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使然的探索者又在作死》第四章 因天時而生的人禍
“看我的!”
“哈!給我中!”
“這一次一定……!”
不知道哪個名人說過這麼一句話,【上天爲你打開一扇門的同時,也會關上一扇窗】,萊爾在創造力遠超常人的同時,戰鬥力弱得讓人心碎,自己發明的投矛和投石索,自己卻是用得最爛的那一個。
不是說他孱弱,好歹自小挖泥土、搬石頭、砍樹建房子,鍛鍊得很結實,奈何有些事是講實技的,技的增長靠實踐,但技的上限天賦限制,天賦糟糕怎麼練都練不好。
作爲一個原始人,不算用石頭砸河裡的魚、欺負青蛙等型細小的、近距離對已經被族人放倒的獵補刀,至今一次都沒有在狩獵中發揮過作用,萊爾認爲這是一件十分恥的事。
這其實是一種常見的族羣文化,原始人不會歸納出【不勞者不得食】這種簡潔的話語,但實際執行況差不多就是那麼一回事……儘管這裡實行的是公有制,但貧窮的公有制與富裕的公有制有本的區別,即便是親戚間也會有欺凌現象出現。
當然,族羣任何人都不會認爲萊爾貢獻不足,萊爾搗騰出來的發明已改變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但站在自己的立場,萊爾果然還是想在熱澎湃的狩獵中有所斬獲。
“萊爾,你該休息了。”阿從山走出來,向在雪地上練習投矛的萊爾喚道。
“啊,知道了。”又一天沒有果的訓練,萊爾鬱悶地前去回收投矛。
這個時代其他男人都是在特定時期準備好吃喝、跑去別的族羣發**力,配偶關係極爲薄弱,但因爲阿是萊爾的崇拜者之一,萊爾也認爲阿是族羣裡最的人(原始人審觀),兩人相時有些許溫小互,只是也談不上太親。
“是不是該想一個更容易瞄準的打獵用的工?”抱著完全不像是原始人該有的想法,萊爾回到口,推開斜斜搭在口外的擋風牆下方的出用的小柵欄,走。
山裡頭因篝火的存在溫暖了許多,不過比起萊爾搭建的帶壁爐的田邊小屋,保暖效果還是差了不……可惜安全條件不如山,最近又沒有捉到崽,只能暫時空置。
萊爾將拋投和投矛分開放好,走到他好幾年前搭起來的竈臺邊上,用碗從大陶鍋中舀了一碗湯,坐到自己專用的乾草堆上慢慢喝了起來。
雖說按照現代人的口味,這清水煮碎塊和骨頭的‘湯’幾乎淡出鳥來,還有些許腥臭味,但原始人可沒有那麼高要求,一有點營養,二能驅寒,已經完全足夠了。
喝完湯也暖和起來,萊爾將陶碗放回竈臺邊上,比正率領族人外出狩獵的首領更像上級領導的無所事事地巡視山。
食儲備充足:魚籠、投石索、投矛的出現,導致獲取的食增多,過冬前一直有刻意製作熏製魚乾和乾,儲備量十分充足,肯定不會有人因飢而熬不過這個冬天。
柴薪儲備充足:在萊爾的要求下,專門有一個放置木材的地方,那原本是萊爾搞建築的材料,但到了冬天就轉變柴薪架。
族人正常工作:萊爾只負責發明,試製完後的生產由族人們完,如今冬天裡所有人都有事幹,就連小孩也在幫忙撕樹皮纖維繩子。
——外面雪花紛飛,山裡卻活力洋溢,又是一個輕鬆的冬天。
“嗯嗯~跟首領說一下,沒有必要外出狩獵了吧?”與按照過去的習慣、珍惜一切能夠狩獵的機會的長輩們不同,萊爾認爲該取消人員折損可能較高的冬季狩獵,啃一下魚乾乾果子應付過去。
不過,也就是提一下意見而已,接不接全看首領。
即便從熊孩子長大青壯,即便在族羣裡地位超然,即便功下克上的可能極高,萊爾也沒有滋生出半分野心,格使然。
“……唔?”萊爾拿著樹枝坐回自己的乾草堆,還沒有進狀態琢磨新武,山外罕見地傳來吵鬧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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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
萊爾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其他族人或許意識到但沒有太在意,正如萊爾之前的自言自語,他們已經有足夠過冬的食儲備了,繼續外出狩獵只是爲了讓日子過得更好的習慣,已經並非必須事項。
可是,這個過早來臨的冬天對於別的族羣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他們的食儲備量不足,一旦狩獵和捕魚的收穫頻繁不理想,族人們就得捱。
很顯然,這些族羣的首領可能會說【大家忍忍吧,明天我們再出去狩獵】,但絕對不會說【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大家一起死吧】。爲了讓自己活下去,他們只能改變過去的生活方式,選擇讓別人去死!
前往與自己的族羣保持著走婚關係、甚至有可能在好幾代以前還是同一個祖宗的臨近族羣,強行‘借’一些糧食,若是別人也沒有糧食,那就只能當食人族了,頂多不吃自己的男族人留在那邊的孩子。
萊爾的族羣沒有那麼倒黴、剛好上這種爲生存不擇手段的鄰居,況且真的有鄰居求到他們頭上,他們其實是真的可以借一點糧食給別人應急的,別人拿到糧食也不會邁上那一步。
但他們的其中一個鄰居的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這個族羣到與萊爾的族羣於反方向的鄰居的襲擊,拼殺一後,只剩下不到一半青壯逃出山。
逃是逃出來了,但外面冰天雪地,要怎麼生存下去?他們在絕之際想到富裕的鄰居,抱著最後一希前來求收留——
“萊爾,要收留他們嗎?”猶豫不定的首領向族羣中的智者詢問。
萊爾沉道:“省著點吃,食應該是足夠的……我認爲應該接。”
“那就擴大活範圍,首領,田邊的房子雖然不如山安全,但勉強也能一用。”萊爾立即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幾個月搭出來,卻最終被擱置的房子的用,“而且……我們旁邊就有這麼一個族羣,人手不夠可能會有點危險啊。”
“!”
同種不同族羣的鬥,可不是現代人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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