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我覺到一寒意。

“你來啦。”張勇扯出一個笑容和我打招呼。

“嗯。”我應了他一聲，并打量著他。

他的個子仍舊高高的，可臉蒼白，黑眼圈非常重，人也好像瘦了不。

我和張勇不過幾天沒見面，他就讓我覺到他瘦了很多，不正常。

打完招呼，張勇在客廳喝了口水，又進房間了。

在他打開了房門的時候，我盯著房門的空隙，這次卻什麼也沒看見。

所以，剛才的小孩是我的錯覺嗎？

“是吧，我哥看起來狀況很差。”張倪臉上寫滿了擔心。

“還是勸他到大醫院檢查一遍吧，病早治早好。”我回了一句。

張倪苦笑著搖頭：“他不肯。”

“菜好了，你們去洗手吧。”姨媽端著一盤菜出來，說道。

我和張倪默契地結束這個話題，去洗手，然后幫著端菜和布置碗筷。

布置的時候，我發現碗筷只有三副，就想再拿一副。

“我哥中午不吃飯，他睡覺。”張倪攔住我，解釋原因。

“他還沒調好作息？”我問道。

“沒。”張倪搖頭。

等一切備好，我們坐下，外面的天也徹底黑了。

“小生啊，嘗嘗西湖醋魚。”姨媽熱地招呼我。

“嗯。”我喜歡這道菜。

吱！

突然，木門打開的聲音響了。

張勇走過來，他看了眼飯桌，說：“我去拿碗筷。”

姨媽嘆了口氣，說：“這孩子，吃一頓，不吃一頓的。”

“不吃是不，媽，別擔心了。”張倪一邊兒夾菜，一邊兒說道。

“時間還長，慢慢改吧。”我也安姨媽。

過了一會兒，張勇拿著碗筷出來吃飯。

“小生，你工作還順利嗎？”姨媽關心地問我。

“順利，晚上人，有也都困著呢。”我笑道：“大多數上車就靠在后座瞇著，沒功夫找茬。”

“那就好。”姨媽也笑了。

“沒見什麼古怪的事兒嗎？”張勇忽然問。

他直直地看著我，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

如果只有他和我，我肯定會把在鬼車上看見他的事說出來，但姨媽也在。

張倪著用腳點了我一下，笑道：“我哥是想問你見鬼沒。”

“說真的，表哥，我聽人家講鬼故事，都有出租車司機晚上拉到鬼的事兒，你見沒？”

有，見了，還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只鬼。

我很想這麼回答，可惜不能。

“對了，護符。”姨媽突然站起來，走回房間，很快又出來。

不過手上多了一個吊墜，墜子上面穿了一顆黑的木頭珠子。

“來，小生，這個給你。”姨媽把吊墜遞過來。

手接吊墜的時候，我無意間注意到張勇的表變得很奇怪，他看著吊墜的眼神是害怕？

張勇覺到我在看他，看了我一眼，不再看吊墜。

收下吊墜，我好奇地問姨媽：“這是什麼？”

“見佛寺的護符。”姨媽道：“我和主持求的，是人家開過的佛珠。”

提起這事兒，我正好順著話問姨媽們去見佛寺的事兒。

姨媽說們去了，就按我說的，過了二道門，找那個有護符的偏殿。

但是找了一圈沒找見，姨媽又想起來我說香爐旁邊有看香的和尚，他知道在哪兒。

可姨媽在香爐旁邊又沒看見和尚，問別的和尚，人家都說沒有。

最后，姨媽們花錢求了主持開的護符。

“表哥，是不是你記錯了，還是你讓人騙了？”張倪說道。

我把口袋里的木頭觀音拿出來，給姨媽和張倪看。

“這是我在偏殿里拿的，沒收我錢。”

張倪拿過觀音，贊嘆道：“很好看啊！”

“看起來是不錯的東西。”姨媽又說：“它肯定沒讓主持開，小生，你還是戴佛珠好。”

“嗯。”我也是這個打算。

“既然表哥你戴佛珠，不如把它給我吧。”張倪討好的笑著。

“可以啊。”我也不需要它，給就給了。

“你啊，就占你哥便宜。”姨媽數落了一下張倪。

“沒事，人家白給的。”我說道。

之后的談話，都是一些家長里短。

張勇坐在一邊兒吃飯，并不參與我們的話題，這讓我覺他和我們有種疏離。

還有，我總是覺得張勇怪怪的。

卻又都是一些小細節的怪，不值得拿出來說。

“表弟，晚上開車，你沒見什麼詭異的事兒嗎？”張勇再次提問這個問題。

“有。”我看著他點頭。

咯！

然后我聽見一聲小孩兒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