在一起，就該彼此坦誠，有什麼事開誠布公講出來。”

“申以看著不好說話，但我看還是蠻聽得進你的話。你跟好好著，能讓著就讓著。”

“小姑娘看著不好相，但相下來，我覺得還是不錯的一個人。為朋友，我也就只能講這些了，想來你也是明白的，也別煩我多廢口舌。你這個人看著很隨，可是有時候你很鉆牛角尖，我只希你跟能好好的。”

“也不是我瞎心，你跟紀小雅那一段，讓你這麼久都沒緩過來，我也是怕了，只希你們能好好的。”

薛煥生靜靜地聽著，而后笑著應下，“好，我知道的。”

“好了，走吧，別讓他們等久了。”方雪菱輕笑一聲，有些話不管該不該講，都需要有人給薛煥生提個醒。

“好，雪菱你也要幸福。”薛煥生想了想，謹慎開口，“之前顧彥洲也許負了你，但現在看著是真心悔過的，你好好考慮，要是覺得不錯，就再試試，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會幫你的。”

方雪菱想到顧彥洲，不自覺彎了彎眼，“好的，我知道。”

有些人會覺得男之間沒有純友誼，可是薛煥生跟方雪菱之間卻真就是純粹的友誼，可能年時，會對對方產生一下朦朧的好，但那終究只是好，換而言之，只是彼此間的合眼緣，而后再無其他。

不一定所有的青梅竹馬長大后就會在一起，雙對，也會是在合理的界限對彼此好，彼此也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另一半，一直一直做好朋友，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友誼長存亦不是一句空話。

……

“媽媽，爹地。”木木看到方雪菱跟薛煥生，率先喊道。

“木木吃好了嗎？”方雪菱笑著走過來，輕木木的臉頰。

“木木吃好了。”木木點點頭。

“木木真乖。”薛煥生溫和地笑了笑，“爹地給木木個小蛋糕，好不好。”

“好好。”木木開心地應道，“謝謝爹地。”

薛煥生沖著木木眨了眨眼，將菜單遞給申以，“，吃好了嗎？想吃什麼飯后甜點？”

申以看了看薛煥生，而后看向菜單，淺淺地開口，“聽你的。”

“草莓蛋糕怎麼樣？”薛煥生提議道，在他看來，孩子就該是最喜歡草莓，只是偶有例外，申以對水果沒有那麼挑，但是唯二能讓覺得好吃的，是芒果跟車厘子。

“好。”

“你們吃什麼？”薛煥生把菜單遞給方雪菱跟顧彥洲，“快點看著點。”

“我也要個草莓蛋糕吧，木木的話，給他個巧克力味的吧。”方雪菱喜歡的水果很多，草莓恰巧是最喜歡的之一，“顧彥洲，你呢？”

“我不用了。”顧彥洲搖頭拒絕，他不是很吃甜的。

方雪菱也沒強求，看向薛煥生，“就這樣吧，他不吃甜的。”

“好。”薛煥生點點頭，來服務員點單。

一頓飯吃下來，其實還是很愉快地，只是有些話沒有講清楚，很容易就滋生了誤會，一點點累積，以至于最后沒有好結果。

……

回去的時候，顧彥洲載著木木跟方雪菱，一路上氣氛有些抑。

其實也沒有很抑，只是顧彥洲有些慫不敢開口。

方雪菱過后視鏡看到顧彥洲言又止的樣子，不覺得有些好笑，“想說什麼，你就說。”

顧彥洲如蒙大赦，趕開口，“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