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娘》第二十七章 張清濯的故事
我命既定,靠功德改命不是短期可以實現的,見龍之象要應肯定是應在貴人上。
眼前這個生有伏羲骨的姑娘,毫無疑問就是能幫我困的貴人。
得了這樣一個乾卦,我心安定也下來,也不急著離開了,轉著李君齡。
李君齡撕破了我的服,被我看得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這服質量這麼差。」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我同學對你的事好奇的。」
「你同學?」
接著李君齡給我做了介紹。邊這位姑娘做張清濯,是在岳湘大學的同學。
李君齡在返校后曾經和張清濯提過哥哥家的事,只是當做民間故事來講,自己一點也不信。但是張清濯聽完卻說蛇妖的事或許是真的。
後來黃河裏發生了很多變故,先是秋汛的一場洪水,繼而又是百年難遇的冰封黃河,再加上白塔村的死倒,黃河大王的傳說,早就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
張清濯對這些事都很好奇,剛好今年一個人在岳湘,就接李君齡的邀請跟一起回家過年來了。
李君齡做完介紹。張清濯大方的走到我面前,對我出手,大方的說道:「你好。」
「你好。」我也手和相握。
的手溫如玉,手指細長看不到骨結。
和我輕輕一握又迅速把手回去,忍不住說道:「你的手好涼。」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
自從我知道玉佩中有留下的殘魂神念后,我就片刻不離的戴著玉佩。
開始冷的不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最後的結果是,我沒有把玉捂熱,反倒是子骨被玉佩的寒意浸,變得越來越冷。
互相認識之後,李君齡提出來要去我家看看。
我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張清濯眼中好奇的神采,點點頭答應了。
對我好奇,而我也同樣對很好奇。伏羲骨可不常見,還有這個見龍在田的乾卦更是我從來有起過的。
白石鎮到九星灣也就兩里路,三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
我家真的很破,木門上的油漆全掉了,鎖頭也生了銹,院子裏空的,什麼都沒有。
屋子裏沒有生爐子,傢都很老舊,看起來給人一種很髒的覺。
就算是在並不富裕的九星灣,我家也是最窮的一戶。
「你家就你一個人嗎?」張清濯問道。
「嗯。爹娘都不在了。」我淡淡的說道。
「對不起。」
「沒什麼。」
一段尷尬的沉默之後,張清濯問了我幫李明亮家除妖的事。
由於牽扯到柳青漪,我沒和說細節,只說我師父道行高深,震退了蛇妖。
接著又問起了黃河裏的事,問的很細緻,譬如黃河驚變那天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天氣有什麼變化,還有白塔村的死倒,烏木棺槨等。
不知道這些問題是在網上查到的,還是來到這裏后做的功課,連玄武玉匣的事都清楚。
我以胡端公徒弟的份簡單做了回答。末了說道:「可惜我師父不在,不然他一定能滿足你的好奇心。」
聽我提起胡端公,張清濯目閃,瞪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著我問道:「秦玦,你覺得你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師父早年做過道士,會念咒畫符,在我眼裏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嗯,你師父的確了不起,比你想像的還要了不起。」
「你認識我師父?」
「不認識,家中有個長輩倒是和他是舊識。我來之前還到老人家的叮囑,要我記得來拜訪一下。」
李君齡好奇的問道:「怎麼沒聽你說過?」
「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說起我家那位長輩和胡端公相識的經過。也是和蛇禍有關。」
「說來聽聽。」
「這件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接下來,張清濯說了一個和胡端公有關的故事。
張家是做古董生意的,二十年前古董還不像現在這麼有市場,懂得人也不多,那時候就是全國各地來回跑著收貨。
有次,張家這位長輩來到長白山下的一個山村收貨,遭遇了蛇禍。
村裏有個姑娘被蛇附,大變。看到年輕的男人就走不路,晚上還會跑到單的男人家裏。
蛇最,姑娘被蛇附后,短短時間就把自個糟踐的不樣子。敗壞門風不說,自個的也吃不消,一天比一天虛弱,癡癡傻傻的連人都認不清了。
關外是野仙的地盤,敬畏柳仙的人多。村民就算知道是被蛇妖害了,也只能嘆姑娘命不好。恰好胡端公雲遊到了這裏,聽說這事後就找到姑娘家裏,說他可以幫他們除妖。
姑娘的爹娘就這一個兒,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趕求胡端公出手救救他們的兒。
於是胡端公就帶著姑娘進了山,尋找蛇妖的藏地。
村民聽說后都跑來看熱鬧,張家那位長輩也跟著進了山。進山繞了半晌,胡端公帶著村民來到一個山前。要村民都在外面等著,他自己則領著癡癡傻傻的姑娘進了山。
這一進去就是半天,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會不會出什麼意外的時候,忽然從山裏鑽出一條一條的蛇。
細的筷子大小。的像人的胳膊。
當時正是冬天,天寒地凍,蛇哪裏得了,才從裏鑽出來沒多久,就全部僵死在地上。
即便如此,裏的蛇還是一直不要命的往外爬。最後爬出來一條金的巨蟒,水桶細,兩丈多長,頭上鼓起兩個包。
有人立刻認出這是土龍。
土龍是大蛇化蛟前的法,這時候的蛇已經長出了角,但沒有徹底蛻化形。
村民紛紛後退,一個個嚇得不輕。
土龍現後,胡端公也領著姑娘走出了蛇窟。
此時,姑娘雙眼恢復清明,看到爹娘就流出了眼淚。
土龍看到胡端公,爬到他跟前開始磕頭。磕的滿頭都是。胡端公卻看都不看它一眼,走到姑娘的爹娘面前問怎麼置它。
姑娘的爹娘雖然恨死了蛇妖,可是看到的土龍,也不敢說狠話。
於是胡端公就問姑娘該怎麼置,姑娘張張半天沒說話。最後跪下來對著爹娘磕了個頭,從山崖上跳了下去。
見此,胡端公一聲長嘆。
轉頭對那土龍說道:「念你修行不易,本想留你一條命。可惜你作孽太深。」
土龍看出胡端公起了殺心,吐出一團黑霧就往林子裏逃竄。
胡端公躲開黑霧后,也不急著追趕,念了聲咒語對著林子扔出了手裏的法師劍。
只聽一聲聲慘絕的哀鳴,土龍在林子裏掀起一又一腥風,期間不知道撞斷了多棵樹。
等到半晌沒靜,眾人大著膽子走進去一看,滿地都是腥臭的蛇。
胡端公扔出去的法師劍,正好在了土龍的七寸要害上面,一劍就要了它的命。
故事說完,聽得李君齡大呼過癮,而我則開始回想那晚胡端公和柳青漪對峙的一幕。
如果張清濯說的故事是真的,胡端公又怎麼對付不了柳青漪呢?
就算鬼仙道行要比土龍高,他也不該如此不濟。再聯想起胡端公臨走時對我說的話,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我忽然覺得胡端公這個人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
這麼一想,我立刻遍生寒,因為我想起了黃河令。
假如胡端公一開始就知道玉佩就是黃河令,那麼黑人的死就和他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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