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之余，看了眼短信發過來的時間——凌晨一點十五。

如果我沒記錯，那個時候他應該在公車上，或者在來搭公車的路上，總之不在家里。

他為什麼要發李家莊三個字給姨媽？

思索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把短信給姨媽看。

再怎麼說這也算張勇的言吧，加上我也想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姨媽，表哥死之前給你發過短信。”我把手機遞給痛哭的姨媽。

“什麼？！”姨媽一怔，隨即搶過手機。

然后的表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仿佛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

“媽，媽，你沒事吧！？”張倪害怕的著。

我剛想護士來，姨媽卻忽然住我，說：“小生，你上班有沒有拉到過一個打扮的非常非常花俏的老太婆？”

打扮花俏的老太婆，聽到這個描述，我腦子里立刻閃過時髦老太太的模樣。

“有，有拉過一個。”我如實回答。

因為我覺姨媽好像知道什麼，事關我能不能活著，不能，也沒必要瞞。

“是嘛…”姨媽臉更加蒼白。

“姨媽。”我坐到病床邊，問道：“李家莊怎麼了嗎？”

“那個打扮花俏的老太太你認識嗎？”

姨媽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沖我說：“小生，辭職吧。”

“小勇已經去世，那輛車留著也不吉利，通宵跑車對也不好，你重新找工作吧！”

“嗯。”我點頭答應。

同時，我更加想知道李家莊代表著什麼。

但，姨媽明顯不想說。

說完車怎麼理，姨媽掙扎著起來，打電話聯系了醫院提供的一家喪葬公司，讓他們理張勇的后事。

然后對張倪和我說：“你們兄妹倆回家幫小勇收拾點服吧，一會兒殯儀館就要來人。”

“好。”我答應了。

張倪在一邊泣著點頭。

和張倪出了病房，我拜托負責姨媽在的病房的護士幫忙留心姨媽后，就和張倪回家。

路上，張倪不時說起張勇，都是說他的好，我只能順著的話安。

回到姨媽家，我讓張倪坐在客廳，而我去幫張勇收拾服。

徑直走到張勇房門口，我手推開門。

門是虛掩著的，門里是整齊的床鋪、柜子，看起來像沒人住一樣。

我慢慢走進去，仔細看了屋子里的角落，還有死角，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

“房間里沒留下什麼線索嗎…”我嘟囔了一句。

按理說張勇能在鬼跟著他的況下發出短信，應該是要告訴我們什麼才對。

那樣的話，他應該也在房間里留下線索。

如果沒有，那麼那條短信有可能是紅小孩縱他發的。

腦子里想著這些，我拉開柜門。

一不是特別難聞的腐爛味道撲鼻而來。

腐臭味的來源不用找，就在眼前，在疊好的服上面。

鵪鶉蛋大的一小坨黑東西，臭味就是它發出來了。

我捂住閉鼻子和，尋找紙的時候，注意到在那團腐爛東西的上面，有一紅繩子。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繩子上追著姨媽求來的佛珠。

所以，腐爛的是佛珠？

有點不大可能，佛珠是木頭上漆，不可能在一天就壞了。

否定了這個可能，我也看到一邊兒放著的紙。

總之把腐爛的那團東西包好，我把它扔進垃圾桶。

先把當季的服弄出來，選了三套服，確定服上沒沾染腐爛的氣味后，我把它們拿出去。

張倪從房間拿了一個買服剩下的袋子，把服裝好，我們就趕回醫院。

回到醫院，病房里，姨媽面無表地站在窗邊沉思著什麼。

把服給姨媽看了，又說讓我們去吃飯。

總之，我能覺出來，姨媽想一個人待著。

之后的事理的很快，喪葬公司來了，把張勇的尸帶到殯儀館放著。

接著是買墓地，姨媽選了一塊好的，我和張倪陪著。

再之后，就是土下葬。

算上昨天，不過兩天時間，張勇已經下葬。

期間警察打電話找過我，說事故原因檢查出來了。

出租車剎車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公車。

公車的剎車接不良，甚至無法降速，車速一路升高，虧的在最后關頭剎車有用。

又因為姨媽不愿意尸檢，沒辦法確定死因，公車公司只擔責百分六十。

“車輛在警局，你來簽個字，就能開走。”

“嗯。”我點頭。

結束了通話后，我立刻給嚴修打電話。

“忙完了？”嚴修上來就問我。

“你怎麼知道是我？”被他搶問，我下意識反問。

“來電顯示。”嚴修認真回答。

意識到話題偏了，我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直接問他：“你需要坐牢嗎？”

公車擔責百分六十，死了一個人，作為出事公車司機的嚴修，他應該要負責才對。

“不用。”嚴修立即回答我，說：“他們查了，是公車本來就有故障。”

“所有的責任都由公司承擔，賠償也由他們出。”

“最多兩天，他們就會聯系你姨媽，協商賠償。”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畢竟前幾天開公車的是我，不是嚴修，只是別人看我是嚴修而已。

他要是真的被抓了，相當于替我頂包。

“真的沒事兒吧？”我再次確認。

“你很煩。”嚴修語氣認真。

事故責任的事說完，我把李家莊的況說給嚴修聽。

“李家莊發生過什麼事兒，你知道嗎？”

“不知道。”嚴修回道：“但是，六年前被撞死的一車人，全部是李家莊的人。”

“再往前六年，發生的車禍同樣死的全是李家莊的人，再往前六年，還…”

“等等。”我打斷嚴修的話：“你是說出租車撞死一車人的事兒不是只有六年前那一起？”

“嗯。”嚴修回我：“一共發生過三次，他們都死了。”

“這次本來該到張勇，還有前幾天那一車李家莊的人。”

他的答案讓我不寒而栗，好半天我問嚴修：“鬼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